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好文:男人愛不愛你,看他每天起床後的反應

深度好文:男人愛不愛你,看他每天起床後的反應

1

“罪孽深重的魔皇,如果你願意懺悔自己的罪過,現在還來得及。”

他破碎地呼吸著,刀就掉落在幾步遠的地方,卻沒有一點力氣伸手去夠。

斷了一個犄角的魔皇,以從沒有過的慘敗的姿態跪倒在地上,吐出的鮮血染紅了沒有血色的唇。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毫無力量的凡人。甚至一隻任人宰割的兔子。

透過凌亂的黑髮,那雙暗紅色的眼桀驁地望向天際,嘴角扯開一個輕蔑的笑,露出了浸在血中的牙齒。

這或許是激怒天界神明最快捷的方法。

“那麼,你將受到毀滅的懲罰。”

聖潔的光輝投射在他身上,卻產生了毫不溫柔的效果。

光明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看到自己的手掌沿著血脈生長的方向漸漸撕開了裂痕。

————————

魔皇被處死後,有一個穿中原服飾的東方神明來到此地。他名號太行雪,是魔皇的舊識。

“就這麼灰飛煙滅了嗎?”

太行雪嘆息道。俯瞰這片土地,已然見不到昔日偉岸的魔皇身影。他寬大飄逸的衣袖一揮,撿起角落裡遺落的半個殘角。

“這玩藝長你頭上的時候多酷啊,一看就像個怪獸。”

他端詳著魔皇遺留在這世間唯一的事物,輕輕一笑,眼底漾滿慈悲。

“你就先安分幾年吧。”

他把殘角收進自己的錦囊裡。

太行雪不靠譜,一千年過去了,錦囊還是原封不動,魔皇的角寂寞地覺得,自己好像被他遺忘了。

太行雪不慌不忙,每天都沉迷於修煉,以及打聽各種新鮮軼聞。連人界的實時房價、流行的歌曲風格,甚至最潮流的衣服款式,他都一清二楚,跟神仙們聊得繪聲繪色。

偏偏對於那個重要的錦囊,他半個字都沒有提過,像是存心把魔皇丟在一邊似的。

終於有一天,太行雪想起了這件事,他帶著魔皇的角來到了人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三界間新的變動開啟了——

1999年2月14日。

“我選了個好日子。”

太行雪笑眯眯地,隔著錦囊拍了拍魔皇的角。

“你找得到她吧?”

一千年過去了,人界早已經進入現代社會。太行雪與時俱進地穿著時裝,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看著遍地幸福甜蜜的情侶們,突然生出一個擔憂的念頭。

於是,他又伸手拍了拍錦囊:

“你看你看,如果她是別人的老婆怎麼辦?”

魔皇的角有點生氣,想罵這個多嘴的神明,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由著太行雪亂說。

太行雪像尋常人類一樣,在大街小巷裡慢悠悠地逛了起來。

他路過了商場,路過了寫字樓,路過了學校,路過了體育館,連貧困歌手的地下練習室都遊蕩了一遍,見過了各種各樣的女人,卻都不是魔皇要找的人。

直到他走在一個樸素祥和的小區裡時,魔皇的角有動靜了。

“噢!”

太行雪驚呼,只見腰間的錦囊冒出了幽幽的藍色魔氣,瀰漫在寒冷的空氣中。

“她出現了嗎?”

太行雪急忙回頭,剛才從他身邊路過的,是——

一個盤著頭髮的年幼的小女孩?

2

“老師好!”

年輕的裴老師一打開門,就見到一個小小的人站在門口,她圍著一條大大的圍巾,裹住了大半個臉,只露一雙黑白分明的純真的眼睛在外面。

這孩子睫毛彎彎,眼尾微微上翹,天生的桃花眼讓裴老師立刻叫出了她的名字。

“雨音?”見到了最喜愛的學生,裴老師十分驚喜,想去牽她的小手,“外面太冷啦,快進屋。”

華雨音連忙搖頭,揹著手不願伸出來。

“不了不了,我是來幫忙送東西給裴老師的。”語氣中還透著一絲絲神秘。

裴老師好奇地蹲下來,目光與小人兒平齊:“在哪兒呢?”

“這裡!”

華雨音拿出藏在背後的小手,高高地舉起一枝包裝唯美的紅玫瑰,遞到裴老師面前。

“哇喔!”

裴老師捧著羞紅的臉,不敢相信小小的華雨音,居然送了一朵玫瑰來。

“謝謝!”

裴老師接過花,摸了摸學生的小腦袋,然後夾出包裝紙裡精緻的小卡片,疑惑地念出送花人的名字。

“江至禮?是老師不認識的人誒。雨音,你知道他是誰嗎?”

華雨音垂著長長的睫毛,擺弄著自己的大圍巾,盯著腳下的地面,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小雨音,那個經常和你一起回家的大美女是誰呀?”

今天早上,鄰居家12歲的哥哥有點不好意思地跑來問她。

“裴老師?教我跳舞的老師!”

“幫我把這個送給她吧!但別告訴她我是你隔壁的臭小子,拜託啦拜託啦!”

既然鄰居哥哥不讓說,那她就不說好了。

“是個普通的臭小子!”

裴老師忍不住笑了起來,優雅的長髮輕輕地拂動,嬌豔的玫瑰映襯著她明媚的笑臉,這畫面煞是好看。

華雨音看在眼裡,小腦袋裡思考著。

“我什麼時候才能長成裴老師這樣的大美人,收到仰慕者的玫瑰花呢?”

路過花店的時候,華雨音就走不動了。看著滿屋子的鮮花,還有買下玫瑰送女友的叔叔和大哥哥們,她臉上滿是羨慕的神情。

小小的女孩踮著腳尖趴在花店的玻璃門上,伸長了脖子向那些美麗的花兒張望。

遠處的迷霧中,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向花店門口張望著的小女孩步步走來。

他在門前停頓了腳步,華雨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讓出了通往花店內的路,想不到他卻不是來買花,竟在她跟前彎下腰來。

“把這個種在泥土裡,你就能得到玫瑰花和男朋友。”

穿著時尚的神秘男子居然拿出了一個年代久遠的錦囊,顯得十分不協調。他從錦囊中掏出一個小三角形狀的乾枯樹枝似的事物,伸手遞給華雨音。

“真的?”

天真地相信了的華雨音接過那個神奇的種子,又疑惑地抬頭打量這個溫柔地微笑著的男人。

“叔叔為什麼要幫我實現願望呢?”

男子直起腰來,整理了一下衣襟,瀟灑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令人費解的回答。

“因為你是魔皇選中的女孩。”

3

“小雨音,我的愛情傳遞到了沒呀?”

江至禮興沖沖地跑來鄰居家串門,一眼就看到在院子裡忙得灰頭土臉的華雨音。

“你在種花呀?”

“嗯!”

華雨音勤勞地揮舞著小鏟鏟,把埋種子的小坑坑填平,這才從泥土堆裡抬起臉來,露出一個灰僕僕的笑容。

“有一個這麼高的叔叔,拿了一個這麼大的袋子,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種子……”華雨音興奮地比劃著。

“種男朋友?有這麼神奇的事?”

江至禮顯然不相信。

“我比較想種一朵裴老師。”

“老公,不得了了!女兒收了陌生人給的東西了!太危險了!”

媽媽也不相信,還誇張地丟下鍋鏟,飛奔去呼叫爸爸來教育女兒。

“唉,他們都不信。”

華雨音雙手提著沉重的大水壺,認真地給親手播種下去的願望澆水。

“試試看嘛,我覺得能開花耶……噢?!”

好像有什麼從土裡鑽出來了?華雨音連忙放下水壺,趴在地上仔仔細細地觀察——

這顆神秘的種子,就在她眼前,破土發芽了!

那小小的嫩綠色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不久就已生出亭亭玉立的枝葉了。

這時正值除夕,熱鬧的鞭炮聲此起彼伏,華雨音卻安安靜靜地守在院子裡,等待花開。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小小的華雨音想不出恰當的詞彙來形容。

好像是一個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秘密,眼見著心願在長大,馬上就要開出奇蹟的花朵。

心臟要跳出來了!

華雨音噌地站起來,將這無法言喻的感覺全都化作了舞蹈的肢體語言傳達出來。

年幼的她的動作還沒有系統的章法,但那柔韌的、極具天賦的姿態卻美得自成一派,比同齡的孩子更修長的纖細的四肢隨心而動,竟然將自己的感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要驚歎:她是天生的舞者!

但此時,只有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看。它將接受到的全部的愛,綻放出了奪目的驚豔!

新年的鐘聲在這一刻敲響!

那顆神秘的種子,最終,開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在子時綻放的黑玫瑰,幽靜而桀驁,黑得極致,黑得純粹,在白色的月光下彰顯著自己絕無僅有的森嚴高貴的身份。

真的是玫瑰花!而且很特別呢!

華雨音激動得想要尖叫了!

既然那位叔叔沒有騙她,那男朋友呢?也會有嗎?

她伸手去觸摸黑玫瑰瑩潤的花瓣,在接觸到的瞬間,花朵從枝頭脫落了,掉進她懷裡,然後,因為她看得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回事,臂彎裡多了一個小嬰兒?

對於自己還是個小娃娃的華雨音而言,這個小嬰兒太重了,她平衡不了,和小嬰兒一起栽倒在地。

“哇——”

小嬰兒哭了起來,聲音洪亮,展示著自己的好嗓子,嚇到她的同時,也引來了在屋子裡看電視媽媽。

“老公!不得了了!寶貝女兒在院子裡又撿了個小寶貝!”

4

春光明媚,被年輕活潑的學生——尤其是穿著各種鮮明糖果色的女生們——裝點得繽紛。

亮麗的大學校園中,一個古板嚴肅的聲音連綿不絕地從人文樓傳出來。

“第四章必須要背誦的重點是道德的起源、道德的本質、道德的主要功能……”

公共必修課的大教室裡,用一字髮卡在腦後低低地夾住舊式捲髮的女講師在講臺上高聲講課,後排的學生們卻悄悄聊起了天。

“這個歐巴桑的聲音,越認真聽越讓我想打瞌睡耶。”

“一到她的課,我的手機電量就掉得特別快。”

“你在看什麼呢?”

“Chris巡迴演唱會上放出來的圖透,新鮮的Chris!”女生兩眼放光,對偶像的熱情不知比課本高出多少倍。

“Chris?唱‘噢噢babababy that is the rule o-o-of the game’的那個?最近他好像超級紅啊。”另一個女生也感興趣地湊過腦袋去看手機屏幕。

“這次唱新專輯裡非主打的《Fragrance》,和女dancer跳了新編的雙人舞,超級夢幻。”身為Chris的女友粉,恨不能魂穿那個女dancer!

“哇喔,動作超級親密呢!能配合這麼默契,臺下肯定練習了好久吧!”

“好嫉妒啊我要變形了!”

小姐姐舞跳得這麼好、長得又超有氣質,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啊!

華正月的眉梢一動,洩露了他壓抑的情緒。

背後一直傳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噪音,他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會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聊。

那個偶像歌手又有什麼可追捧的?他上看下看、橫看豎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每次電視上出現Chris的臉,他都會冷著臉拔掉電源,讓討厭的圖像立刻消失。

至於那個雙人舞的話題,更是令他十分不悅。他有點後悔,這堂課為什麼沒有坐在第一排,哪怕超近距離地聽著那枯燥無味的講課聲,也好過現在對耳朵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反正,他就是討厭Chris,討厭Chris以工作的理由奪走他重視的人,還霸佔了她整整兩個月。

一想到這,華正月的俊臉就扭曲得有些猙獰。

“昨天晚上是最後一站了,Chris的巡迴演唱會結束啦,下一步會計劃什麼呢?”

擾人的私語還在繼續。

巡迴演唱會終於結束了?那她,他心心念唸的人,是不是也應該要回來了?

手錶的指針一指向下午5點40分,華正月立即整理好了揹包,倏地站起來,座椅彈出刺耳的碰撞聲。

女講師驚訝的看過來。

“站住!還沒有點名!”

這位同學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逃離教室嗎?

所有人都好奇地將目光投向後排,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耿直,做出的舉動如此順從內心的願望。

哇!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帥哥耶!

他過於白皙的肌膚與黑得極致的頭髮形成鮮明的對比,帶來的視覺衝擊令人莫名地覺得性感。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隨意遮蓋在額頭上的幾綹髮絲弱化了他的鋒芒和戾氣,卻又附加了幾分桀驁不馴。

他修長的身姿站在所有人視線的焦點,沒有顯出絲毫緊張,也完全不覺得抱歉,坦蕩地任由大家盯著他看。

坐在他後面的追星女生仰望著他的寬肩窄腰,不由地嚥了口口水,小聲讚歎道:

“他的身材簡直比Chris還要好呢。”

男生們心生不服,同樣是青春的19歲,為什麼自己還如此平凡,而他卻能夠這麼酷?

和這位酷酷的學生對視得久了,古板的女講師竟然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抓起點名冊一陣狂翻。

“你、你叫什麼名字?”

想來她教書幾十年,心跳還從來沒這麼慌亂過!

“華正月。”

哇,他這磁性的煙嗓也十分迷人呢!

華正月、華正月……找到了!

女講師在華正月的名字後面畫上一個勾,又忍不住抬頭再看一看那張俊臉。

“點過名的同學可以先走。”

華正月背起包,從容地穿過一排排課桌,在講師和同學們熱切的注視下優雅且迅速地第一個走出教室門。

他手掌劃過的空氣中,有幾乎不可見的幽藍色,瀰漫著類似於墨水氣味的暗香。

5

“先打電話再洗澡啊!”

他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把他忘了?他在家裡獨守空房兩個月,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她,他思念到快要發狂!

“可是我累了嘛!”

她撅起紅唇,這個不體諒姐姐的小鬼,他怎麼知道工資有多麼難賺、Chris又有多麼苛刻,為了那個雙人舞的舞臺,她在練習室裡付出了多少汗水。

他看著她疲憊的神色,和眼下烏青的黑眼圈,不悅的情緒漸漸褪去,自覺地拿過她手上的吹風機,捧起她的秀髮認真地代勞。

噢!他好像知錯了,在很誠懇地道歉呢!

他說話強硬,觸碰她時卻無比輕柔,他仔細地梳理、吹乾她的橙色頭髮,專注得甚至令她的髮梢,都快要湊到他的鼻尖了。

因為工作需要,她總是不停地更換髮色。比如這一次,她擔任當紅偶像Chris的新歌《Fragrance》,即將發行的mv的女主角,不僅和Chris貼面熱跳雙人舞,還要展現性感活潑的人物個性,因此公司最優秀的設計師,為她打造了橙色捲髮的新形象。而在不久前,她還是沉靜的灰色系造型。

高頻率地重複染髮,對頭髮和頭皮,絕對會造成消極的影響。他攔不住她的工作,只能在這種時候,細心地幫她檢查,髮尾有沒有分叉,也避免她自己胡亂吹頭髮時,沒有耐心地令頭髮打結,或是扯落了纖細的髮絲。

她從鏡子裡看到他的表情,那麼真摯、那麼溫柔,就像是看待無比珍視的寶貝一樣地——看著——她?

不對、不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有點像……情人之間的感覺?

她?和這個小鬼?

她看著他那高大的身材,已經難以說服自己這還是個小鬼。

好吧,就算他不是小鬼了,他還是她看著長大的弟弟呀。

她眼珠滴溜溜地轉向右邊,偷偷看向他的側臉。

他的鼻樑挺直、眉骨突出,如雕刻般俊美,但搭配這英朗線條的皮膚卻白嫩得不像話,展示著他的青春風華。

他長得真的和她一點也不像呢!

他和她,其實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她想起,那個給她花種的男人說的話——

從一開始,那男人就告訴她種出來的是男朋友,而不僅是弟弟。

一想到這個被她自然忽略的事實,她俏臉一紅,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悄悄地往旁邊挪一點點,又挪一點點。

她的弟弟,不僅和她沒有血緣關係,而且似乎還是個未知物種。

華正月發現,這頭秀髮的主人在偷看他。被那雙桃花眼的眼波一掃,銷魂得令他差點倒吸一口氣,如火般的熱情瞬間蔓延了全身。

他摁掉電吹風的開關,拂開掛在她臉上的凌亂髮絲,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滿意地打量了一番,由衷地、似乎又意味深長地讚美道。

“姐姐,真漂亮。”

她被這句讚美噎到,羞惱地跳起來暴打他的頭。

“什麼真漂亮!你以為你是李泰民?啊?”

不得了喔、不得了、居然調戲到姐姐頭上來了!

他不痛不癢,根本沒把她的襲擊放在眼裡。

“你的浴巾要掉了喔!”

他好意出聲提醒道。

“呀!”

她慌張地雙手揪住下滑的浴巾,臉頰上帶著兩朵紅暈,一溜煙跑向自己的臥室。

華雨音坐在床上,捂著熱燙的雙頰,幾乎想要躲進被子裡,裹著腦袋放聲尖叫,但是隻要一想想這樣會多麼有損自己威嚴的大姐姐形象,就努力地忍住了。

討厭的小鬼!

她平復著過快的心跳,以及某種說不上來的古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呢?好像,從那一年起,事情就變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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