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傳》小說連載,牛皋酒醉破番兵,民族英雄,值得一讀

第三十二回 牛皋酒醉破番兵 金節夢虎諧婚匹

原著: 錢彩

詞曰:這香醪,調和麴櫱多加料。須知不飲旁人笑。杯翻囗例,酣醉破番獠。

飛虎夢,卜英豪。一霎時,百年隨唱,一旦成交好。

調《殿前歡》

卻說餘化龍、楊虎二人帶領三軍,齊至汜水關前,放炮吶喊。早有小番飛報上關,張從龍率領番兵開關迎敵,兩陣對圓。餘化龍出馬,並不打話,衝開戰馬,挺槍便刺,張從龍舉錘就打。槍來錘去,戰到二十回合,不分勝負。餘化龍自語道:“怪不得牛皋敗陣,這狗男女果然厲害!”虛幌一槍,詐敗下來,張從龍拍馬追來。

餘化龍暗取金鏢在手,扭回身子,豁的一鏢,正中張從龍前心,翻身落馬。楊虎趕上一刀,梟了首級。三軍一齊搶進關來,眾番兵四散逃走!兩將就進匯水關安營。

《岳飛傳》小說連載,牛皋酒醉破番兵,民族英雄,值得一讀

明日,二人一同來見牛皋。牛皋道:“你二位到此何干?”餘化龍道:“我二人得了汜水關了。”牛皋道:“你二人得了功勞,告訴我做什麼?”餘化龍道:“有個緣故,昨日聽得將軍抱恨楊虎,今我二人搶了汜水關送與將軍。一則與將軍重起大運,二則小將初來無以為敬,聊作進獻之禮。將軍以後不要罵楊將軍了。”

牛皋道:“元帥來時怎麼說?”餘化龍道:“讓牛兄去報功,小弟們不報就是。”

牛皋道:“如此說,倒生受你們了。”二人辭別回營,牛皋就領兵出大路口安營,伺候元帥。

這日報元帥大兵已到,三人一齊上來迎接。元帥便問:“搶汜水關是何人的功勞?”三人皆不答應。元帥又問:“為何不報功?”牛皋道:“我是不會說謊的,關是他二人搶的,說是把功勞讓與我,我也不要,原算他們的罷!”元帥道:“既如此,你仍領本部兵馬去救藕塘關,本帥隨後即至。”牛皋領兵而去。嶽爺就與餘、楊二人上了功勞簿,安撫百姓已畢,隨即起身,往藕塘關進發。

且說牛皋一路上待那些軍士,猶如赤子一般。效那當年楚霸王的行兵,自己在前,三軍在後。那些軍士常常帶了飯糰走路,恐怕牛皋要搶了地方,方許吃飯。一路如飛趕來。這一日,看看來到藕塘關。守關總兵聞報,說是嶽元帥領兵已至關下,忙出關跪下道:“藕塘關總兵官金節,迎接大老爺。”牛皋道:“免叩頭,我乃先行統制牛皋,元帥尚在後頭。”金節忙立起來,只急得氣滿胸膛,暗想道:“一個統制見了本鎮要叩頭的,怎麼反叫本鎮免叩頭?”吩咐:“把報事的綁去砍了!”

《岳飛傳》小說連載,牛皋酒醉破番兵,民族英雄,值得一讀

牛皋聽了大怒道:“不要殺他!你既然本事高強,用俺們不著,我就去了。”吩咐轉兵回去。金節想道:“這個匹夫是嶽元帥的愛將,得罪了他,有許多不便。”只得忍著氣上前叫聲:“牛將軍,請息怒。本鎮因他報事不明,軍法有律。既是將軍面上,就不準法吧!”便吩咐放綁。牛皋道:“這便是了!你若難為了他,我就沒體面了。”金節道:“是本鎮得罪了,請將軍進關駐紮。”

二人進來,到了衙門大堂。只見處處掛紅,張燈結綵,皆因元帥到來,故此十分齊整。牛皋來到滴水簷前,方才下馬。上了大堂,在正中間坐下,總兵只得在旁邊坐下,送茶出來吃了。一面擺酒席出來,請牛皋坐下。牛皋道:“幸喜這酒席請我,還見你的情。若請元帥,就有罪了。”金節忙問道:“這卻是為何?”牛皋道:“俺元帥每飯食,總向北方流涕。因二聖卻在那裡坐井觀天,吃的是牛肉,飲的是酪漿。如此苦楚,為臣子的就吃一餐素飯,已為過分。俺們常勸元帥為國為民,勞心費力,就用些葷菜,也不為罪過。被俺們勸不過,如今方吃些魚肉之類。若見這些豐盛酒席,豈不要惱你?”金節聽了,連聲謝道:“多承指教!”牛皋道:“索性替你說了罷!俺元帥最喜的是豆腐,因河北大名府內黃縣小考時,吃了豆腐起身。

他道:‘君子不忘其本。’故此最愛豆腐。”金節道:“原來如此,越發承情指教了。”牛皋道:“貴總兵,你這酒席,果然是誠心請我的麼?”金節道:“本鎮果然誠心請將軍的。”牛皋道:“若是誠心請我,竟取大碗來。”金節忙叫從人取過大碗,牛皋連吃了二三十碗。金節暗想道:“這樣一個好元帥,怎用這樣蠢匹夫為先行?”看看吃到午時,牛皋問道:“貴總兵,俺那些兵卒們,須要賞他些酒飯吃。”

金節道:“都與他們銀子自買來吃了。”牛皋道:“如此費心了!”

《岳飛傳》小說連載,牛皋酒醉破番兵,民族英雄,值得一讀

金節看牛皋已有八九醉意,只見外邊的軍士進來報道:“金兵來犯關了!”金節悄悄吩咐軍人傳令,各門加兵護守。報子去了,牛皋問道:“金爺,你鬼頭鬼腦,不象待客的意思,有甚話但說何妨。”金節道:“本鎮見將軍醉了,故不敢說。番兵將近關了!”牛皋道:“妙啊!既有番兵,何不早說?快取酒來吃了,好去殺番兵。”金節道:“將軍有酒了。”牛皋道:“常聽得人說,吃了十分酒,方有十分氣力。快去拿來!”金節無奈,只得取一罈陳酒來,放在他面前。牛皋雙手捧起來,吃了半壇,叫家將:“拿了這剩的那半壇酒,少停拿與你爺吃。”立起身來,踉踉蹌蹌,走下大堂。眾人只得扶他上馬,三軍隨後跟出城來。

金節上城觀看,那牛皋坐在馬上,猶如死的一般。只見金邦元帥斬著摩利之身長一丈,用一條渾鐵棍,足有百十來斤,是員步將。出陣來,看見牛皋吃得爛醉,在馬上東倒西斜,頭也抬不動。斬著摩利之道:“這個南蠻,死活都不知的。”就把那條鐵棍,一頭豎在地下,一頭掛在胸膛,好似站堂的皂隸一般,口裡邊說:“南蠻,看你怎麼了?”牛皋也不答應,停了一會,叫:“快拿酒來。”家將忙將剩的半壇酒送在牛皋面前,牛皋雙手捧著亂吃。那曉得吃醉的人被風一吹,酒卻湧將上來,把口張開竟象靴統一樣。這一吐,直噴在番將面上。那番將用手在面上一抹。這牛皋吐了一陣酒,卻有些醒了,睜開兩眼,看見一個番將立在面前抹臉,就舉起鐧來,當的一下,把番將的天靈蓋打碎,跌倒在地,腦漿迸出。牛皋下馬,取了首級,覆上馬招呼眾軍,衝入番營,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追趕二十里,方才回兵,搶了多少馬匹糧草。金節出關迎接,說道:“將軍真神人也!”牛皋道:“若再吃了一罈,把那些番兵都殺盡了。”說話之間,進了關來。金節送牛皋到驛中安歇,眾軍就在後首教場內安營。

文中圖片均來自網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