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碩篆書匯集

吳昌碩臨《石鼓文》(附篆書作品)

  1. 吳昌碩臨《石鼓文》
  2. 吳昌碩篆書作品一覽
  3. 吳昌碩書法綜述——篆書
吳昌碩篆書彙集

吳昌碩(1844.8.1 —1927.11.29),清末著名書畫家,篆刻家。原名俊卿,字昌碩,別號苦鐵,浙江安吉人。少年時他因受其父薰陶,即喜作書,印刻。他的楷書,始學顏魯公,繼學鍾元常;隸書學漢石刻;篆學石鼓文,用筆之法初受鄧石如,趙之謙等人影響,以後在臨寫《石鼓》中融匯變通。沙孟海評:吳先生極力避免“側媚取勢”,“捧心齲齒”的狀態,把三種鐘鼎陶器文字的體勢,雜揉其間,所以比趙之謙高明的多。吳昌碩的行書,得黃庭堅、王鐸筆勢之欹側,黃道周之章法,箇中又受北碑書風及篆籀用筆之影響,大起大落,遒潤峻險。

吳昌碩的作品詩、書、畫、印配合得宜,融為一體,對藝術創作主張“出己意”、“貴有我”,因此他的作品具有濃厚的“性格特點”。其藝術風尚對我國近現代畫壇影響極大,對日本影響也很大。吳昌碩著有《缶廬集》、《缶廬印存》。

石鼓文被歷代書家視為習篆書的重要範本,數千年書史中,對《石鼓文》臨習最多、最深且最有獨到之處的當數吳昌碩。大凡評說吳昌碩,都要提到他臨的《石鼓文》。《石鼓文》成全了吳昌碩,反過來,吳昌碩也使《石鼓文》的藝術價值得以發揚光大。

吳昌碩一生通臨石鼓文無數,今天分享的是他75歲時所臨,稱得上是他晚年的精品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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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作品一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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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司馬隃麋七言聯》 132×31.5cm×2 1878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司馬名高文紀漢,隃麋光重字臨王。

款署:光緒四年春正月,吳俊。

鈐印:吳昌石(白文)、吳俊印信長壽(朱文)、鴻爪一痕(朱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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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黃花古寺六言聯》 91.5×20.5cm×2 1890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黃花多如慄裡,古寺高出柳陰。

款署:庚寅重九,偕?琴、石墨登蘆子城,涉西郭村野,乘興歸來。集《石鼓》十二字,就硯池剩墨作此。用筆虛處見靈,實處見古,惜不能起儀老觀之。昌碩吳俊記於滬上寓樓。

補款:此聯三十年前所作,惡劣無狀,子堅老兄以為不俗,購而縣(懸)坐右,嗜痴之癖深矣。癸亥冬仲,老缶,書時年八十。

鈐印:吳俊之印(白文)、五戶印丐(朱文)、苦鐵(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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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萬頃半潭七言聯》 229×30cm×2 1897年 吳昌碩紀念館藏

釋文:萬頃桃花千樹竹,半潭秋水一房山。

款署:甫江仁兄大人法家正。己卯四月,蒼石弟吳俊篆。

鈐印:吳俊之印(白文)、蒼石(白文)、卜居安吉(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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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椶馬矢魚七言聯》 146×38cm×2 1910年 憨齋吳南生私人收藏

釋文:椶馬關弓樂永夕,矢魚泛舟涉靜流。

款署: 叔唐仁兄屬篆,為集北宋本石鼓字,

時庚戌暮春,安吉吳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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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小花園橫幅》紙本篆書 46×185cm 1909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小花園。

款署:己酉春仲,客滬上書,俊卿。

鈐印: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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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西泠印社橫幅》紙本篆書 46×174cm 1915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西泠印社。

款署:已(應為“乙”)卯十月,吳俊卿篆額。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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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臨石鼓文軸》紙本篆書 149.5×82.3cm 1915年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釋文:

田車孔安鋚勒既簡左驂

旙旙右驂騝騝以於原

止宮車其寫秀弓寺射

麋豕孔庶麀鹿雉兔其又

何其大出各亞旲執而

勿射庶麋豕君子逌樂右臨

獵碣第三

吾家賴父先生嘗謂:臨石鼓宜重嚴不(而)不滯,

宜虛宕而不弱,近時作者唯臯文張先生能之,缶

願學焉而已。乙卯夏五月客滬上,吳昌碩。

本幅臨石鼓第三鼓“田車”篇,末款“吳昌碩”,下鈐“俊卿之印”、“昌碩”印二方。此軸書於1915年,吳昌碩時年71歲。本幅無藏印。

此軸筆法沉厚渾樸,筆力雄健,線條粗細富於變化,既師原文之意,得其形,又獨具風骨。近人向燊評其書雲:“昌碩以鄧法寫石鼓文,變橫為縱,自成一派。”此軸結字以上下左右參差取姿,用筆遒勁,氣息沉鬱雄壯,自具新意。(撰稿人:馬季戈)

【資料來源】資料來自故宮博物院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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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蜀辭來翰五言聯》 94.5×20cm×2 1915年 湖南省博物館藏

釋文:蜀辭如秀虎,來翰識嘉魚。

款署:雲山仁兄屬,集獵碣字,時乙卯秋仲,安吉吳昌碩。

鈐印:俊卿之印、倉碩

【資料來源】《湖南省博物館館藏明清書法陳列》(湖南省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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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游魚高柳八言聯》 171×36cm×2 1917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游魚歸淵翰馬辭勒,高柳出雲大花若椶。

款署:逸民仁兄屬,集舊拓《獵碣》字。丁巳孟冬月。時客滬上壘,七十四跛叟吳昌碩。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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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心經十二條屏》 紙本篆書 132.5×30.2cm×12 1917年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 

釋文:略

《心經》十二條屏是吳昌碩晚年的扛鼎之作,現藏於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每屏高132.5釐米,寬30.2釐米。大致推算一下,每字約在10釐米見方左右。全篇268字,除開篇“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標題與末行2字之外,其餘各列皆有12字,每一屏下半段右側皆鈐《道在瓦甓》印章。

《心經》內容有幾個詞組與單字重複頻率極高,處理起來不容易,縱觀全篇,一氣呵成而無疲態。最後有一段跋語:“曾見完白翁曾篆《心經》八楨,用筆剛柔兼施,虛實併到。服膺久之,茲參獵碣筆意成此。自視尚無惡態。丁巳暮春。”可知吳昌碩寫這件作品乃有感而發,不敢說超越前賢,但內心與古人爭一地位的雄心還是有的,老驥伏櫪,壯志凌雲。吳昌碩篆書宗法石鼓,歷經60餘年,至老不輟。這件作品成於丁巳年,即1917年,時吳昌碩已74歲。晚年功力爐火純青,人書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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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集石鼓文七言聯》紙本篆書 114.7×25.3×2 1917年 江蘇省美術館藏

釋文:賢如宣子識嘉樹,古有慄裡多黃花。

款署:集阮刻天一閣北宋本石鼓文字,時丁巳春仲。安吉吳昌碩,年七十四。

鈐印:歸仁里民(白文)、俊卿(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玄英.五色之約——江蘇歷代書畫大家經典作品特別展》(展覽時間: 2017/01/18至2017/04/18 展覽地點:江蘇省美術館老館三樓)

附錄:清 吳昌碩 石鼓文賢如七言聯 紐約蘇富比2016亞洲藝術周預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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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石鼓文賢如七言聯》 133.6×27.9cm×2 紐約蘇富比2016亞洲藝術周預展

釋文:賢如宣子識嘉樹,古有慄裡多黃花。

款署:左君仁兄屬篆集獵碣字請正,時丙寅(1926)冬。安吉吳昌碩呵凍,年八十三。

鈐印:雄甲辰、昌碩、俊卿大利

估價 USD 45,000-55,000

專場 中國古代書畫

拍賣時間 2016-03-17

拍賣公司 紐約蘇富比有限公司

拍賣會 2016紐約亞洲藝術周

注:現藏家直接得自吳昌碩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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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鳴禽朝花八言聯》 202×42cm×2 1918年 浙江美術館藏

釋文:鳴禽游魚滋永真樂,朝花夕拾時逢瀞蒦。

款署:硯谿先生大雅屬篆,集《獵碣》字應之。時戊午展重陽。安吉吳昌碩老缶,年七十有五。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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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執橐以樂四言聯》 127.5×31.5cm×2 1918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執橐弓矢,以樂禽魚。

款署:集明拓《獵碣》字。時戊午秋孟,七十五叟吳昌碩。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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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樹角花陰七言聯》 133×31cm×2 1918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樹角夕陽歸獵馬,花陰微雨寫來禽。

款署:逸珊仁兄雅屬,為集《獵碣》字。時戊午十月,七十五叟吳昌碩。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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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進德藏身八言聯》 1919年 日本味春草堂藏

釋文:進德之難如舟上水;藏身於密若木經冬

款署:一亭先生新居落成,書此頌之,時己未嘉平月試愙齋藏墨。安吉吳昌碩年七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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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集石鼓文花事禽鳴五言聯》 1919年 香港藝術館虛白齋藏

釋文:花事樂為緟,禽鳴箬有詞

款署:聘之仁兄屬。集石鼓字。時己未七月,安吉吳昌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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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金石樂書畫緣三言聯》 1919年

釋文:金石樂,書畫緣。

款署:子谷先生雅屬,以《獵碣》筆意成之,即蘄正腕。己未孟冬月,吳昌碩年七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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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樹角花陰八言聯》 191.5×38.5cm×2 1912年 君匋藝術院藏

釋文:樹角夕陽來歸獵馬,花陰微雨自寫鳴琴。

款署:簡侯仁兄屬篆,為錄蝯叟集聯,予未解出處。曾詢先師藐翁先生,始知摘元人小品,!學問之難也,字仍用《石鼓》法,亦技止此耳。壬子莫(暮)春,客滬瀆海函樓,吳昌碩,六十九歲。

鈐印:倉碩(白文)、俊卿之印(朱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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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涉翰執藝五言聯》 147.5×31.5cm×2 1921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涉翰駕康樂,執藝方左徒。

款署:燮章仁兄雅屬,為集石鼓文字。辛酉七月七日客滬上。吳昌碩年七十六。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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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魚遊虎出八言聯》 214×50cm×2 1921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魚遊瀞淵大罟勿及,虎出深草角弓則鳴。

款署:樂安先生密均樓落成,得縱觀所藏書畫,因出佳紙索篆。壁間先有太夷、魚佔二聯在,率爾效顰,知無當大雅一噱也。辛酉長夏,集《石鼓》字。吳昌碩,時年七十八。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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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臨散氏盤銘軸》紙本篆書 149.8×25.5cm 1922年 浙江省博物館藏

釋文:略。

款署:呵凍臨散鬲。壬戌小寒,吳昌碩年七十九。

鈐印:吳俊卿(白文)、蒼石(朱文)

【資料來源】《昌古碩今.紀念吳昌碩先生誕辰一百七十週年特展》(2014-06-19—2014-07-18 展覽地點:浙江省博物館孤山館區)

《翰墨清芬》——浙江省博物館典藏大系(浙江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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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棕桕柳花七言聯》150×39.5cm 1922 浙江省博物館藏

釋文:棕桕陰中曾射虎,柳花多處又遊驂。

款署:達三仁兄雅屬。集阮刻北宋本《獵碣》字。壬戌花朝,七十九叟吳昌碩。

【資料來源】《中國書法全集》-77-吳昌碩卷(榮寶齋出版 劉正成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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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雪廬橫幅》紙本篆書 34×104cm 1923年 西泠印社藏

釋文: 雪廬。

款署:映雪勤讀,立雪尊師,以雪為廬,其見道深耶。癸亥歲十一月,安吉吳昌碩缶,時年八十。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書法》雜誌2014年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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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淵深樹古五言聯》紙本篆書 155×30cm×2 1924年 朵雲軒藏

釋文:淵深識魚樂,樹古多禽鳴。

款署:奠孫先生正。甲子長至後十日,集石鼓舊拓字。安吉吳昌碩年八十又一。

【資料來源】《中國美術全集》書法篆刻編-6-清代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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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臨石鼓文軸》紙本篆書 136×66cm 1925年 朵雲軒藏

釋文:略

款署:右臨石鼓第三。乙丑秋仲肝患初平,書此尚有勁氣。八十二叟吳昌碩。

【資料來源】《中國美術全集》書法篆刻編-6-清代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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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鶴壽千歲橫幅》紙本篆書 41.7×150.2cm 1926年 浙江省博物館藏

釋文:鶴壽千歲。

款署:丙寅歲十二月篆於海上去駐隨緣室。老缶吳昌碩年八十三。

鈐印:俊卿之印(朱文)、倉碩(白文)

【資料來源】《昌古碩今.紀念吳昌碩先生誕辰一百七十週年特展》(2014-06-19—2014-07-18 展覽地點:浙江省博物館孤山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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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贈沙孟海石鼓文軸》 105×29.2cm 1926年 浙江省博物館藏

吳昌碩臨寫石鼓文,注重的是整體氣勢的強烈突出,他曾說自己寫石鼓文是“臨氣不臨形”,正是這種對於“金石氣”的執意追求,使得他的書法能與眾不同,形成自己獨特風格。這件作品的上款是我們熟悉的沙孟海先生,時年吳昌碩八十三歲,而沙孟海年僅二十六歲,它為我們開啟了一段塵封已久的藝林交往雅事。

【資料來源】《昌古碩今.紀念吳昌碩先生誕辰一百七十週年特展》(2014-06-19—2014-07-18 展覽地點:浙江省博物館孤山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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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邊眉淮南七言聯》134×33cm×2 朱福元藏

釋文:邊眉還師辰放馬,淮南豐土暮來鴻。

款署:子雲老弟臺索書,為集散氏鬲字作聯應之,椒堂侃叔不作從事古篆者鮮矣!安吉吳昌碩。

【資料來源】《中國書法全集》-77-吳昌碩卷(榮寶齋出版 劉正成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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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作 資料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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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石鼓文 軸 刊於《中國書法》2006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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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散氏盤 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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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題匾《為善最樂》 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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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臨石鼓文橫軸》紙本 1921年 資料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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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西泠印社記冊 1914年浙江省博物館藏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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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七言聯 1911年浙江省博物館藏

金鐘大鏞在東序青海黃河卷塞雲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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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小戎詩四條屏 1897年上海博物館藏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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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八言聯 1924年私人藏

執持樸真好樂古道辭翰淵異滋彼後人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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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七言聯 1917年西泠印社藏

射虎弓鳴樹深處沔華舟出柳陰中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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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臨石鼓文四條屏 1916年浙江省博物館藏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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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篆書七言聯 1917年湖州市博物館藏

鯉魚出水薦鮮碩麋鹿鳴囿樂康平

《中國書法》雜誌2017年第12期

吳昌碩書法綜述——篆書

陳大中

吳昌碩一輩子用功最勤的是篆書。據林樹中編著《吳昌碩年譜》記載:1858年前後,15歲時吳昌碩受父親吳辛甲影響,開始學習篆刻。他在1914年所寫的《西泠印社記》中曾經回顧過“予少好篆刻,自少至老,與印不一日離”。學印既早,則學習篆書亦早。年譜還記載:1865年其22歲時,經催促勉強在安吉縣補考庚申科秀才,中秀才後,絕意試場,專研金石篆刻。這一年,其父率全家遷往安吉城內,租借小樓居住,名為“篆雲樓”,家庭佞篆之風如此,可知他習篆之早之誠。其篆書開蒙大概是始於鄧石如,這既是清代中、後期學篆風氣使然,也可以在他早期篆書作品中找到例證。如《為丙生篆書》軸,就是鄧石如的風格,此作雖然沒有紀年,但從落款內容“丙生仁兄大人有道正之,劍石弟吳俊”中的“劍石”,以及落款行書的技巧風格來看,都可以看出是其最初的篆書作品。

後來,其一生篆書的學習與發展大約經歷了這樣幾個過程:

吳讓之、楊沂孫階段。僅僅就現存的有紀年的作品來看,從光緒四年(1878)春正月35歲的《篆書“司馬隃麋”七言聯》,到甲申(1884)九月41歲的《篆書“兩漢六朝”八言聯》,至少有六年的時間是學習楊沂孫篆書的。而庚辰(1880)二月37歲時所書的《為海如篆“落葉焦麥”八言聯》,則是在楊沂孫的基礎上明顯地摻入了吳讓之的風格元素。這樣的篆書雖然不多見,但從他的詩句、言語中還是可以見到當時他的師法是楊、吳二人並重的,如43歲時所作《瘦羊贈汪郋亭侍郎鳴鑾手拓石鼓精本》詩中就有“儀徵讓老虞山楊”之句。他對吳讓之的書、畫、印都是極為推崇的,雲:“讓翁書畫下筆謹嚴,風韻之古雋者不可度,蓋有守而不泥其跡,能自放而不逾其矩……餘嘗語人學完白不若取徑於讓翁,職是故也。”

《石鼓文》階段。大約1882年前後,吳昌碩開始了其一生輝煌所繫的《石鼓文》書法時代。從年譜記載來看:1882年39歲時吳昌碩就跋過《石鼓文》拓本。1886年(43歲)九月,他在蘇州從潘瘦羊處獲贈《石鼓文》精拓本,如獲至寶,謂:“從茲刻畫年復年,心摹手追力愈努……清光日日照臨池,汲幹古井磨黃武(吳註解:時以黃武磚為硯)。”而從現有存世的作品來看,其實早在此前二年就已經有《石鼓文》書法作品出現了,如甲申(1884)重九後二日其41歲時所作《“射人唯鱮”七言聯》就是為“健亭先生大法家屬集《石鼓》文字”。乙酉(1885)花朝的《篆書“小戎詩”冊頁》中也可以發現其在創作中已經開始有意識地運用《石鼓文》文字的痕跡。雖然此時的風格還是楊沂孫一路,但其中的用字如“遊”“驅”等,具有明顯的《石鼓文》字法意味。可以說從1882年到1886年這個時期,是楊沂孫與《石鼓文》並存的階段。

自從1886年獲得《石鼓文》拓本,“從茲刻畫年復年,心摹手追力愈努”開始,直至終年,吳昌碩一直是臨寫、創作不輟,成就了一生輝煌的業績。

在這個階段的同時,吳昌碩還兼學了金文。據朱關田編《吳昌碩年譜長編》記載:1879年九月其36歲時已經在吳大澂幕中,1880年2月37歲時得入蘇州吳雲兩罍軒,1883年7月40歲時在蘇州結識潘祖蔭。此三人皆為飽學之士兼商、周青銅器收藏大家,吳昌碩由此而得以遍觀諸人所藏曆代吉金文字。就現存的有紀年的作品來看,最早的金文作品大約是甲申(1884)四月41歲時為潘瘦羊臨寫的《臨寰盤銘》,同年還有臨《曾伯黍簠》和集周虢叔鍾、周威諸鼎銘文書寫的《“穆秉用偁”七言聯》。自此以後,金文一直是吳昌碩重視的書體,一輩子臨寫、創作不輟。1889年其46歲時得到了《散氏盤》拓本,金文書法的學習與創作基本以此為主,並從中悟得篆籀筆意與金石之氣,從此篆書筆法突飛猛進。癸卯(1903)時的集《散氏盤》字《“豆新柳綠”五言聯》,是其筆法分水嶺,用筆渾厚蒼勁、天真爛漫。從此,這種金文筆法施之於《石鼓文》書法的臨摹與創作,使《石鼓文》書法一日千里、“一日有一日之境界”了。吳昌碩曾經對錢經銘說:“獵碣文字用筆宜恣肆而沉穆、宜圓勁而嚴峻。”其收穫正是來自《散氏盤》書法的心得。直到終年,吳昌碩於《散氏盤》書法仍是非常鍾愛,如壬戌(1922)大雪79歲時為吳待秋節臨《散氏盤》。

一日有一日之境界

吳昌碩一輩子浸淫《石鼓文》,一輩子以“臨”為創,他以創作的立場與態度來臨摹《石鼓文》,在臨摹中不斷脫胎換骨,成就了一生偉業。對此,他自我評價道:“予學篆好臨《石鼓》,數十載從事於此,一日有一日之境界。”

對於這一句“一日有一日之境界”,沙孟海先生的一段話可以視為註腳:“(吳昌碩)寢饋於《石鼓》數十年,早、中、晚年各有意態,各有體勢,與時推遷。大約中年以後結法漸離原刻,六十歲左右確立自我面目,七八十歲更恣肆爛漫,獨步一時……先生六十五歲自記《石鼓》‘予學篆好臨《石鼓》,數十載從事於此,一日有一日之境界。’,‘一日有一日之境界’這句話大可尋味。我看他四五十歲所臨《石鼓》,循守繩墨,點畫畢肖,後來功夫漸深,熟能生巧,指腕間便不自覺地幻出新的境界來。正如懷素《風廢帖》自己說:‘所顛形詭異,不知從何而來,常不自知耳。’懂得這個道理,才能鑑賞先生晚年所臨《石鼓》的高妙。”

清代以前,歷史上寫篆書的也不少,但真正有名的只有三位:太史籀、李斯、李陽冰,其中的太史籀還是個傳說,書跡不存。而清代統治的267年中,由於金石學的大興,雖然篆書名家輩出,但其中最為有名的也只有鄧石如、吳讓之、趙之謙、吳昌碩四人。而吳讓之、趙之謙皆是繼承了鄧石如的風格,稍有變化,而非獨創。所以,真正稱得上劃時代的、有開創性的,只有以隸法作篆的鄧石如與以籀法作篆的吳昌碩。

鄧石如以前,古人皆以作篆書為難事,自鄧石如始,以隸筆為篆,在用筆上大開方便之門,終於使人於作篆之時可以輕鬆地揮毫,故康有為讚歎道:“完白山人未出,天下以秦分(小篆,筆者注)為不可作之書,自非好古之士,鮮或能之。完白既出之後,三尺豎童僅解操筆,皆能為篆。”然鄧石如篆書在結體方面仍然謹守古法,只有到了吳昌碩時,才在篆書的結體、用筆上都打開了自由之門。

自古篆書結體,注重平正、均衡、對稱、停勻,而吳昌碩篆書則與此背道而馳,是不平正、不均勻、不對稱、不停勻,結體上偏斜取勢,左低右高、長短不齊。他從學《石鼓文》書法的一開始,就體現出這種美學傾向。他42歲乙酉(1885)花朝所作篆書《小戎詩》冊頁的篇尾,有張炳翔跋雲:“近日工篆者喜學籀書,吾友倉石大令素工此體。此《小戎詩》筆法古茂,行所當行,止所當止,不促長引短,以求勻稱,純用史籀筆意,乃學《石鼓文》而得其神者。”跋中所云的“行所當行,止所當止,不促長引短,以求勻稱”,便是大異於以往作篆的結體之法。到了五十多歲之後,其更是有意在結體上左低右高,偏斜取勢,他在丁酉(1897)三月54歲時所作篆書《小戎詩》四屏的落款中特意記道:“篆成自視,圓勻似獵碣,而偏斜取勢則又似《怡亭銘》。”這種偏斜取勢的結體特徵成為吳昌碩篆書與古人篆書的最大區別。對此特徵,同時代及後來都有反對與詆譭者,1943年商承祚在《說篆》一文中批評曰:“吳俊卿以善書《石鼓》聞,變《石鼓》平正之體而高聳其右,點畫脫漏,行筆驁磔,《石鼓》云乎哉!後學振其名,奉為圭臬,流毒匪淺,可勝浩嘆!”

還有,自古篆書用筆,用孫過庭的話概括,就是“篆尚婉而通”。從篆書的發展歷史來看,“篆尚婉而通”是恆定的法則,行筆時婉轉而無頓挫、接筆時通暢而無痕跡是基本的規範。而吳昌碩在行筆時則有意強調那種頓挫使線條雄強硬朗,接筆時則有意保留痕跡,使線條奇崛渾厚。吳昌碩曾經對錢經銘說:“獵碣文字用筆宜恣肆而沉穆,宜圓勁而嚴峻。”而此話中的“嚴峻”就是圓中帶方、頓挫倔強,這是吳昌碩篆書區別於古來篆書筆法的最大特點。

這種不拘於古來篆法用筆習慣、縱情揮灑、充滿金石殘破韻味的用筆,使得他的篆書與古人含蓄秀雅的篆書大相徑庭。於是也不免招來守舊之士的指責。1935年,馬宗霍在其所編的《書林藻鑑》中批評道:“缶廬寫《石鼓》,以其畫梅之法為之,縱挺橫張,略無含蓄,村氣滿紙,篆法掃地盡矣。”

而吳昌碩自己的立場是:“臨氣不臨形。”他追求的是“活潑潑地饒精神,古人為賓我為主”。他認為:“今人但侈摹古昔,古昔以上誰所宗?詩文書畫有真意,貴能深造求其通。”他在繪畫上也是同樣的態度,即“苦鐵畫氣不畫形”,他在《題葡萄》詩中明確指出:“畫當出己意,模仿墮垢塵。即使能似之,已落古人後。”

而“不求形似”“畫當出己意”,正是中國寫意畫的最基本的特徵,身為詩、書、畫、印兼擅的吳昌碩是深通此理的。所以他將寫意畫的空間對比、疏密開合的形式原則,變化到書法上,便形成了錯落、正欹的結體安排;把寫意畫的潑墨、飛白等用筆摻入到書法上,便形成了漲墨、枯筆的筆法運用。他認為“畫與篆法可合併,深思力索一意唯孤行”,“以其畫梅之法為之”,乃是其深思熟慮、苦心孤詣的藝術成果,是尋常之士所不能夢見者。正如蘇東坡評王維“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一樣,吳昌碩走的是一條“書中有畫,畫中有書”的奇徑。

吳昌碩在數十年的《石鼓文》臨摹生涯中,不斷地與古人比較、不斷地自我反省,他在為劉澤源題《石翁臨禊敘書譜合冊》詩中反思道:“卅年學書欠古拙,遁入獵碣成珷玞。敢雲意造本無法,老態不中坡仙奴。”

庚寅(1890)重九吳昌碩四十七歲時作篆書《“黃花古寺”六言聯》中題道:“集《石鼓文》十二字,就硯池剩墨作此,用筆虛處見靈,實處見古,惜不能起儀老觀之。”但到了八十歲時對此聯又作跋反思曰:“此聯三十年前所作,惡劣無狀,子堅老兄以為不俗,購而懸坐右,嗜痂之癖深矣。”直到丙辰(1916)長至73歲臨《石鼓文》四屏時,題款中還在不斷總結:“《石鼓》字,學者易入板滯,此幀尚得疏宕,奇矣。”

甲寅(1914)夏五月71歲時作篆書《“其魚吾馬”七言聯》,題款雲:“近時作篆,莫郘亭用剛筆,吳讓老用柔筆,楊濠叟用渴筆。欲求三家外別樹一幟難矣。予從事數十年之久,而尚不能有獨到之妙。今老矣,一意求中鋒平直,且時有下筆不隨心之患,又何敢望剛與柔與渴哉。”可謂善於“以人為鏡”矣。

直到81歲高齡,甲子(1924)霜降,為心佩集獵碣字《“橐有標”七言聯》時還在總結經驗:“吾家讓翁雲:‘作篆宜拙不宜滯,宜活不宜巧。’然淺學者未易語此。老筆塗鴉,得其形似,而蓄神箇中難必之也,拙何雲哉,活何雲哉。”

在進步的同時,他還不斷與前輩作比較,丁酉(1897)暮春之初其54歲時為伯廉臨《石鼓文》四屏,在題款中雲:“邋(獵)碣臨摹取神不易,近唯讓老、濠叟最得上乘禪,其運筆能虛實兼到耳……自視殊嫌腕弱。”庚子(1900)二月57歲時為思隱軒主人臨《石鼓文》軸題款雲:“皋文先生(張惠言)篆書得力於獵碣,觀其得意之作,果能虛實兼到。繼其美者唯山子、讓翁、郘亭、濠叟而已……是幀自視未能得一挺字,虛實云乎哉。”

吳昌碩一生致力於《石鼓文》書法的研究,在《石鼓文》書法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還進一步對秦、漢諸碑不斷地兼取博收,不斷地吐故納新。他在丙寅(1926)春83歲為瑞生集獵碣字《“樹角花陰”七言聯》中雲:“集獵碣字,參以《琅琊臺》筆意。”為自己所作篆書《小戎詩》四屏補款雲:“此予十餘年(前)所作書,未署款,曩時用筆嚴謹之中寓以渾穆英英之氣,蓋正專力於《泰山石刻》《禪國山碑》之間。檢視之餘,誠昔人所謂人書俱老矣。癸亥大暑節,八十老人吳昌碩記於癖斯堂。”可謂活到老,學到老,思到老。在中國書法史上,很少有一個書法家一輩子是以臨摹為創作的,吳昌碩臨摹中的“一日有一日之境界”,本質上就是其一日又一日不斷創作的境界。

《石鼓文》自唐代發現以來,經過大文豪韓愈等人的推崇始名揚天下,到吳昌碩為止,或者進一步說,吳昌碩之前、之後,學者無數,都沒有人能有吳昌碩如此成就的。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吳昌碩不步人後塵,用黃山谷的詩來說,就是“隨人作計終後人,自成一家始逼真”,用吳昌碩自己的詩來說,就是“不知何者為正變,自我作古空群雄”。

吳昌碩篆書資料轉自“書法空間”

《中國書法》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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