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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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湖詩刊為您精選的第

1044

弘揚太湖文化

讓世界 讀懂江南

流 浪

流 浪

烏鴉總是在枝頭上亂叫亂嚷

山谷裡深藏著我

一點點希望

黃錯加上清晨

我的靈魂是深閉的園子

憂鬱的苦雨籠罩著寂寞和頹唐

尋夢者的燈蟲開拓出荒原

潛流 絕望 厭倦 憧憬

風與雨在天海里

理不完的頭髮絲

野鹿死在我心裡

在枯萎的生命裡

如牲口踐踏的稻田(注李金髮《時之表現》)

真真的擔心頭顱會放在肩上

實實在在的每個人的“家”

歸宿 託著一條長長的背影

站在一條深夜的大街

總是這樣

狗總不叫喊一聲

跌破沉重的歷史

在一棵又一根樹的須紋

我尋找呼喊

涼鞋牛皮鞋雨套鞋奶奶的布鞋

奔向火車汽車輪船飛機出租車自行車

奔向長長的金陵破草壞 起拱

刻上深深的疤痕,抽緊褲腰帶

把情淚的斜暉

讓給愛人情人戀人還有女性的胸脯

坐在石墩上

抽著最好的煙點上最蹩腳的火柴

如殘葉濺血

潑在我冷笑的唇上

開始在眉睫上流浪 燃燒

那樣急切走進宣洩 走進幽黑的燈

走出探戈華爾茲吉特巴斗牛舞零步舞

走出懺悔淒涼的空寂

窘迫的騷動 在萌發渴望衝動

只有這樣在沒有感情的碼頭上停靠

迎著春風煞臉

我不是想在物質流浪

不是蛇鼠狼也要感嘆世態炎涼

紅梅花瓣飄落在屈原的身上

思緒的火花遊絲 飄忽

我彳亍在每條殘破的大街

沒穿一件雨衣和帶一點乾糧

吞進每一個詩行

曾在夢中回想起關於吃飯和睡覺

關於男人和女人

一段一段辛酸的故事

才有戶口調動住房文憑提幹職稱

才有曲折希望

我奶奶時常在發瘋病時

我總被鄰居欺笑

我奶奶總叨嘮我將來不過是養豬娃

在二十畝的田地不停地播種收穫

一天我卻躲在豬圈旁

埋葬奶奶的屍體和收聽卡夫卡的童年

我沒有理由資格再去撫摸

漂亮女人的有一座高山

因為我 再不相信一切的流浪

三毛的詩意

不相信冗長的死亡有什麼回聲

寧靜的地平線上

分開生者和死者的楚河界線

在生命的河床總是溢出記憶的深谷

然而 蒼茫的大穹一天下二十五場雨

走啊

前面仍有一段凸凹不平的路

高聳的井子架只有在夜晚不斷浮沉

所以留下稍縱即逝的幻覺

沾滿霜雪的鬢角

在詩歌散文電影社交經商中周旋死拼

顯得那樣精力過剩如女人亢奮

的高潮期

都那樣,我自豪地在頭頂上閃爍皇冠

從星星的彈孔中

不再流血的黎明 堅信力量

儘管破敗的殘牆和父親破裂的手

但我畢竟劃破我所有的日曆

讓脆弱落在腳後

總 詮釋北島、海子和駱一禾

一切愛情不在心裡

一切往事不在夢中

一切信念不要帶呻吟

一切死亡都沒有那冗長的回聲

一切 都在片刻的寧靜時刻爆發

追求

一種自我的流浪 超越

主題的叛逆

1991年6月22日兩次修改

從上海→無錫→南京→淮陰

修改於淮陰西園飯店

流 浪

中國仰望維多利亞海

終於有一天

我踏上羽毛和陽光鋪成的道路

躺在維多利港的甲艙上

與美國舊金山港和巴西里約熱內盧港

同呼吸

在“亞視”的屏幕上

閱讀著總督的消失

維多利亞——

滿載著金融貿易航運信息的繁榮

也曾裝載中國百姓的恥辱和呻吟

當燭光搖曳著我最初的感覺

早春的歲月被我一筆一筆地寫透

我在夜晚思浴

我在黎明祈盼

晴空如痴如醉

一個勁地藍藍藍

藍湛湛的中國心

瀰漫 伸展 歡騰

把劃世紀的聲音穿透雲層

盛滿朗待 飛向如歌的行板

五星花籤的紫荊紅旗

站起來了!!!

在一號甲艙上飄昂

維多利亞 世界聚集的海岸

——【發表於1997年4月《無錫檢察苑》、1995年2月無錫日報《鄉鎮企業》第6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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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我有一片麥田

在我微顫的手心裡放著一粒麥穗

彷彿太陽滴下鵝黃色的眼淚

一早我就奔向麥芒

把我的心

緊緊地貼在大海般胸膛的風口上

我來到這座雪裡的村莊

麥子抽穗的地方是一座村莊

冰凍的雪水濾下小麥一樣的身子

在天剛破曉放光時

她說:她還真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女兒

想回家

打開抽屜 翻閱所有兒童時代的畫片

夾在每本沉重的歷史扉頁

舉起這本書

作為我向藍天發出的

愛情的信號

那是麥穗的好日子

這時候正輕輕地碰撞著我的衣角

麥地有神,麥地真的有神

熱戀的擁抱

像我盛開的花朵一樣燦爛

太陽 此時願為一片麥地發出光芒

為她熱烈地照耀著金黃

我在這廣闊的田野上行走

沿著心靈的足跡尋找

那所有丟落的麥粒

落下時,我急切地和泥土打一聲招呼

親切 恬靜

就什麼也沒有說

黃金的雨點

沐著陽光的灑落

揚起一串又一串的耕耘的音符

古老 純樸

飽滿的麥地上的麥粒兒都很憨厚

誠如手握木鍁的農民

麥地在山丘下一望無邊

我們在山丘上穿起稞麥的衣裳

迎著地球在東方的誓言上放出麥子

的光芒

我們如此貼近麥地

東方有一件人民穿的衣服

也就是風吹拂過的天堂

麥地的衣服

麥地的滾動

是我們相愛的波浪

也是火苗照耀整個麥地的家園

為此

我和黃河一同醒來 拿起所有的工具

春天伴隨我們一同騰飛

奔向一片片金黃的光芒

——【發表於1991年12月28日《週末青年》第447期;在無錫市青年聯合會、無錫日報、無錫人民廣播電臺、江大文浩館聯合舉辦的“心之旋律”詩歌散文大型朗誦會朗誦作品選登欄目;同時發表於1992年湖北人民出版社的《金秋時節》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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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我有一張地圖

——歸航香港

我站在雞形的田野上

在蘆葦杆畫出不規劃的圖案

從《女媧補天》的故事中發芽生長出

從《南京條約》的艦船上沉思吶喊

亞細亞版圖上的一顆星座

湖泊森林圍築起的堤岸

是我整個生命的河流和向日葵的語言

我把田野山村貼在我的土坯牆上

這黃色、黑色、褐色、紅色的泥土

是我們五千年上下最好的見證

用火焰開創人類丈明的聲音

與飢餓,戰爭、窮困和勞動相映生輝

這張地圖曾經縮小和佔領日子

那一天又一天被粗暴擄掠的日子

―天又一天又被文字條約切割、埋葬的時辰

是父親和母親在一起抱頭捶心的日於

從改變神話和夢幻的日新月異

從種子到收穫是漫長的歷程

默默的圖紙是默默的語言

意味著一種永恆的彩霞

今天,一位老人

最權威的闡釋

覆蓋著珠穆朗瑪峰的雪珠

中國,以鋼筋的鐵骨屹立在東半球

一種是流入;一種是回揚

形成國際性大血液的交換

在季節的精神胸膛上

更讓我讀懂了十三億人

黃皮膚象徵的……

力量!

—【發表於1997年8月《無錫團訓:希望報》第18期、1994年12月《無錫文藝界》】

(圖片來自網絡)

丁康權,20世紀60年代生於中國江蘇南通,筆名逗號。著名詩人、致公黨黨員。畢業於中共江蘇省委黨校研究生院政治經濟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無錫市作家協會理事。現任無錫市如東商會會長、無錫市梁溪區政協文教衛專委會委員、江蘇盛世天下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董事長、無錫市新三角經濟研究所所長。已經在國家級媒體刊物上發表近百篇各類文化與經濟作品。曾經擔任無錫電視臺製片人,將於2018年底在鳳凰出版社出版《尋夢的時光》詩歌卷、散文卷、新聞作品卷三本書。

因學術作品影響力被業界人士譽為“江南新一代儒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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