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黑哥,很高興與君分享人生苦辣酸甜。
黑哥的初戀是30年前的事了。
那時,黑哥正是滿世界瘋的時候。高中暑假,跟一個兄弟去了建三江二道河農場。
那個年代,黑哥沒有什麼零花錢,一切得靠自己賺。
姨媽家在當地還算可以,於是我很容易找了一份臨時工。
麥收時節,農場新進了一批很高大上的尼桑大型車,我是跟車的。
那活很俏。收割機裡的麥粒兒攢的差不多了,對準尼桑車廂放糧,我的任務就是盯著別讓糧食溢出。
然後到糧站過磅,把票子收好,交給麥場主任。
晚餐通常在食堂吃。
![三十年前的初戀「原創」](http://p2.ttnews.xyz/loading.gif)
食堂裡有個小姑娘很美。
是那種小芳一樣的姑娘,淳樸、善良、美麗。
那時,啤酒或是飲料是定量的,回去晚了,有時就沒有了。
可是,我每次去吃飯,腳下都會有一瓶最愛的飲料。
起初,沒注意,後來我發現,也許是那個小姑娘悄悄給我留的。
於是,我開始留意她。
經過我哥兄弟幾次的跟蹤,發現,她家就離我姨家不遠的一棟樓,而且是一樓。
不知不覺,我就莫名地喜歡上了她。
很多次,我在她家窗外,看著她跟另一個女孩兒做家務,說笑。
她的身影映在窗璃上,那叫一個美!
我寫了一首長詩,每天揣在兜裡,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接近她。
雨天,不用出車時,我就跟著做糧囤的維護工作。
半大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在糧囤之間蹦來跳去的,孫猴子一般。
恰好,她從糧囤經過,而身邊沒有一個人。
機會來了,我大著膽子喊住了她:丫頭,你晚上有空嗎?
她一愣,回過頭來:有事嗎?
嗯,有點事兒,晚上方便出來走走嗎?
她沒說話,回頭走了。
我大聲的喊: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幾點見?
她沒回頭,右手在身後晃了一個六。
她答應了!我開心地在糧囤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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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跟司機師傅說,想早點回去,家裡有事。
師傅不解地問我:今晚食堂吃狍子肉,你傻啊?
我真的有事。
幸虧我姨夫是個官兒,司機師傅最後給了我面子早早收工回家。
黑哥認真地洗臉,還擦了雪花膏。
站在姨家的陽臺,望著下班的路,很久以後看到班車回來了,她就在其中。
六點鐘,在農場的村口,我們見面了。
因為不知道說啥,我就胡亂地問她你家是哪裡的、家裡幾口人等等很沒章法的開場。
她板著臉,回了一句:警察查戶口嗎?
我被噎了回來。
那時的蚊子可真多。實在太咬了,天一黑,我們就回來了。
在她家樓梯口,我把那首詩掏給她。
她藉著樓裡的燈光仔細地讀完了。
突然,迴轉身來,緊緊地抱住了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渾身顫慄地抱著她。
那段時光真是美好。
她帶我去了家裡,她的母親是我所見過最親切最有趣的老人家,也見了她很嚴厲的大姐,最後,這家人接受了我。
暑假很快就結束了,我要回家了。
她哭了,讓我給她寫信,我答應了。
開學後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她的信,還有一盤磁帶,裡面有她的歌聲,很輕、很柔、很憂傷。
那時戶口辦理很難,家裡人也怕我們不定性,是小孩子亂來的,就悄悄商量先穩住我。這話被我聽到了,考慮了很久,就寫信告訴她,我們不可能了。
後來,聽說她一氣之下遠嫁他鄉。
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想知道: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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