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我敬你是條漢子!(一)

我的媽媽,一枚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萬千農婦中的一員。她很普通,也是很偉大的母親。特別是將生於80年代末的我這樣的女兒養大,著實是要費一番心思的!我也非常非常感謝,因為她費的那番心思,讓我現在能識文斷字,在這班門弄虎!

生於1962年的她,是我外婆的第二個孩子,前邊有個大舅,後邊二舅,三舅,四舅,小舅,聽說原本是還有個小姨的,因為上個茅廁掉進去坑裡沒能走出來。排行老二,又是女兒,壓力可想而知的,我外公說了,若想上學,自己掙學費,那個時候也真是顧此必須失彼了。很無奈,除了感謝父母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恩情,其他的各自努力,自求多福。於是小小的肩膀不得不擔起照顧小弟的責任,另為還得讓自己能識個字,不至於出門被騙而要努力幹活,多掙幾分錢,讓自己可以上個學,識個字。我是無法想象那個時候的艱難的,也真無法體會那種吃不飽也穿不暖的煎熬。

每天天未亮你將會睜開眼,迅捷地爬起來,從後山山頂將泉水挑到家裡的水缸,每次只挑得動小半桶,所以你得跑很多趟,水缸才會滿。那時儘管你還只有七歲,但你早已學會了做一家人的飯菜。天亮了,朝霞迎著外公外婆回來了,她們已更早的起床出門,為這一天的工作做準備,回來匆匆扒拉兩口飯又趕著出門了。早早的上集市上佔領一方天地,也許下一頓口糧就在這電石火光間,趕上這速度,下一頓的米里邊可以不用再摻著土豆紅薯玉米啦!而我的媽媽,離上學還有一段時間,她得照顧好家裡面養的豬寶寶和牛寶寶,為它們的口糧費心,可得照顧好他倆了,餓著誰也不能怠慢了他們呢!那可是農家人賴以生存的兩大法寶,豬可以養大了賣錢,為這一大家子的生活用度,牛則是家裡最最厲害的,它可以上山下地,為這個家的糧食貢獻一生的力量,只有它的勤懇,家裡的土地才能更肥沃,讓莊稼長得更好!

照顧好這倆貨,終於才輪到自個,也該上學了,經常遲到!那時候沒有個鐘錶手錶什麼的,完全憑自己的經驗來判斷時辰,到了學校呢,坐著坐著,就開始小雞啄米了,頭點得像咬了鉤的魚兒!剛一聽到下課鐘聲響起,一溜煙,人已到一里之外,老師佈置作業啥的都是問其他小夥伴的。因為媽媽惦記著家裡的小弟弟還有那兩寶貝。但是她不能就這樣回家呀,還得上山去打柴禾和竹子,竹子有人回收用來製造紙及筷子等,柴禾自家要用,而竹子呢,你得拿它到集市上去換成錢,作為你的學費保存起來。要不然小學你怎麼畢業呢!都得自己來操心的,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是被一步步推著往前走的。

那個時候媽媽可真是家裡的臺柱子,沒她做飯,大家都得餓著呢!還有小舅,幾乎就是媽媽的小跟屁蟲,整天就知道屁顛屁顛跟在我媽媽後面叫姐姐。每個人似乎都在為自己活著而努力學習,努力掙錢,努力擺脫這困境,就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吃上頓飽飯,不摻雜任何如土豆紅薯玉米等的米飯!還好都長大了!多麼不容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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