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前言:古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清朝之前,並無剃頭這一行業,剃頭意味著不孝。剃頭匠的出現,是隨清朝政府迫使漢人剃頭的政策應運而生的。隨著時間的發展,最初慘烈的剃頭逐漸轉換為個人的自我修飾行為,而所謂的剃頭匠,不但要替人剃頭,更兼而需要為顧客刮臉、刮鬍子、掏耳等等。

電影《剃頭匠》

以紀錄和講述的形式描述了這樣一個老人恬淡而平凡的生活。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剃刀在牛皮上刮兩下

臉上抹上胰子

就看那刀子在臉上游走

一招一式,乾淨利落

就連耳根也不放過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最後拿熱毛巾抹一把臉,直到老主顧鬆了口氣,吐了兩個字:“舒坦~”那這活就算齊全了。

這手藝已經讓人驚豔,更令人沒想到的是,拿剃刀的竟是個96歲的老爺子。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老爺子叫靖奎,是個剃頭匠,曾經也是京城響噹噹的人物,梅蘭芳、傅作義都派專人請他上門剃頭刮臉。拿了80年的“傢伙事兒”,在老爺子101歲那年,終於才被放下。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熱河路有一家開了好多年的理髮店

不管剪什麼樣的髮型

你只要付五塊錢

老闆和她的妹妹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一言不發

他們的老家在身後

在岸邊在安徽全椒縣

——李志《熱河》

剃頭匠—王大龍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樺墅村民王大龍

53歲 匠齡:35年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理髮師與他的吃飯家伙

其實,樺墅村也有一家理髮店,不管你剪什麼樣的髮型,只要10元錢。說到“大龍理髮店”在村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時光荏苒,物換星移,永遠跟隨的,怕是隻有回憶了。時光有情,人生有味。來來去去,風風雨雨,18歲出師,35年來只有這位“剃頭匠”一直在堅守。王大龍的爺爺奶奶是村裡做豆腐的,都活到了90多歲,豆腐也做到了90多歲,父親在他剛結婚沒多久就過世了,年歲不大。兄弟姐妹四人,老大叫王大龍,老二叫王二龍,老三叫王三鳳,老四叫王四龍。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竹把土刀絞頭髮,扁圓皂莢洗頭,香皂水當修面水……古法剃頭的技藝:梳(發)、刮(臉)、捏、捶、掰、按、掏(耳)、剪(鼻毛)、舒(筋),九項技藝就是53歲的理髮師王大龍的看家本領。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與其稱之為理髮師,倒不如說他是剃頭匠更恰當。從18歲學藝開始,王大龍已經記不清理發多少,只知道一年365天除了過年休息一週,自己幹了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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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剃頭匠,由最早馬路邊的一個小土房子,憑藉剃頭活計慢慢造了樓房,一樓理髮二樓住人,持續數年之後,移到自己樓房旁的屋子,幾十年店名一直沒變,地方一直沒變,那剃頭的手藝卻在“與時俱進”一面大長鏡,一條長凳,一個電視機,一個電熱水壺……早上開起工就有客人來。每客10元的價格這幾年都沒變,來理髮的人總是絡繹不絕,來看電視,熱聊的人更多,十幾個顧客聚在一起,帶小孩的老人,散步閒聊的村民,等村裡巴士的乘客……在理髮鋪子裡能誕生出一個茶話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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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一方面是價格比較便宜、理髮技術好,還能看電視。另一方面大家聊聊天,抬頭都是老熟人。”70多歲的秦坤銀是理髮店的老顧客,一般一個月來一次理髮,每天都來看電視閒聊。一塊熱毛巾從臉上撤掉之後,老人長吐一口氣發自肺腑的吐出三個字,“舒服啊!”刀鋒在秦大爺的臉上游走,剃掉的是鬍鬚,留給後人的是一種生活的態度。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相較於城裡動輒幾十上百的理髮費,老王的價格很便宜:“一般我都是為中老年人服務的,中老年人就是10塊,小孩就收6,8塊。”老王希望薄利多銷,細水長流。“反正價格這麼多年了,只要不超過10塊就好”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但現在剃頭好手王大龍很困惑,他找不到把這手藝傳下去的人。兒子嫌掙錢少、懶得站,不願學剃頭。老王出錢讓他學習了修理挖掘機,每月大幾千的收入,王師傅也覺得臉上有光。以前也帶過很多徒弟,大多轉行,堅持傳統剃頭行當的一個也沒有,這裡的“剃頭匠”和“理髮師”還真有不一樣,那一把把土刀,在師傅的手裡可以妙筆生花,理髮師卻不行。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書,理髮匠人,一輩子見過太多的人生,見證了過去時代的落幕,也目送曾經的人一個個離開。“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王大龍一邊說,手上的老刀一邊動。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旁邊是十來個等著剃頭的人,一個年輕人也沒有。他說之所以還在理髮,只因活了大半輩子,只會理髮也只願理髮罷了。呆慣了的村莊,幹慣了的事,見慣了的人,任風雲如何變幻,總也撼不動心底的那份踏實。

做的是“頭”等大事,玩的是“頂”上功夫

對於傳統的手藝,我們總是有著別樣的情懷,是一套有條不紊或是歎為觀止的程序,是一種深植腦海的時代感受,更是一份終將逝去的聲聲嘆息。還在堅守的理髮匠的心裡,堅守的或許只是一項還能謀生的技能,一種不想去改變的生活常態,簡單而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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