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代的終結,梅羅再見,青春再見

梅西看著姆巴佩意氣風發的慶祝,眼裡滿是自己19歲時的樣子,12年前,他也曾在世界盃上朝氣蓬勃,開啟球王之路。

C羅繫了繫鞋帶,看了一眼比分牌,選擇戰鬥到最後一刻,只是他覺得有些孤獨,陪他並肩戰鬥到最後的還是十年前的那個武僧佩佩。

在世界盃淘汰賽戰火燃起的第一個夜晚,梅西和C羅就都和夢想說了再見,我們期盼著絕代雙驕在世界盃的終極舞臺上相遇,只是生活哪有這麼多理想主義。於是我們看到了姆巴佩登基,梅羅登機。

一個時代的終結,梅羅再見,青春再見

在阿根廷與法國的比賽開始之前,這已然就已經是一場不對等的比賽,法國兵強馬壯,阿根廷中場捉襟見肘,正如人們世界盃開戰前一廂情願相信的那樣:如果要給出一個阿根廷能奪取世界盃冠軍的理由,那就是因為他們有梅西。那如果梅西也無法力挽狂瀾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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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法國一役,阿根廷從一開始就陷入全線被動,中場攔截不利,法國人可以輕鬆通過中場,自己的進攻又打不穿對方的防線,高盧雄雞防線個個人高馬大,阿根廷三名前鋒無一超過一米八,在這樣的情況下,桑保利的球隊進退維谷,僅僅一個姆巴佩就能在反擊中將阿根廷後防攪得人仰馬翻。於是點球出現了,法國領先了。如果不是迪瑪利亞在半場結束前神來之筆的世界波,比賽在上半場就將喪失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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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下半場有如上半場的翻版,阿根廷曾經有著把握命運的機會,只是法國的青春風暴太過瘋狂。逆轉、反逆轉、崩盤…這場比賽擁有了世界盃名局需要的全部要素。在最後的20分鐘裡,兩球落後的阿根廷靠著一群30歲出頭的老將堅持最後的希望,直到頭破血流,終歸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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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C羅也一樣顯得孤獨,小組賽中他幾乎以一己之力帶著葡萄牙挺進了16強,面對著烏拉圭,卡瓦尼的梅開二度讓他毫無辦法。比賽中的一個細節是,當比分落後之時,C羅蹲下繫了繫鞋帶,然後投入繼續戰鬥,像他這些年來所做的那樣。只是沒有兩年前化繭成蝶的壯麗史詩——如果奇蹟經常發生,那就不再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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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索契,沒有複述半個月前的驚心動魄,而是平靜地講述了一個俗套的橋段,沒有悲愴淒涼,平淡如涓涓細流。這個夜晚的主角,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樣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沒有情緒粉飾,也沒有過分地期待神蹟降臨。C羅只是在詮釋一個無關結局的英雄傳奇,英雄當戰死於遍野,何須馬革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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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個小時之內,阿根廷和葡萄牙相繼出局,比賽結果背後所承載的東西顯然比表象更多。這麼多年裡,我們看著梅西和C羅握手笑談戰沙場,在俱樂部風光無限,於是渴求他們能在國家隊的舞臺上真刀真槍地酣戰一場。競技體育的殘酷性也在這個夜晚被淋漓盡致地體現,31歲的梅西和33歲的C羅,終究告別了他們壯年時期的最後一屆世界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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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喜歡用一些具有象徵意味的事件去劃分時間的分界線,比如夢想破滅,比如悲情出局,然後我們回首往事,發現所有的人和事都會輸給時間。在這個夜晚,至少從國家隊的角度說,絕代雙驕的時代結束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足球就是這樣一項運動,一個人難以戰勝一群人。世事更迭、改朝換代是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無論我們多麼不願意,都終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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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夜晚,更像是對青春的一場祭奠,那些我們追逐過的,信仰過的,激昂過的,悲傷過的故事,全部寫下了句點。一個時代結束之後,會有下一個時代,只是我們青春退役之後,又去哪裡尋覓下一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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