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附體六十多年的婆婆,全家人與邪怪殊死鬥爭的故事(上集)

民間的法教師傅,經常會為自己的法壇收兵。

這個兵是民間師傅的叫法,顧名思義,兵指法壇上的代辦事、行法、查事、護法的兵將。民間法教師傅的術法是否靈驗,與自己法壇上的兵將有直接關係。

這個兵將通常成分複雜,可能是有修行的動物,也可能是已經過世的法教師傅,或是生前非常強勢的戰爭中的將領。

通常,法教師傅會用令牌、或者一個裝滿石灰和兵符的罈子、也有時候是臨時寫好的硬紙牌位當做收兵的載體,通過招兵的法事讓兵將依附於這些器具中,擺在法壇下面,每日焚香供奉。

若是不小心將器具損壞,兵將便會趁機跑出來,所以平時都會小心翼翼地安置這些收兵的器具。

平時,這些兵將也會在法教師傅身邊“執勤”,擔任“保鏢”的角色。如果用網絡遊戲中的角色去演繹法教師傅,其實最貼切的便是“死靈法師”。

前段時間,給我廟裡送香燭錢紙的陳和友到廟裡來找我,我問陳和友什麼事?

陳和友說,昌慈大和尚你認得麼?

陳和友平時給市內、市郊的很多寺院道觀送香燭錢紙,與諸多廟祝、方丈、住持關係交好。

市內有一個很大的寺院,昌慈大和尚是這座寺院裡出了名的有德高僧,前幾年剛升任了寺院住持。但我這裡是個小廟,平時也因為宗教信仰的不同,也很少有拜訪交流。

我說,認得,但是從來也沒去寺院裡拜訪過,平時生活中沒什麼交集。

陳和友說,是這樣的,昌慈大和尚那寺院的山下面,以前有個社廟,幾十年前這個社廟被拆了,裡面的罈罈罐罐全部打碎了,但是社廟裡面以前收的一罈兵馬無所依附,總在附近騷擾山下的鄉親們,昌慈大和尚心地還是很善良的,發了慈悲心,想找師傅幫忙去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一下,託我找一找能做這個的師傅。

我說,那昌慈大和尚確實很有慈悲心啊,能拋棄這個門派之見,令人佩服。

以前經常有佛道之爭,大家現在都儘量迴避這個話題,但迴避只是表面上不起衝突,現實生活中確實也存在一些小矛盾小摩擦。

陳和友說,昌慈以前還是接觸過不少民間的法師和道士的,大家也都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我知道你也不會因為門派之見去跟人起衝突,昌慈大和尚也是很開明的。你看看你這邊能不能做,能做的話,我就把你介紹給昌慈。

我說,這個事情我接了,人家都這麼熱心了,咱們也得幫大和尚了結這一樁心願啊,不過還得去看看具體情況怎麼樣。

陳和友說,那是自然,到時候我直接從市裡喊蒯三海一起過去。

我說,行,那就約晚上見面,一起喝喝茶,你跟昌慈大和尚說一下,他們那邊請幾個被騷擾的鄉親們一起去,我問問他們。

陳和友答應了,就開著他那輛平時送錢紙的五菱走了。

我在廟裡吃過晚飯,打電話給師弟易老萌,問他有沒有空幫我一起做事,易老萌一聽有外出的事做就來精神了,忙問我是什麼事情。

其實易老萌只是喜歡湊熱鬧,找一些新奇的見聞。

我說,現在正要去打聽呢,就在市裡,要不你來接我?

易老萌賊兮兮地說,你還不就是想讓我去接你嘛,還故意勾起我的興趣來。

我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回頭做事你也得搭把手。

掛了電話過了一陣兒,易老萌開車到廟裡來接我,我心想反正也挺晚了,今天應該不會有人來燒香了,就鎖了廟門,讓廟裡平時負責雜務的張財溢跟我們一起去。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寺院所在的山下,那是一間很大的茶室,估計也是平時信士們聚會的地方,茶桌周圍能坐下十五六人,廳裡有供奉釋迦牟尼佛像,雕工非常精美。

我跟易老萌、張財溢一起進門,看到一個笑眯眯的挺年輕的和尚坐在主座,七八位鄉親圍著茶桌坐著聊天,陳和友、蒯三海也在。我猜想這應該就是昌慈大和尚了,拱手做了個揖,大和尚也朝我雙手合十還了禮。

昌慈和尚招呼我們仨人坐下,然後他熟練地拿出三個茶杯,用開水燙了燙。把茶壺中剩的茶水茶葉倒掉,也用開水洗了一下。轉身開了一包新的茶葉,倒入紫砂壺裡,用滾燙的開水洗茶、泡茶,倒入茶杯後遞給我們。

陳和友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趙師傅,這是他師弟易老萌,還有這是廟裡的張師傅。

說著,陳和友分別朝我們伸過手引薦。

陳和友又虛指了一下大和尚,說,這是釋昌慈法師。

我倆又互相行了禮,客套了幾句。

陳和友面向鄉親們,朝我說,這是山腳下紙紮鋪子的鄉親們,他們家裡算是因為這個事鬧得比較麻煩的了。

我說,昌慈法師有大慈悲心,我這次來也一定盡力幫忙,我先跟鄉親們聊一聊,看看情況。

昌慈和尚欣然同意,跟我介紹了一下鄉親們的姓名。

其中有一位五十歲上下的陳大哥,是事主的小兒子,在這幾個鄉親中是最年輕的了,還有陳老伯,是事主的弟弟,今年也有快八十歲了。

我就問陳大哥,這麼多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說不清,您這跟我大致講一下這事的來龍去脈吧。

說著,我拿出剛買的一盒“芙蓉王”煙,給諸位鄉親們遞了煙。

陳大哥接過煙,點燃了,吸了一口,想了一會兒,說,這事可能有六十多年了,一直也沒解決,市裡的,郊區的師傅,我們都請遍了,沒一個能解決。

我說,那陳大哥,你先不著急啊,慢慢來,重頭說。

陳大哥緩緩道,我母親二十多歲的時候,下面那個社廟拆了,我們家就在社廟旁邊,離社廟最近的一家,拆完那個廟可能不到一個月,就覺得我母親不對勁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這都是我父親跟我講的。

我說,不對勁是說生病了,身體不舒服,還是說……

陳大哥說,那時候就開始經常中邪啦,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有時候跑到別人家裡去,但回來以後又不記得說了什麼話,去了誰家裡。

我說,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六十年,都沒好?

陳大哥嘆口氣說,我媽媽今年八十六歲啦,就一直這樣。

我說,是每天都會不對勁嗎?

陳大哥說,聽我父親說最早是每兩三天發一次,後來請了個湘鄉的挺厲害的師傅,師傅說是給它送走了,好了一十二年,這一十二年裡面沒有再犯過,我也就是這時候生的,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我媽媽又開始犯了,這回就很重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犯。

我又問,這次犯病是什麼樣的?

陳大哥說,也是經常跑到別人家裡去,還有幾次是把家裡放的酒拿出來,直接在地上一磕,把瓶口磕碎,喝下去以後還把瓶子咬碎吃進肚子裡去。

我說,吃酒瓶子?

陳大哥說,是啊,瓶子就直接咬碎了,咔嚓咔嚓的,咬碎了嚥下去了。

我說,那這個太兇了啊,肯定是有精怪,普通人吃下去還不得把胃割壞了?

陳大哥說,那肯定是精怪啊,吃完了肚子也不痛,結手的時候也沒看見玻璃渣子。

我說,還有呢?

陳大哥說,還上躥下跳的,那一下能跳一人多高啊,還有時候還吃碗,家裡的碗有豁口的全被她吃了,就跟吃酒瓶子一樣,用牙咬碎了直接嚥下去。

我說,這個碗吃下去也沒事,結手的時候也沒屙出來?

陳大哥說,是嘛,就是奇怪嘛。

我突然覺得這裡面有點不對勁,就問陳大哥,你剛才說你母親發病的時候,還經常去別人家裡,你母親雖然不記得了,但是鄰居應該知道,你母親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陳大哥說,我們也去鄰居家裡問了的,有時候是這家人有人生病,我媽媽去給人開藥方。

我說,那這事還透著古怪啊,她去給人治病,說明這個精怪不壞啊,還幫人開藥方。

陳大哥說,那不能這麼說叻,正邪不兩立啊,它是個精怪,得把它趕走才行的叻。

我說,那她平時發病的時候,跟你們說話嗎?

陳大哥說,說,會說話的,都是我們罵它。

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跟它好好商量過嗎?

陳大哥很堅決地搖搖頭說,商量什麼,沒商量過,邪怪過來作祟,不跟它商量。

我說,所以,你們請過來的那些師傅,沒有一個跟它商量過,全是上來就打?

陳大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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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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