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雲
1
前塵往事兵荒馬亂,我揹負著愛,踉蹌而來。
這句話,用在小文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小文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城,家境優渥,從小成績優異,大學時沒有遵從父母的建議選擇醫學或者新聞專業,而是選擇了法律,並很順利的通過司法資格考試,取得了律師職業資格證。
一個沒有過任何戀愛經歷的女孩,在一次出庭的旁聽席上,被律師張一深深的折服。
於是,她不可遏制的愛上。
即使對對方一無所知,因為深愛,便稀裡糊塗的將自己的初夜給了他。
卻不知,
自己的這份深情,不過是一個男人的風花雪月。
在一段時間裡,
小文沉迷在這樣的“愛情”裡,
她希望他對她如她一樣真心;
她希望他可以告知她,關於他的一切。
可等來的,
不過是他九個月後的一條分手的短信,和突然的人間蒸發。
於愛著的人來說,雖不至天崩地裂,卻足以讓人墜入深淵。
愛的本身本沒有錯,錯的只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
有時候,女人常常以為男人可以給自己永久的幸福。
卻不曾想過,
斗轉星移,今天可能還如同泡在蜜罐裡的杏幹,散發著香氣;
明日可能就成了苦膽醃製的黃連,悽苦的如同敗絮。
因為,當依靠著對方的力量登上愛的天堂時,就可能會有遭遇風馳電掣跌下的那天。
小文,就是在這樣的愛情裡越陷越深,即使是飛蛾撲火;
她也以為,起碼這樣的愛情也曾燃燒過片刻。
她寧可自欺欺人的糊塗著,也不願清醒的焚燬自己編織的夢境。
不曾想,
那些內心的鬼祟在某一個意想不到的瞬間,就會幻化成形,牽引著她步入歧途。
8年裡,她無時無刻不活在回憶裡,她期待著重逢,期待著他給她發來隻言片語,
當一次次的猜測,期盼落空,失望和落寞如影隨形;
她終於開始懷疑,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或者玩偶。
於是,她開始放縱,並漸漸迷失了自己。
就在她準備忘卻這一切,想要重新開始時;
卻又意外的與他重逢,而他竟然還是自己現任男友的舅舅。
世事就是這般弄人,重新揭開記憶的傷疤,是一件需要勇氣和毅力的事。
而最終,小文去拉薩滌盪了自己的靈魂,選擇離開了張一。
愛情,就像邂逅一場後的盛景;
卻輕易的葬送了一個女孩最美好的年華。
對小文來說,她付出了青春的生命,收穫的卻是荒涼。
2
愛的絲,是世上最無形而又柔韌的一種。
愛的纏裹帶來的災難,俯拾皆是。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些繭,有的人終身困在自己的繭裡,這些繭揹負在身上,狹窄而寒冷。
而打破了繭的蠶,感受到的卻是生命充滿爆發的張力,雖然痛卻在成長著。
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愛情觀,就會有什麼樣的愛情,你的觀念就是你的命。
想起來認識的一個姑娘小君,大學畢業後一個人孤身來到北京;
單位的一個男同事,曾經對她百般照顧,最初是感動;
慢慢的日久生情,很快,兩個人便同居了。
東西用的久了,就會有磨損。
愛的久了,裂痕也會在瑣碎中漸漸露出猙獰的面孔。
當小君將自己的身心投入到這場愛的戰役時,他卻在某一天突然提出了分手。
他對小君說,你是我血管中的血液,可我還是要和你分手。
因為我愛上了別的姑娘。
小君說,既然是血液,一個人怎麼可以與自己的血液分離呢?血流盡,生命不也從此消亡了嗎?
女人永遠是最愛懷疑又是最易輕信的動物。
太多的時候,我們會不斷的追問著為什麼,
而其實,多麼華麗的語言,都不過是虛偽的藉口而已。
即使你是他的血液,可一個人流出幾百毫升血液時是不會死的;
就算是流出更多的血液,只要能很快的輸血,稍作休整,便又可以如以往一樣靈動而鮮活。
而那些流出身體的鮮血,卻會乾涸,
會喪失鮮紅的顏色和蓬勃的生命力,化為紫褐色的血痂。
3
想起了作家李敖愛上胡因夢後,
對同居了三年的臺大才女劉會雲說了這樣的話:
我愛你還是百分之百,但現在來了個千分之千的,
所以,你得暫時避一下。
當胡因夢邁過母親的阻攔,與李敖步入婚姻殿堂,
僅僅維持了3個月22天,這場“才子佳人”式的愛情便宣告結束。
對於這段婚姻的結束,李敖更是解釋的冠冕堂皇。
“當時她要嫁給我的時候,國民黨反對。她是國民黨的演員,國民黨說,你怎麼可以跟這個叛亂分子勾肩搭背呢?”
而事實上,在那場歷時三年的財產侵佔官司以及為了離婚而與李敖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胡因夢所付出的心力,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在經歷了快樂、悲傷、背叛、憤怒之後;
在感受了李敖人性中的醜與惡並從中學會如何面對之後;
胡因夢終於可以放鬆地談論李敖,並且毫不諱言,
“他是最令我‘感恩’的一個男人。”
女人,在任何時候,
都要學會拂去塵埃,撫平那抹傷痕,讓自己的靈魂重放異彩。
沒人能承諾我們一生晴天,
沒有人能預知我們今生會遇上紳士還是渣男,
沒有人能掐算出命運中有多少風刀霜劍,
不管是踉蹌而行,還是匍匐在地,都要準備著隨時堅韌而頑強的爬起,
既然生而有翼,就絕不做爬行的螻蟻。
閱讀更多 依雲綻放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