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與神秀作偈呈心,
而獨得弘忍的付與衣法,
這是出於《壇經》的,
是慧能自己敘述的。
這一部分,
近人懷疑的不少。
神秀與慧能的作偈呈心,
是否《壇經》舊有的部分,
是值得研究的。
龍朔元年(六六一),
神秀與慧能同在弘忍會下。
那一年,
弘忍有傳法的意圖,
神秀與慧能都就在這一年走了。
當時有沒有作偈呈心的可能呢?
“偈”,是印度文學形式之一,
通稱為偈、頌,
而實有好多類。
在經典的傳譯中,
五言、七言、四言,
也偶有六言的偈頌,
到唐代已有六百年的歷史了。
唐代新文學——詩的日漸隆盛,
中國佛教的應用偈頌,
也就受影響而盛行起來。
早在鳩摩羅什與慧遠(西元五世紀初)的時代,
已用偈來表達心境了。
禪者是直觀的,
與藝術者的意境相近。
所以禪者的文學,
不是說理的、條理嚴密的散文,
多數表現為詩偈的形式。
慧可早就是“乍託吟謠”;
答向居士書,
就是七言十句的偈頌。
在敦煌本《壇經》中,
發現說話部分而含有偈頌一類的句子。
“迷即佛眾生,悟即眾生佛。
愚痴佛眾生,智慧眾生佛。
……
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
自若無佛心,向何處求佛。”
(大正四八.三四四下)
敦煌本沒有“偈曰”字樣,
而書寫者卻寫成每行二句的偈頌形式。
在至元本中,這不是偈。
此外,如無相懺悔的
“前念後念及今念,
念念不被愚迷染”等,
也是偈。
這可以看出,
《壇經》的說者——慧能,
在說話中雜有可以諷誦的偈頌,
這對於不識字的禪師是非常適合的。
總之,
這類偈子是沒有必要去設想為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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