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共賞」我看足球(外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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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共赏」我看足球(外两篇)

我看足球

■寧凱滋

足球是一種遊戲,22個人一起玩的遊戲,僅此而已。

我不是一個真正的球迷,當然何為真正的球迷並無科學的定義,一般認為球迷是球類運動的狂熱愛好者。但如何才算“狂熱”呢?是不是不顧工作、拋妻棄子、搖著旗子跟著球隊東奔西跑就算狂熱;還是球隊一旦輸球就要自殺,或者殺球員的才算狂熱;甚或是無論球隊輸贏,都要砸砸大巴、罵罵下課,進而打打群架更算狂熱?這些狂熱可能已經危及社會穩定,不僅僅是狂熱可以概括了,恐怕需要法律約束了。所以,我覺得看足球就是要專注足球本身,其他的私貨如果夾雜太多,味道就會改變。

五月初我曾經看過一場中超聯賽,不記得是哪兩個隊了(所以說我不是真球迷),說實話踢的水平真是非常一般,雖然有幾個外援賣力奔跑、爭搶,奈何國內球員和他們基本不是一個星球的,或者是踢的不是同一種足球,節奏完全不一樣,足球意識無限地擴大了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的差異。不過,我只看的是熱鬧。

球場確實熱鬧,一個熱鬧是裁判,我覺得做一箇中國裁判最主要的是肺活量一定要大,那些唱歌的如果和裁判比,恐怕所謂的鐵肺就是小兒科了,全場不斷聽到裁判的哨子尖利的響起,場內的呼嘯越響裁判的哨子就越尖而密。我對足球規則瞭解的似是而非,但看著那些急速奔跑的球員突然隨著一聲尖利的哨音而急剎車,感覺特別的好玩。不過看著球員一臉的無奈,尤其是那些外援不斷攤手、聳肩的一臉迷茫,我不免促狹地想,你只能適應裁判,不能讓裁判適應你啊,怎麼著你也不能搶裁判的戲啊。

與裁判此起彼伏的哨音相對應的是看球者(我不想稱他們為球迷)的震天怒吼,如果說為球隊加油製造出來的噪音還算理性的話,那麼因為裁判一個判罰是否有利於自己支持的球隊而產生的聲音則深深地註釋了國人的劣根性。每每的裁判哨音一響,全場幾萬人異口同聲地吼出“裁判傻×”,聲音之整齊很讓人懷疑事先經過訓練,聲音之響亮則讓人懷疑是何種深仇才能激發如此的怒意。面對幾萬人無休止的謾罵,裁判仍然能口含鋼哨,奮力奔跑。我不由得佩服起他來,這得要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啊,一邊看一邊就多少有點同情他了。這時,我好像忘記了那些打斷球賽的哨音,真不該。

比賽結果挺乏味的,0:0,二十多個人忙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結果白忙活了。我看著雙方球員垂頭喪氣的握手,無精打采地和裁判打著招呼,恍惚中感覺剛才在場上拼命奔跑、爭搶的不是這22個人。再看看嬉笑著退場的觀眾,剛才那種群情激昂、欲殺裁判或對方球員而痛快的神情已經不再,反而成了一群發洩後開心回家的可愛男孩。我不知該如何安置自己的心情了,看看比分牌,看看瞬間空蕩蕩的球場,看看一輪清月掛在天邊,我忽然覺得自己確實不是球迷。

所謂“迷”,更多的有些職業的味道,如那些職業哭喪者,這面如喪考妣、痛哭流涕,轉臉馬上就可以喜笑顏開、歡呼雀躍。球迷也不過是些接近職業的看球者,走進球場,無限地傾斜自己胸中的垃圾,裁判、球員皆是不鏽鋼的職業“垃圾箱”,而無論是裁判還是球員,選擇了這個職業似乎天然的就要接受罵聲;比賽結束,球迷迴歸自身,該幹嘛幹嘛,與足球再無關係。

我的來福

■文武

來福是一條狗,是我13歲那年春天養的一條黃狗,也是我養的第一條狗,這條狗活潑、靈敏、可愛,伴我渡過了一個最美好的春天。

那一年過年走親戚,吃飽喝足,趁大人們圍坐在爐子邊胡侃神聊的時候,我在街道上東看看西望望,看有沒有好玩的東西。走到一家沒有大門的院子邊,看見一隻大黃狗晃晃悠悠的從一堆玉米杆裡鑽出來,抬起頭對我咧開上唇,露出牙齒,怒目而視。我趕緊後撤幾步,退到路邊一棵大樹邊,躲到樹旁向後看。從大狗出來的地方,又陸續鑽出幾隻小狗,搖著小尾巴,邁著小短腿,圍著大狗滾來滾去。大狗看我躲在樹後不敢動,低吼一聲,像是召喚小狗,也像是向我示威,然後扭頭邁著緩緩的步子,又鑽回了玉米杆堆,身後的幾個小狗,尖叫著一個個地鑽進去。其中一隻小黃狗搖搖擺擺地衝我跑過來,哼哼嘰嘰地爬在我的腳面,咬著我的褲角,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我踢開小狗,小狗尖叫著翻到一邊,露出白白的肚皮,我扭頭向回跑,擔心大狗追來咬我。跑出十幾米才停下,緊張地向後看,小狗正哼嘰著向我跑來,所幸大狗沒有鑽出來,小狗追上我,仰起頭一聲一聲地尖叫著。我轉身四下張望,彎腰抱起小狗就往親戚家跑。

到了親戚家,這才把小狗放到地上。一身黃黃的絨毛,小尾巴上翹,尾巴尖上短短的一小截白毛環繞著,彷彿是用白粉筆畫上去一樣。兩個黃黑毛混雜的小耳朵耷拉著,鼻鏡黑黑的,乾淨而又潮溼,兩個小眼珠烏黑髮亮,放到地上,總在我的鞋上蹭來蹭去。親戚說,這是個小土狗,叫我扔了,我說那我放到門口,它如果要是還跟我,我就要養它。我抱著小狗放到街巷口,就不管不顧地走了。後來小狗又回來了,親戚就說抱回去養吧,它跟你有緣。

到家,爸爸不讓養,說人都吃不飽,拿啥給狗吃。我說我可以少吃點,省下來的給狗吃。我給它起名來福,希望它給全家帶來福氣,希望我能吃飽穿暖。

我用一大塊木板斜靠在院牆上,給下面放了點爛布,算是給狗搭了個窩。說實話,平時我都吃不飽,給狗吃的,只能是媽媽涮鍋後剩下的湯水。來福最快樂的時候,是我放學回家走進門,它總會跳起前爪搖著尾巴,前後左右的蹦跳,在院子裡歡快地跑來跑去。家裡人都不喜歡小狗,只要我不在,來福靜靜地爬在窩裡,有點響動,準會抬頭,尋著聲源,瞪著大眼珠張望。

兩個月後,只要我叫聲來福,他就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竄來竄去。耳朵也豎起來了,背上的黃絨毛上長出了星星點點的黑色硬毛,四個蹄子也由原來的纖細變得粗壯,聽到響動,常常呲開牙,像大狗一樣地汪汪叫。平日裡,家裡吃飯,來福蹲坐在旁邊,豎起雙耳,不到桌邊湊熱鬧,我高興了,會把手中的饅頭掰一小塊,遠遠地向遠處拋去,來福緊跑幾步當空叼住,喘一口氣吞下,又快步跑回來。

來福最興奮的是跟著我撒歡,我跑多快,來福跑多快。我停下,來福吐著舌頭圍著我轉圈。塵土滿地的鄉道上,留下的是我的腳印和來福密密的蹄印。我跳過地畔的溝坎稜簷,來福連滾帶爬的翻過春天新生的花草,身上沾滿花粉或者零亂的蒲公英。我坐在地頭,來福會在旁邊不知疲倦地蹦跳翻滾,衝著怒放的野花汪汪大叫,前撲後躍,咬一口,擺擺頭吐出來。

轉眼到了5月初,天空中迷漫著甜絲絲的各種香味,農作物紛紛開始掛漿結果,真正能吃飽飯的時候,來福卻死了。在院子的一個腳落,來福雙眼微閉,黑眼珠半露,眼角滴著淚,毛髮凌亂,肚皮貼地,肋骨明顯,四條腿依次擺放在地上,小尾巴夾在後腿間。蒼蠅嗡嗡地在來福身上飛來飛去,轟也轟不走,彷彿飛進我的心裡,橫衝亂撞。

後來,我抱著他,來到打麥場的水渠邊,挖了坑,埋上,插上一根長長的柳枝。在狗頭的位置,栽上一塊劈開的木板,一筆一劃地寫上“來福之墓”。

瑤瑤

■逸葭

瑤瑤

心中的瑤瑤

美麗的瑤瑤

我的詩為你寫

我的歌為你唱

只為留下你匆匆的腳步

我多想摘一朵路邊野花

插在你銀色的髮髻上

讓美麗把你照耀

你走得那樣地匆忙

匆忙得來不及揮一揮衣袖

但你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姑娘

想念的瑤瑤

難忘的瑤瑤

雖然相隔萬里

但我心裡還是有你

爾今空蕩蕩屋子裡

還含著你的餘溫

那株迷人的向陽花仍然為你開放

盼望它的主人快點來到

給它澆水給它養料

而你卻遠遠地走了

讓我們永遠想象

夢中的瑤瑤

親愛的瑤瑤

我在這裡等你

我在這裡守望

把你最喜歡的留下

把我們最美的愛情故事留下

盼望著盼望著

你擁著一顆清冽的心向我走來

一起回味無窮的時光

一起穿越回到我們相愛的地方

夕陽下

我站在這

站在這屋外迷人的高臺上,遠眺

望著遠方尋找著你那熟悉的身影

一陣風兒灑在光影裡

在這個春天裡

飛舞起最美的姿勢

端起一杯最好的咖啡

以最莊嚴的儀式

敬你的美麗

敬我們的愛情故事

守護你的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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