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乾淨點,把孩子打了!」她心滴血,卻頭也不回的離開!

“少夫人,您這一走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多多保重。”柳姨邊幫著江雲燕收拾婚房裡的衣物,邊叮囑。

她嫁入檀家三年,如今少夫人的名號很快要換成她的親姐姐,江雪。

而她只是江家的私生女,一時替代了江雪的位置,現在還回去罷了。

“江小姐,這份離婚協議書檀少已簽字,現在你在這邊簽下字,你們就算解除夫妻關係了!”

律師將離婚協議和鋼筆遞到她眼前。

江雲燕接手,看著紙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已能想象出他在籤這份離婚協議書時有多決然。

三年的夫妻感情,他愛的人終究是江雪。

每天和她同住一屋簷下,他到底還是無法忍受。

“離得乾淨點,把孩子打了!”她心滴血,卻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雲燕握著鋼筆的手有些無力,彷彿只要看著紙上那個男人的名字,就能抽空她全身的力氣。

“江小姐,簽字吧,檀少等著。”

她咬了咬唇,落筆,筆尖微顫,在檀冰亞的名字旁簽下江雲燕。

柳姨聲音帶著哭腔:“先生會後悔的!他一定會後悔的!”

江雲燕苦笑著搖搖頭,這個男人從不做後悔的事。

他的人生裡,哪裡會有後悔兩字?

與柳姨道了別後,江雲燕就一人提著沉重的拉桿箱下樓。

樓下,停著輛黑色敞篷跑車。

律師正將離婚協議交給駕駛座上的男人,他抽著煙沒接手,只斜視掃了眼紙上的名字便揮手讓律師撤走。

江雲燕拖著拉桿箱的聲音引起了他注意。

“上車,送你一程。”

他涼薄的聲音平靜、冰冷。

“謝謝,不用。”江雲燕回以他疏離,她難保會剋制不住自己在他車上哭出來,那樣顯得她更卑微!

檀冰亞沒勉強,隨口問:“以後去哪裡?”

自她嫁到檀家後,就沒再敢回去見她的姐姐,現在回去只會是個笑話。

“應該去國外。”江雲燕沒說清去的城市,只是不想再讓彼此知道對方一點訊息。

“……”

沉靜。

他只默默抽著煙沒再講話。

氣氛無端透著種壓抑,持續了三分鐘的靜默後,江雲燕提著拉桿箱轉身,啟口:“再見!”

“等等。”

檀冰亞叫住她,幽黑的深眸變幻莫測,森冷的聲音中含著不留餘地的殘酷,“離得乾淨點,把孩子打了!”

他的語氣是一種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近乎從他說出口的那剎,她奔騰的淚水奪眶而出。

江雲燕慶幸自己背轉著身,他看不見自己滿臉的淚水,否則只會顯得她沒出息。

只五秒,留給自己平復的時間,這樣能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顯得更高冷不屑!

“我根本沒打算要過你的孩子,孩子早打了!”

她的聲音果真不帶半分哽咽,一氣呵成。她要讓他知道,他檀冰亞能做到的絕情無義,她也可以!

語畢,江雲燕挺直背脊,腳踩細高跟,手拉拉桿箱從他車門邊上走過——

“離得乾淨點,把孩子打了!”她心滴血,卻頭也不回的離開!

高跟鞋每一步踩在地上都發出‘蹬蹬’的高貴聲,就算離,她也要離得高貴!

人生在世,能高貴一時,就絕不狼狽一秒!

陽光刺眼,他竟從她身上看不到一絲眷戀。

很好!

這個女人真懂他的心!

夠‘乖巧’!

檀冰亞猛吸一口煙作為發洩,一腳踩下油門,跑車發出強勁的悶響聲飛馳而過—— 海城,依舊如當年離開時那般繁華如初。

只是一切都物是人非。

傍晚,江雲燕開著她那輛白色奧迪在馬路上亂竄,今天她接兒子放學又遲到了!

她真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又讓她的寶貝小天天孤苦伶仃的等她了。

每次來接兒子,幾乎都是全校最晚一個,所以開著車遠遠就看到了站在校門口四處張望的小小身影。

“媽咪!”

車一停,眼尖的小天天一眼就認出了麻麻的車,迅速小跑過去。

江雲燕下車,欣悅的蹲下身抱住兒子撲過來的軟軟身體,往他額上就是MUA的一吻,“寶貝對不起~媽咪又來晚了。”

“哎~反正我是等習慣了,拿你也沒辦法。”

小天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著小大人的語氣說道,像是寬容的原諒了她。

她這個寶貝兒子真的是很體諒她,知道她時常工作忙無法分身,從來都不給她惹麻煩。

這樣的懂事,並不該出現在年僅五歲的孩子身上。

江雲燕捧著小天天的臉很是辛酸,感謝上帝賜予她這麼可愛的兒子,幸好……

當年她沒有一氣之下將孩子拿掉。

“天天媽媽。”班主任走近。

江雲燕應聲站起,詢問:“天天今天在學校表現得怎麼樣呀?還好嗎?”

班主任笑嘻嘻的點頭表揚,“天天才來學校一週就可乖了,今天在操場上有個小班的小女孩搶他的皮球,還動手把他推在地上,他都不哭也不還手,還大方的把皮球讓給小女孩呢!擾得小女孩自己都覺得羞羞臉!”

“是嘛?”江雲燕摸了摸小天天的腦袋瓜表示贊同。

但轉而想到什麼,緊張的檢查起兒子的身子,“沒摔著吧?”

“離得乾淨點,把孩子打了!”她心滴血,卻頭也不回的離開!

“啊呀沒事的啦~”小天天拉開江雲燕在他小身板上東摸西摸的兩隻手,豪氣道:“一個區區軟妹紙,能把我這個大老爺怎麼樣。”

“貧嘴。”江雲燕發現兒子沒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天天不還手是對的,畢竟人家是小班的小女孩,他大班做哥哥的是該讓讓人家。

只是……

江雲燕不免為兒子受的傷抱怨,“現在小班的女生還可真是厲害!怎麼也不能動手啊!”

“天天媽媽你有所不知,全校就數那一個小女孩最猖狂了,仗著她爸是海城大財閥,小小年紀就無法無天,我們這些老師也沒辦法,誰叫她是檀少的女兒呢!”

檀少……

是檀冰亞嗎?

即便時隔那麼久,那個名字對她來說依舊不陌生。

她已數不清多少個夜晚輾轉反側,腦裡都回旋著他讓自己打胎的無情話語,每回想起,心口都隱隱發痛。

現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小班女孩會是他的女兒嗎……?

又或許是她多想,並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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