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進入八十年代之後,天津足球技術流代表的標識性人物除了于根偉,就要屬張效瑞了。出色細膩的技術,場上超前的意識,個人與團隊的融合,再加上隨健力寶留學巴西的履歷,張效瑞在國內足壇十分引人矚目,被圈內圈外的人們寄予厚望。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頗為遺憾的是,因為傷病等各方面原因,張效瑞沒能達到外界預期的成就高度,頭頂的光環過早褪去,但他還是留給了輿論反思的空間,為日後青訓發展提供了參考價值。而他本人也在光環褪去後,不斷轉換角色,尋求蛻變,如今投身青訓的張效瑞目標很明確:要為天津足球培養更多的人才。

沒高教練就沒有我今天

1976年張效瑞出生在天津一個普通家庭,從小喜愛足球。雖然家裡條件不好,父母還是給他最大的支持。從5、6歲開始在家門口踢球,張效瑞的足球人生由此開啟。“上了小學之後就踢校隊,後來有一次到新華路體育場參加和平區組織的青少年足球比賽,當時一位教練把我介紹給了高復祥教練,後來他把我叫過去看了看感覺也很喜歡,從那開始我進入和平區業體校,跟著高指導練球。”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7歲時在新華路體育場訓練合影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86年參加仙鶴杯獲得比賽冠軍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86年在民園體育場參加中日少年足球對抗賽合影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87年天津少年隊VS日本少年隊在民園體育場比賽後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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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年參加京津滬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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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對抗賽5戰全勝獲得冠軍時合影

在和平區業體校,張效瑞跟著高復祥練了六七年。那段時光,兩人的感情超越師徒,深如父子。在張效瑞身上,高復祥傾注了最多的心血。張效瑞回憶道:“當時我對足球到了痴迷的程度,別的孩子都去春遊夏遊,我留了下來高教練就帶著我們一兩個孩子訓練。當時學東西也快,一開始一過一,後來一過二、一過三,儘管枯燥,仍練的很苦很細。跟著他這麼多年,沒花過太多錢,後期高指導還發給我錢,給我買巧克力奶粉等營養品。可以說,沒有高練的付出,就沒有我張效瑞的今天。”在和平區業校,張效瑞打下了紮實的基本功,逐漸形成後來腳法細膩,盤球過人,空破得分的風格,讓廣大球迷眼前一亮。張效瑞名聲鵲起。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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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歲時和高復祥指導一家在海河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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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歲時和高指導遊覽長城時合影

健力寶留學難以複製

16歲的張效瑞進入市體校,一年半之後一個天賜良機到來了。國家體委、中國足協開始籌劃健力寶青年隊留學巴西事宜。說來幸運,本來在天津報名的兩支隊伍中要選六個孩子,最初名單中並沒有張效瑞,但恩師高復祥反覆舉薦,張效瑞幸運搭上了前往巴西的末班車。“到現在我們出征的情形依然清晰,走得時候當天下大雪,我們到機場等了很久都沒走成,後來改了機票但航班不是每天都有,我們兩三天之後才得以動身。”張效瑞說,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是一次改變命運的留學之旅,一開始到的時候很興奮,但隨之而來的是需要克服的各種困難。健力寶隊住在一個山莊,沒有訓練場地,雜草長的比孩子們還高,朱廣滬等教練帶領大家拔草勞動,才有了兩塊足球場。剛去的時候吃的也不是特別好,僱巴西當地的廚師,隊員們不是很適應也吃不飽,晚上都偷著去廚房找吃的填肚子。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挺鍛鍊人的,雖然條件艱苦,但每年可以打60到70場比賽,收穫還是很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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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效瑞健力寶留影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在巴西留學三年,從默默無聞到1996年底頭頂“四小天鵝”光環連升三級入選中國國家隊,張效瑞可謂一夜成名天下知。儘管以張效瑞、李金羽、李鐵、隋東亮為代表的健力寶青年軍,沒能改變國足1997年十強賽出局的命運,但是他們的迴歸為中國足球吹進了一股清新之風。今年是健力寶青年隊成立25週年,期間也有不少球隊效仿類似的模式,組織青少年海外留學,但沒有複製成功的例子。後來不少當年健力寶球員都進入各地方一線隊成為主力,打A甲甚至中超,更有人成長為今天職業聯賽的教練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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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主教練生日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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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力寶巴西時期留影

傷病纏身的無奈

在健力寶隊中出類拔萃,也是國內鮮有的盤帶技術型中場,張效瑞自然成為矚目的焦點。他的偶像是馬拉多納,有媒體也將他稱作“中國的馬拉多納”。對於自己的這個綽號,至今張效瑞還是稱為笑談:“那時候小,看馬拉多納的比賽很少。到了巴西之後,也去過阿根廷比賽,在阿根廷有賣他的進球集錦錄像帶,朱廣滬、李輝指導買來大家一起看,覺得他的技術確實無愧於‘球王’之稱。我會去模仿,但這個綽號還是不敢當。”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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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錢其璈副市長接見張效瑞時合影

1997年回國後,張效瑞加盟剛剛降級的天津隊,次年幫助新成立的天津泰達隊完成從甲B迴歸甲A的重任。此後張效瑞迎來了職業生涯中的又一位恩師金志揚。“金指導在隊的時候,我的狀態和感覺是最好的,他比較瞭解我,對我的使用也很合理,給我的限制很少。”至今不少泰達隊的球迷,依然對於張效瑞客場攻克北京工體的那個“神仙球”記憶猶新而津津樂道,如果用四個字形容那次進球,就是一氣呵成,也是當時泰達隊精妙配合的經典戰例。在外援中,張效瑞最佩服古斯塔博。他說:“雖然我年輕氣盛和古斯塔博還有過矛盾,但從他身上我學到了許多職業球員訓練、恢復、自律等方面的經驗,他對我影響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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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甲A聯賽民園體育場主席臺和高復祥指導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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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春節在水晶宮酒店和高復祥指導遲榮亮孫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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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效瑞回國後看望高復祥指導的合影

讓“中國馬拉多納”無奈的是,在泰達隊效力期間傷病始終如影隨形。除了1999賽季和2000賽季有著穩定的出場機會之外,2001賽季到2005賽季離隊,張效瑞比賽踢得斷斷續續,再不復當年之勇。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衝甲A最後一場比賽

遺憾國足經歷太短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有關張效瑞足球風格和使用的爭議在國內足球圈紛飛四起。他的恩師高復祥曾堅定地表示:“在天津足球的舞臺上,張效瑞絕對有自己的地位和價值,他的個性和球技一樣,都會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憑藉張效瑞的天資,他應該超過自己在職業生涯所取得的成績。”當時著名足球解說員劉建宏這樣評價張效瑞:“張效瑞在中場還不是一個全面的球員,他的優點和缺點一樣突出,對於喜歡整體打法的教練來說,這對他很不利。”的確,伴隨著踢球時間的增加,張效瑞的靈氣和勇猛逐漸褪去,現在回過頭來看他也有反思:“一方面是自己的原因,再有就是存在傷病比較多,還有就是很多固有的東西太多,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踢,融入裡面不是特別好。我個人能力比較強,但足球需要團隊配合。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後期我也在追求如何適應全隊,儘可能把複雜的東西簡單化,可能是對足球的理解不同,最終的效果不是很好。”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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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張效瑞在比賽場上精彩瞬間

職業生涯末期,張效瑞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遠走他鄉。除2001年短期租借加盟德乙亞琛隊之外,2005年離開天津泰達隊加盟上海中邦隊,此後上海中邦隊與上海聯城隊合併為上海申花隊,張效瑞在申花效力了一個賽季,於2008年離隊返津。“職業生涯最大的遺憾,一個是傷病太多了,再一個就是在國家隊待的時間太短了。自己覺得應該達到一定的位置,因為各方面原因沒有達到預期的願望。”張效瑞說。

「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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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足壇雙百頌」張效瑞——巴西留學“小天鵝”

張效瑞在參加國家隊比賽的場上精彩瞬間

轉型變身孩子王

2008年迴歸天津,張效瑞以教練兼隊員的身份迴歸天津加盟在中乙打拼的天津松江隊,到後來出任松江隊主教練、天津泰達U19梯隊主教練、西乙幹昆斯俱樂部教練、天津潤宇隆俱樂部總經理、天津權健俱樂部副總經理和預備隊主教練、天津瑞龍俱樂部負責人,至今10年光陰張效瑞在不停地轉換角色。“當時回來的時候目標很明確,就是希望能夠成為一名教練員。”張效瑞笑著說:“但後來幹了一些不是教練的工作,這些也都是機會吧,趕上這些機會能夠充實自己。經過這些角色的嘗試,讓我長了很多見識,對以後當教練也會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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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健衝超與沈指合影

如今張效瑞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權健俱樂部青訓上,在按照中國足協要求搭建五級梯隊的基礎上,張效瑞希望不久的將來為天津權健一線隊輸送青訓體系培養出的新鮮血液。“中國一直喊足球從娃娃抓起,根本還是在於青訓,想提升俱樂部、國家隊的水平,還是要有人才儲備,有了人才才能有高水平的球員出現,現在人都沒有,哪個教練來了都白搭。先要從校園足球、從基數的量變開始,再去變成質變,這樣一步一步會好很多。現在俱樂部對青訓很重視,我們也開始與北辰、西青等教育部門開展合作,讓有證書的教練員進入校園之中。未來青訓這條路如果通順了,天津足球的未來是很光明的。”現在張效瑞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青訓上,由此消耗的時間比和自己的一雙兒女相處還多,但他臉上的笑容卻足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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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多特蒙德Dortmund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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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足球俱樂部足協論壇

百年大計無捷徑

從當年健力寶“小天鵝”到眼前的足球青訓“孩子王”,張效瑞最大的改變是成熟沉穩了很多,這是剛過不惑之年的少帥少有的沉澱感和穩重感。究其原因,是太多的傷病和豐富的經歷,讓他張效瑞形成了思考、歸納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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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甲A訓練帶兒子踢球留影

“去西乙幹昆斯俱樂部,進入他們教練組兩個多月,跟著球隊看到這個不大的俱樂部,依然十分規範。從中我知道了他們的運營模式、教練員的訓練方式還有對球員的要求,和國內不太一樣,讓我收穫很多。”在張效瑞看來,這兩個多月是他轉型成為教練之後最值得珍藏和銘記的一段時光。“足球是一項事業,一項需要耐心和恆心才能完成的事業。人家國外的許多俱樂部,不論大小都一百多年曆史,肯定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咱們的職業聯賽才20多年,所以我們應該踏實虛心地把別人走過的路和經驗,植入咱們的俱樂部之中,他們也失敗過,咱們如果能很好地借鑑可以避免走一些彎路。”張效瑞認為,足球本來就沒有捷徑,想要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必須經歷每一段過程,衝擊世界盃也是一樣,當你的基礎打好,青訓做好,聯賽搞好,國字號搭好,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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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效瑞先生簽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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