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拒絕做他女人,他應該並不待見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救我?

而此時,一個黑衣人舉著個木質的箱子走了過來,隔著欄杆對著我當頭砸下,我的眼前猝然一黑,耳邊是哐噹一聲,我的整個人便被那箱子罩在了裡邊。

眼前一片漆黑,雖然不用再擔心被那三位爺當成晚餐,但眼下所處的環境仍然讓我不安。

我蜷縮在那由木箱子罩成的狹小空間裡,甚至連回身的空間都沒有,如果這木箱子扔下來的時候,稍稍偏一點兒,砸在我的腦袋上,那麼我很可能連命都沒了。

但眼下,我毫髮無損。

腹中肌腸漉漉,我根本顧不得,可是這箱中的空氣著實憋悶,天氣又著實熱,我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我有個感覺,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窒息或者被熱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再感覺到蟒蛇的威脅,卻被這箱中稀薄悶熱的空氣,折磨得快要死掉了。

我又餓又渴,又悶,心裡盼望著,誰能來救救我,哪怕是莫子謙,我還不想死。

就在我即將被悶死在箱子裡的時候,我聽到有腳步聲過來,接著那罩在我周身,奪去空氣,讓我差點兒悶死的木箱子被人拿走了,我看到兩個黑衣人,他們一句話不說,一人拽了我一隻胳膊,將我提了起來。

我神智已經有點兒不清,滿頭滿身的大汗,虛弱無比,就那麼被他們拖到了地面上,他們像拖死豬似的拖著我,走走繞繞,最後不知走到什麼地方把我往地上一扔,“算你有命,有人要救你。”

那些人把我往地上一扔,便走了,我趴在地上,雖然雙手的束縛已被解開,但身上已著實沒有力氣,眼前一陣陣的發著黑。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眩目的車燈將我眼前大片空間照的雪亮,我恍忽的抬起腦袋,看到有一輛車子在我身邊停下了,車門打開,下來一道身形偉岸的身影。

他走到我身邊,看了看虛弱無比,又狼狽不堪的我,嘆了口氣,無聲地將我打橫抱起,走向不遠處停放的車子。

他把我放進了車子裡,又拿了一瓶脈動給我,擰了蓋子,“喝點兒水吧。”

我接過那水瓶,費力地把瓶口對著自己的嘴,喝了一大口。清甜的液體進入我的喉嚨,我的身體似乎也跟著舒服了一些。

五少的車子在夜色中飛馳,他一路上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地一直將我帶到了他的寓所。

“這幾天,你先住在我這裡吧,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你的,每次都要我救你。”

五少將一把鑰匙扔給我,人又鑽進了車子裡,竟然徑自離開了。

我一個人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就那麼看著五少的車子開走。胡也明是忌諱五少的,所以他讓我住在他這裡,這也是我暫時的保命之法吧。

我轉身上了樓。

那一次我拒絕做他女人,他應該並不待見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救我?

進了五少的寓所,我給佳鬱打了個電話,現在是夜裡十點,手機上有佳鬱打過來的未接來電,我懷著非常內疚的心情,打電話給佳鬱。

“佳鬱,我現在很好,你不要擔心,但我惹了一點兒小麻煩,需要在五少這裡暫住幾天,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佳鬱急道:“什麼麻煩,你怎麼了?”

我道:“我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五少救了我,我現在在他這裡暫避風頭,不過我沒事的,他們不敢動我,你放心好了。”

掛斷電話,我掃視了一眼這寬敞明亮的房子,五少他走了,不知去了哪裡,卻把這房子留給了我,我搖搖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洗了澡,我沒有乾淨衣服可換,只好把洗的溼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用吹風機反覆的吹,索性夏天的衣服好乾,半個小時後,我已經一身乾爽了。

可是肚子裡又餓的前心貼後背,午飯便是用蛋糕下腳料,草草打發的,到現在,我的五臟廟已經開始了強烈的抗議。

我抱著一絲僥倖,來到五少的廚房,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一點兒吃的,還好,我在冰箱裡看到了幾枚雞蛋,那還是足有兩個月前,五少手臂受傷,我在這裡為他做飯的時候放進去的。

所幸,雞蛋是放在冰箱裡的,沒有變臭。

我把三個雞蛋打散做成了蛋羹吃了,我的五臟廟終於安靜了。

我在五少的客房裡睡了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身體乏得厲害,也不敢去店裡,怕那個胡也明再去找我麻煩,便躺在床上,用手機跟佳鬱聊天。

佳鬱不停追問我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他的,怕她知道了會更擔心,但她反覆的問,我不告訴她,反怕她胡思亂想,於是把昨天的事情跟她說了。

佳鬱聽說陳麗嫣的哥哥是胡也明的時候,吃驚的不得了,但卻還有一絲理智,她問我,“胡也明姓胡,他的妹妹怎麼會姓陳?”

對哦,他的妹妹怎麼會姓陳?這個我到是沒想到。

不過這個不是我該關心的,那個胡也明很在意陳麗嫣,是真的。

“說不定他們是表兄妹。”

我說。

佳鬱沉思了一會兒,卻說道:“怪不得莫子謙會吃回頭草,陳麗嫣有這麼個哥哥,不吃回頭草都難。”

難道,莫子謙和陳麗嫣複合,是因為胡也明嗎?

不,我相信決不會是這樣,莫子謙愛陳麗嫣,一定是的。

門鈴在響,我跟佳鬱說了再見,便去開門,我以為,應該是五少回來了,現在是新的一天,他必竟是要回來換衣服的。

然,並不是。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我看到外面站著一道魁梧的身影,他有著略顯粗獷的面容,眼角有細碎的紋路,一身休閒衣褲,他是陳輝。

我看著這位不速之客,一時間又驚又怔,還是陳輝打破了沉默。

“陳波在嗎?”

陳輝見到我時,眼底閃現出些許意外,但很快又被平淡淹沒了。

“陳波?”

我腦子一蒙,這裡沒有叫陳波的人啊!

“就是五少。”

那一次我拒絕做他女人,他應該並不待見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救我?

陳輝皺了皺眉,心裡大概在想,怎麼會有我這樣的女人,連跟自己同居的男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必竟是在五少的房子裡過夜的,陳輝一定以為我們早就同居了。

“哦,五少他不在。”

我臉上一紅,為自己的後知後覺。也是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五少他名叫陳波。

“好吧。他若是回來,你告訴他,我來找過他。”

陳輝轉身走了,

但步子有些慢,似乎是有話想說,但又一直在猶豫的樣子。

我叫住了他,“陳輝。”

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跟他說聲對不起的,雖然我跟五少真的沒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是他的女人,但必竟,是五少將我從他身邊帶走的。

“對不起。”

我不會對陳輝解釋什麼,我想他也不會聽。

果然,陳輝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便顧自走了。

關上門,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把陳輝來找五少的事情告訴他,都是姓陳,他們會不會是兄弟?

想到此處,我開始撥打五少的手機號碼,那邊在鈴聲響了很久後才接聽。

卻是一個女人,十分惱火的聲音。

“喂,你誰呀!大清早的煩不煩!”

我:……

我一下子僵硬在那裡了。

“沒事。”

我又迅速地把電話掛斷了。

顯然,我那個出其不意的電話,打擾了五少和那女人的好夢,也說不定,人家兩個正翻雲覆雨,打的火熱,但被我一個電話給攪了。

我正在後悔打那個電話的時候,手機響起鈴聲,是五少的號碼,我接聽。

五少濃濃的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幹嘛?”

“哦,是這樣的,剛剛,陳輝來找過你。”

我的話音才落,五少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就在我對著手機,蹙眉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還是五少打過來的。

“我的家門你少開,聽到沒有!”

我張口結舌一下子怔在那裡。

五少的電話再一次掛斷了。我坐在沙發上獨自鬱悶。

手機上又有訂單提示,我拒接了,我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實在抱歉。

就這麼地,我在五少的寓所裡熬過了兩天兩夜,五少一直沒有回來,我到是睡得安然,必竟,沒有什麼地方比睡在五少的寓所更安全的地方,他有個做首長的爸爸。

第三天的時候,我站在窗子前,向對面的樓房信目望去,那一天,我就是去那幢樓房裡,給莫子謙送蛋糕的。

對面正對著這裡的那扇窗子前,出現了一道人影,看不清面目,但卻能看出是個男人,他站在那兒,與我相對的方向,也向著這邊凝視著。

我似乎應該感謝莫子謙的,如果不是他說,五少已經向我求婚了,恐怕我早就被胡也明餵了蟒蛇。

莫子謙在那扇窗子前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而我卻還陷在沉思裡,莫子謙雖說是在提醒胡也明,不要招惹五少,可卻救了我,他是什麼意思?

那一次我拒絕做他女人,他應該並不待見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救我?

還有五少,他是怎麼知道,我被胡也明抓走的?

我那次拒絕了做他女人,他應該並不待見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救我?

這後面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天,就在我想要離開五少的寓所時,五少回來了。推開房門,他臉色有些陰鷙。

“是我救的你,少站在那兒跟著莫子謙眉目傳情。”

他一進來便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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