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除了窮之外別無長處,他放學回來居然有個未婚妻找上門

楊家村,除了窮之外別無長處,他放學回來居然有個未婚妻找上門

楊家村,除了窮之外別無長處。

就是這麼一個以“窮”聞名於四裡八鄉的村子,卻有著整個白楊山唯一一座小學。

一進楊家村就能看到,那為了防止在雨季時節被滾落的山石砸毀,而建在村中高地的“紅花小學”。

只要是白天經過高地的人,都能看到那寬敞明亮的教室,緊接著便是會看到那與教室形成鮮明對比的三間土坯房。看到那身型已經有些佝僂,頭髮也早已斑白,抽著大煙槍的老太太。

誰能想到,這個抽著大煙槍、磨著棒子粒的老太太,會是曾經的青市第一夫人

楊紅花,青市曾經的第一夫人,在丈夫落馬之後,不顧一雙兒女的阻攔,帶著尚在襁褓中的外孫回到了楊家村,建起了紅花小學,也蓋起了葉初九的家。

“嘿嘿,姥姥,我回來了。”語氣還是那個語氣,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不過從葉初九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他在面對沈鍾毓等人的狡黠,只有那外孫在面對姥姥時的調皮。

楊老太太抬頭瞅了瞅葉初九的身後,輕聲問道:“驚林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葉初九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說:“他還沒回來嗎?那興許他又上山砍樹去了吧。”

“砍樹?我看你是又帶他上山訛人去了吧?”楊老太太怒哼道。

“姥姥,沒有,這個真的沒有。不信你翻我口袋!”葉初九一臉無辜地上前,主動把褂子的口袋翻了出來。

楊老太太瞅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少來這套,你那點心眼我還不知道?驚林和三尺都沒跟著你回來,你肯定是讓他們在那裡收錢呢。”

“呃……這個真沒有,三尺在那跟黑頭玩呢。”葉初九苦笑著說道。

“初九,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當大哥的,怎麼就不教你弟弟點好呢?”楊老太太用煙桿使勁捅著葉初九的胸膛。

老太太貌似捅的很用力,但實際上葉初九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姥姥,我知道了,咱先不說這個了,三尺不是說家裡來人了嗎?”葉初九連忙岔開了話題,聽小老太太的教訓倒是無所謂,萬一再把老太太給氣個夠嗆,那他葉初九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快,快進屋!”楊老太太慌忙起身,葉初九連忙上前攙扶著楊老太太進屋。

一進門,看到那正盤腿坐在炕桌前狼吞虎嚥身上還纏著繃帶的陌生男人,葉初九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你是誰?”

“人家馬超是特意趕回來報信的,對人家客氣點。馬超,這是我大外孫,葉初九,你把鴻輕的事,給他說說。”楊老太太瞪了葉初九一眼,直接就脫鞋上了炕。

馬超將嘴裡邊的飯菜使勁嚥了下去,看著面色不善的葉初九林緊張地說道:“我叫馬超,是楊鴻輕的工友。我和鴻輕在一個工地上幹活,幹了半年總更才發了不到一千塊錢的工資。俺倆商量著這麼耗下去不是個不法,就想著去找經理要錢,然後就不在那幹了。俺們都說了只給三個月的工資也行,可是經理就是說沒錢,鴻輕氣不過,罵了經理兩句,看工地的那幫傢伙就動起手來。”

“閉嘴!”葉初九冷聲呵斥住了眼淚在眼睛裡邊打轉的馬超。

盤腿坐到炕上,眉頭緊皺地從煙盒裡邊拿了根菸卷叨在嘴裡,一邊歪臉點菸一邊說道:“接著說。”

葉初九使勁抽了口煙,待那辛辣的煙霧在肚子裡邊走了一圈後,他才神情凝重地看著楊老太太問道:“姥姥,現在怎麼辦?”

楊老太太啪嗒了兩口煙槍,平靜地說道:“鴻輕他爹死的早,是他娘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你小時候喝過鴻輕他孃的奶,算起來,她也算是你半個娘,鴻輕也算是你兄弟。你舅姥爺給鴻輕起名的時候就說過,鴻輕那小子雖然命賤,但是硬,沒有個三災六難根本死不了。所以,這事不能讓你桂嬸知道,省著再急出個好歹來。你替你桂嬸跑一趟青市,能治好就想辦法治,要是治不了人死了,那以後你就替鴻輕給你桂嬸養老送終!”

葉初九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葉初九連忙把茶缸遞到老太太手合法的,輕輕捋著她的後背說道:“慢點說,彆著急,你這要是再急出個好歹來,我和驚林咋辦?”

“你放心,不剮了負了你孃的那個王八蛋,不替驚林找到親生父母,你姥姥我死不了,心事未了的人,閻王爺不敢收!”楊老太太笑呵呵地說道。

“我這輩子只認姥姥你和我哥,誰也不認!”

葉驚林那如同炸雷般的吼聲突然在門外響起,看著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葉驚林,馬超直嚇的倒抽了口涼氣。

本想安慰葉驚林幾句的老太太,看到葉驚林身旁的沈鍾毓時,不由就是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是?”

葉初九看到沈鍾毓的時候,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並不是因為她的突然造訪,而是被她那張妖孽般的臉龐,活了二十三年的葉初九,今天才明白什麼叫“閉月羞花之色,傾國傾城之貌。”

沈鍾毓禮貌地看著楊老太太,微笑著說:“姥姥,您好。我是林致遠的外孫女,我叫沈鍾毓。”

楊老太太眉頭輕皺地看著沈鍾毓,有些糊塗地問道:“林致遠?”

“就是當年被楊孽楊爺爺吊起來抽了八鞭子的逃兵。”沈鍾毓輕笑著說道。

“哦,小林子的外孫啊。快快快,上炕坐,上炕坐。”楊老太太恍然大悟地連忙上前,開心地把沈鍾毓拉到了炕上。

沈鍾毓朝著目瞪口呆地葉初九做了個鬼臉後,就握著楊老太太的手說道:“楊姥姥,我外公天天唸叨你和楊孽爺爺呢。天天都說‘當年要不是姓葉的下手快,那楊紅花早就是我的壓寨夫人了’,就為這句話,我姥姥和他吵了大半輩子。”

“這個小林子,都這把歲數了,嘴上還是沒個把門的,什麼話也往外吐露。他身體挺好的?”楊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笑道。

沈鍾毓點了點頭,道:“嗯,挺好的。這趟本來他也要跟著來的,我沒讓他來。”

“哦,那就好,那就好,挺好的就行。嗨,你看我這腦子,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大外孫葉初九,這是小外孫葉驚林。”楊老太太一把就將葉初九從炕桌前拉到了炕沿處。

“你好。”沈鍾毓笑眯眯地看著葉初九。

她這一笑,葉初九的心直打哆嗦,苦笑著說道:“你……你好。”

“鍾毓啊,你今年多大了啊?有對像了沒有?”楊老太太笑呵呵地看著沈鍾毓問道。

她這一開口,屋裡邊沒人不明白她的意思。葉初九連忙拉了楊老太太一把,不悅地說道:“姥姥,你問這幹嘛,人家就是代表你的老朋友來看看你。”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葉初九的耳朵卻是豎了起來,靜等著沈鍾毓的答案。

沈鍾毓笑著說:“姥姥,許了,我姥爺給我應了門親事。”

楊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不由就是一僵,不悅地嘀咕道:“真是的,小林子也真是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有些失望的葉初九,並沒有像楊老太太表現的那麼直接,臉上依然掛著那客氣的笑容。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姥爺說‘鍾毓,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好,你不同意也罷,你這輩子,都得給楊妖當媳婦’。”

“啥?”沈鍾毓的話音一落,葉初九蹭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沈鍾毓笑眯眯地看著他,用他那種特有的包含得意與挑逗的聲音說道:“怎麼,有問題?”

“沒,沒,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嘿嘿,嘿嘿嘿……”喜出望外的葉初九,站在炕上,傻呵呵地露出了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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