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自研之路:不碰別人的天花板,要造出一片新天空

文/鄭凱

前幾天,梁寧的文章《一段關於國產芯片和操作系統的往事》在朋友圈廣為流傳,也引發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爭議,在中美貿易戰的背景下,似乎又多了些許悲情的味道。

筆者在科技媒體從業15年,對自主創新、國產正版、國產操作系統、自主可控等各個時期的故事也有些感同身受。這些年政府在高新技術上投入不可謂不多,但一手扶持起來的企業,有些像溫室裡的花朵,很難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生存下來。

反而在互聯網行業中摸爬滾打,像阿里這樣的公司,伴隨著商業模式的成功,卻通過自主研發,走通了自主可控這條路。阿里雲副總裁李津說,“阿里雲不是在打破別人的天花板,我們是在造一個新的天空。”這也許是對阿里為什麼能在自研這條路上走到底最佳的詮釋。

“飛天”誕生記:沉下心,耐住寂寞

4月26日雲棲大會·南京峰會上,李津說這樣一句話:“中國只有兩種雲,一種是拿來主義的雲,一種是自主可控的飛天雲。自主可控才能走得更遠。”他的意思換一種表達方式就是:中國只有兩種雲,阿里雲和其他雲。

阿里自研之路:不碰別人的天花板,要造出一片新天空

李津之所以敢於這麼說,是因為阿里雲對飛天系統的投入和成功,值得上這樣的讚譽。早在2009年,王堅出任阿里雲首個總裁角色時,就決定放棄如今大部分雲計算公司採取的開源路線(彼時還沒有Openstack),轉而從最底層代碼開始自主編寫大規模分佈式計算系統,這就是今天的“飛天”。

我認為,飛天的意義遠不止於此。中國在操作系統層面已經錯失了兩個“十年”,在PC操作系統時代,因為當初的科技能力落後,幾乎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而在移動操作系統時代,因為投入的較晚,也失去話語權。那麼,如今的雲計算時代,雲操作系統並沒有形成事實上的標準。而阿里雲已成長為全球前三的雲計算公司,這意味著“飛天”的價值並沒有完全被挖掘出來,隨著阿里雲全球化佈局的深入,飛天還有更多施展的舞臺。

李津的觀點認為,“今天很多人看到飛天這條路是通的,但從來不去看這條路是怎麼走過的。拿來主義和今天自主可控的飛天,過程當中我們遇到的困難之多,是無法想象。”王堅在他的《在線》中也寫道,“飛天的誕生讓我為團隊感到自豪,這是中國第一個單個集群超過5000臺服務器的通用計算平臺,每一行代碼都是我們自己寫的,非常了不起。”

實際上,阿里雲當初選擇了自主研發這條最難的路,就已經奠定了阿里向科技公司轉型的基礎。只有沉得下心來,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擾,耐得住寂寞,才能做出“飛天”這樣純粹的操作系統。“起初我們內部討論也很激烈,但是一點點堅持下來,一點點做下來,而且選擇了那條最難的路走到今天”,李津說。

如今,“飛天”已遍佈全球200多個國家,總用戶數高達230多萬。2017年天貓“雙11”全球狂歡節當天,飛天創下了世界紀錄,實現了每秒32.5萬筆交易峰值,每秒25.6萬筆支付峰值。飛天在國內也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褒獎。中國電子信息技術年會將,設立15年以來首個科技進步特等獎頒給了飛天雲,這可以算得上是飛天的一個里程碑。

中國應該有自己的世界級OS

如果說2009年的飛天是阿里科技屬性的第一次萌發,作為雲計算操作系統,也許短時間內並不能匯及全民。那麼,端操作系統AliOS則代表了阿里對成為主流世界級OS的一種渴望,甚至是“瘋狂”。

馬雲在《在線》的序中提到,“第一次聽博士提出要進行YunOS的研發,我幾乎是憤怒地驚訝於他的膽識。” 這很容易理解。移動操作系統早已經被安卓、iOS兩大陣營全面把持,即便是微軟這樣的科技巨頭,傾盡全力也只能分到一小杯羹。阿里憑什麼,可以在主流移動OS上做到成功?

所以,AliOS從底層開始做系統架構設計,應用框架採用的據不是目前iOS、Android所採用的App應用安裝模式,而是所有的應用即服務,是以服務非安裝模式來做的。因為,AliOS的安全體系是從底層往上重新構建的,尤其是在汽車操作系統上,整個交互方式更多的是語音加觸摸加手勢的多模態交互模式。並在汽車領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根據上汽方面提供的數據表示,截止到2018年4月,已累計賣出超60萬搭載AliOS的智聯網汽車。

我認為,智能手機時代的移動互聯網,正在向物聯網時代邁進,這為AliOS成為世界級OS保留了可能。

過去很多年,中國軟件業的發展都是永遠的“痛”。我們看到中國的硬件公司從市場份額上可以做到媲美世界級公司,但中國的軟件公司與國際軟件公司的對抗,卻總是實力差距非常懸殊的。

阿里自研之路:不碰別人的天花板,要造出一片新天空

這也導致了中國企業在很多關鍵軟件上無法做到自主可控,尤其是數據庫和中間件等產品。李津說,“如果我今天站在雲計算大視角往回看,製造業、物聯網等很多的同業務場景,更多的公司願意從中間走,而不願意去打破它,但阿里只要堅信將來一定是趨勢的,就不會選擇跟隨,而是去創造自己的天空”。從這個角度,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阿里會去做OceanBase,Aliware,物聯網平臺Link和服務器神龍。

2010年問世的螞蟻金服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OceanBase是全球目前規模最大的分佈式金融級關係型數據庫系統。它不僅承載了螞蟻金服全球金融業務的大規模事務性需求,還出口到了印度和美國等地。2014年發佈的Aliware作為互聯網中間件,用互聯網的架構方式來構建強大的業務和數據中臺,讓一線前臺有“空軍”支持,整合企業的數據能力和產品技術能力,構建“大中臺、小前臺”,一切業務數據化,一切數據業務化,全面驅動企業數字化轉型。

又在2014年和2016年分別拿出了物聯網平臺Link和服務器神龍架構。前者是阿里雲擁有從底層到開發平臺的自主研發能力,相繼推出了自研的物聯網操作系統、物聯網雲平臺、邊緣計算引擎及一站式開發平臺;而後者是阿里雲自研的服務器技術架構,由自研芯片和自研系統軟件組成,在軟硬件和芯片技術層做了大量技術創新。

阿里為什麼能夠走好技術自研這條路?因為雙11這樣的電商大促帶來的瞬間脈衝流量,已經超過了全球傳統軟硬件巨頭的技術極限。包括IBM、Oracle、微軟這些全球科技企業,都無法為阿里提供一套完整的技術方案。這倒逼阿里通過自研來滿足阿里自身業務的需要。

自研維度躍遷:上拓展平臺,下聚焦芯片

進入到2016年之後,這時候的阿里雲已經奠定了中國雲計算市場遙遙領先,全球穩居前三的市場地位。所以,阿里雲的自研之路,也發生了維度上的躍遷。

阿里自研之路:不碰別人的天花板,要造出一片新天空

通常意義上看,技術的向上就是平臺化,利用多種技術的融合,通過平臺去賦能企業、賦能社會。沿著這個思路,在2016年,阿里雲ET城市大腦應時而生,它本質上還是飛天的技術延伸,在飛天之上將AI技術、雲計算大數據能力與垂直領域行業知識相結合,誕生相應的應用。技術的向下延伸,則是進入核心技術的最底層,芯片級。我們知道阿里巴巴在2017年雲棲大會上成立達摩院,而AI芯片NPU,就是達摩院正研發一款神經網絡芯片,該芯片將運用於圖像視頻分析、機器學習等AI推理計算。

阿里的自主可控為很與眾不同,李津說,“我們並不是牴觸開源,反而我們很喜歡開源,但開源的意義是你從開源吸收了養分,然後能夠提出自己的見解,並走向自我創新。顯然很多公司都不是這樣去做的。”

李津的觀點認為:“140年前開始中國就淪落成這個世界上全球的技術消費國,我們想重新站起來是一件挺難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一代又一代的技術人會為此而奮鬥,希望阿里雲和我們的夥伴是其中的一批。”這句話值得整個中國的科技界深刻的思考。走通了自主可控路線的阿里,其實也給中國的自主創新環境提供了積極的意義。

這是阿里雲敢說:“中國只有兩種雲,一種是拿來主義的雲,一種是自主可控的飛天雲。自主可控才能走得更遠。”的根本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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