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夫君給她洗澡:“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天色漸亮時,累的已經不想再動一根手指頭的白蘭,迷迷瞪瞪的由著君子修給她清洗身體。並沒有回空間戒指中,是用府裡下人們備下的水和沐桶。

君子修看著躺在水桶中懶洋洋淺眠的白蘭,修長的手指在她如上品粉玉,精雕細琢的胴體上輕輕滑動。

他並不沉湎男女之事,獨獨對她難以放手。

或許是欲性作祟,誰都不想自己的東西再被別人染指。

所以在和她有了第一次後,就想獨佔了她。

在她和謝少軒成婚的前夜掠走了她。

水溫漸漸變冷,白蘭不耐在涼水中泡著,微微睜開眼,用靈力把身上的水氣蒸乾,再一個撲身掛在了君子修的身上,“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白蘭嬌賴的摟住了君子修的脖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舒舒服服的睡了。

而君子修抱著滑不留手的她,著實被她蹭得又火燒火燎的,想要把她摁下去再馳騁一番,但看她睏倦的小臉,終是壓了下去。

抱著她回到床上,然後裹上錦絲軟被,艱難入眠。

……

翌日早——

白蘭就收到了莊氏派人送來的要參加晉親王府祈福宴的行頭。

藕荷色繡白牡丹的百褶裙,上身是同色的霞帔小褂,還有一條白色同樣繡牡丹的披帛。針腳看得出來有些趕,有的地方能看出毛糙來。一雙厚底淺粉色的珍珠履,倒是很精緻,白蘭拿起來把玩著。

賽月嫌棄的看著那些衣服,“國師夫人不是該有命婦服嗎,怎麼穿這些。”

白蘭倒是無所謂,“不光著就可以了。這雙鞋挺精巧的哈,就是小了點兒穿不上。”

“這是在說您腳大呢。這姨老夫人對您,瞧著可不善,夫人小心著些。”賽月不滿的嘀嘀咕咕。

白蘭笑了一聲,“就你眼光好。那莊氏是心儀女帝做外甥媳婦的。我這個半路上突然冒出來的自然不受待見。”

賽月搖搖頭,“國師大人瞧著可不像是給人當賢內助的。”

國師夫君給她洗澡:“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賢內助?”白蘭一愣,‘撲哧~’笑了出聲。

君子修手裡提著一個包袱進了門,正好聽到他們主僕倆的最後一句話。

臉色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看賽月的眼神微妙了些。

“呀!”賽月沒想到君子修會突然回來,一嚇,就跟小兔子一樣,慣性的躲到了白蘭身後。

白蘭更是樂了,笑得抱起了肚子。

好容易才緩過勁兒,“你不是去上朝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有說去上朝嗎?”君子修把手中的包袱遞給白蘭。

“哦,那你一大早的幹嘛去了。”白蘭接過,先是捏了捏,觸手一片軟柔,“是什麼?”

“你看了便知。為夫要去城外,稍晚才會回來。有什麼事,就傳音給我。”

“去吧去吧。趁早把那片霧收了,咱們也好去千重塔轉轉。”

他之所以在這裡逗留,應該就是因為妖門。

而妖門不閉,霓霧不散。

他要做的事她不知,她也不想知道。就算想知道,他也不會告訴他。這傢伙長了一張死鴨子般的硬嘴,讓人著惱的很。

君子修應道:“好。為夫一定會陪夫人去千重塔。”

“自己記著點。”白蘭擺擺手一副趕人的樣子。

君子修又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賽月在君子修走後又從白蘭的身後鑽了出來,“夫人,國師大人好嚇人啊!”

“嚇人?”白蘭可從來沒有覺得他嚇人過。

賽月拍拍自己鼓挺挺的小胸脯,“那是國師大人對您不一樣。”

“我是他夫人嘛,自然是不一樣的。”白蘭笑著打開了君子修給她的包袱。

一片紅映入眼中。

就連對顏色很敏感挑剔的賽月也被這片紅驚呆了眼睛。

像是從火焰中掬取出的顏色,耀眼奪目,華美無比!

“夫人,這紅好漂亮啊!”

“我也頭一次見這種火紅色。”

是一套紅色的裙裳。

款式中規中矩是時下貴婦常穿的款式,但顏色實在太正,千彩萬色中只有這一抹紅了。而且這件衣服沒有針腳,渾然一體而成。

國師夫君給她洗澡:“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白蘭在拿到手裡,就明白了這件衣服是一件靈器。是煉製出來的,並非裁縫能裁出。

他一大早的就走了,是給她煉製衣服去了?

“夫人,這裡還有鞋子。”賽月拿起一雙金色的皮質軟履。

白蘭接過,同樣沒有縫合的痕跡。

脫下腳上的白色綢布繡花鞋,套上金履。

大小正合適,貼服的很,而且很輕盈。薄薄的鞋底踩在地面上,沒有一點平硬之感,綿綿的像是踩在軟絮之上。

“還挺舒服的。”白蘭把另一隻也穿上,覺得渾身都舒坦。

“夫人,這個長盒子中是什麼?”賽月拿起包袱底上一個盒子。

“頭面?”白蘭看看衣服和鞋子,就差頭面了。

……

國師府門口,莊氏在梨兒的攙扶下上了一輛金絲楠木的雙馬馬車。

見身後的那輛紅木單馬馬車還沒有人,不悅的皺起眉,不過也沒有出言相催,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到。

“啊呀,姨老夫人,您快看那是誰啊?”梨兒望著大門內的方向驚呼。

莊氏淡淡的掃眼過去,這國師府裡唯一陌生的人不就是那個女人和她帶來的侍女妹子,還能有誰。

紅色是很挑人的顏色,如果沒有那麼倨傲自信,是絕對撐不起這一抹濃彩的。

白蘭的長相或許不算那麼頂尖,但是她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質,變化多端,你根本就看不透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或許這一刻,她是一名掉人堆裡就看不到的不起眼女人。下一秒,她就成了一個光芒四射,除了她再看不到其他陪襯的的耀眼女王。

全看她想要變成什麼樣的人,想要給你看到什麼。

飛天雲髻,鑲嵌紅寶石白珍珠的頭冠,額心一朵牡丹花鈿,濃彩豔抹的精絕妝容,給七分容貌增添至十二分。一身火紅色曳地長裙,襯著她氣質凌凜,隱隱露出非凡的傲然威勢。

莊氏一時間忘了眨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女子,那傲氣竟然比皇殿上的女帝不差什麼。

金色的鞋子,在火紅的裙裾下,若隱若現。一步步邁出,如金色的蓮瓣,在足下盛開……

所有人都愣住了。

直到白蘭走到莊氏面前,向她微微福身一禮,“讓姨母久等了,真是外甥媳婦的罪過。”

“無妨,我也才剛到。外甥媳婦這衣服好像不是昨天繡娘做的那一套啊。”莊氏看著白蘭的衣服,竟然找不到半點針腳縫製的痕跡,仔細看衣服上還有片片蘭花暗紋,隱隱暗香,著實是一件不可思議的衣服!

白蘭輕輕抬袖,無名指和小指微翹,露出同樣畫著牡丹花瓣的粉甲纖指,虛虛掩唇道:“是夫君送來的。”

“子修送給你的?”莊氏上下打量白蘭,心中漸漸爬上一絲嫉意,怎麼子修就沒有送給她這樣好的衣服……面上並不顯露道:“子修的眼光真好,這身衣裳正正的適合小蘭呢。從哪兒做的啊?”

國師夫君給她洗澡:“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白蘭莞爾回道:“不知呢。等夫君回來後,我問問他。”

“如此,那便不用了。子修在外很忙,回來再操心這些針織線鑿的瑣碎小事,別累著了他。”

“是,謹遵姨母教誨。”是在說她拿這些衣服瑣碎的小事麻煩君子修吧。又不是她向君子修要的,而且你給做的衣服就連賽月都看不上眼,又怎麼入得了她的眼睛,君子修這點上是有心了,她很滿意。以後要再接再厲才行。男人嘛,就是要調教,調教成最適合自己的款式。

莊氏又打量了一眼白蘭的衣服,“時間不早了,這就去晉親王府吧。”

“是。”白蘭朝莊氏後面的馬車走去。身後影子般的賽月走前撩開了車簾。

莊氏又看了賽月一眼,這個丫頭的背影,很是纖妙,應該是個擅舞的。就是一直蒙著面紗,不知道是個什麼狐媚模樣。

白蘭踩著馬車凳正要上車時,國師府大門旁的側門開了。

一輛六匹白馬拉著的小房子一般的大馬車,從裡面出來了,正是君子修的國師座駕。

白蘭瞧著昨天才趕過的馬車,“咦?夫君也要去嗎?”

趕馬車的王管事,下了馬車,先向莊氏行了一禮,然後向白蘭道:“夫人,國師大人讓您和姨老夫人乘這輛馬車前去晉親王府。”

白蘭看看自己面前一匹馬拉著的小馬車,和那輛六匹馬拉著的小房子般的大馬車比。

這就是小轎車和房車的區別。還是普通品牌大眾車和奢侈品牌豪華定製款的區別。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奢侈豪華款更適合。

當下就從馬車凳上下來,朝豪華款去了。

莊氏張口想要婉拒,但看白蘭徑直走了過去也不好開口。

走到馬車前,白蘭先拍了拍領頭的矯健白馬,再對莊氏道:“姨母上這輛馬車吧,這些馬兒很乖巧,走路甚是穩妥。”

莊氏心下對白蘭越發不滿。

國師座駕,只有國師才能做。雖然在其同意下,親眷也能用,但只能是直系,父母妻子兒女。其他人坐那是逾越規制。

白蘭可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有舒服的幹嘛要讓自己不得勁兒。再說,父母妻子兒女,她可是卡中間兒的妻子,正兒八經能坐的。

莊氏笑道:“我還是坐我這輛馬車,已經坐慣了。小蘭喜歡子修的,儘管坐便是。”

白蘭看著她雙馬拉著的金絲楠木馬車,也頗寬大精巧。雖然比不上君子修的這輛,但比她剛才那輛紅木要好不知道多少。又思及她不喜自己,也沒必要礙著人眼,便沒有勉強莊氏上車,“是,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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