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你應該已經看過楊超越在101裡唱歌走音的視頻了。
不同於眾多在大公司規範體系下訓練出的101成員,她是創造101裡的另一種存在:
既沒有唱、跳實力,也沒有過人的情商和魅力,反而獲得了巨大的人氣。
這一次的走音,她被批評只有“哭和顏值”,激起了不少人心裡的戾氣。
有人把她比喻成《喜劇之王》中“錯位的尹天仇”,對自己認知錯位:沒有實力、用力過猛、不自量力。
也有人把她當成“輸在起跑線上的女孩”但天真可愛的鄰家女孩:她的一切窘迫與落後都可以被理解。
當這兩群人們在談論楊超越時,究竟在談論些什麼?
討厭她的人:
“我討厭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兩種人格類型的”
在聲討楊超越的人群裡,她成為職場、學校裡某一類人的代表:“沒有實力、投機取巧”。
一部分網友說,楊超越讓他們想起了“自己努力做事卻還比不過屁事不幹、嘴甜會邀功的同事”,“職場有個能力很差的人,東西做得巨差無比,但展示的時候人家哭了,於是領導給人家升職加薪。”
一位同事說,她意識到自己討厭的不是楊超越本人,而是曾經的室友。
有心理學基礎的她,對自己進行了心理學層面的剖析:
“我討厭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兩種人格類型的。
楊超越總是哭哭啼啼的,讓我想到當年的研究生舍友A,她虛榮、虛假、喜歡撒嬌,總覺得全世界要讓著她。
我當年為了堵她上廁所不沖水,上完廁所我就去看,因為她上廁所還不承認,我就差把她按坑裡。
她面對血淋淋的證據表示,在家都不衝,都是媽媽衝。
我都想把她衝了!”
她的潛意識裡,或許正發生著一種叫做“置換”的攻擊性防禦機制,是指原先對某些對象的情感、慾望或態度,因某種原因,(如不合社會規範或具有危險性或不為自我意識所允許等)無法向其對象直接表現,而把它轉移到一個較安全、較為大家所接受的對象身上,以減輕自己心理上的焦慮。
換句話說,平時對生活中某些對象的不滿與憤怒,被投射在了楊超越身上。
但是,她也很清楚,那個嬌滴滴不承認做錯事的室友,和楊超越並不是同一類人。
導師們就公開在節目上說過:她雖然表現很糟糕,但是十分努力。
她的巨大人氣,不來自權威的“職場潛規則”,而來自大量隔著屏幕為她打call的觀眾。
喜歡她的人:
“楊超越讓我知道有的事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做好。”
對那些願意為楊超越的“示弱賣同情”而“買單”的人來說,她在顏值之外,有更多值得欣賞之處。
“天真、無心機、對人百分百坦誠”,也是他們提到的高頻詞彙。
博主@sunnis_說:
在當今的娛樂圈,這類品質很稀有,早已超越了顏值和專業度,反而讓人們想pick。
博主@戎野健一 說:
“我為啥喜歡楊超越呢,因為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大一軍訓時打軍體拳一直記不住動作被教官狂噴到哭的自己。”
博主@柚子姑娘在南方 說:
“楊超越讓我知道有的事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做好。
雖然有進步但是在這種這麼緊張的賽制下還是遠遠不夠。
我本身也是很愛哭淚點非常低的人,有時候哪怕自己不想哭但是生理上也控制不住會掉眼淚,所以我很能理解她。”
喜歡楊超越的人在她身上投射的,很可能是那個努力卻還是平庸、平庸卻依然努力著的自己。
人們眼裡的楊超越不同,
很可能是因為共情能力不同。
遙遠的相似性,它讓人既感嘆人生而孤獨,又有種被治癒了的感動。
當喜歡同一個偶像,看一本書,欣賞同一部電影、駐足於同一步畫面時,我們感覺到了自己。
這種遙遠的連接,讓孤獨感變得沒那麼可怕。
那些喜歡楊超越的人們,可能並不特別關心女團的實力。
有些人只是打開電視機,看到一個女孩在鏡頭前手足無措、崩潰大哭,莫名聯想到自己。
一位喜歡楊超越的同事說:
“當我看到那女孩哭得手足無措,恐懼與崩潰,我能感同身受。至於她的出身如何,有多少實力與才華,是否符合‘第一女團的標準’,對於電視機前的‘我’來說,重要嗎?”
由於人們的共情能力天差地別,楊超越的哭泣與走音,在有些人眼裡,或許夾雜著同情,在有些人眼裡,僅僅只是煩人。
《自然》雜誌的子刊《轉化精神病學》曾刊登過劍橋大學自閉症研究中心的的基因檢測結果進行分析,遺傳在共情中的影響甚至可能會達到30%以上。
也就是說,
共情能力弱不是主觀評價,它有客觀指標,部分由DNA決定。當人們談論楊超越時,談論的可能是惱人同事,或是曾經在公眾場合緊張的自己。
總之,都是基於自身的投射。
所以,楊超越引起如此大的爭議,很可能不在於她做了什麼,而是她什麼都沒做。
沒有才華和實力,所以被人討厭。
沒有世故和複雜,所以被人喜歡。
楊超越就像一面鏡子,一座青山。
就像那句話:“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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