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六君子」慷慨赴死時,圍觀民衆恨不得唾其麵食其肉,爲什麼?

鳳凰島老狼


推薦一本小說,《北京法源寺》。


其實六君子很早就明白,變法的失敗是註定的。而且,他們原本是可以不死的。特別是譚嗣同,他完全可以像康、梁一般暫避於海外,像大刀王五一般迴歸江湖——可以不死的他,為什麼偏偏要死,這是譚嗣同這個人物身上最大的迷團。



譚嗣同曾經對大刀王五這樣提起,自己對於變法有失敗的預感。但是沒有別的選擇。他們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避免走上革命之路,流太多中國人的血。他說:“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聚,化為了泥匯在一起。”



有如讖語一般,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滿懷一腔熱血的變法之路,最終以悲劇收場。面對著日本志士們不斷勸說逃走的譚嗣同,朗聲回絕道: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如果你們看了小說或話劇就會明白,戊戌變法本質上是一種戰場上探路的性質。在話劇裡,譚嗣同這樣說:

我們探路,證明了改良之路走不通,我決定陳屍在那裡,告訴大家猛回頭。



而譚嗣同的絕筆詩裡這樣寫: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梁啟超這樣回憶起譚嗣同與他的最後對話:

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聖主。今南海之生死未卜,程嬰、杵臼、月照、西鄉、吾與足下分任之。

這裡的典故並不複雜,公孫杵臼和程嬰是《趙氏孤兒》中的人物。為保住趙氏孤兒和復仇的希望,公孫杵臼先死,掩護程嬰偷生。最終仇報昭雪之後,程嬰為報公孫杵臼而自殺。



月照是明治維新時期的和尚,西鄉是指明治維新的大臣西鄉隆盛。二人在勤王的行動失敗後,月照自盡而西鄉存活。後來西鄉隆盛輔佐明治成就維新大業。



譚嗣同希望梁啟超能夠活下來,繼續救亡圖存,而他自己作為血薦,以盼驚醒無知麻木的世人。



世人果然麻木,對於戊戌六君子恨之入骨,全然不知這些人是為了救他們而死,而這麻木恰恰驚醒了更多的人。他們明白,改良救不了這世道,只能選擇別的路要走。在這個意義上,無論是六君子的死,還是世人的麻木,都是有意義的。

最後,還是推薦大家去看那本小說,或是那部話劇,大家將會明白那個時代的領航者,和他們無奈的選擇。


林海


“戊戌變法”是一場血淋淋的幻想破滅教訓,隨著慈禧太后一聲令下,維新派人頭落地。我想有一句話可以總結原因:戊戌六君子,是下個時代的正義,當時舊時代的反叛者。



戊戌六君子(圖示)


其實,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一個道理:歷朝朝代的統治者,都會標榜自己政權是正義的,是絕對權威的,是國家正義的化身。

統治者們為了令被統治下的勞苦大眾,形成這一“認知”,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從精神上和行為上,曠日持久、不間斷的給大眾“洗腦”。

這種“洗腦”一旦久了,經過幾代“薰陶”,洗腦也就基本成功了。人們就會從爺爺輩的“被迫認知”,到父輩的“主動認知”,而到了孫子輩已經幾乎“深信不疑”了……時間,是世間最可怕的武器。

如此一來,多數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就會把一小撮“另類”反叛者,當成是破壞國家的極端分子,破壞了大家的“好日子”,認為這些人“離經叛道”、罪不可赦。

加之在統治者的強勢宣傳及渲染下,反叛者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人們長期被洗腦下所根植的“忠君愛國情懷”油然而生,於是人們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他們的肉……

在以上這個前提下,我們再來看“戊戌六君子”慷慨赴義時,當時老百姓的行為就不難理解了

△康有為、梁啟超(老照片)



甲午中日戰爭後,中國敗給了島國小日本,大清自稱“亞洲第一”的龐大北洋水師,一戰全軍覆沒!多年積攢的國家海軍家底,輸個了精光!


此後,西方帝國主義掀起了瓜分中國的狂潮,使本就落後的中國雪上加霜。在這種“迫在眉睫”大的背景下,國內變法圖強的呼聲強烈,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變法運動,誕生了!

在光緒帝支持下,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派大臣,發動了“戊戌變法”,大刀闊斧,勵精改革。變法觸動了權貴守舊勢力的利益,以慈禧太后為首的守舊勢力,發動了“戊戌政變”,全面封殺變法。結果:光緒帝被囚禁,康有為、梁啟超逃亡海外,譚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斬菜市口……

這一場變法救國運動,僅僅持續了103天,就宣告流產了……所以也叫“百日維新”。尚在稚嫩期的“戊戌變法”,被頑固強大的舊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



當“戊戌六君子”在菜市口被處斬時,法場圍滿了人頭顫動的百姓,當時人們眼神鄙視、憤怒的向六君子扔爛菜葉、吞唾沫等,指指點點、詛咒聲、唾罵之聲不絕於耳,恨不得生吃了這些“反賊”的肉……



“戊戌六君子”中的譚嗣同,目光掃視人群,傲然挺立,失聲大笑,留下絕命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行刑前向人群說大喊: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峰子奇觀


這是由當時的時代背景所決定的,封建統治者為了自己的皇權統治,給自己的臣民洗腦,讓他們效忠自己,比如李唐王朝硬要把自己和老子聯繫起來以神聖自己,表明自己乃是天命所歸,如有人反對,就是有違天道,所以他們並不認為戊戌六君子是正義的,加上朝廷對他們的罪名,認為是他們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犯了朝廷的法度,才被抓起來問罪的。



所以那個時候的民眾,根本搞不清楚戊戌六君子被殺的真正原因,就算知道,也未必能明白他們這份慷慨激昂,這份為國為民死而後已的精神,他們可能還認為是不自量力,是謀反的逆賊,平頭百姓們已經被洗腦,被統治了許多年,他們平時沒事就是串衚衕,有事就起鬨架秧子,看到戊戌六君子要被砍頭,還覺得有熱鬧可看,他們是一群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明朝他們喝袁崇煥的血,食其肉,清朝對六君子扔臭雞蛋,爛菜葉,民國又折磨死抗日名將,再到後來的和父母劃清界限,以表明自己的忠心,歷朝歷代都不缺不明真相亂站隊的吃瓜群眾,區別只在於他們對當事人傷害的嚴重程度有多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前不久跳樓自殺的姑娘,有多少圍觀群眾在喊讓她跳下來並最終釀成了悲劇?在現代文明社會中,簡直不可想象。還記得高圓圓和趙又廷的定情電影《搜索》嗎?一樣的語言暴力,最後女主自殺,而六君子在慷慨激昂中被殺,結局都是悲慘的,作為一個吃瓜群眾,事件還沒有明朗之前,不要亂站隊。


軍事一點通


說起“戊戌變法”,康有為是繞不過去的一個人!


“戊戌變法”雖然只持續了短短的103天,但其初衷的確是為了希望中國走上君主立憲的現代化道路,用改變政體的方式,扭轉大清朝的國家命運,,,

最早的時候,作為當時真正的掌權者慈禧太后,是支持這場改良的,因為“甲午戰爭”的慘敗,身為執政者的慈禧太后,實際上也陷入了茫然,經過“公車上書”的催化,(實際上31份“上書”,根本就沒有康有為那份)慈禧太后也想通過一場變革來挽救危亡中的大清,

但改良這種事,說說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非常困難的,如同榮祿所說:“一百多年的舊制,說改就改?怕沒那麼容易吧?”,但康有為認為:“殺幾個王公大臣也就辦成了!”,榮祿嚇出一身冷汗,他隱隱感覺到:如果改良成功,舊貴族將成為首批犧牲品,,,


慈禧太后最初感覺“戊戌變法”看上去的確很美,也想試試光緒的能耐,但冒進草率的康有為卻越來越不靠譜了,從最初就不成熟的廢除科舉,演變成了後來的“中日合邦”,(有意請伊藤博文來主導變法),甚至大肆鼓吹“中英美日合邦”,,,

如果說這些明顯出賣主權的“改良”,直接動搖了慈禧集團的權力根基,後來的“圍園殺後”則引發了慈禧太后對“康梁”的剿殺,,,

而實際上,“六君子”中,除了譚嗣同是變法堅定的擁護者,目睹了前五位被“鋸頭”慘死的同仁,他仍能高喊: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我們有理由相信,譚嗣同對變法的堅持是真心的!而其餘5人只是因為與康梁“過從甚密”而被禍及,實際上,他們對康有為本人也很厭惡!

中國兩千年來的朝代更迭,讓統治者打造出了一整套完善的道德法則來配合威權,用這套針對個人的道德養成體系,對人民進行訓練與灌輸,以達到對個體思想的控制來減輕統治者的管理壓力,法度森嚴的等級觀念貫穿了自上而下的不同階級而無人敢越此雷池,


中央政府對輿論長期的把持,導致民眾根本沒有獨立思考的空間和餘地,在這樣的思想基礎上,淳樸的人民堅定地認為:“忠君”就是“愛國”,順從統治者的宗旨被視為良民,而逆行者則必是“反賊”,在民眾的意識中,“反賊”就是破壞現有秩序的罪魁禍首,因為目前的“幸福與安康”都是統治者給的,誰反對統治者,誰就是我的敵人!而誰是逆行者?只不過是“當今聖上”一句話的事,至於你具體是怎麼“作亂”的?很多民眾根本不清楚!因為,“逆反”就是原罪!

其實當時圍觀殺頭的大部分民眾,並不清楚“變法”的深層意義,也並不知道最初的“變法”,早已經演變成了統治階級爭權奪利的內鬥結果,他們只堅守一種思考方式:對抗朝廷者,必是天下最可恨的人,因此,我必須恨他,我若不恨他,豈不是與他同流合汙?以至於有人慷慨激昂一本正經地表示:臣等深惡六賊,恨不能生啖其肉,活寢其皮,以表臣等忠君報國之赤誠,,,!

當這種扭曲的意識戰勝人性的時候,所有愛與恨都由執政者來操控,被左右的靈魂則根本無法確定人性中與生俱來的善惡界限,圍觀一個根本不值得同情的“反賊”被砍頭,就如同圍觀“殺年豬”一樣,充滿了喜氣洋洋的亢奮景象,,,五馬分屍公孫鞅,挫骨揚灰張居正,千刀萬剮袁崇煥,,,莫不如是!


殊不知,“六君子”在慷慨就義之時,始作俑者早已攜募捐鉅款漂洋過海,周遊列國,以“變革者”的光環,榮華富貴奢侈一生,驚心動魄的103天,只不過是康氏人生歷程中走向另一個輝煌的墊腳石而已,可憐“六君子”的鮮血,正是繪製其下半生多彩生活的顏料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作為首次撼動封建統治的變法犧牲者,譚嗣同最後的陳辭仍然振聾發聵:各國變法,無有不流血犧牲者,今中國之變法,流血犧牲,自我輩始!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冷兵器TILLLINDEMANN


“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中國數千年來的封建社會,統治者最為重視的就是民心了,所謂天下大勢,民心所向而已。民心是什麼,民心就是那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的水。

水能幹什麼,水是可以被引導的!如何引導?那就是把它限制在狹小的小溝裡!對於引導民眾,最佳的方法是思想上的控制。封建帝王們數千年以來,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對民眾進行思想上的控制。

所以,秦始皇會焚書坑儒;漢武帝會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朱熹會提出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

不得不同意,他們很成功。通過上千年來的不斷努力,“順民”終於形成了。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毫不在意,看到有人鬧事被處罰,心裡反而沾沾自喜,暗道一聲:幸好自己沒有去鬧騰!

所以,當抵禦後金的長城袁崇煥被崇禎除以凌遲時,整個京城的民眾都來看熱鬧,甚至爭著搶著要來生吃袁崇煥的肉!

所以,當慈禧要處決“戊戌六君子”時,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了!


管你什麼戊戌變法,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叫你鬧騰,掉了腦袋活該!也許這就是當時普通百姓們的想法。


小鎮月明


第二次鴉片戰爭的時候,一位英國隨軍的傳教士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當時火燒圓明園的時候,清朝的百姓居然饒有興致的在圍觀,而且看見聯軍出來之後,立馬跑進去搶奪財物。更有百姓幫助聯軍士兵搬運財物,只不過這種幫忙是需要報酬的。所以這位傳教士就把這則消息傳到了歐洲,隨後列強便接連叩開了中國的大門。

而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英軍將領就發現了清朝百姓圍觀英軍艦隊,並且看到英國艦隊擊沉清朝水師的軍艦時,居然拍手稱快。而等到英軍上岸之後,百姓一點也部痛恨他們,反而抬來了食物和淡水,在清朝百姓的帶領下,英軍住進了一些祠堂,而最後英軍知道為何了,因為百姓只希望得到一份報酬。

魯迅筆下國人麻木,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非也,百姓缺乏民族和國家觀念才是清朝百姓的最大劣根性,清政府幾百年的愚民政策無非是成功的,清朝過於的環境過於功利化,讀書人只知道八股文,百姓只想著一日三餐。而追求安逸也就成為主旋律,連命都可以不要,就要安逸,所以才會漠然看待這舉國淪喪。

戊戌變法的失敗,使得戊戌六君子成為了所謂的造反者,這群不明事理的百姓,一方面是出於一種圍觀的心態,另一方面就是出於對造反者的仇視。因為造反可能會破壞他們安逸的生活,所以只要自己安逸就行。梁啟超在戊戌變法失敗之後,就發出了感慨,認為非是大亂才能喚醒清朝百姓,當都不得安寧時,他們才會反抗,當災難降臨到每一個人頭上時,他們才會想要改變。


小司馬遷論史


你肯定看過魯迅的小說《藥》吧?

小說中,貧苦農民華老栓的兒子得了癆病,聽說用饅頭蘸血可以治癆病。有一天,殺革命黨夏瑜,華老栓就把辛辛苦苦攢的錢給了行刑的劊子手,那饅頭蘸了夏瑜的血。其實,革命者夏瑜正是為了推翻舊社會,解救華老栓們於水火,不幸被華老栓們蘸了饅頭。這就是愚昧的庸庸碌碌的百姓。

魯迅先生自己也說:“《藥》描寫群眾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是說,因群眾的愚昧而來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捷說,革命者為愚昧的群眾奮鬥而犧牲了,愚昧的群眾卻並不知道這犧牲為的是誰,卻還要因了愚昧的見解,以為這犧牲可以享用……”

從這點上,你就知道為什麼“戊戌六君子”慷慨赴死時,圍觀民眾恨不得唾其麵食其肉,這是為什麼了。經過清朝267年的異族統治和愚民教育,廣大老百姓只認識一個皇帝,覺得有個皇帝是天經地義,推翻皇帝的統治是大逆不道,就是亂民,是叛亂,是犯上作亂。“戊戌六君子”雖然只是讓皇帝變法,圖強革新,但對於那些保守老派的官員和百姓來說,這也是不可接受的。“祖宗之法不可變”,奴才的日子過慣了,不讓做奴才根本就無所適從。

所以,那些百姓才會在菜市口對著鐵籠裡的六君子們扔雞蛋、拋菜葉,恨不得生啖其肉。其實,他們並不是與六君子有深仇大恨,就是看熱鬧,起鬨,是看客而已。

譚嗣同對這點就看得很清醒,他說:“各國變法,都是經過流血才成功的。中國變法還沒有人流血,請自嗣同始。”這就是我以我血薦軒轅!


迷樓


封建社會的老百姓,是沒有國家意識和權利意識的,他們每天想的,除了吃喝拉撒睡全無他物。在2000多年封建專制的壓迫下,他們早已磨鍊出了一套生存本能,那就是不斷的適當的時候向強者低頭,並表達忠心,以換得苟且偷生,從明末到清末無不是如此,直到抗日戰爭,才有大的轉變。

明末的時候,當滿清八旗入京時,多爾袞在馬上問跪伏在地的漢族百姓,你們願意我做你們的新主子嗎?如此屈辱的詢問,沒想到堂堂京師百姓居然紛紛點頭,搞得多爾袞好不高興,他們就這樣忍受了剃髮易服的屈辱,接受了滿清200多年的統治。

後來,八國聯軍入侵北京,京師的百姓不但不抵抗八國聯軍,反而爭相為八國聯軍送水送糧送彈藥,為什麼,只是因為這樣做能換點錢花,在老百姓看來,他們不懂什麼民族大義,也不懂得民主共和,他們只懂誰是強者,誰能給飯吃,因此,他們總會站在強者一邊,而沒有絲毫道德觀。

明末時,多爾袞比明朝強大,因此他們臣服滿清,這會,八國聯軍比清朝強大,因而他們願為洋人效命。

面對外族入侵的奇恥大辱都能無動於衷,更何況朝廷斬殺為民請願的戊戌六君子。要知道,那會中國的識字率不過才5%,大部分人都是文盲,文盲只懂吃飯,什麼民主共和,國家前途、公民意識,一概不知。在他們眼裡,戊戌六君子的為民請命毫無意義,他們也不明白維新變法,他們只知道朝廷是強者,而他們是朝廷欽定的反賊,因此跟著嘲諷謾罵一定不會有壞處。

2000多年的封建專制與壓迫早已讓中國百姓麻木,除了弱肉強食和向強者獻媚的觀念外,沒有了一點良知和公義。

魯迅先生為什麼棄醫從文,就是他發現,日本人斬殺國人時,旁邊的人只做看客,而沒有絲毫悲傷,因此認定國人的問題出在思想上,魯迅的觀點可謂是一針見血。

辜鴻銘曾說:頭上的辮子好除,心中的辮子難除。很多國人時至今日,依然有著這種封建時代殘餘的根深蒂固的權力崇拜。

只希望今後的國人,隨著教育程度的提高,能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一味隨波逐流,功利市儈,一個民族,總是需要良知和原則的。


埃爾文的理想鄉


集體宰殺活羊時,不管被宰的那隻羊鬧出多大的動靜,哀嚎或反抗掙扎,其他在場的羊卻都很紳士,或漠然置之,或反芻吃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超然態度。

這種公開的行刑方式,古代叫做“棄市”,在最最熱鬧的菜市口或其他繁華所在,

“刑人於市,與眾棄之”

完美的從眾心理!有了出色的暴君,何嘗不能量產出色的暴民!

比羊還不如,觀斬的人群,多半還會積極互動,鼓掌歡呼、口水與爛菜葉齊飛,倘若運氣好,見到凌遲的盛舉,還會“食其肉”或者搞點人血饅頭,哪怕合理支出一些費用。

我屬於眾人中的一份子耶,而不是臺上腦袋等著被砍掉的那一位,這是多麼值得欣慰乃至慶祝的一件事!

不容國人專美,古代歐洲的觀刑儀式更是盛大,作為一項傳統節日——英國的“行刑日”那天每每引來幾萬人觀看,狂歡嘉年華散場之後廣場上往往會留下上百具被踐踏而死的新鮮屍體。

統治階級的用意自然是震懾,到了底層民眾這裡,卻被曲解成全民的盛宴,這何嘗不是民眾對統治者的絕妙反擊——愚民的措施當然也可以被用來愚君,互相欺騙嘲弄,誰不會?

但若就此把聖裁判斷成民意,簡直如同阻止我等吃瓜百姓觀看車禍現場一樣螳臂當車。


歷來現實



在近代很長一段時間,似乎“亂”才是主流,誰要是阻礙了別人造反、耽擱了別人製造動亂,似乎就是落後分子,似乎就要被打倒,至少應該被批判被教育,以提高其覺悟。

造反有理成了近代社會的主流,真是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真知灼見。殊不知只要動亂只要造反,動亂者、造反者死不足惜,但帶給普通百姓的痛苦,才是最要命的。

平常人是無辜的,中國的封建社會歷來不主張百姓參政議政,稍有嫌疑者都可能招來滅九族的大禍。


因此,對於政治層面的事情,普通老百姓並不太關心,甚至誰當皇帝,都要在特定的場合才會知道,他們的關心的只有平日裡的一日三餐。

每次的亂可以說帶給普通百姓的都是血腥的殺戮、飢餓和死亡,太平天國怎樣,義和團運動又如何,口號喊起來都是高大上,都是為國為民,結果乾的全是傷天害理讓老百姓沒法活的事情。

但是從造反有理這個觀點出發出發,還是可以得出很多顛倒是非的結論,比如說康有為成了“聖人”,戊戌變法平白無故就成了革·命·行為,但是對於他背後對社會帶來的危害,對普通百姓生活的影響,卻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他們說為了社會進步,為了百姓幸福,但百姓卻沒有答應,也很反感他們的無理介入。因此,即使放到現在,還是會有很多人“唾其面,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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