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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術刀,切出一個大案;一個手電,照出一個真相;一把尺子,量出一個彌天謊言……這些影視作品中的情節,在法醫這裡都真實上演著。“活人可能撒謊,但屍體不會。”這是法醫界流傳較廣的一句話。
他們不會考慮屍體有多臭,
死狀有多難看,
考慮的是“吃透”屍體,
“吃透”現場,
為逝者伸冤,
將兇手繩之以法。
那麼這個神秘群體,
是否如常人想象的那麼恐怖?
他們在生活中是否異於常人?
賀州市公安局平桂分局三名法醫講述了他們的故事。
法醫陳浪
“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
1989年,平桂礦務局平桂公安局招錄法醫,他毫不猶豫地辭掉礦區衛生院的工作,走向夢想的殿堂,時年23歲的陳浪圓了警察夢。
“要想成為法醫,必須過膽量這一關。”陳浪回憶,在他入警學習法醫知識的時候,老師為了鍛鍊他的膽量,專門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讓他獨自把屍體推回殯儀館。結果他過了膽量關,老師覺得他天生是個做法醫的“料”。
法醫陳浪正在用顯微鏡檢測從相關案件提取的微量物質。
臨畢業時,老師對陳浪說,“要想成就法醫的價值,工作必須膽大心細。”28年來,陳浪一直遵循著這一教導,也是這麼帶徒弟的。他說,法醫有兩個重要職責——屍檢和傷情鑑定。而這兩項工作,都必須非常仔細和謹慎,容不得一次錯誤的出現。因為每一起案件,都干係著死者之冤、生者之冤,要貫穿整個案件的勘查、預審、送審、公訴的始終。
從事法醫28年,陳浪經手的屍體檢驗和活體檢驗無數,僅2013年至今,他們法醫三人組出具法醫鑑定書624餘份,進行法醫活檢594例、屍檢155具(其中命案解剖屍體18具),為案件的偵破提供了重要線索,同時也給庭審庭判提供了有力的依據。
陳浪在清洗檢測工具。
法醫使用最多的工具是命案現場勘查箱。
法醫李沈桂“不會主動與人握手”
按照國人的禮節,會朋待友時通常會主動與人握手以示友善,他是不懂禮貌,傲慢的人?其實,法醫的這一習慣,是避開常人的忌諱,營造更為融洽的待人接物氣氛。
抽絲剝繭,讓證據“說話”,這是法醫的看家本事。
李沈桂說,需要他們出馬的案子,大都涉及人身傷害,接觸屍體是家常便飯。高度腐敗的屍體,即便是戴口罩甚或防毒面具,屍臭的味道依然聞得到。就算屍檢和解剖下來立即洗澡,身上還是會有一股味道。
“解剖完屍體,還能吃得下飯嗎?”對於這個“重口味”的問題,李沈桂笑笑說,一般蹲在現場解剖,最快的也要2個小時,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所以飯還是要吃的,不過他會避開動物內臟。
對於生命的可貴,法醫有更多的感悟和理解。李沈桂回憶,記得曾解剖過一具屍體,摸上去還有溫度,推算死亡時間在一兩個小時前。死者生前還是一個能說會動的人,由於兇手的殘忍,一下子就沒了。因此他常跟家人和朋友說:“我們每個人都要珍愛生命。”
法醫謝慶濤
“挑戰不一樣的人生”
謝慶濤在整理重大刑事案件物證保存箱。
▼謝慶濤在整理案件卷宗。
謝慶濤認準了這個選擇,就沒有了回頭路,從此開始了他的法醫生涯。他虛心向陳浪、李沈桂兩位老師學習,苦研專業書籍,哪裡有疑案,就到哪裡檢驗勘查,手機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很快他也像兩位前輩一樣成為了法醫專業技術的中堅力量。
謝慶濤在活體檢驗室為傷者做傷情鑑定。
面對屍體會吐嗎?謝慶濤說,很多朋友都問過這個問題。高度腐爛和長蛆的屍體確實很臭,有時也會幹嘔,但我們是法醫沒得選擇,實在忍不住,就站起換換氣接著幹活。他說:“每具屍體都值得尊重,當屍體衣不遮體時,我們法醫會為它蓋上衣服或毯子。”
謝慶濤說,物證鑑定室的檔案是嚴格保密的,就連本單位非法醫民警,未經允許禁止翻閱和拍照。
▼接到現勘任務,謝慶濤在整理命案現場勘查箱。
法醫神探“戳破”的懸案
在案發現場,犯罪分子會製造種種假象,法醫怎樣扭轉局面?他們往往會從一些常人不易察覺的一根髮絲、一顆紐扣、一個菸蒂等“微量物質”,通過嚴謹的專業學科,抓獲真兇。
2015年10月1日21時許,警方接報在鵝塘鎮某村一處偏僻沙場,有一名女子在交通事故中死亡。法醫現場勘查認為,該具女屍致命傷在頭部後腦勺,與一輛摩托車並排一塊,血跡圍繞屍體周圍。如是受車輛撞擊致死,人和車不會那麼整齊,血跡也會拖曳周邊。經屍檢,鑑定該女子頭部創傷是鐵錘等物件所致,排除了交通事故和自殺。後來,經偵查人員走訪摸排,於10月2日凌晨2時許抓獲了與死者有情感糾葛及債務糾紛的男性犯罪嫌疑人。
只有準確無誤從現場走出來,他們才能如此開心。
法醫的解壓秘訣
Daily life
工作時神經高度緊張,下班還要隨時待命。這樣的工作狀態是否影響他們及其家人正常生活?
陳浪、李沈桂、謝慶濤各有解壓的秘訣......
陳浪
看書是陳浪解壓的方式,他覺得看書能夠讓人更有修養,更加樂觀。他年休時會帶家人出去旅遊。
李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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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el
生活中開朗,工作中嚴謹,李沈桂判若兩人,生活中的李沈桂喜歡到戶外騎行,遊歷祖國大好河山也是李沈桂釋放壓力的最佳途徑。
謝慶濤
謝慶濤喜歡與女兒一起彈唱,工作之餘享受家庭溫暖。
死者已經是最弱勢的,
只有警察和法醫能幫他們。
順著蛛絲馬跡,剝絲拆繭,
讓真相大白,還他們公道,
也是警察和法醫存在的意義。
人心中有黑暗,卻嚮往著光明。
向法醫致敬!
王麗飛 甘勇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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