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裂無聲》:無力的反抗與徹頭徹尾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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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無聲》:無力的反抗與徹頭徹尾的絕望

第34話 《暴裂無聲》:你望著深淵,深淵也在望你。

《暴裂無聲》:無力的反抗與徹頭徹尾的絕望

自2014年刷爆口碑的《心迷宮》後,終於迎來了忻鈺坤導演的第二部長篇作品《暴裂無聲》,一個足足講述了120分鐘的故事。

《暴裂無聲》:無力的反抗與徹頭徹尾的絕望

故事以2004年冬天,北方的一個礦業小鎮為背景。圍繞煤礦老闆昌萬年,律師徐文傑和礦工張保民三個角色展開。

《暴裂無聲》:無力的反抗與徹頭徹尾的絕望

電影的開篇,礦山上放羊小孩用石頭隨手搭的金字塔,身後貼著奧特曼貼紙的水杯,都為劇情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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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之一的張保民,一上來給人感覺便是一種惡人的形象,似乎應著電影的名字,爆裂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會跟人打架,還曾經在一次爭執中用羊腿骨戳瞎了屠夫丁海的左眼。

另外,張保民是個啞巴。

事實上,張保民和丁海的恩怨,是因為張保民不肯在開礦協議上簽字,不肯拆遷,其他拆遷戶拿不到補償款,於是圍毆了張保民。

然而,現實並不是弱者能左右的,採礦業還是蔓延到了張保民的村子。

洗礦的廢水汙染了的地下水,村子裡的井水味道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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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裡每次出現張保民的妻子,都是在吃藥,渾身的水腫。

另一個鏡頭裡,村主任對水汙染心知肚明,所以只喝礦泉水,還曾討好礦業公司的打手。

這些打手的背後,是鴻昌礦業公司的老闆昌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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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慈善家,不僅出資為村裡的小學修建校舍,還拒絕學生們的歡迎儀式,以免凍壞孩子。這裡有意思的是,昌萬年去小學,也不喝水,只吃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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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萬年是採礦熱潮中的暴富階層,他坐擁礦業公司和商業地產,用歐式裝修、古典音樂和狩獵標本裝點自己的品位。

然而,姜武自己在電影拍攝時說:

“昌萬年的‘高雅’被過分強調,就像一個人玩命的炫耀一種東西,可能這種東西是他非常缺的。昌萬年雖然是有錢的煤礦人物,但他不願意把自己弄成和那些人一樣。”

昌萬年一直想當紳士,大善人,他帶假髮,上身洋裝,卻腳穿土布鞋,因為底子裡他是個暴發戶。

無論是拿菸灰缸砸手下的人,還是後面危機來臨將律師騙到野外,以圖殺人滅口,昌萬年表現出來的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惡,這種惡是隱藏在面具的後面,而被掩蓋起來的東西往往比暴露出來的更加可怕。

“我今天就是這樣,你死我活,不需要去裝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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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定製西裝,換上狩獵服的昌萬年,就像是露出鋒利牙齒的狼,沒有一絲溫度,只會讓人覺得瘮得慌。

影片中的三位主角,代表的是三類階級,也是開篇石頭搭建的金字塔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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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民是礦工,作為金字塔的底部,代表社會的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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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傑是律師,金字塔的中間部分,代表中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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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萬年是礦老闆,金字塔的頂端,代表的是剝削階級。

忻鈺坤沒有迴避對惡的描寫,但他認為,惡的層次不一樣。

作為社會底層的張保民是個啞巴,也象徵性的表達了底層人民的沉默,或者是想吶喊卻發不出聲音。昌萬年的形象,沒有任何的修飾,就這樣真實的展現在了觀眾面前,虛偽,沒有安全感。這兩種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惡,只不過惡的形式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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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像是導演說的:

“一上來覺得張保民是惡人,看上去昌萬年是惡人,但是最終你會覺得原來律師是惡人。”

三個背景完全不同的人會糾纏在一起,串成一條看得見的食物鏈。張保民是食物鏈的底層,昌萬年是食物鏈的頂端,而作為食物鏈的中間層,徐文傑澤是一個灰色人物。

在影片後半段的三人相遇戲份中,徐文傑與昌萬年有場彼此間心知肚明的對話:

“你知道麼,他兒子丟了。”

“我知道他兒子丟了。”

他們的弦外之音,張保民聽不懂,因為他被排除在真相之外。三人對峙中,他始終處於一個“在場的缺席”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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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失蹤,張保民是受害者,是被捲入者,但他卻對自己的麻煩一無所知。

外界信息不向他開放,他也無法表達自己的訴求,真正的底層隔絕。

本來影片的主線,是張保民尋找孩子,但在牽扯出利益糾葛後,他卻成了局外人。影片後半段的核心,在徐文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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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承上啟下”的角色,他並沒有承擔起該有的社會責任,反而成為了“強者”的幫兇。

他的“惡”,在於親手將“屠刀”遞給了“屠夫”,而且還順便幫助其掩蓋真相。

電影的結尾,徐文傑與昌萬年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但是張保民的兒子張磊的死因,還是沒有始末。不過從蛛絲馬跡中,我們可以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昌萬年是兇手。

張保民砸了昌萬年的車玻璃,昌萬年看到孩子照片的時候,不僅不讓賠錢,還叫其來自己的礦上工作,甚至張保民把自己的公司砸了也不要其賠償。

昌萬年第一次見到張保民,直接問是不是谷豐村的,因為射殺小孩的地點就是谷豐村旁的山上。

昌萬年在辦公室練習射箭,但拉著弓的手遲遲不放,眼神也開始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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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萬年的手下弄丟了律師的女兒,昌萬年沒有發怒,可手下為了讓張保民交回小孩騙張保民說孩子在他們手上,昌萬年徹底暴怒。

昌萬年找律師要證據,這個證據從一開始是非法開礦,後面昌萬年發現少了一個箭頭,證據就變成了另一種。

徐文傑是幫兇。

栓子說張磊失蹤的那天,山裡來了輛銀色轎車,徐文傑的車就是銀色。

徐文傑在羊肉館給手機充電,小男孩朝他做出射箭的動作,他被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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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民帶徐文傑來到洞口找女兒,徐文傑在洞口非常緊張,不敢進去,因為洞的深處,藏著他和昌萬年的“秘密”。

三人對質時,徐文傑說:

“你已經殺了個小的,難道還要再殺這個大的嗎?”

在屠夫兒子的畫裡,一個人手拿弓箭,對準了戴眼鏡的人,地上躺著一箇中箭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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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細節便是,片中多次出現奧特曼。奧特曼代表的是正義,然而正義,卻只存在小孩的世界中。

影片的結尾,張保民背後的山炸了,到最後都不知道孩子的屍體在哪。

山的崩塌,更像是張保民精神世界的崩塌,也是一直被壓迫在底層人民精神世界的崩塌。

美工:木木

創作來源,粉絲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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