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他說「你欠我的似乎還沒還清」 她蹙眉「什麼」 「我的種」

名爵。

頭頂的燈光是有些黯然的黑,眼前卻是光怪陸離的白光。

模糊不清,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劇烈的晃動。

一雙不滿老年斑的大手在暗沉之間悄無聲息的從秦輓歌的後腰蜿蜒至大腿,耳邊是猥瑣的笑聲:“美人兒,再陪大爺喝一杯。”

秦輓歌捂著胃不停的擺手,嘴裡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不......我不喝了,不行了......”

卻有人抓起她的手,瓷白的指尖所碰觸到的,是一片冰涼。

又一杯酒被遞到她的手裡。

不由秦輓歌推辭就有人按著她的手腕,將那酒杯壓在她唇邊,酒水順著嘴唇的縫隙滑倒脖頸,喉嚨間是辛辣的滋味,流進胃裡,像是在胃裡燃了一團火。

秦輓歌雙頰泛著酡紅,眼神越來越朦朧,頭疼的像是快要炸裂開來。

胃裡忽的一陣驚鸞,烈酒在嗓子裡翻滾,一陣噁心的感覺衝上來。

秦輓歌一把推開在她白希的腿上興風作浪的手,捂著嘴巴跌跌撞撞的朝著廁所的方向衝過去。

意識很模糊,只能憑著來時的記憶尋過去。

隱約看到冷硬的門板上有圖案,好似......是女廁。

她一頭扎進去,手裡胡亂的抓住兩條杆,胃裡的翻湧再也忍不住,“嘔”的一聲,今天晚上喝下的酒,如數的吐了出來。

剛剛上完廁所準備提褲子的江衍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一雙白希細膩的手抓在他肌肉結實的大腿上,有著微微的涼意,而她垂著頭,綢緞般的黑髮遮住臉,看不清五官,只是對著他的兩腿之間,大吐特吐,一股散發著酸腐味兒的嘔吐物全部落在他的鞋上,還有的,甚至濺到了他的褲腿上!

男人一張英俊的臉登時變得鐵青,一雙黑眸犀利如刀,死死的盯著秦輓歌的腦袋,從未有過太多表情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神色,剛毅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眉頭緊緊的蹙起,眉間,擠出一個“川”字來。

大掌正要強硬的扣住秦輓歌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將她狠狠甩開。

可秦輓歌接下來的動作,生生叫他跌破眼鏡。

似是吐完了,女人纖細白希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某處,來回擰動。

幾秒,她湊過來,挺翹的鼻尖就停在距“小小江”五釐米處,好看眉頭蹙起來,一張嫣紅的殷桃小嘴開開合合,模模糊糊的吐出幾個字:“咦,這,這水龍頭是不是壞了呀,怎麼不出水呢?”話畢,還伸手拍了拍“小小江”

軟軟糯糯的聲音,恰好落盡江衍的耳朵。

水龍頭?

這個女人把他這寶貝當成了水龍頭?

江衍的臉色愈發的黑了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天,陰沉沉的,一雙漆黑無光的黑眸陡然生出慍怒。

忍無可忍!

男人伸手,扣住秦輓歌的手腕,秦輓歌卻忽的湊過來......

再見 他說“你欠我的似乎還沒還清” 她蹙眉“什麼” “我的種”

視線裡,女人伸出一條粉色的舌頭,在他的手背,輕輕舔了一下。

那是......帶著殘餘嘔吐物的舌尖。

一股噁心頓時湧上喉嚨,原本想拉開秦輓歌的手,頓住重生之大夢七年。

男人垂眸,一雙黑眸緊緊的鎖住秦輓歌的嫣紅的小臉,眼底,猶如狂風暴雨。

他江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

已經不想再去碰觸這個令人倒盡胃口的女人,陰鷙的眸從秦輓歌腦袋尖劃過,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立刻來男洗手間一趟。”

聶遠站起身來到走廊裡接電話,一聽這話,愣了,總裁叫他去男洗手間幹嘛?難道是......

他又不是Gay!

可是,總裁的語氣明顯有些冷,這個時候招惹總裁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他忙不迭的應下,朝前走去。

推開門。

燈光下,很有衝擊性的畫面登時闖進視線。

一個女人趴在江衍的腿間,江衍的褲子還沒提上,女人白希的手抓在男人麥色的大腿上,細膩的白,性感的黃,構成最為鮮明的對比。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場面!

當然,前提是忽略江衍腳下一灘令人泛嘔的嘔吐物和江衍本人堪比北極萬年不化寒冰的面色。

“愣著做什麼?過來!”一道沒有任何溫度的低沉嗓音毫無徵兆的在耳邊響起。

聶遠方才猛地回神,視線從秦輓歌被黑髮遮了一大半的側臉掠過,心尖猛地顫了顫。

全榕城有誰不知道江家少爺有潔癖,且不是一般輕微的潔癖,那是到了令人髮指地步的潔癖,比如,有誰碰了他的西裝外套,他會立刻脫下來,扔掉,哪怕那件西裝只穿過一次,哪怕那件西裝價格不菲。

而眼前這個女人,不僅抓了他的衣服,還在江衍腳下吐了一堆。

簡直是找死!

聶遠膽戰心驚的走過去,微微欠身:“江總。”

江衍冷冷的瞥他一眼:“把這個女人給我拽下去。”

聶遠頓時感到頭頂有冷風“嗖嗖”而過,大夏天的,他居然打了個寒顫。

上前,忍住領令人噁心的酸腐味兒,扣住秦輓歌的手腕,用力一拉。

女人醉酒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

眼看就要滑倒地上,聶遠怯怯的看了江衍一眼,這是扶,還是不扶?

江衍的視線一刻都不曾在秦輓歌身上停留,提上褲子,拉好拉鍊,轉身,清冷而淡漠的聲音落在身後:“送一套乾淨的西裝皮鞋到樓上。”

聶遠趁機扶住秦輓歌,他沒有總裁那麼冷酷,讓一個姑娘睡這麼冷的地板還是做不出來的。

把秦輓歌扶至盥洗臺。

撒手。

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黑髮的遮擋下,依稀可見是一張挺漂亮的臉蛋。

不過,可惜了,以後再給總裁撞見,怕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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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澡,將身上的腐臭味兒去掉,換好一身乾淨的衣服鞋子,下樓。

聶遠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途徑男洗手間,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女人口齒不清的嚶嚀聲和男人猥瑣不堪的調笑聲。

聶遠側目,視線不由自主的朝著裡面飄了過去。

女人的聲音,不由叫他想到先前被他仍在這裡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

從門縫裡看過去。

洗手間的燈光不算暗,依稀可見一個男人圍著一群女人,就在盥洗臺的角落裡,側著身,看不清女人的臉,只能看到一個尖削的下巴,女人的髮絲綿密黑亮,有白色的衣領從黑髮間露出來。

白色......

聶遠眸光微微晃了晃。

來這地方的人鮮少有人穿這麼純的衣服,而剛剛的女人,似乎......恰好穿了這麼一件白色的裙子。

“看夠了?”前方,忽有低沉好聽的男聲乍然響起,好似鋼琴低音部輕快的連彈,不過,很不悅,微挑的尾音裡都帶著一股子的寒。

“總,總裁,是剛剛那個女人......”聶遠戰戰兢兢的抬眸,雖然,十有**總裁不會出手搭救,可他還是想提醒一句,好歹是個漂亮姑娘,給那麼多男人糟蹋了,這不造孽嗎?

江衍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朝著那邊瞟了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轉身:“走。”

媽的,總裁果然無情......

聶遠心底默默的嘆一口氣,無奈的跟了上去。

包廂裡,合作談的很愉快,這榕城,誰不想攀上江家,江氏的案子,素來談的順利。

彼此碰杯,客套幾秒,散場。

離開名爵的時候,拐角處,那男洗手間裡傳出了陣陣女人的慘叫聲。

名爵這種地方,來的都是權勢之人,招惹不得,偶爾有時候一群男人玩女人,經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畢竟為一個女人招惹那些人不值得。

只是那叫聲,聽的讓人揪心。

聶遠自知江衍不是愛管閒事的人,況且,裡面那個女人還對他做了那種事情,今天,這個女人怕是難逃一劫了。

垂頭,不想看那殘忍的一幕。

走著走著,前面卻忽然沒有腳步聲了。

聶遠一抬頭。

哎呦喂,他家大總裁什麼時候跑洗手間門口去了!

而且,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江衍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眉頭微蹙著,似乎,很不悅。

是看不得一群男人欺負那個女人?

聶遠正要開口,推波助瀾,激發總裁內心的同情心,挽救可憐的秦輓歌於水火之中。

就見光影交匯處,江衍修長的手指扣上了冷硬的門板,那手指骨節分明,既不失美感,又不失力度,修剪整齊的指甲,於白光之下折射出些許暗芒。

幾秒,他手掌稍稍用力,指關節處泛出些許白,抬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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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居然走了進去!

聶遠猛地回神,拔腿追上去。

門內,一片狼藉,秦輓歌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的地步,原先柔順的頭髮凌亂的垂在臉側,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不少塊兒,露出胸前的迷人風光,竟是意外的令人移不開眼,一群男人還想靠近,卻被秦輓歌手裡胡亂揮舞的銀色高跟鞋嚇得無法上前。

其中一個男人忽然拉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朝著他使了使眼色。

那男人猥瑣一笑,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精光。

隨即,幾秒,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那男人從背後衝上前,用力扣住了秦輓歌的兩隻手,餘下的男人,瞬間蜂擁而上。

秦輓歌掙扎不脫,一張喝的醉醺醺的臉變的擰巴起來。

江衍還站在原地,一手插在口袋裡,偏頭,一雙黑眸晦暗不明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幕,似乎在看好戲。

聶遠在後面不住的搖頭,總裁這是什麼惡趣味?

看著秦輓歌險些就要被那些男人的鹹豬手玷汙,聶遠心裡急的簡直快要跳起來,盯著江衍的身影,內心不住的吶喊,總裁,上啊,上啊!

可惜江衍聽不懂他內心的咆哮。

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聶遠眼睛一閉,不,他看不下去了,他要衝上前去,就算被總裁痛罵一頓,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輓歌被輪,殲。

睜眼,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

“住手!”一道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響起,如一顆巨石砸在無垠的曠野,明明是淡淡的語氣,卻生生透出一股懾人的氣魄。

那些男人頓住,回過頭來。

“你誰啊?要跟小爺搶妞兒?”一個模樣放蕩不羈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轉過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江衍,唇角掛著一抹不知死活的冷笑。

身後有人拉了拉他的手臂,抬眼從睫毛下似有若無的看一眼江衍,壓低聲音:“你瘋了,這可是江家少爺!”

那人臉色一變,怔了幾秒,一瞬間收斂了原先的張狂,腆著臉笑了:“江總啊,失敬失敬,這妞兒,您喜歡?”

江衍沒說話,沉默,唯有一雙好似浸了墨的黑眸不動聲色的看著幾人。

“您喜歡的話,兄弟們就走了。”那幾人猜不透江衍的心思,只是看著那雙眼眸,斷然不敢再染指秦輓歌,成群結隊的走了出去。

洗手間一時空了下來,唯有冷白的光無聲蔓延。

秦輓歌身子軟塌塌的半趴在盥洗臺,垂著頭,黑色的髮絲垂下,把一張臉遮得密不透風,一動不動,只是,那削瘦的肩膀,在隱隱顫抖。

江衍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一雙黑眸濃黑,瞧不出情緒。

幾秒,他抬腿,上前。

手臂方才探上秦輓歌的肩膀。

女人的身子忽的猛烈一顫,快速的轉過身來,拎起手裡的高跟鞋劈頭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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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細高跟重重劃過男人的額角,血跡一瞬間湧出,順著男人的額角流下來,濃稠的血液模糊了那雙冷眸。

聶遠嚇得心都差點停了。

這總裁好不容易救一次人,這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還倒打一耙!

眼看血跡沾溼了白色襯衫的衣領,白的衣,紅的血,觸目驚心。

聶遠一溜煙跑上來:“江,江總,咱們上醫院包紮一下吧。”

江衍不說話,只是盯著秦輓歌,秦輓歌也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目光一片渙散,微嘟著唇,臉頰兩側是飛染的紅暈,憨態可掬。

血腥味兒在這一方沉默的空氣中蔓延開來。

江衍終於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秦輓歌的手裡的高跟鞋卻“吧嗒”一聲從她手裡滑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的響聲,緊接著,女人身子一軟,朝著江衍靠過去。

女人柔軟的胸部蹭上他**的胸膛,黑色的髮絲如數垂在他胸前,甚至有幾縷,透出紐扣間的縫隙鑽進了襯衫裡。

而她的腦袋,在他的脖頸間蹭啊蹭的,有些滾燙的紅唇,似有若無的掠過男人的鎖骨。

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

江衍垂頭,卻緩緩蹙起了眉。

那唇......沾染過嘔吐物。

幾乎是一瞬間,厭惡離身,任由秦輓歌的身子倒下去。

轉身,高大身資似一顆挺拔的松:“聶遠,送我去醫院。”

聶遠看看正欲倒下的秦輓歌,看看已經遠去的江衍,慌忙間扶住秦輓歌手臂,往她手裡塞了一張卡,匆匆離去。

―――――

車裡,男人雙腿交疊,身子閒適的倚在座椅後背,手臂敞開,搭在靠背上,平整的白色襯衫因這一個動作扯出褶皺,領口處微微露出一個豁口,露出男人精緻的鎖骨,光影覆蓋其上,說不出的性感。

手指有節奏的在座椅後背輕釦,薄唇微啟:“去名爵。”

今晚頭上有傷,回家的話,欣然會擔心的。

聶遠透過後視鏡很是詫異的看了江衍一眼,心裡猛然想到,他可是把酒店行政住房的卡給了那個女人!

倘若一會兒總裁推開門進去,看到那個女人......

聶遠忽然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訕笑:“那個,總裁,你可以回家住,回家住比較舒服。”

“反駁我的意見?聶助理,我什麼時候給你這個權利了?”江衍一記不冷不淡的目光掃過來,那寒意,那冷漠,那煞氣,聶遠的手抖了抖。

“好的,總裁,我這就去名爵。”

半個小時。

車廂裡光影交換,最後,停留在車廂的,是名爵內刺眼的霓虹。

停車。

上樓。

聶遠跟在江衍身後,心裡只能不斷的祈求那個女人沒有找到房間。

江衍開門,進入。

再見 他說“你欠我的似乎還沒還清” 她蹙眉“什麼” “我的種”

房間內一片漆黑,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音。

江衍抬手,修長的食指輕輕釦下開關。

光線瞬時充盈整個客廳。

男人換鞋,朝臥室走去。

聶遠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臥室裡。

當光線亮起來,江衍站在門口,視線落在大床上的一坨隆起物上,那隆起物,正在羽被下蠕動著。

男人眸光晃了晃,幾秒,上前,走至床邊,俯身,掀開羽被,潔白的床單上,是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穿白色的衣裙,黑色的髮絲鋪在身後,包裹住纖細的身子,那身子,似乎在因屋內空氣太冷,在亂鑽。

江衍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回頭,一雙眼冷冷的看向站在身後的聶遠:“聶助理?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聶遠肝都跟著顫了顫。

他撓撓頭,不敢看江衍:“這個......這個......”

男人沉默幾秒:“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個噁心的女人從我的床上弄下去。”

聶遠如被大赦一般,垂著頭一路跑至床邊,胡亂的抱起秦輓歌,給弄了出來。

捉住秦輓歌的手臂,叫她勉強站穩,聶遠為難的看向江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江總,她......怎麼辦?”

江衍一記凌厲的目光看過來。

“......”

聶遠訕訕的閉了嘴,拖著秦輓歌就往外走。

走廊裡,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個好的去處,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放走廊還是扔大馬路上?

沉思半晌,給秦輓歌開了一間房,就在江衍隔壁。

安頓好,聶遠離開。

―――――

翌日。

暖陽透過碧綠窗簾灑進房間,將房間內暗沉的空氣劈開兩半,明亮的光線裡,隱約可見漂浮的細小遊塵。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最動人的穹光,喚醒了睡夢中的秦輓歌。

女人纖長捲翹的睫毛輕顫,像把濃密的黑羽,幾秒,黑羽之下,露出一雙澄澈的眼。

眼前一片朦朧的白光,秦輓歌蹙著眉頭,目光一片渙散,呆呆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碧綠的窗紗,淡白的壁紙,不遠處一組純白色的沙發,每一樣傢俱都乾淨的像博物館的展品,透著低調的奢華。

陌生,很陌生。

秦輓歌的腦袋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

這不是她的房間。

那這是哪裡?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的像是快要炸裂,腦仁一跳一跳的疼,秦輓歌一手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撐在身後,緩緩坐起身來。

身上,卻有什麼中去陡然滑落,自她的腰部,滑倒了腿上。

她垂眸。

那是......一條手臂。

小麥色的肌膚,有著健碩的肌肉,很有力度的美感,只是,這分明是一條男人的胳膊。

視線順著那條胳膊,蔓延......

再見 他說“你欠我的似乎還沒還清” 她蹙眉“什麼” “我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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