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喝高了––張愛芳

感覺嗓子冒煙,起來喝水,以為天快亮了,還得叫孩子起床上學,拿起手機一看,才兩點四十六,頓時感覺舒心多了,還有幾個小時可以睡覺。

起來倒水,怎麼好像腳步不聽使喚,踉蹌蹣跚,頭裡也像灌了漿糊,似清非清,才猛然想起昨夜和好友們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我只是喝高了而已,沒醉。

昨日是四月六號,天晴但很冷而且風很大,窩在屋裡可以聽到“呼呼”的聲音,站在窗邊可以看到路邊的樹被風肆意蹂躪,剛剛綠意蔥蘢的樹,像待嫁的新娘,個個精神煥發含羞待放,今天卻被風給糟蹋的凌亂不堪。

朋友圈裡某樓的窗戶整體被刮下,砸到臨街的陽臺護欄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怨風太張狂,還是安裝質量太差勁兒。政府西邊的大樓,牆皮也被豪爽地揭開了一角,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麗說“咱們去唱歌吧,這天兒不宜踏青不宜騎行”幾個夥伴一呼百應,準時聚集一起奔赴歌廳。沒想到這次這麼幹脆利落,這得感謝這大風天,麗前幾次邀約,不是這個忙這就是那個忙那,總是聚集不齊。

風依然很大,感謝平時一口一口喂就的這體重,在這大風天有了不被刮跑的穩定性,四個人趾高氣揚地護著瘦的一塌糊塗的英子,生怕一不小心她這小身板就被風虜了去。

歌廳很大,七拐八拐服務生領我們幾個到達了房間,音響效果不錯,五個人一個聽眾四個吼,嗨的不要不要的,所有煩惱幽怨統統見鬼去吧,人生得意須盡歡,莫留遺憾在心間。

唱的好不好無所謂,只要自己喜歡別人聽了不捂耳朵就行,何況各有各的拿手好歌,芳的四千歲無論唱腔還是曲調都堪比原唱,芹的甜蜜蜜甜到了人心裡,麗的抓泥鰍讓我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俺的白狐她們硬是讓俺唱了兩遍,英子深藏不露,不知是真不會還是想下次來個一鳴驚人……

玩的正嗨,麗老公帶夥計們也過來了,於是純女聲有了男女合唱,也有了男高音男中音,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都是同齡人,聽的都是同年代的歌,很容易一呼百應。

其間有熟人來敬酒,酒至半酣,熟人說對我印象最深,我問為何,曰:二十年前我罵過他,他記仇,所以記得很清,我這人直性子有仇當場就報了,從不往心裡記,他說的這事估計肯定有,當時年少輕狂暴脾氣一點就著,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這樣一來弄的我好尷尬,自罰一杯以示賠罪,自此請他忘記那不愉快,他立馬沒事人一樣說什麼事,惹的大家鬨堂大笑。

這個一杯那個一杯,個個都是勸酒好手,更是有離家三十年在京發展的高手文友得以認識,不知不覺就喝高了,雖是啤酒,不及白酒來的激烈,但還是會醉的,我保證我沒醉啊,因為我還記得我自己上樓回家,閨女心疼驚訝地喊到“媽媽你也會喝成這樣啊!”然後急急地扶住差點倒了的我。

雖然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有著熊熊燃燒的青春抱負,但歲月不饒人,臉上的溝壑蔥蘢,頭上的銀絲暗藏,壓力山大的年齡,煩事過多的尷尬時期,適當的放鬆放鬆,可謂是最好的解脫。

很感謝身邊這些親如姐妹的夥伴們,可以在一起聊的暢快玩的盡興,人生如斯夫復何求。

我只是喝高了而已,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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