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發表於榆社文學

二郎爺來本姓楊,

身穿道袍鵝蛋黃。

手使金弓銀彈子,

梧桐樹上打鳳凰。

有心打它三五個,

怕誤擔山趕太陽。

十三個太陽壓十二,

留下一個照下方。

——選自清代戲曲《楊二郎劈山救母》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攝影|李旭清

榆社也有二郎山。

榆社的二郎山在雲簇鎮狐家溝村東南大約三里處,是榆社與武鄉的界山。山的這邊是狐家溝、巴掌溝、南村等榆社縣的幾個小山村,山的那邊則是武鄉縣的樓則峪、趙八峪、園則溝等村。

有關二郎神的民間傳說在我們國家有很多,與其相關的二郎廟、二郎山等廟宇、地名自然也不在少數。據史料記載,二郎神原型名叫楊戩,是北宋人,但不知怎的,一來二去這個人就被神化了,以至於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仔細說來,他的名氣更得益於兩部小說,一部是《西遊記》,一部是《封神演義》。前者記述其為“ 顯聖二郎真君,見(現)居灌州灌江口。”後者言之為“玉鼎真人之徒弟。”

整體上講,這個人物留給大家的印象不出四個字:“威武勇猛”。所以,儘管他不但在吳承恩的筆下有過一段放出哮天犬追咬孫大聖的“惡行”,而且在戲曲《劈山救母》(耐人尋味的是,這個故事的出處竟然是二郎救母,而不是沉香救母)裡也做過扼殺親妹三聖母愛情的“惡人”,但在民間,二郎之“神”的地位和形象似乎從來沒有過多少撼動。由此也可看出,這個出自道家神話系統的人物,正符合了中國民間的審美習慣和英雄情結。

榆社二郎山之名的來歷,自然也是與二郎擔山趕太陽的神話傳說分不開。

相傳,上古時期天上有九個太陽,天空炙熱,大地焦黃,百姓無法生存。深居天庭的玉皇大帝得到消息,便下旨令二郎神驅趕太陽。力大無窮的二郎神於是拿起一根扁擔,挑了太行、王屋兩座大山開始驅趕太陽。自此之後,二郎神歷盡千辛萬苦,花費數年時間,終將九個太陽中的八個一個個都追趕到“手”,並壓於大山之下。

在榆社,鄉民們給二郎擔山趕太陽的壯美故事賦予了新的闡釋。這就需要我們把話題由二郎山再回轉到十數里之外的雲簇湖。

我們在《碧水藍天雲簇湖》一文中曾講到,那個被河神老漢追上的黑蛇精,曾將一肚子河水吐成一潭碧清湖水,而這潭湖水的落腳點,正巧在一南一北遙遙相對的兩座山峰之間。別小看這簡單的兩座山,在榆社的民間故事裡,它們可是有著非凡來歷的。榆社人也說二郎擔山趕太陽,但不說擔的是太行,還是王屋。傳說二郎神擔著兩座山,往前急急追趕太陽,行至今天的雲簇一帶時,正巧被湖邊一個洗衣裳的婆姨給看到了(舊時的民間傳說中,凡是有不吉之事發生,一般都要把緣由強加到女人頭上。嘿,舊時婦女地位之低下,可見一斑)。這個洗衣裳婆姨一抬頭,看到這大漢竟一肩擔著兩座大山在急急趕路,很是驚訝!再一細看,大漢肩上用來擔山的不是木製的扁擔,而是一根細細的麥秸稈!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不由脫口就喊道:“麥秸稈稈擔大山,看把你日能的(榆社方言,指有本事)啊,就不怕折了?”這一喊不要緊,一下子就把二郎神的神術給點破了。只聽“咔嚓”一聲,麥稈扁擔果真從中間一折兩截,兩邊挑著的兩座大山也隨之沉沉地落至湖邊。二郎神看那洗衣婆姨一眼,也不搭話,只無奈地嘆口氣,便踏著湖水上了岸,朝著東南方向去了。

那兩座丟落在雲簇湖邊上的大山,在後來的日子裡,一座被鄉民們叫作海金山,一座叫作海銀山——鄉民們總是喜歡把追求財富的美好願望寄託在某種事物的命名上,伴隨著這樣的期盼,這兩個名字一直被叫到今天。

再說二郎神走出十多里來到一架山樑上,又站下來回頭遙望一眼剛才跌落在湖邊的兩座大山,不免又遺憾地嘆了口氣:“罷罷罷,待我再去擔兩座大山,繼續趕那該死的毒日頭吧!”正自顧自說著,忽覺靴中似有不適,低頭一看,才知是剛才過那湖水,把兩隻靴子給溼了,於是索性就把靴子脫了下來,放到山脊上去晾曬,自己則找了一處樹蔭歇息下來。直至靴子曬乾,方才動身離去。

自此之後,二郎山的名稱便替代了這座無名之山,而與二郎神曬靴相關的一個個自然景觀也被年長日久的“留”在了這裡。

2015年初夏,我與朋友先後數次登上二郎山,一起探尋隱匿於山石之間的文化遺存,共同領略山野間不一樣的自然風景。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其實,對我來說,這一年當中的數次登臨,都屬故地重遊,因為我與二郎山的“交往”實在是太久遠了。從二郎山的山脊向東北翻山穿溝迤邐而去,經林林溝、陽曬雨兩個自然村,行約5裡,即可到我們村——金藏。而從二郎山再往西南行走數里之遙的山腳下,就是武鄉縣的園則溝村。園則溝是我父親的出生地。他的母親在他剛一出生就突然逝去,嗷嗷待哺的父親被他的姨夫姨媽,也就是他後來的父母親抱至金藏,這才使得窮山溝裡的一條羸弱生命得以生存延續。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條崎嶇山路就成為維繫我們這個特殊家族的一條親情之路。記憶中我第一次走這裡應該是跟著父親,抑或是母親,後來稍長大一點 ,就是我帶著弟妹們走。走親戚是我們童年最難忘的趣事之一,雖然苦累,有時甚至危險(那時這條路上不時會有野狼出沒,二郎山附近就有一處地名叫狼臥溝,據說武鄉這邊我的爺爺輩就曾在這裡種山為生),但充滿新奇、快樂。歲月匆匆,恍然如夢,在後來,我們兄妹都已長大成人,爺爺奶奶則漸漸終老,我的父親也英年早逝。而武鄉這邊,也只剩下幾乎大半輩子就蟄居在一眼土窯子裡的我的年邁伯父。而這個時候,交通已方便了許多,雖然一年中也要去伯父家好幾次,但二郎山的路卻是不走了。

2015年農曆四月初,我在老家金藏走訪有關當地一些寺廟遺存時,話題無意間引出了二郎山。母親忽然說那山上的一塊巨石上有一雙大腳印,傳說就是二郎神踩下的。我有點意外。經常在那一帶放羊的我的一個本家兄長二明在一旁也言之鑿鑿。可我直到此時,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這可是我路過過無數次的地方啊,我怎麼就沒見過呢?況且,我在《榆社“黑瞎話”》一書中還特意收錄過一篇《二郎擔山趕太陽》呢,當時怎就沒查訪到這一“古蹟”?興奮之餘,我當即叫了鄰居小三前往。這次我們沒走山路,而是驅車直達狐家溝村,想由此上山。沒想到,在村裡問路時,又有新的收穫!老鄉說,二郎神脫下的那兩隻大“靴子”上,還有鍋、碗、筷子(圖案)哩。並說那些都是神仙下凡時留在那裡的生活用具。約一個小時後,我們登上山脊。山上本沒有路,所能走的多是牛羊走過的羊腸小道。二郎山其實並不算高,海拔也就在1300多米。遠遠地,我們已經看到東南端的山脊上有一塊突兀的巨石,巨石上面還有幾處不規則的豁口和縫隙,猛一看,還真像是擺著一雙碩大的靴子呢。無疑,這就是二郎山的“地標”之石。正是春夏之交,桃杏花已開敗,山路兩邊和石稜下卻有一種叫柱柴柴(學名麻葉繡線菊)的灌木正開著一簇簇白得耀眼的小花。看到山裡長著這麼多柱柴柴,倍感親切。要知道,這種灌木可是我們兒時最喜歡的“硬柴”。那時候,村裡做飯都是靠燒柴的,而這種柴又是一種火性較大的柴禾,所以山裡的柱柴柴是很難長多長高的。可想而知,當時拾柴能拾到一捆這樣的硬柴,該是多麼的高興!

“石靴”大約有5米多高,長、寬各約6米、2米。我們攀著“靴沿”爬上“靴頂”,很容易便找到平整的“靴面”上果然有一個直徑約尺許、數個直徑約十公分的圓形淺坑,還有兩道筷子粗細、半尺長短的白色淺痕。這該就是村民們說的“鍋、碗和筷子”了。

其實,除過那雙不知出自何年的“筷子”屬於人工“創作”之外,那幾個大大小小的“鍋碗”全是天然而成的自然現象,之所以被純樸的鄉民以某種物品的名字呼之,並賦予許多神奇而又美好的故事,正是古代民間對大自然獨特理解的一種文化現象。

與“石靴”相距不遠的北側,也有兩塊巨石靜臥於雜草之中;在其東側,則是一壁高約丈許的石崖,崖根長著幾棵高高的杏樹,崖縫則擠滿灌木和雜草。“石靴”與石崖間是一條窄窄的南北向的山路。這條路正是我兒時遺落過無數個腳印的地方,現在想來,卻很是驚詫自己當初竟會對這麼些個“眼皮 ”底下的奇異“風景”,如此地熟視無睹。

在石崖高處,有一線巴掌大小的扁長石縫。據後來武鄉我伯父講,那石縫就是二郎神在此曬靴時將扁擔插進石崖上留下的——這顯然與榆社這邊關於麥秸稈稈扁擔的說法又不一樣了。當然,一個故事的版本不管一樣不一樣,但它所承載的民間文化之神秘色彩,在本質上卻是相同的。石崖東南一側的上方就是傳說中二郎神赤腳站立留下腳印的地方。果然,我們很快就在兩塊毗鄰的大石上,尋找到兩隻長約尺許的腳印!正巧前幾天落過一場小雨,腳印淺淺的凹槽中,還積著薄薄的一層灰色泥土,前寬後窄,甚至連腳趾頭錯落有致的排列也是那麼地逼真!儘管心知是“巧合”,但還是不得不歎服大自然的神奇。

但僅僅這些還不夠。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十多天後,我約了幾個朋友再上二郎山。山上奇石處處,有前邊介紹的“石靴”——朋友說從另一個角度去看,更像榆社博物館中珍藏的遠古生物大唇犀的模樣。只不過,博物館中的那兩隻大唇犀幾乎是平面的,這裡的犀則是立體的,而且,雄踞山巔,躍躍而前,更具動感。除犀之外,還有石猴、石蛇、石龜,還有類似於王莽嶺上壘摞成疊的“石書”。更奇特的是,就在大家用手機胡亂抓拍的時候,竟發現向著東方逆光拍攝的一面山崖,竟酷似一尊滿臉慈祥、微含笑意的菩薩面像!

沒想到,在這麼一處高山野嶺,源於異域的佛,和生於本土的道,又有了這麼一次完美的共處。

在這篇文章的最後想要告訴大家的是,二郎山的行程完全可以與狐爺山的遊覽連在一起。榆社有兩處狐爺山,一處在北寨鄉堡下村東側,一處就是本文介紹的雲簇鎮狐家溝村西南的狐爺山,兩座山上都有狐爺廟(清光緒版《榆社縣誌》載:“狐突廟,在縣西三十五里狐家溝。”)。無論哪處狐爺山,都無一不顯露著我們國家歷史文化的悠久燦爛。“狐爺”,是民間對春秋時期晉國大夫晉文公的外祖父狐突的尊稱。狐突因“忠臣事君,有死無二”的忠貞大義而受到晉文公重耳的推崇感恩,留在晉地許許多多的狐爺廟正是由此而來。榆社的狐爺山和狐家溝之名,亦由此而得。由此可見,一個國家或政權所彪炳的道德品行,往往也是普通百姓樂於追隨的行為楷模。

從二郎山上的小路向西南婉延而去,順著山脊徒步大約三里左右,便可到達狐爺山的山頂。這裡有著與二郎山不一樣的風景。相對於奇石橫陳、灌草叢生、大樹零落的二郎山,這裡的植被要稠密許多。山頂已有可做檁材的蒼松三五成群,相擁而生,也有開著紫色或白色小花的牛荊密佈林間。向北而望,煙籠霧繞的雲簇湖,以及雲簇、北村、西莊等村盡收眼底。沿著松林間的山路蜿蜒而下,則是一坡老邁的杏樹,間或夾雜著幾棵年輕而挺拔的楊柳。試著品嚐了一枚剛剛結出的指甲蓋大小的青杏,心裡不無遺憾地想著:若是早來一個月,正可領略“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含楊柳風”的景緻。

狐爺廟在山之東側的半山腰,卻已不是舊時建築,只是今人新修的兩間類似柴草棚的紅磚矮房。古蹟渺渺,只有半通舊碑委屈地躺在牆根,默默無語。據說這裡現在又恢復了過去每年農曆七月十四(狐突誕辰日)趕廟會的習俗,境況如何,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的是,對於許多人來說,信仰已飄零無幾,即使唱一臺戲,燃幾炷香,又有何益?

或許,能夠永恆的,該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風景。

二郎山徒步指南:從雲簇鎮狐家溝村戲臺南側順溝前行,向東約三里許開始登山,約四十分鐘行程到山頂,即可“試穿”二郎神之“石靴”,探尋二郎神之"腳蹤"。之後可按上文介紹,向西南去狐爺山,謁狐爺廟,再由山下轉至狐家溝村而歸。徒步往返約7公里,耗時約3小時。

——選自李旭清《翻山越嶺來看你——榆社36景徒步尋蹤》

“榆社屋脊”吳娃背

什麼季節,你最惆悵

放下了忙亂的籮筐

大地茫茫,河水流淌

是什麼人掌燈,把你照亮

——當代·海子《夜晚,親愛的朋友》節選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榆社屋脊——吳娃背山

吳娃背山在榆社縣西南邊陲榆社、太谷、祁縣三縣交界處,海拔1901米,是縣境內的最高山峰,堪稱榆社屋脊。

多年以前,我已從縣誌記載上得知吳娃背山是榆社境內的最高峰,但從地圖標識上看好像它佔據的是四縣堖的位置,加之在河峪鄉輝教、西溝一帶走訪鄉民,皆言未曾聽說過吳娃背山,所以,對此山的瞭解一時還不甚明瞭。2016年年初從網上看到一則太谷驢友附有行程線路圖的徒步四縣堖、悟雲山的文章,其中就標著吳娃山,但又加了“位置存疑”幾個字,更讓我對這座榆社最高山的具體位置有點糊塗了。隱隱中,判斷吳娃背該是與四縣堖毗鄰著的那座高峰,但一時還是有點不敢確定。2016年3月,在登牌坊人人山時,我特意向老鄉打聽吳娃背山,沒想到朱德星的老父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解決了困擾我多年的老問題。老人說從牌坊村進南溝到人人山時,從溝裡就能看到吳娃背山的山頂,並說那山是因為很早以前牌坊村吳姓財主出錢買的,買上後栽了滿山的松樹,所以就叫吳娃背山。又細問,果然就是我心中疑惑不定的緊挨著四縣堖的那座高峰。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原來,四縣堖就在吳娃背山東南端,兩山毗連為鄰,山脈互成一體,兩座頂峰的直線距離也就千米之遙,高低幾欲等同,相差僅僅數十米。仔細推想,多年來我們之所以沒有搞清楚吳娃背山的具體位置,主要原因是白北一帶在歷史上多為太谷轄區,而吳娃背山過去又屬於牌坊村所有;這裡山高林深,即使是山之東側不遠的西溝、輝教一帶的鄉民也很少上去;加之榆社舊縣誌的記載不但沒記述吳娃背山,而且還將悟雲山和四縣堖“混為一談”,難怪吳娃背的名字在大多數榆社人來說是陌生的。

明確了吳娃背山的確切位置,心裡也就豁然開朗了:原來這個地方之前我已來過多次。準確點說,是上四縣堖和登悟雲山時,都曾與它擦肩而過,只是不曾登頂。那個時候,雖與之有了零距離的接觸,心中也疑心它就是吳娃背山,但由於從悟雲山或四縣堖到這個位置,海拔就已經在1800多米之高了,此時距離吳娃背頂峰的絕對海拔也就僅僅不到一百米了,而且與四縣堖、悟雲山已是溝坡相連,渾然一體,幾乎沒有“獨立”之態,所以看起來很難有“山”的感覺,自然也就沒有把它當作“榆社第一山”來看待。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2016年3月5日,我與孟利波、張衛兵、任衛兵及數名女隊員,由悟雲山下的冀家溝方向經官地溝(自然村,1958年退居),順河溝至溝掌的林溝(自然村,已退居),向上穿越白樺林高坡,向吳娃背挺進。這片白樺林與悟雲絕頂北坡的白樺林的成因是一樣的,都是在上世紀中葉這一帶的村莊相繼退居,山上的耕地撂荒之後形成的天然林帶。而今天所走的白樺林高坡,實際上就是吳娃背的東北坡。林中原有的一摞摞梯田石堰猶存,只是容顏已改。坡上有牛羊踩踏出的林間小路,雖時斷時續,也能勉強識別,算不上十分難走,只是山高坡陡,樹高林茂,走起來費時費力。但只有體驗過這樣的行走,才能明白為什麼吳娃背山會佔據榆社諸山頭把交椅的位置。

約一個多小時後,終於走出密林,登上植被稀疏而初見天日的山脊之上。這裡是悟雲絕頂的最西端,兩處相距約五里之遙。這道山脊也是由輝教越悟雲山而來的榆(社)祁(縣)古道所經之處。由這裡向西北翻山而下,是榆社的牌坊和太谷的上黑峰、下黑峰,以及祁縣的下凹等村;向東南平行而去,是四縣堖;向西南而上,便是吳娃背山的頂峰。但在試探性地向前推進了數百米之後,終因灌木太過茂密,只好安排女隊員們原地等待。剩下我和老孟、兩個衛兵,耗時一個多小時後,才披荊斬棘走完了直線距離不足千米的這段坡路而成功登頂。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吳娃背頂峰並不開闊,地形呈長方形,總面積約300平方米。峰頂灌木叢生,醋柳、黃刺玫錯雜相擁,人立其中,舉步艱難。從峰頂邊沿四看,眼界甚為遼闊。西北一側坡大溝深,松林森然,松濤陣陣。也只有下到那一面的溝谷仰觀,才可以真正體味這座山的偉岸。東南不遠,便是四縣堖頂峰,上面白色的森林防火遠程監控設施和疤痕似的防火通道清晰可見,彷彿觸手可及。自東而望,林木覆蓋著的悟雲絕頂卻顯得頗為矮小。

李旭清:神工鬼斧二郎山

吳娃背山徒步指南:從榆社縣城西去河峪方向登吳娃背山有三條路線可供選擇。其一是上文記錄的經冀家溝到官地溝,穿越白樺林而上,之後原路折返。這段的徒步行程往返共計25裡。其二是由西溝村上悟雲山,經悟雲絕頂一側的榆祁古道向西,至吳娃背山東北山腰登頂。這一段總行程約30裡。其三是在登四縣堖之後“順手牽羊”,由四縣堖頂峰西北而下,順道上吳娃背山。無論選擇這三條路線中的哪條,其實最佳方案該是悟雲山、四縣堖、吳娃背“一箭三雕”,三者兼得。

溫馨提醒:這一帶林木繁茂,無論哪個季節登山,都必須嚴禁帶火入山;山中有金錢豹、野豬出沒,登山時必須結伴同行,確保安全;山高林大,須有線路熟悉者同行,否則容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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