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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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說不清,道不明

文:風剪雲


這世界上,路有很多條,而通向幸福的路註定是拐七拐八。就像感情這碼子事,說不清,道不明,往往是眼淚和笑臉混作一團,沒有絕對的辜負、犧牲和擁抱,有的只是時間甩手的記憶,朦朧了歲月的眼睛。

——題記

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男同學——子高,女同學——春梅。初三時二人便談起了戀愛,中考同考到院高中讀書並相約一起考高校。後來春梅考去了中原的一所大學,子高則陰差陽錯地考到了贛地跟我同讀一所軍校,從此開始了天涯相望的日子。

僅僅半學年,子高和春梅三年信誓旦旦的青澀戀事便無果而終。

放寒假的時候,春梅在開封火車站等待子高,等到的僅僅是一條語音信息:有任務去不了,咱分手吧。

軍校畢業後,子高與我們幾個同學一起分到青島部隊。子高與一個青島女孩結婚,三年後,子高轉業。我則在郊區部隊打拼。

2000年,我從郊區調至前海繁華區域。次年春梅得空到青島,我們一起在東方喝早茶,相約子高下午三點中山公園見面。或許,春梅心裡一直有個未解的疑團。

下午見到子高時,他靠在公園長椅上抽菸,腳下全是菸頭。

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子高的婚姻出現了問題,最近和太太正鬧離婚。今天,太太約他到公園談判,談了半天也沒啥結果。太太走時,順手把他的車和錢包都拿走,結果他身無分文,回不去了。

我們攔了輛出租車送他到家,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鄰居聽著動靜出來搭話,說子高出門不久,他丈母孃就帶著鎖匠過來,把門鎖給換了。

原來這公園談判,只是太太及其家人想出的一個調虎離山計。

進不了門,我們便直接去了普拉納喝酒。酒過三巡,子高漸漸掉開了眼淚,壓抑許久的話閘打開。一個勁地嘟囔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轉業後沒了約束的生活裡,陰差陽錯找了個小三。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太太發現了他在外面有女人。山東妹子向來潑辣敢為,發現後便竊聽他的手機,掌握了一些證據。有一次半夜醒來,太太拎把菜刀在床邊靜靜盯著他看。

我和春梅聽得無言以對,毛骨悚然,冷汗直透項背,氣氛一度陷入了沉默。

子高在入學軍校前的假期,到青島遊玩,棧橋邊邂逅了現在的太太,竟然一見鍾情,互留電話和通信地址,開始了鴻雁傳情的故事。

隨著感情日益加深,快畢業時,子高託關係走門子分到了青島的部隊,之後這段感情便水到渠成步入婚姻。部隊紀律嚴,日子比較清苦,為了與太太儘快過上幸福的好日子,早早的便申請轉業,並開始創業,加上家人的幫持,置下了房子車子,雖然沒有孩子,但生活日漸康順。

近十點時,子高的太太打來電話,說離婚可以,夫妻共同財產兩套房子、一輛車、20萬存款,大房子給子高,車子、小公寓和存款她帶走。

似乎離婚的事情比較順利,子高與我們簡單說了電話的內容。

春梅聽後,咬著牙陰陰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是她的話,就算把房子給你,也會在房子裡放一把火把那些記憶全部燒乾淨,不行的話,至少得把傢什全砸爛,留你個毛坯重新開始。

醉醺醺的子高聞聽拍案而起,說根據他對太太的瞭解,她一定會這麼幹的。酒也不喝了,強行拉著我和春梅,來到那套小公寓,找了工具撬鎖入門,說這房子明天就要給她了,今天也先來個痛快的,把裡面全砸了算了。

進了房子,子高舉著錘子下不去手,停留了半天,扔錘蹲地抱頭痛哭。這是他們的第一套房,咬緊牙關一點點攢錢,還有父母省吃儉用給予的資助,特別是裝修時熬夜輪流守著,滿滿的全是他們夫妻的回憶。留罷眼淚,子高出去敲開五金店的門買了門鎖重新按好。

趁著酒勁兒,春梅終於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春梅問子高,當年為什麼分手。

子高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那時不叫愛,只是兩小無猜的同鄉,自小長大的玩伴。當我遇見了現在的太太,才有了我們一起上學時的不同感覺,愛上了現在的太太。

春梅長嘆一口氣,又問,既然你愛她,為什麼現在不回頭嘗試和太太重新一起生活呢?

子高幽幽地說,那個女人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之後,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也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說,為什麼事情總要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才知道自己究竟愛的是誰?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第二天上午,春梅離開青島,我陪著子高去和他太太交換了房子鑰匙。

當我們膽戰心驚地打開門時,我們愣在那裡,事實並沒有如春梅說的那樣糟糕。屋子裡面打掃的乾淨整潔,所有的傢什包括窗戶都被擦拭整理過,沒有半絲雜亂現象。茶几上一隻鐵皮的點心盒,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約五十封信,這是子高邂逅太太后寫給太太的所有的情書……

我和子高瞅著那個鐵盒,誰也沒有言語。

子高的電話響了,是太太打來的:“我知道她懷孕了。如果你不能對愛情負責的話,那至少還是對一個生命負責的,我不恨你。”

“你去吧。”

太太泣不成聲,子高淚流滿面。

我的腦際又響起子高昨晚酒後,在公寓裡抱頭蹲在地上的喃喃自語:“那個女人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為什麼事情總要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才知道自己究竟愛的是誰?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春梅離開青島後,次年與老家的一個同學結婚,給我發了喜帖,我參加了她在濱江花園的婚禮。春梅的臉上有幸福的笑。

子高的太太離婚後去了黃島的一家外資企業,找了一個澳洲籍的老公再婚,據說已經移民去了澳洲,依然沒有孩子,之後也沒再回來過,原先的小公寓原樣空置著。

後來,偶爾碰到一次子高,依然繼續著原來的業務,孩子已經滿地撒歡,子高重新買了一輛七座的新車,告訴我準備帶著老婆孩子還有雙方父母去各地遊覽遊覽。

人生歧路——說不清,道不明

這世界上,路有很多條,而通向幸福的路註定是拐七拐八。就像感情這碼子事,說不清,道不明,往往總是眼淚和笑臉混作一團,沒有絕對的辜負、犧牲和擁抱,有的只是時間甩手的記憶,朦朧了歲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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