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樣,才算嫁給了愛情?

顧七夕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顧家了,才剛轉過樓梯就聽到一道聲音:“你快鬆手,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的,羽寧,我一定要對你負責。”

是正軒哥的聲音,他怎麼會在宋羽寧的房間?

顧七夕推開了門,如遭雷擊,宋羽寧被喬正軒抱在懷裡,一直抗拒的掙扎著,紅著眼睛,一遍遍的叫著讓他鬆手,兩個人這樣推搡了好一會喬正軒才注意到她。

“你怎麼回來了……”他今天特意約她在外面見面的。

顧七夕氣得說不出話來,這裡是她的家,她回來有什麼不對。

倒是他們,這樣抱在一起不該解釋下嗎?

“七夕,你聽我解釋……”宋羽寧有些難堪,推開喬正軒朝顧七夕走過去,想要拉她的手。

顧七夕嫌惡的偏身,宋羽寧撲了個空:“我和他……”宋羽寧看了喬正軒一眼,咬唇道:“什麼都沒有,你誤會了!”

顧七夕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明明笑著,卻滿是涼薄譏誚:“誤會?”

宋羽寧沒想到顧七夕會如此平靜,怔了好一會才低聲繼續道:“七夕,那天正軒喝醉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體貼地把他照顧到床上去了?”顧七夕打斷了她的話,笑意滿是嘲弄。

宋羽寧咬著唇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都是我不好!”喬正軒走了過來,老鷹護小雞似得的把宋羽寧摟在自己懷裡,然後才對顧七夕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早該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羽寧,我只把你當妹妹。”

“妹妹?”顧七夕冷笑:“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原來戒指還可以送給妹妹?”

顧七夕用力一拽,脖子上串著戒指的項鍊登時斷掉,這是她今年生日,喬正軒送她的禮物,說等她明年滿二十歲就娶她。

此刻,這個戒指對她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嘲諷,顧七夕抬手摔在喬正軒的身上:“喜歡哪個弄錯了,這個是不是也送錯了?”

宋羽寧看顧七夕把戒指扔掉,擔心的眼淚好似要掉下來,但始終留在眼眶中:“七夕,你不要衝動,正軒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那個晚上真的只是個意外,孩子我自己去打掉就好!”

顧七夕的腦子轟的一下,她說什麼,孩子?呵,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她們姐妹還真是連不要臉的方式都這麼驚人的相似。

喬正軒看向顧七夕的表情是冷漠的,甚至有些不耐煩:“七夕,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和你小姨無關!”

“小姨?你這麼喜歡這個稱呼你自己叫去,別拉著我一起犯賤!”

“顧七夕!”喬正軒大聲呵斥,臉色極差,宋羽寧拉住喬正軒的手臂,盡力的將背脊挺得筆直:“正軒,別說了,這事不怪七夕!”

“宋羽寧,你也別做出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既然要打掉孩子,怎麼不一個人悄悄的去,非得說出來讓人知道!”

喬正軒抽回手臂,反手就打了顧七夕一巴掌:“你怎麼這麼惡毒,羽寧肚子裡是我喬家的骨肉,你有什麼權利讓她打掉?宋阿姨是你繼母,她是宋阿姨的妹妹,你叫她小姨有什麼不對,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

這一巴掌力氣不小,顧七夕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下子怒了,抬手一巴掌還回去,指甲在喬正軒臉上勾出一條血印子。

“正軒,你流血了!”宋羽寧驚叫道,抬手要去檢查他的傷口被喬正軒一下握住了手:“羽寧,我們走!

喬正軒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停住:“顧七夕,如果你認為我們之前是在談戀愛的話,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

到底怎樣,才算嫁給了愛情?

顧七夕抓起旁邊的一隻花瓶朝喬正軒丟去:“喬正軒,你混蛋!”

喬正軒輕易躲過,花瓶碎了一地,顧七夕跑回房間,坐在梳妝檯面前,朝著鏡子裡的自己吼道,喬正軒,我不會再喜歡你了,聲音飄散出去,沒有任何回應。

她趴在桌上,肩膀劇烈的抖動著,這一哭,痛徹心扉。

顧七夕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機響起,是溫暖打來的。

“七夕,地方訂好了,你快點來哦,我們等你!”

暖暖等了一會沒有聽到顧七夕說話,以為電話掛斷了,她挪過手機看了眼,顯示通話中:“七夕,你在聽嗎?”

顧七夕吸了口氣:“在聽!”聲音有些沙啞。

“七夕,你哭了嗎?”聲音明顯的不對勁,像是哭了,顧七夕是打不死的小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沮喪過。

“暖暖,宋羽寧懷孕了!”溫暖正要說這不關她們的事的時候顧七夕又接著道:“是喬正軒的!”

溫暖的電話差點掉地上了:“你說什麼,這對狗男女,你等著,我這就帶人過去把這對狗男女閹了!”

顧七夕吸了吸鼻子,覺得鏡子裡那個眼睛紅腫的慫包顧七夕太沒出息了:“我顧七夕的仇什麼時候要靠別人報,你等著,我馬上過去,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

顧七夕喝高了,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身子來回的晃著,腳步虛浮,扶著牆歪歪扭扭的走著。

突然對面vip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出來,從她眼前走過。

顧七夕瞟了一眼,乾淨的白襯衫,筆挺的黑西褲,面容沒看清楚,不過,這雙腿可真長,放眼整個娛樂圈,沒幾個人比得上。

就說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酒壯慫人膽,一聲輕佻的口哨從顧七夕口中溢出。

男人腳步一頓,眉頭也跟著一皺,顧七夕扶著牆,仗著酒膽追了上去,這才看清他的臉,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男人。

“帥哥,你好!”顧七夕眯著眼睛,身子不平衡的晃悠著。

男人冷眸裡透出對她舉動的反感,顧七夕咧著嘴笑,本來她想用自己那張讓女人嫉妒的想重新投胎,讓男人看到就想入非非的臉露個傾國傾城的笑給他。

可惜,喝歇菜了,直反胃,一個沒hold住,差點吐出來。

搭訕的女人傅梓玉見多了,懶得理這個醉鬼,轉身繼續往前走。

顧七夕切了一聲,長得帥也不用牛逼成這樣,你丫好歹給句話啊!

顧七夕站在衛生間面前,指著上面的小人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到底哪個小人穿的是裙子。

不過,胃已經撐不住了,要吐。

顧七夕推開門,腳步趔趄著,幸好前面有牆,扶了一把,才沒跌到地上。

哇啦哇啦一陣吐,覺得胃裡暢快了些,但整個人卻更無力了,像脫了水。

顧七夕覺得這牆好像在動,抖動著要甩開她似得,她抱得更緊了些,牆壁手感還不錯,有溫度,抱著也舒服,最新的高科技嗎?

不錯,不錯,暖暖選的這家會所不錯!

顧七夕只顧著讓自己別摔了,還真沒仔細注意這‘牆壁’的臉色。

傅梓玉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了,他剛解開皮帶,褲子就被這個女人整個拉了下去,然後抱著他的腿不鬆手,他怎麼都甩不開。

到底怎樣,才算嫁給了愛情?

顧七夕吐完了,想站起來,但腿軟,扶著牆的手找了個著力點,準備撐著站起來,但抓下去的時候有點不對勁啊,便順手又捏了一把,這好像不是牆吧?

牆不會動,也不是這種形狀啊?

顧七夕下意識的抬頭,醉眼惺忪的,但確定自己扶的不是牆,而是條腿。

再往上看,哦,真上條腿,男人的腿……好像是那個高冷大叔!

顧七夕眯著眼睛笑:“大叔,我們又見面了!”

顧七夕花痴盯著男人完美的溫暖,抱著他結實的大腿,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傅梓玉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罵人的衝動,可惜他昨天做了喉息肉手術,暫時不能說話。

“大叔,你怎麼能在女孩子面前脫褲子呢,耍流氓嗎?”顧七夕看這個大叔居然沒穿褲子,人品不好,顧七夕搖頭,打了個酒嗝又道:“我可是好姑娘,雖然男朋友跟人跑了,可我也不是什麼男人都要的,就算你長得帥,嗝……也不能對我耍流氓。”

傅梓玉不耐煩的踢著腿,手還要護著身體,免得那裡再遭這個女人毒手,顧七夕卻像個牛皮糖一般,緊緊的粘著他,怎麼都甩不開。

傅梓玉冷漠的抿起薄唇,若不是看她是個女人,還有自己二十八年來的良好修養,他早一腳踹過去了。

傅梓玉這個不耐煩的表情讓顧七夕想到了喬正軒,他下午說分手的時候也是這樣冷漠嫌棄的看著她。

顧七夕的情緒一下被勾出來了,抱著男人的大腿開始哭。

“你說你們男人怎麼都那樣啊,說好了等我長大就娶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呢……”

顧七夕腦子開始有些短路了,完全把他當喬正軒了:“你說話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

說話?

他如果可以說話,就不會任她這樣放肆了。

傅梓玉對她的投懷送抱方式真的是措手不及,想單手拽開這個一身酒氣手腳並用的纏著他的牛皮糖還真不容易。

顧七夕揪住了他的襯衫半邊衣角,“你說,為什麼呀,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傅梓玉這才低頭認真看眼前的漂亮女人,沒錯,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雖然還帶著點嬰兒肥,但媚眼桃腮遠山黛,櫻桃小唇一點點,長腿膚白小蠻腰,衛生間燈光的光影投於她波光瀲灩的眸中,顧盼生輝。

傅梓玉靜靜瞧著,腦中浮現出另一張肉嘟嘟的小臉……

他不說話,女人卻黏的他更緊,身體的柔軟在他腿上蹭著,因為靠的太近,他能聞到女人的身體上傳來的連酒味都遮掩不了的淡淡體香。

他踹不掉,拉不開,手若是稍微離開下,nei褲估計很快就會被這女人扒掉。

到底怎樣,才算嫁給了愛情?

可顧七夕卻絲毫不知,頭靠在男人的身上哭哭啼啼的,順便把自己的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

馮助理看老闆去衛生間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有些擔心,老闆做了手術不能說話,總是有些不便。

“傅總,怎麼去那麼久……啊?”推門而入的馮助理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傅梓玉一隻手緊緊的提著自己的內褲,另一隻手拽著女孩子的胳膊……馮助理伸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會說,可老闆怎麼在這裡……真的很急嗎?

傅梓玉瞪了馮助理一眼,馮助理更覺得自己打擾了老闆的好事了,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呀,老闆好像不是享受的表情,而像是……求救。

不行,他得回去再看看!

馮助理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又折了回去,再一看,天哪,這哪裡是偷情,分明是老闆正在被女流氓調戲。

“傅總,您受苦了!”

傅梓玉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眼神示意他趕緊把這個女人先弄走。

顧七夕這個時候混混沌沌的,感覺到有人和她搶人自然不願,手腳並用的完全粘在傅梓玉身上了。

馮助理也得有所顧忌,畢竟這場面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三個人拉拉扯扯了好半天,傅梓玉才脫身。

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他迅速的整理好衣服,看了眼衣衫凌亂的顧七夕搖頭,真真的女流氓是也。

傅梓玉晚上回到家裡要洗澡的時候才發現玉扳指不見了,這是傅家的信物。

老爺子昨天七十大壽,親自把這枚玉扳指給他戴上,代表他以後是傅家無可取代的繼承人。

雖然他並不看重這些,但這信物不能在他手裡給丟了。

他發短信給馮助理讓他去找,馮助理聽說扳指丟了,連爬帶滾的到會所去了,就差把包廂翻過來了,可也沒找到。

馮助理顫巍巍的把電話回了過去:“傅總,會不會是那位小姐撿去了!”

畢竟在衛生間那動作老驚人了,若是那時丟了,也有可能。

馮助理等了半天還不見老闆回話,這才想到老闆暫時說不了話:“我馬上再去查!”

顧七夕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溫暖推門進來:“你可算是醒了,不然我真要去叫醫生了!”

昨晚她醉成那樣,溫暖直接把她帶回了溫家。

顧七夕垂著頭,人雖然醒了,但沒什麼精神。

“你要去嗎?”

“幹嘛不去,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有多無恥!”

顧七夕到的時候喬正軒已經在等了,當然,宋羽寧也在。

“七夕,你放心,我不會和正軒在一起的!”

“羽寧,我是不會同意的!”喬正軒緊張道。

“我不能這樣對七夕!”

“可我愛的人是你!”

……

顧七夕快被他們兩個人噁心的吐了,嫌惡道:“表演夠了嗎?”

宋羽寧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唇瓣甚至在細微的顫抖:“七夕,我真的無意破壞你和正軒,那天就是個意外,我們都忘了它,維持原狀,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顧七夕勾唇冷笑:“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想我原諒?”

宋羽寧一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這是墮胎藥,你要是吃了,我就原諒你!”

(圖片來源網絡,想看續文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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