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願:父母向死,只為兒生

天堂之願:父母向死,只為兒生

文:白頭翁

前言: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縱使離別也含笑

初秋9月,山西武鄉縣洪水鎮陽坡莊村一戶破舊不堪的院落裡,患有嚴重肝佔位的李志明和腰椎疾病的妻子送別兩個孩子遠赴校園。一對外出求學農家兄妹跪別雙親,深染重病的父母說出了“我們寧願現在死,你們才會有未來”。這裡曾是八路軍總部所在地,日本鬼子屠刀下倔強求生的“老區人”,為了孩子甘願向貧困交出命。

“向死而生”有時是無奈慨嘆,有時是奮力一搏,還有時是心甘情願,人是如此,禽獸亦然,“你若安好,死而無憾”。

天堂之願:父母向死,只為兒生

火燒不直的穿山甲

去年,英國《獨立報》報道:“中國穿山甲面臨被吃絕困境。”看後心在顫,不由想起一則朋友親歷的往事。

穿山甲被捕獲後,出於恐懼和自衛的本能,總是把軀體緊緊蜷成一圈。買主選定後,賣方便用力把穿山甲拉直,開膛破肚,取出內臟丟棄,再將身軀清理乾淨,用鐵夾夾到火盆裡烤灼,直到其身體上的鱗甲全部脫落。

據說那天貨源頗豐,圍欄裡放滿了許多蜷成圈的大小不一的穿山甲。有人便揀大的挑了幾隻,並聲稱要親眼看著宰殺才放心。一個小夥兒提起最肥的一隻,動作嫻熟地準備把它拉直,費了半天力,卻怎麼也無法把那蜷縮的軀體拉開。

小夥兒十分難堪,便一下又一下地把那穿山甲往地面上摔去,邊摔邊解釋,說穿山甲遇痛就會將軀體伸展開。可是,連摔了十幾下,眼見它原本驚恐的小眼睛早已閉合,尖尖的嘴角掛出一縷鮮紅的血絲,身體卻始終未見張開,反而越蜷越緊。

小夥兒臉上肌肉抽搐起來,咬著牙,瞪著眼,直接拿鐵鉗夾到火盆上灼燒。待到鱗甲脫盡,焦味瀰漫,那穿山甲仍然保持原狀。這下小夥兒也黔驢技窮了,無奈地搖搖頭,說這隻穿山甲一定有了什麼毛病,不可食用,隨即順手將其甩落在身後的沙土地上。

接下來另選的兩隻,宰殺工作都十分順利,不到五分鐘便完成了。這時候原先那隻被丟棄在地上的穿山甲,竟慢慢地伸直了軀體,把眼睛眯開一條線,接著一陣抽搐,僵硬挺直,徹底沒了氣息。

隨著它軀體的伸展,人們震驚地看到,在它攤平的肚皮上,蠕動著一隻粉嫩透明的小穿山甲,只有老鼠大小,身上的臍帶仍與母體相連,小嘴慢慢張合,彷彿在無聲地呼喚著母親。所有人目瞪口呆,還有人垂淚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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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羚羊一跪,老獵人摔碎了槍

當年經常跑藏北的人都見過一位長髮肩披,留著濃密大鬍鬚的老獵人,他似乎無名無姓,無家無親,以狩獵為生。老獵人槍法神準,幾乎彈無虛發。有一次,他發現不遠處一隻肥大的母藏羚羊,那時候藏羚羊還沒有被禁獵,便毫不猶豫地支起了槍瞄準。這時候,那隻母藏羚羊也發現了支槍的老獵人,它可能多次從獵人的槍口下逃脫,也多次看到過兄弟姐妹在槍口下斃命。它從生生死死中知道,它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那黑洞洞的槍口中飛出的死神。突然它一雙前腿撲通一下,向著獵人,向著槍口跪倒,兩行長淚湧出雙眼。槍聲響了,母藏羚羊栽倒了,它至死都長跪不動,至死都淚流不止,至死都渾身戰慄。

當老獵手用藏刀剖開母藏羚羊腹腔時才發現,原來在母藏羚羊的腹中懷著一隻小藏羚羊,且已成型,如果沒遇到老獵人,沒遇見那隻能奔出魔鬼的槍口,一週後小藏羚羊就會活蹦亂跳地來到這個世界上。老獵人明白了,母藏羚羊向他下跪,向他流淚,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是一個母親在為自己的孩子,向仇敵下跪。母藏羚羊死而有憾,但至死未棄……

據說那位老獵人深深埋藏了葬羚羊母子,在岩石上摔碎了獵槍,從此無人再見到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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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折翼的虐愛“三課”

鷹一般生產三四胞胎。母鷹產卵後,精心把它們孵化成小鷹。但過不多久,母鷹便有意地減少對小鷹的餵食,用飢餓來驅使窩中的小鷹互相爭食。小鷹為飢餓所困,為生存而博,他們把最體弱最沒有戰鬥力的雛鷹撕得血肉淋淋,囫圇吞入腹中。母鷹就蹲在巢邊,瞧著這場“窩裡鬥”,兄弟相殘。這是母親給兒女們上的第一課: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生存意味著殘酷。

小鷹出生一週後,母鷹為了防止它學會爬行,開始近乎殘酷的調教:只要小鷹一爬,母鷹立即啄它的頭。有時候啄得頭破血流,母鷹絲毫不心軟。有時候小鷹不敢飛翔,只願在巢中爬來爬去,母鷹會毫不猶豫地將它啄死。這是第二課,要麼死,要麼飛!

等小鷹在巢邊能扇動翅膀飛翔時,母鷹會把它們翅膀中的一部分骨骼折斷,然後把它們從高巖山巔處推下去。小鷹雖然因為折斷了翅膀中的骨骼而劇痛,但它必須掙扎著飛,不忍痛飛翔就只能被摔死,別無選擇。拼命掙扎使它們的翅膀得到了極大的供血,在短時間內便可痊癒。而痊癒後的翅膀將堅硬如鐵,雄渾有力。

當母鷹最後一次帶著小鷹高飛時,往往要飛得很高很高,直向藍天。然後母鷹會對身邊的小鷹狂叫,母子們高歌闊別。母鷹停在半空中盤旋,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帶著母愛各奔東西,直到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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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河馬一次次衝鋒

在非洲,河馬和獅子有相同的排他性,一旦公河馬打敗原來河馬群的首領,它就要殺死未成年的河馬幼崽。一為母河馬能儘快發情,儘快交配,好繁殖新王的後代;二為純淨河馬的群種,宣佈新首領在河馬群的地位。

一位攝影師曾拍到一段母河馬拼命的過程。

公河馬要殺死她的孩子,公河馬的血盆大口能囫圇吞下一隻公獅子的頭。但母河馬毫不懼怕,她勇敢地衝上去,一次次保護著河馬幼崽。她的頭上、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傷痕,血流不止。她被逼到河邊上,無奈她只好帶著她的孩子爬上了河岸。河馬領袖十分狡猾,他也游到岸邊,瞪著圓眼看著岸上的河馬母女。他深知,用不多久,暴熱毒辣的太陽就會把岸上河馬的皮膚曬裂,會活活烤死她。她的選擇只有一個,放棄小河馬,回到他的身邊。

母河馬保護著幼崽一次次下到河中,又一次次被逼到岸上。小河馬幾乎要脫水了,它背上的皮膚就要被曬得爆裂了。為了小河馬的生存,母河馬突然拼死一躍,和新領袖展開了一次生死之戰,新領袖河馬近五十公分長的獠牙把母河馬刺割得體無完膚,她的頭上、頸上受了致命的傷,但她仍不逃脫,仍不示弱,仍不求饒,她在用一個母親的意志堅持著。當她看見她的幼崽趁混戰悄悄地溜進河中時,她再也堅持不住了,轟然倒下,至死都沒鬆開咬住公河馬下頜上的一口肉。

生命註定無力改變法則,生死無常,禍福難料,唯有大愛讓我溫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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