漵浦人|她一針一線織布鞋,他款款深情寫《布鞋》······

溆浦人|她一针一线织布鞋,他款款深情写《布鞋》······

溆浦人|她一针一线织布鞋,他款款深情写《布鞋》······
溆浦人|她一针一线织布鞋,他款款深情写《布鞋》······溆浦人|她一针一线织布鞋,他款款深情写《布鞋》······

原來讀書時王老師雖然不是我的任課老師,但同在一所學校,亦親同師生。況且王老師是我們學校最出色的語文老師,他又愛好文藝,書法、彈琴吹唱樣樣拿手,所以我們都很敬重他,也是我崇拜的偶像。後來我和他、彭慶琪、姜躍文老師等人一起創立《巖鷹文藝》,他是副社長,和我們一起油印刊物,並給文章插圖,所以我們之間的友誼很深厚。

也許王老師只是把寫作當作一種自娛自樂的消遣,或者是作為一種備忘的記事,所以他的文章都是一稿而成。回來後我在電腦上打印《布鞋》,我被文中的真情實感打動。於是我萌發了一個念頭,將打印後的《布鞋》先推薦給其它影響更大的網媒和紙媒。

(王九日)

布 鞋

王福山

可以驕傲地說,我妻子絕對是做布鞋的高手。她做出的布鞋,鞋面用的是簇新的黑燈芯絨布,雙層絞合;鞋底是用耐磨的白土布千層疊加,一針一線納成。看整個布鞋黑白搭配,形狀中規中矩,線條自然流暢,既大方又結實,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藝術品。穿在腳上走起路來,前五里,後五里,五五二十五里,就像騰雲駕霧,輕飄自如。

我們鄉里姑娘出嫁要做很多布鞋,有贈送給阿公阿婆的、兄弟姐妹的,還有打發給其他親戚六眷的,加上自己小倆口日後幾年要穿的,以及給未來的小把戲準備的,不做幾十上百雙還真應付不了。鄉里誰家嫁女,早半個月就將我妻子請去做鞋。她一邊做鞋還得一邊輔導新娘子和其她人做,似乎成了民間的“做鞋匠”。隨著時代的變遷,機械製鞋業迅猛發展。各種材料、款式的鞋子在市面上堆積如山,且價格便宜。有人勸我妻子別費那個勁做鞋了,要穿鞋去買就是。我妻子說,買的鞋子雖然漂亮,但沒自己做的結實耐用和爽腳。和她一樣看重傳統的鄉里人還有不少,誰家嫁女還請她去做鞋。直到年過花甲,她仍在勤操“童子業”,為他人做嫁布鞋,且業務有增無減。鄉里有個姑娘要出嫁,其父說布鞋費工費料難做,到市場上買幾十雙算了。姑娘說就是買一百雙也抵不到自家做的一雙。

1958年我們戀愛時,還是未婚妻的她送我一雙布鞋,我捨不得穿,每晚抱著睡覺,做過很多好夢。在我看來,那不是一般的布鞋,而是一位純情少女的玻璃心,哪敢輕易踐踏?一直過了十多年,孩子們都大了,妻子找出那雙鞋子要我穿,我藉口鞋子太多穿不贏,仍然捨不得穿。妻子疑惑地問:不合腳嗎?我說合腳,你送給我時就試了的。妻子飽含深情地說,送給你鞋子就是給你穿的,穿爛了也無怨無悔。後來,在妻子的生拉硬扯下,我才穿了這雙鞋,而且十分愛惜。不管是冰天雪地還是一路風雨,這雙鞋陪伴了我幾十個春秋,以至於工作調動,我仍帶著它不扔丟棄。因為它不是一般的布鞋,它收藏了我們的初戀。

1986年冬,我的大女兒出嫁。妻子更是夜以繼日飛針走線,為女兒趕製布鞋。夜裡兩點多種還在納鞋墊,那單調而富有頻率的“嗡嗡”聲,就像蜜蜂迷入花叢,成了深夜裡美妙的音符。我勸她說,夜深了,睡覺吧!她不吱聲,仍自顧納著鞋墊,眼裡卻滾落了幾顆淚珠。我的心底像被錐了一下,瞬間明白,她這麼辛苦熬夜做出的布鞋,原來浸透著深深的母愛!真是“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理解地說,你做吧,我陪你!

2000年,縣扶貧工作隊歸隊。村書記找到我妻子說,扶貧隊的領導常駐我們村,為我們解決了通路、通水、通電、通網絡工程,給我們做了很多好事。他們確實是辛苦了,我們山裡人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送人家,就麻煩你納幾雙鞋子送給他們吧!我妻子又是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奉上了幾雙像模像樣的得意“作品”。在告別儀式上,幾個少先隊員畢恭畢敬地將布鞋送給扶貧隊員時,隊員們看著一雙雙做工精細的布鞋,眼放亮光。隊長用手仔細揣摩著說,這是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它飽含著鄉親們的真情,飽含著民心,前路漫漫,我們將穿著它去打好扶貧攻堅戰,讓更多的貧困家庭脫貧致富。鄉親們的真情我們收下了,感謝你們!

我無意中看了眼妻子,見她眼裡再次閃現著淚花,那淚花裡洋溢著榮幸、自豪的光芒,更有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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