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我是一名汽車賽事擬音師,一個炙手可熱的職業。我的工作很好形容:當有汽車比賽時,我負責給汽車配音。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汽車還要配音?

當然!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我所在的時代電動汽車全面普及,世上已經沒有了燃油車,最後一輛燃油機被陳列進汽車博物館裡。

你知道嘛,最搞笑的是,每天有很多人排著長隊,手捧花束去看望最後一輛燃油車。那樣子就像,就像哀悼一個人。還別說,有時真會瞄到留著絡腮鬍子的大漢邊看邊流淚。很多人,尤其是男人,對燃油機愛得深沉呀。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我呢,空了也喜歡去博物館轉轉,像拜關二爺(嘖嘖嘖,這個時代燃油車都沒了,但人類仍拜關二爺)一樣拜一拜這輛燃油車,畢竟它給了我一份非常棒的工作。

在我介紹我的工作內容前,我有必要說一些我的思考:

其實,過去的人類對未來存在一種誤解。

就拿電動車來說,人們以為電動車的全面普及、燃油車的黯然離場只是汽車行業的事,我們的生活依舊會按照原有軌道進行。

殊不知,因電動車的全面興起,社會崗位發生極大變動,傳統燃油車時代的加油站、加油員、駕校教練員等一些崗位消失,而類似充電樁維修師、太陽能馬路站點員等新型職業逐漸興起。

汽車賽事擬音師便是新型的崗位之一。

在沒有我們這個崗位前,觀看電動車比賽是件極其無聊的事。坐在偌大的場地裡,看著汽車一圈圈刷速度,但沒有什麼聲音,就好像你的耳朵被塞滿了雞毛。觀眾總是意興闌珊,售票率也是越來越差。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賽事高管們發現,燃油車時代的比賽之所以讓人熱血沸騰,是因為發動機的轟鳴聲讓比賽非常熱鬧,刺激,帶感,他們索性開始招募起了汽車賽事擬音師。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有人肯定會說我瞎扯,因為汽車聲浪系統很早已經普及,配合腳踩油門的動作可以模擬各種聲音。

還是那句話,人對未來有種自以為是的誤解。

早在十年前,全世界就統一出臺了《電動車聲音標準準則》,這個準則結合了世界頂級心理聲學領域的專家、聲音設計專家的多方建議,規定了當車輛啟動、車速低於20km/h時車子發出何種聲音,車子距離行人不同的距離該發出何種聲音,以及專門開設了確保行人和視力障礙者的聲音信號。

現在的時代,人口遷移早就不是以某個國家的區域來區分,而是全面的融合,越來越多規則以世界為名義來制定,區域邊界的概念逐漸模糊。

額…又跑題了,再說回我的職業。

比賽的時候,有多少個車隊,就有多少個擬音師,賽車一出發,我們也開始了忙碌的操作。所有的聲音都由我們發出,直行、衝刺、轉彎、輕剎、重剎…

有時我會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機甲戰士,通過聲音指揮著我的賽車,讓它們盡力搏殺。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燃油機被髮明出來的100多年裡,它和汽車就像一對雙胞胎,城市裡充滿了汽車的聲音,那是城市之音。

汽車作為鋼鐵怪物,速度快,重量大,最初的出現給人無限的壓迫感,而發動機的聲音讓人意識到汽車的存在,習慣它的存在,聲音給人帶來了安全感。

我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燃油車,燃油車的種種除了書本外,就是長輩們的口口相傳,像很多古代詩歌一樣,喜愛它的人為它續命。

都說人類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肉身死亡,第二次是世上愛你的人死了,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後記得你的人死了。

被徹底忘記是一種死亡。

燃油車,愛你的人為了證明你來過,真是拼盡全力。

本文純屬虛構

《燃油車消逝之後……》系列故事虛擬發生於203X年,彼時世界上的燃油車徹底消逝,感懷汽油車伴隨人類的時光,筆者大膽暢想,虛擬未來人們的生活矛盾,工作變動,情緒抒發等。世界將發聲哪些變化?以及那些不變的溫暖與追逐,是否也值得現今的我們偶發感思……下一期《世界沒有了燃油車之後…》,我們將繼續走進你/我/他的未來車世界。

插畫師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Qianqian Ye,藝術家、設計師,生於中國,現長居美國舊金山。藝術家以建築背景嶄露頭角,探索人機互動的複雜性,作品涵蓋建築設計、新媒體、水墨等多種媒介。其最新個展《Alone Not Alone》近日於舊金山朗德里畫廊開幕。藝術家長期活躍於社交軟件Instagram,個人賬號:@44ian。

撰稿人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有億(筆名),自由撰稿人,喜歡一切新鮮有趣的事兒,熱愛“小開腦洞大開眼界”的活法,淚點和笑點雙低,喜歡鑽進烏漆抹黑的電影院,傻笑一場或痛哭一下,自備紙巾的那種。

藝動 | 展覽告知分割線

相約,看展

上海汽車博物館 x 當代藝術

我是一名賽事擬音師,我模仿車的“吼叫”

……………………………………………………………………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