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入豪門大半個月,與丈夫唯一的交集就是一起打遊戲

她嫁入豪門大半個月,與丈夫唯一的交集就是一起打遊戲

甲方扔給乙方一個手稿,讓她背下來,然後就被拉去做造型、化妝。
  
  一陣噼裡啪啦的鎂光燈之後,她就如同赤*裸了身體剃光了毛等著挨宰的羔羊一般,只剩下對著鏡頭傻笑。
  
  “能評價一下你們的婚姻嗎?”一個人問。
  
  她的老公就坐在她的旁邊,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將問題甩給了她,
  “這個問題要問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才知道。”
  
  根據甲方出具的手稿上記載的標準答案,她大方說道,
  “我們很幸福。”在要不要露個象徵性的微笑上她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做了出來。
  
  她的笑容引來許多的鎂光燈噼裡啪啦的閃爍不停,刺得她要眼盲!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另一個問。
  
  由於甲方提供的標準答案上沒有這一項提問,因此,他主動承擔下這個問題,
  “現在不急,等時機成熟了一定提前告訴大家。”
  
  “請問,您對您先生出軌的傳聞怎麼看?”

  
  標準答案上沒有。估計甲方的父母給她製作標準答案的時候忘記把他們兒子的劣根性給考慮進去了吧?!還是真以為他們的寶貝兒子這一個月以來沒在早上覲見他們只是單純的因為睡晚了起不來,而不是因為他們的兒子很少回家的緣故?
  
  這個提問應該是指望著她回答的吧?!她能答嗎?她偷眼看了下坐在身旁的老公,真佩服他的臉不紅心不跳,好象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他不說話,那就是允許她答了是吧?她可以這麼認為吧?!
  
  “我們的幸福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我對傳聞的態度。”她說。
  
  “聽說影星辛如是您的幕中賓,是這樣嗎?”一個問。
  
  看來這個問題是打算問她老公的,她安靜的坐在椅子裡,不回答。
  
  “幕中賓?這個形容很有意思,但真實性有待商榷。”他笑著回答,夠瀟灑,夠個人物,撒謊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讓她忽然心生佩服之情。
  
  “新少奶奶知道辛如嗎?”一個愛八卦的問。

  
  這個,標準答案裡也沒有誒~~而她的老公卻並不打算救場,只能她來回答了,
  “知道,從報紙上。”
  
  “哦?什麼報紙?”彷彿終於抓到了什麼一般,緊咬著不放,那股子執著勁讓她想起了咬著肉不放的土鱉,直想笑,
  
  “每日晨報。上面說有個叫辛如的女星正打算開拍今年的第二部大戲。”她選了一個八卦最少的報紙,那報紙她看過,絕對沒刊登過他和她的曖昧照,看看,她多會為他們著想?
  
  那人一看沒獲得有轟動性的消息也不便追問,新聞嘛,有的時候要的是越分明越好,而有的時候正好相反,越曖昧越吊人胃口,就越有人喜歡看。
  
  “閒暇時你們夫妻都做些什麼?”
  
  這個問題標準答案上有,石若君一時興奮剛想回答“種草養花”,卻被旁邊的時雲飛搶了去,神態上有點曖昧的一摟她的肩膀,
  “閒暇時做什麼還用問嗎?”嘴角一勾,笑得真象那麼回事。
  
  她也頂著一張大白臉,笑得“幸福”得有點欠扁……

  
  “有了委屈會跟誰商量?”另一個問。
  
  這個問題,標準答案裡沒有誒~,不過他又沉默了,是想讓她答吧,
  
  “目前為止還沒有受過委曲,不過要是真受了委屈當然是找公婆商量,他們可是站在我這邊的。”這樣演繹夠幸福了吧?!連她自己都差點被自己騙到。
  
  眾人都笑了起來,帶出一點友好的氣氛。
  
  “聽說‘雲尚’的千金公開承認她是您的情人,是這樣嗎?”一個人不依不饒的打破了虛假的友好氣氛,將眾人的八卦情緒都重新點燃了。
  
  說句實話,她都有點同情他了,不過這問題不干她的事,她只要坐在旁邊無良的看熱鬧就好。
  
  “她那麼清楚就該去問她才是,我可不清楚。”他一笑,不在乎的神色和表情,可是摟著她肩膀的手把她勒疼了,勒得生疼!她這才知道他發洩怒火原來是用這種無聲的方式,看來雲尚的千金是會列入到他獵豔名錄中的謝絕往來戶裡了。
  
  問題問了一個又一個,可無外是八卦、花邊,要麼就是緋聞之流,說起來,也挺難為他的,這麼多女友要應付,更要應付那麼多的狗仔隊,真不容易!

  
  人們關注八卦比關注他的集團決策和財務報表更甚,這也算一種成功,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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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完步,洗好澡,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走了出來,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長短褲,太過寬鬆,有點街頭嘻哈的味道,T恤上還印著一隻大大的猴子,猴子很卡通,很可愛,穿在一個30歲的老女人身上竟然沒什麼不妥。
  
  她擦著半溼的頭髮晃了出來,背地裡聽了一會僕人們的私下議論:說她這個少奶奶當的太不守規矩,洗澡竟然隨便沖沖就算完了,也不用香氛,也不用SPA的……
  
  她聞聞自己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已經很好聞了,不需要其他的東西給她提香啦,她又不是要吃飯,難道還要把自己變成香油不成?
  
  不守有錢人家的規矩=土包子。好吧,她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土包子!
  
  白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就直接晃進了書房,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噼裡啪啦的敲打著鍵盤,又拿起鼠標按了這裡按那裡,太過專注,連身後來了人都不知道。
  
  他剛下樓,今天沒出去玩,想把文件都看完然後準備明天開會的內容和資料。剛一進書房就聽見裡面有聲音。

  
  推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老婆”,那身上穿的衣服讓他瞬間皺眉,這還能叫做女人?真搞不懂她的品位。
  
  悄悄走上去,看她在做什麼,結果很沒意外的看到她正玩一款遊戲,連他來了都不知道。
  
  “打得太差。”他忍不住評論著。
  
  她驚訝的回頭發現是他,笑了,不大在乎的說,
  “遊戲就是娛樂,打得太好就是專業的了。”
  
  “要我幫忙嗎?”
  
  “好啊。”她不反對。
  
  兩人竟然玩了起來,到興奮處還要高聲叫嚷。結果那個晚上他一份資料都沒看進去。
  
  不過,兩人的互動僅限於此。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能指望他們交心嗎?那是不可能的。
  
  而事實上,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再也沒在書房裡見過她,那臺筆記本電腦也跟著她一起消失了,消失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把電腦搬進了自己的房間,免得打擾到他工作,更何況她不想跟他有任何層面的交集,即使他帥到離譜,美到無邊,她也不會想跟他有任何交集。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他們的婚姻就是各取所需,那就應該使事情變得更純粹一點。她不喜歡協議書以外的無聊糾纏,只會使事情變得複雜,而她又不喜歡複雜。要的,拿過來,不要的,扔出去,看看,多簡單!
  
  尤其是跟背景和經歷都這麼複雜的人在一起,她更要小心,單純的人和複雜的人在一起,單純的那個準會吃虧,這一點她清楚,就因為清楚所以才要少接觸。不參與他的事情,不進他的書房,免得他會抓住她的把柄日後說她曾經在書房裡偷走了什麼重要文件之類的,那個責任她可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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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婦女讀書會就是有錢人家的女人無聊時弄的消遣娛樂,哪裡有書?反正自從石若君進了這個沙龍之後就沒見到過書的影子。
  
  女人們湊到一起,還能看書?聊聊最近的八卦才是真的。石若君是初次來,不瞭解她們這個所謂的讀書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用來做什麼的,不過她倒是可以觀察一下這些貴婦人們的談資品位。滿臉皺紋的女人,似乎每個人都做過整容,而她們聊天的話題也總不離哪個國家哪個醫生手法比較高等等。

  
  丈夫事業有成,錢又太多,外頭年輕漂亮的女人更多,是蒼蠅就愛蛋糕,她們只能使自己漂亮點來防外敵入侵。整容自是不在話下,時下什麼流行就穿什麼,什麼好看就穿什麼。
  
  可是啊~有的時候人的心不是隨著你穿的漂亮有氣質就會回心轉意的。心若不在你身上,你就是穿出花來又能如何?
  
  “誒,最近有個紅酒美容方法,哪天我們去試試?”一個女子湊到她跟前,對這個新晉人員道。
  
  “好啊。”她不太感興趣的回到。
  
  “別這樣嘛,既然丈夫已經那樣了,我們才更要美麗啊?!”顯然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朝著她訕笑起來。
  
  石若君會意,也裝傻的跟著一笑,
  “我的丈夫很好啊。”他的確好得很,既給她絕對的自由又可以負擔她的生活費,哪有這麼好的事?這種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
  
  對面的人一聽這話剛想說點什麼但又打住,欲言又止的樣子,明明是想讓她問下去,以滿足她可以觀察自己的好奇心的,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那意思如同在說:看看,這世界上並不只有我一個孤單寂寞的女人,她也是其中一個。

  
  這種事情如同窗戶紙,太薄,不用去捅,一陣風吹得大點都會破掉,她能做的只是儘量維持並延長那層窗戶紙的壽命罷了。
  
  石若君有點慢半拍的沒看懂對方想說還說不得的“鼓勵”眼神,話題也到此結束。
  
  最後,她在角落裡好不容易翻出兩本《時尚雜誌》,算是讀書會上找到的唯一與書有關的東西。
  
  等她回到家,她才用她笨得還不到蛋的程度的頭腦慢慢琢磨出那些女人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找她去參加什麼讀書會。
  
  桌子上的筆記本里有傳來一條爆炸性新聞:時家的大少爺跑去美國洽公,期間和辛如秘會,在酒店裡被狗仔對堵了個正著。
  
  原來那些女人早就知道這消息了,就是想看她的反應來著。有點替她們惋惜,她的消息實在是不很靈通,沒讓她們看到她“該有的表情”。
  
  日後再補吧!
  
  點掉那條消息,信箱裡已經被各種廣告塞滿,逐一將它們刪除,然後關閉信箱,進入一個聊天室。裡面正如火如荼的展開口水戰。一邊是倒時派,一邊是挺時派,罵戰正酣。

  
  覺得有趣也申請了一個ID進入聊天室裡看著一群人打嘴架。
  
  粉紅團團:我覺得時時好帥哦
  
  木魚:好帥當飯吃啊?!
  
  粉紅團團:他家老婆絕對有問題,要不他才不會在外面打野食呢!
  
  木魚:男人超沒責任心的,就愛玩。
  
  粉紅團團:可是人家有玩的資本啊?!有些男人想要還沒有呢。
  
  木魚:攤到你身上你還能這麼說?
  
  粉紅團團:如果是我我絕對有本事把他栓在我身邊。
  
  木魚:什麼方法?給那些老公出軌的女同胞們也提供點有用的信息。
  
  粉紅團團:天天穿的美美的等待著老公的到來,還要護理皮膚,水噹噹的誘惑他……
  
  石若君覺得有趣,這女生絕對沒想過這些著數是那些貴婦人早就用過了的,還用的更深入,有的直接給自己整容,可是回不來的還是回不來,心早就不在了,有多少美容和SPA都是挽回不了的。

  
  木魚:管用?騙鬼吧!
  
  這個木魚倒是比較瞭解情況,石若君在電腦跟前點點頭。
  
  木魚:後宮三千,你說說。
  
  石若君沒想到會有人讓自己發表意見,於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後宮三千:木魚有理,此輪勝出。
  
  木魚:就這樣?
  
  後宮三千:可不就這樣?偶支持你,絕對挺你!
  
  木魚又發來一張趾高氣揚的小人做仰天長笑狀。石若君一笑,那邊的粉紅團團不樂意了,
  粉紅團團:你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他回家之後他老婆給他氣受了?沒準就是。
  
  後宮三千:唔,有道理。
  
  木魚:後宮三千,你到底有沒有堅定的立場?!
  
  後宮三千:有,不多。
  
  粉紅團團:後宮三千,你說說。
  
  後宮三千:他是因為老婆給他氣受才出軌的,沒準!

  
  木魚:你那叫什麼立場啊?簡直就是鸚鵡學舌。(做了個鄙視的動作發了上來)
  
  石若君一笑,沒回。
  
  兩邊還在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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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報紙重重的被拍在了桌子上,讓石若君一抖,趕緊抓起衣角努力的紐著。
  
  她的公公神色非常凝重,拍著桌子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指著那張大照片,拍得角度正好,剛好把兩個人的臉都照了進去。
  
  問我?我哪知道?得問您的寶貝兒子不是?不過態度上還是恭謹的。
  
  “我、我不知道。”衣服抓得有點皺。
  
  “你是他老婆怎麼能不知道?”
  
  是他老婆就一定會知道?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寶貝兒子的老婆是怎麼娶進家門的?難為人是不?低著頭,態度誠懇的,
  “對不起……”
  
  “算了,算了,也怪不得她,你跟她吼什麼?”婆婆難得的說了句公道話,讓氣氛緩和下來。

  
  “你得跟我保證,今後絕對不可以讓這種事發生,我們時家是臉面的!”
  
  讓她保證?她保證得著嗎?又不是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再說,你們時家要臉面,難道她就不要的嗎?
  
  “你呀,得多勸勸他,讓他學好,注意點,知道嗎?”見她不說話,一直緊張的絞動著衣服,也覺得有點過分,收了口開始換了方式讓她提點他們的兒子。
  
  讓她去勸他?好比勸鯊魚改吃素那樣難。她雖然名義上是他老婆可是她跟他相處的時間恐怕都比不上他最失寵的情人跟他相處的時間。
  
  不過還是努力的點頭答應著。
  
  然後那對老夫婦就放走了她。
  
  她臨走之前不是沒有疑惑,為什麼他們這對夫妻可以患難與共走過那麼多年?為什麼她的父母也可以共同生活那麼多年?連接在他們之間的是愛情嗎?愛情的保鮮期會那麼久嗎?
  
  在這一點上她比較認可時雲飛,沒有愛情只需要去尋找就好了,反正新鮮的愛情到處都有,隨時都可以找到,可是腐敗掉的愛情想重新讓它變得鮮美卻是不可能的。時雲飛是寧要愛情的,而她是寧要婚姻的。這才是最佳組合,他取他的愛情,她要她的婚姻。即使他們之間沒有更多的交集但仍然可以各取所需。

  
  多好!
  
  考慮了很久,給時雲飛留了張字條,將他父母對他的“期望”都寫在了條子上,然後轉身回自己的新房。
  
  半夜的時候,時雲飛才回來,沉重的腳步聲顯示著他喝了不少酒,有些跌跌撞撞,不過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石若君坐在電腦跟前仍在上網,身上穿著一件印有NY字樣的文化衫,桌子上的小燈開著。
  剛點開一個頁面,突然外頭傳來腳步聲,有點雜亂,來到她門口重重的敲著門。
  
  她打開門,門外正站著時雲飛,喘著粗氣,拿著那張紙條,
  “這是什麼?”
  
  “你父母要我轉告你的。”她很平靜的說。
  
  “你不會直接跟我說?”
  
  “我沒有你的電話,也不知道你的行程。”
  
  “不會問管家?”說完之後他自己也一愣,他們是夫妻,可這種事卻要通過外人來傳遞,不免有點尷尬。
  

  她看出來了,一笑,“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夫妻。何況我們約好了的。”
  
  見她這樣說,他的尷尬也緩解下來,抓著紙條對她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轉身走掉了。
  
  她也把門關上,轉身回到電腦跟前,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敲起了鍵盤。
  
  第二天一早她是跟著時雲飛一起去隔壁的別墅的。父母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當然只有歡喜,什麼責備都來不及說,問完這又問那,而她還是坐在沙發裡絞衣服。直到兩人從公婆家出來她的緊張才算結束。
  
  他回房去了,而她依然坐在樓梯口前發了會呆。呆還沒發完,他就從他房間裡走下樓來,正看見樓梯口發呆的人,一皺眉,這女人就不能讓自己象一個女人嗎?
  
  “你在幹嗎?”他問。
  
  驚得她一回頭,看見是他,她還以為他回房去補眠去了呢!
  
  “發呆。”她如實回答。
  
  他盯著她那頭亂髮和還沒洗的臉說,

  “你不打算去梳洗一下嗎?”
  
  “唔,不急。”然後轉過頭去接著發呆,今天發呆的任務量還沒完成,沒完成就會讓她不舒服。
  
  他看不慣她的邋遢,皺著眉頭去了餐廳。僕人們裡裡外外、進進出出的,今天少爺起的好早,他們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平日裡表現給少奶奶也沒多大用處,少爺可不一樣,他要是高興了沒準還會給他們加薪呢!
  
  今天早餐的菜色也比平日裡鮮亮豐盛不少,這算是她唯一的收穫。
  
  他把報紙放在桌子上,回頭看著石若君,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他想找個話題跟這個對他來說非常陌生的妻子說一說。
  
  “沒有。”對方顯然並不想配合他,甚至都覺得他這番話問得多餘,喝了口牛奶,不看他。
  
  “這是手機,有事可以聯絡我。”他把一隻漂亮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推給她。
  
  “哦,好。”她也不接過,只是在吃牛角麵包。
  
  “你……要是悶……”他還在努力的找話題。

  
  “時先生,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婚姻是什麼樣的,所以還是省省吧!好嗎?您也不用覺得歉疚,您是出了錢的,我也是如此,目前我過的很開心。我相信你也很開心,這樣難道不好嗎?”她立刻勸解住,要不還不知道還要跟她聊到哪裡去呢!
  
  她不喜歡沒意義的聊天,尤其是這種勉強為之的。他們之間根本連一點感情都沒有談什麼不是浪費時間?
  
  她不愛他,也不需要他來愛她,就這麼保持陌生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何必苦苦找題為難自己?
  
  聽她這麼一說,他倒一笑,也對,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契約關係,沒有權利更沒有義務。他又何苦為難自己?盯著那隻手機,她卻開口了,
  “我不需要手機,有事我會通過其他方式通知你的。”手機一推,又回到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
  
  送出去的東西竟然還會回來,這在他的人生中是不曾有過的經歷。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竟然是認真的。
  
  “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他說,又把手機推了回來。

  
  她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拿起了手機,心裡卻在奇怪,這男人不當凱子會難受是不?也好,不想跟他廢話,收下算了。
  
  見她拿起手機,他好象獲得了什麼勝利似的,
  “裡面的存的號碼是我的手機號,有事就直接打給我。”
  
  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拿起旁邊他看過的報紙認真看了起來。談話到此結束。
  
  那部手機被她直接扔在了角落裡,跟他聯繫的機會幾乎沒有。
  
  自打把手機給了她之後他就奇怪,為什麼那部手機的號碼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手機裡,也就是說她也從來沒給他打過任何一個電話,這女人真奇怪。不過他倒是給她打過幾個電話,等了很久才被接起來,他跟她交代幾句她也答應著,然後就關掉電話。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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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最近時公子跟某廣告代言人走得很近。
  
  -又換情人了?
  

  -可不?
  
  -那如果被他老婆知道了還不瘋了?
  
  -瘋了又能如何,還不得忍著?!都忍這麼長時間了……
  
  -你怎麼知道他老婆是忍著的?
  
  -廢話,她老公都那樣了還能不忍?
  
  -沒準他老婆也出去玩呢!
  
  -也對。
  
  聊天室裡聊的如火如荼。
  
  木魚上線了,粉紅團團也開始吶喊,
  木魚:好久不見。
  
  粉紅團團:好久不見。
  
  木魚:我不是在跟你打招呼,我是在跟後宮三千SAY“哈羅”!
  
  粉紅團團:切!
  
  後宮三千:跟我?哦,好久不見!
  
  石若君有點慢半拍的回著。
  
  木魚:最近忙什麼?
  

  後宮三千:上網。你呢?
  
  木魚:等你,想跟你聊天。
  
  後宮三千:為什麼?我喜歡傾聽,不喜歡出聲說話。
  
  木魚:我知道。
  
  後宮三千:你是怎麼知道的?
  
  木魚:直覺。
  
  粉紅團團:木魚的直覺是木頭。
  
  後宮三千:木頭?呵呵,真有創意。粉紅團團,你是設計師吧?!要不怎麼這麼有想法?
  
  粉紅團團:算你說對了,你不知道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哦~(發過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小人圖象)
  
  木魚:切,你就聽她吹吧!
  
  後宮三千:你怎麼知道他是她?沒準是男性呢!
  
  粉紅團團:誰說我是男的了?當男的有啥好?
  
  木魚:當男的有啥不好,就象你家時時似的,每天多少模特、女星前仆後繼的跳上他的床?

  
  後宮三千:(一個不停點頭的小人)就是,就是。
  
  粉紅團團:後宮三千,你到底有沒有立場?上次就是,毫無立場的傢伙!
  
  後宮三千:誰說的有道理我就贊同誰。
  
  木魚:後宮三千,別聽她的。
  
  粉紅團團:為啥不讓後宮聽我的?臭木魚!!
  
  木魚:我說了又能怎麼樣?你扁我啊!~
  
  粉紅團團:扁你?我還手疼呢!
  
  聊天室裡的氣氛也隨著人數的上升而熱鬧非常,而她退了出來。
  
  石若君的電子信箱裡接到一封信,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封廣告信,因為自從她成為時太太以來,許多跟她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也往她郵箱裡發信,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隱私。點開最後一封信,突然看到是一家慈善機構招收義工的消息,她立刻來了精神,按照地址給慈善機構發信過去,不到三天,那個慈善機構就把一封信投到她的信箱裡讓她去參加面試。
  

  石若君去了,過程很順利。在那個機構裡沒人知道她是誰,讓她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過去還沒結婚的自由生活。她很滿足,在那裡也結識了很多人,一點都不孤單,甚至連讓她發呆的時間都沒有。
  
  而在那裡最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高飛,那個大四的學生,記得好象是學信息專業的。
  
  他也看到了她,很開心的跟她打招呼,問她的近況。
  
  有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很大,大到包容了很多醜惡的東西,有的時候她又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小,走到哪裡似乎都能遇到你熟悉的人或熟悉你的人。
  
  他和她不能說是相熟的,但她還記得那個碧綠池塘旁他霹靂凌空而來的那句“喜歡”,不過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聽到有人尤其是個異性對自己說喜歡應該是羞澀興奮雀躍感動的,可是那根神經對她來說顯然是缺失的。
  
  再看到他時也只有意外而已。
  
  不能再多,再多是要出問題的,她是時家的媳婦,當然要充分考慮甲方的心情,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有損於協議書內容的不講信用的毀約者,她與他的距離也只能保持如此,更何況她好象對他並沒有特殊的情感在裡面。

  
  她很善於交流,但並不意味著她對情感的處理就是有經驗的,至少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感恐怕她連三歲的小朋友都不如。
  
  高飛問起過她的經歷,也問起過她為何會跑到這裡來做義工。她的回答很不專業“看到消息就過來了,我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期待自己的行為可以挽救世界,我不是超人,不過反正時間很多,夠無聊,也許到這來還比較有趣。”
  
  高飛看著她,看了很久,然後嘆了口氣說“你對自己太隨便了。”
  
  太隨便了嗎?也許吧!不過隨便點有什麼不好?她想多活幾年,多看看這世間的風景,她覺得自己也許更象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很淡,很淡,幾乎留不下影子的那般淡,不過這樣也好,她並不想惹人注目,也不想成為世界級的名流,她的骨子裡也許成仙成佛的成分要更多一點,情感上沒什麼大起伏,也不懂男女□□,就象是一個處在紅塵中的修道隱居人,至少情感上如此的,對於感情的收放也是自由抒發與揮撒,沒什麼章法,也不懂那些複雜的花招,看,多簡單?!
  
  可是越簡單的東西處在複雜環境中的人們就越看不明白,越看不明白就越想讓自己明白。有的時候她看到高飛和時雲飛眼神裡的奇怪神采讓她覺得他們才是那個最奇怪的人。

  
  她愛聊天,於是就陪那些老人家聊天,聊的話題不限,多半是回顧一下他們的青春歲月,還有的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幸運兒,於是他們跟她聊了許多關於戰爭年代的苦難。她很容易切進話題中,也很容易掌握話題的方向,她有很高的技巧既可以成為話題裡的互動者也可以成為徹頭徹尾的傾聽者。
  
  高飛發現了她的這一技巧於是跟她討教,卻換來她奇怪的眼神,那眼神好象在說:這是天生的,沒什麼技巧,因為那就是本我!
  
  倒讓高飛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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