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公堂鬧劇

民間故事:公堂鬧劇

書接上回:話說縣令一聲令下,要重打劉禮。驚動一人,此人正是馬公公。

馬公公一聽說要打劉禮,心一驚。連忙擺手,對縣令說:“慢,讓我說句話再打不遲。”

縣令此時也是騎虎難下,才叫打劉禮,一見馬公公說叫停,立即說:“停止用刑!”

那些衙役,也就停下搗棍和“威武”之聲。

大堂靜了下來。

劉大運正想去與縣令拼命,見停下來了,心裡也感到奇怪,怎麼回事呢?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大堂上馬公公與縣令二人。

只見馬公公輕邁步子,有點得意之神色,來到劉大運面前站下來說:“劉大運,你現在欠了我一個人情。”

“什麼人情?”劉大運說。

“什麼人情?你是不是明知故問?如果要讓衙役打你那兒子,那麼小的孩子,能吃住幾下?我現在攔住不打,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馬公公陰笑著說。

“這也叫人情?一來,我兒沒有犯什麼法,二來,他還沒有到用刑年齡,本來就不應當打他,我欠你們什麼人情了?”劉大運氣鼓鼓地說。

“你這才叫不識好人心了。來到大堂的人,能有什麼理由不受刑?你那孩子偷拿縣令房中東西,能不是犯法?私入民宅都犯法,何況是縣令大人的辦公地方?”馬公公還是慢條斯理地說。

“在你們這班不講理的人面前,本來就無理可講,既然你說我少你們人情,說吧,怎麼還?”劉大運還是那麼神情,不慌不亂,氣鼓鼓地說。

“爹,別理他們,我沒有偷拿他們什麼,他們是瞎賴我的,沒有什麼人情欠他的。”劉禮喊道。

“你小小孩童,就說鬼話,私入我的住所,難道不是罪麼?還在抵賴!”縣令把驚堂木一拍說。

“我迷路了。”劉禮連哭帶喊道:“找不到家了,誰叫你們那時屋多的。”

大堂裡一片喧譁,是呀,孩子是迷路了,什麼地方不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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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劉仁劉義兄弟,離開劉智與春蘭,一路尾著父親,來到縣衙後,見父親進了大門,兩人就分別從另兩邊高牆上,竄了進去,然後悄悄來到大堂後邊藏匿起來。剛剛藏好,就見劉大運被押了進來。劉義想衝進去把父親救出來,劉仁搖搖頭,示意他快藏好,等看下文。

兩人安靜下來後,只見劉智和春蘭兩人也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進了大門,躲在縣令看不到的地方,伺機支援大哥二哥,救出父親與三哥。然而事情發展,使他們都意想不到,讓小劉禮一人搞得混亂一不堪,使他們幾乎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

話歸本傳,再說,小劉禮從他們對話中聽出門道,他的年齡還沒有到動刑標準,靈機一動,與他們真的耍賴起來。明明是一個嚴肅的審案大堂,變成了大人與小孩子吵嘴的了。

那些衙役想笑不敢笑,偷偷地背過臉去。把笑聲變成咳嗽聲,咳嗽又變成笑聲,一時間大堂上此起彼落,不是咳嗽就是偷笑。

縣令一見,把驚堂木一拍說:“肅靜!”

大堂一下子靜了下來,馬公公不知道怎麼的了,一下子沒有忍住,放了一個響屁。

“哄……”大堂一下子暴發出了笑聲。

劉仁劉義乎都跟上笑出聲來。和劉智春蘭早笑得直不起腰來。

馬公公一見大家這神情,想發怒又不好發,只好本著臉,說:“笑什麼?人吃五穀雜糧,能沒有屁?都……”下話沒說出來,又放了一個更響的屁。

大堂裡剛靜下來的,又笑了起來。

馬公公此時臉,再也擱不下去了,他大喝一聲:“別笑了,誰再笑就拉出去重打十棍!”

大堂靜下來了。

馬公公本著臉,再次來到劉大運面前說:“事情就這麼大,你說吧,還是認打,還是認罰!還是自己還我們人情。”

“認打什麼樣?認罰罰什麼?人情呢?都怎麼說。”剛才人們都在笑,只有劉大運沒有笑,這時他見馬公公又來問,才說。

“認打,你們爺倆每人二十棍。認罰,罰你們……罰你們……”馬公公下邊說不出來了。他望望縣令。縣令向他招招手。馬公公來到縣令身邊。兩人耳語了一陣。

馬公公又來到劉大運面前說:“劉大運,本來我們不想罰你們,可你們不知好歹,現在又胡鬧大堂,數罪併罰,罰你們……”

馬公公下話說沒出來,只見一道黑光從地上飛起來,直奔馬公公的面門。馬公公一嚇,下話真的說不出來了。眾人再看,見是一隻小王八,已經落到馬公公胸脯上。馬公公一嚇,坐到地上。說:“誰……誰……誰這麼大膽?要幹什麼?”

這時不但劉仁劉義他們都知道是誰了,就連那些衙役也都知道,肯定是那小劉禮搞的鬼了。因為只有劉禮是老王八精的徒弟,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受過和看過老王八精用小王八咬人的,這個小王八又是從地上飛起來的,那劉禮就躺在地上還沒有起來,你說不是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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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馬公公,他受王八精的罪最多,這時看到這小王八在地上爬,嚇得他趕緊回到縣令跟前,說一聲,這案子你自己審吧。轉身要走。縣令拉住他說:“公公,注意形像,你可是代表京城來的啊。再說,那件事還沒有辦呢。”

馬公公給他這麼一說,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愣了半天,最後只好坐在案頭,不再出聲。

縣令見馬公公失去信心,自己一人也不敢再往下審,怕再弄出什麼麻煩來,讓王八精來收拾自己,那就糟了,不如暫時把劉家父子再關起來,然後想辦法!想到這,就把驚堂木一拍,說:“大家肅靜,此案休庭,把劉大運父子暫時收監。擇日再審。退堂!”

馬公公一聽,愣了一下,想想也是的,這冷處理是最好的辦法。於是點點頭站了起來。

縣令一見馬公公默許,也站起來,又說一句把劉家父子收監!就與馬公公一起退了下去。

這時有人來要把劉大運父子押向監獄。

門前看熱鬧的人卻起鬨了說:“天下還有這樣審案的!”聲音傳到縣令與馬公公耳朵裡,他們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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