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費德勒都在抱怨,但對於溫網的草地來說,保持綠色並不容易

哪怕费德勒都在抱怨,但对于温网的草地来说,保持绿色并不容易

去年的溫網上,溫布爾登中心球場,安迪·墨菲vs薩姆·奎裡,墨菲直言球場狀況不佳,較之前些年質量下降明顯。

溫布爾登的草地球場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場。但這並不能阻止球員們在去年的時候抱怨場地不夠完美。

費德勒說,球場很滑且草地覆蓋率不足。穆雷說,中心球場有明顯的草皮塊,與往年相比狀況不佳。

德約科維奇也同意了這種說法。“我可以看到草地本身存在差異。”他告訴記者,“老實說,我之前在溫布爾登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哈勒普將球場的條件描述為“危險的”。大威廉姆斯也只是聳了聳肩,她告訴記者,“如果滑倒過一兩次,那肯定是草地的原因。”

確實如此,草地問題很棘手,而且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影響。去年出現問題的部分原因是乾燥、炎熱的天氣影響了場地質量。

哪怕费德勒都在抱怨,但对于温网的草地来说,保持绿色并不容易

溫網僱傭的草坪修剪員,整個溫網賽事方擁有20個練習球場和18個比賽球場

官員們對抱怨進行了回應,“硬度讀數”在可接受的標準範圍內。但對於Neil Stubley來說仍然是噩夢。他是全英俱樂部球場和園藝的主管,負責包括今年20個練習場和18個冠軍球場共42英畝的草地維護。

Stubley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溫布爾登多年使用的黑麥草通常在較涼爽的溫度下感覺舒適,但隨著溫度的升高,開始出現了負面反應。“植被開始出現應激作用來保護自己。去年球場的運作表現不錯,但看起來很糟糕。”他說,“草是天然生長的,它會對不同的天氣做出不同的反應。但是去年倫敦的高氣溫是42年以來所沒有過的。”

這就是工作的困難之一。Stubley從2012年接任這個職位,成為自1877年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以來第八位擔任該職位的人。

Stubley和他的16名成員盡一切可能保持所有球場的一致性,但無法保證場地的最終質量。“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人為干預植被,但在一天結束時,大自然擁有最終的決定權。如何讓草地保持自然美就變成了一項挑戰。這就是為什麼球員們意識到贏得溫網如此特別,因為所有因素都會影響到溫網的冠軍。”

Stubley的工作是巧妙地改善場地和球場的條件,“而不是白費力氣做重複工作”。從他那偏光的雷朋太陽鏡後面窺視草地場,他拿出小剪刀,跪著剪下一片散落的草葉,這對他來說是常事。他說,一切在於細節。

哪怕费德勒都在抱怨,但对于温网的草地来说,保持绿色并不容易

尼爾·斯圖勃利(Neil Stubley)是賽事方“全英草地網球俱樂部”的球場園藝主管,他手下的16人團隊負責使全部球場的質量保持優良和穩定

無論在球場內外,這些細節通常都會有微妙的變化; 觀眾總會忽略表面上一成不變的東西,但實際的區別人們總能感覺到。

舉個例子,Stubley提到最近一次訪問奧古斯塔高爾夫俱樂部的時候,他和場地管理員分享了一些建議。 Stubley注意到松葉在樹木周圍是用耙子耙到一起的。“他們以順時針方向在小圓圈周圍耙松針。大多數高爾夫球場會向左、右、中心以及所有的地方耙。這就是我在尋找的細節。”

沒完沒了的修補和調整都是Stubley所說的“令人驚歎的因素”。“當你走到這裡的時候,你知道你在溫布爾登,世界上沒有其他地方像這裡一樣。”他說。

草容易變化,會讓球員變得矛盾。在為溫布爾登草地球場備戰的過程中,費德勒在休戰三個月後復出,並在斯圖加特網球公開賽上第一次贏得了比賽。 他說他正在限制在草場地練習的時間,以減少背部的痠痛。

“與其在半溼的草場地打球,我更喜歡在硬地球場上比賽。”他告訴瑞士報紙Blick。 他抱怨草場地會引起他的下背和臀部的疼痛。“你會很快厭倦這種殘酷的爆發力和不斷的調整。但現在已經結束了。到目前為止,我接受了足夠的草場訓練。”

哪怕费德勒都在抱怨,但对于温网的草地来说,保持绿色并不容易

網壇名宿約翰·麥肯羅(John McEnroe)職業生涯總共贏得了3次溫網。“相比於紅土和硬地,在草地球場你必須更加小心自己的腳步避免打滑。這就是不同,你只能儘量適應。”

納達爾對於在草場地打球也感到矛盾,特別是在一個漫長而成功的紅土賽季之後,他又獲得了另一次法網冠軍。“從紅土到草場,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納達爾在贏得法網冠軍後告訴記者,“當我過去更年輕,速度更快的時候,我會選擇參加(溫網)。”

三屆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冠軍約翰·麥肯羅對這些抱怨置之不理。麥肯羅在接受採訪時說:“這就是為什麼草場地的比賽更令人興奮,更難以預測。你在草場地要比在紅土場更要小心謹慎。你必須接受事實就是這樣。有時令人沮喪。因此你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麥肯羅說:“你應該在很久以前就看到了,草場地的狀況和我比賽的時候完全不同。這就像白天和黑夜。 現在球的反彈力度更大,球員可以停留在後場擊球。過去的日子裡,場地的反彈效果有時會很糟糕。四個主要賽事有三個是草地賽事,但草的質量不是很好。我們開發出了發力距離更短的反手擊球,以便更快做出調整,就是為了應對球在空中時間更短的問題。”

一旦接受了這些下次,球員適應草場的能力讓曾17次參加溫布爾登網球的老將帕姆·施萊佛非常欣賞。她說:“在我19年的比賽中,草場地是我最喜歡的。我們今天在草場地的比賽比現在球手打的比賽還要多的多。很多人感到不舒服、焦慮和不安。你可以從他們自己的方式中看出來。”

施萊佛說,其他球員喜歡草場地,並輕鬆地度過了過渡期。“有些人則持懷疑態度並質疑,比如在溫網獲勝的阿加西。他學會了用他緊湊的打球方式,跑到了底線,並從對手那裡贏得了更多的時間。你可以看到一個球員何時開始適應草地球場,並變得更加積極。“

施萊佛說,關鍵是要理解為什麼草地球場是不同且第一無二的。“它的表面是唯一一個有顯著變化的。 14天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如此的不同。所有的草地都被磨損和撕裂。你必須願意接受一些不一致的反彈和一些不同類型的打法。在草地上,時間在流逝。它不會反彈得那麼高,它會滑動並保持在低水平。如果掌握主動權,你就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如果能把對手調動到遠角,削球發球在草地上有著美妙的反彈弧線。”

對Stubley來說,最好的情況是溫網期間聽不到任何有關草地球場的消息。

“在比賽結束時,重要的是球員、網球和比賽。”他說。“他們應該成為頭條新聞。我不想上頭條新聞。如果我們能在不談論草地的情況下獲得冠軍,那麼我就是一個非常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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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為懶熊體育編譯自New York Times,原文作者為John Clar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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