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余光中|最後的守夜人,守著孤獨與寂寞而去了

撰文;葉紫瑩

文藝,獨立,感恩,治癒

就是——暗香瑩袖


每個文藝青年,都有過瘋狂喜歡詩歌的階段。

偷偷喜歡一個異性,無意中撞見對方,心怦怦地巨跳,不由自主地臉紅,用鉛筆在紙條上,沙沙地寫詩。

但總是感到表達不夠充分,不夠盡興。

讀過唐詩,宋詞,蘇東坡的“紅酥手,黃藤酒”,柳三變的“曉風殘月楊柳岸”,也讀過雪萊的“你那深邃的眼是一對星”,舒婷的“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悼余光中|最後的守夜人,守著孤獨與寂寞而去了

在一次楊村街頭書店淘書中,遭遇了《港臺朦朧詩歌選》。

裡面有個詩人,深深地吸引了我。

他就是余光中。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每朵蓮都像你/尤其隔著黃昏/隔著這樣的細雨/瑞士表說都七點了/忽然你走來/步雨後的紅蓮,翩翩,你走來/像一首小令/從一則愛情的典故里你走來/從姜白石的詞裡,有韻地,你走來

我的心是七層塔簷上懸掛的風鈴/叮嚀叮嚀嚀/此起彼落 敲叩著一個人的名字/——你在塔上也感到微震嗎?

如果早晨聽見你傾吐,最美的/那動詞,如果當晚就死去/我又何懼?當我愛時/必愛得悽楚,若不能愛得華麗

豆蔻年華的十七歲,讀到這些詩句,被燃燒得不能自已。

悼余光中|最後的守夜人,守著孤獨與寂寞而去了

那時,內地剛剛打開文化的大門。金庸,古龍,瓊瑤,亦舒等作家的作品,令讀者感到很新鮮。

詩歌上面,席慕蓉的詩曾經風靡一時。我的手裡也有一本。

但席慕蓉原本是畫家,寫詩是意外所得。詩境較淺,經不起琢磨。

我更喜歡余光中。帶有中國古典詩詞的情懷,也摻雜著西方詩歌的韻味。中西結合得巧妙,意境深遠,韻律優美。

過了民國,寫得極好的詩人,不多了。

余光中,算是一個。

徐志摩,戴望舒,鄭愁予,都走了。

幸好,我們還有餘光中。

雖然隔著海峽,他在那頭,我們在這頭。

但仍歡喜。

悼余光中|最後的守夜人,守著孤獨與寂寞而去了

今日聞聽,先生的逝去,不覺黯然。

處於古今交融,中西相融的歷史時期,只有那幾十年,那寂寥的幾個詩人。

新詩,只有那些年,和他們。

什麼“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竟可以紅遍全國,大賣詩集,完全是詩歌的墮落!

同樣是愛情,余光中寫: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裡,此刻/如果你的清芬/在我的鼻孔,我會說,小情人/喏,這隻手應該採蓮,在吳宮/這隻手應該/搖一柄桂槳,在木蘭舟中

餘先生走了,一個詩歌的時代,也隨之結束了。



配圖來自網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