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王立紅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爸爸22歲於天津留影

爸爸媽媽和大哥於天津留影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爸爸(右)和好朋友閻伯伯於天津留影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爸爸(左五)和天津大德恆的同事們留影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大哥二哥於原平留影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爸爸於太原留影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 歲月無跡》

——清明節,謹以此篇紀念過世33週年的父親

清明節來臨,遵循家鄉陋俗,女兒不去祖墳祭奠過世的父母,謹以此篇紀念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您在那邊還好嗎?我多想大喊一聲“爸爸,我想你!”但父親永遠不會聽到了,我已經33年沒喊過“爸爸”了。這心底對父親的呼喊,已經讓我淚如泉湧,父親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歷歷可見。

記憶中,爸爸心地善良,待人寬厚。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好人。

爸爸多才多藝。寫得一手好字,算盤打得好,還會下象棋,曾經還獲得忻州市乒乓球冠軍呢!

父親一生從事會計工作。解放前在天津大德恆就職,解放後,先後在原平、忻州運輸公司任會計。

我們兄妹四人當中,我長得最像爸爸。聽媽媽說過,在我還是幾個月大的時候,媽媽抱著我在爸爸公司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叔叔過來看見我,隨口就說“怎麼這個小孩這麼像王懋勤呢?”媽媽笑著說:“這就是他的女兒呀!”

爸爸很疼愛我們,那時,妹妹最小,當然睡覺是在媽媽懷裡,而我常常是躺在爸爸身邊,用手揉捏著爸爸的耳垂才能入睡。

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我們物資匱乏,全家捱餓,吃了上頓沒下頓。爸爸經常把自己在食堂的飯菜捨不得吃,帶回家給我們。由於缺乏營養,滿身浮腫。

後來因為國家62壓政策,我們隨媽媽回到老家,爸爸在外地工作。那時候,我們兄妹最盼望的是爸爸一年兩次的探親假。爸爸每次回來都給我們帶好多好吃的。有爺爺奶奶喜好的湯酥餅、媽媽好吃的點心、我們愛吃的花花綠綠的糖果…… 而且爸爸在家的時候,媽媽還換著花樣做好飯好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曾記得,一次爸爸半夜坐車回來,把我們從睡夢中驚醒。只見二哥“嗖”的一下從被窩裡竄出,一躍就跳到爸爸背上,摟著爸爸的脖子,直呼“萬歲”。我們兄妹也都起來,這個摟腰,那個抱腿,一直把爸爸弄得直喊累才罷休。接下來就是享用爸爸給我們帶回來的好吃的。

曾記得,一年臘月,爸爸坐火車回家,因祁縣站不停車,爸爸半夜從太谷站下車,肩扛一扇豬肉,身背大包小包,硬是走了四五十里路才到家。雖然是寒冬臘月,卻大汗淋漓。

曾記得,爸爸騎車帶我們去親戚家趕集,我坐自行車前面的大梁上,媽媽坐在後座上,妹妹坐在後座右邊掛著的竹筐裡。一車四人,好不威風!

曾記得,小時候,我們兄妹的業餘愛好是在用床板支的乒乓球案上比賽打乒乓球,你殺我扣,很是激烈。尤其在爸爸探親回來時,我們都較量不過他。爸爸獲得忻州市乒乓球冠軍的獎品是一條純毛毯,媽媽一直蓋著,直到去世。也許是有遺傳基因吧,我們兄妹都喜歡打乒乓球。

曾記得,我剛上高中的第一年,同村的幾個同學都有自行車,前幾個星期,我都坐她們的自行車去學校。時間一久,自己也不好意思經常麻煩人家,就一人悄悄提前出發,抄小路去學校。當爸爸知道此事後,又一次探親回家時,竟給我帶回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哥哥用黃色塑料帶把自行車的大駕、後座都纏起來,我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它,那可是爸爸疼我的見證啊!

父親不但給了我們生命,給了我們如山的愛,還留給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財富,便是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唉,好人不長命,就在1985年農曆十月初十,爸爸永遠離開了我們,走的時候才60虛歲。隔壁鄰居們都說“老王,好人哪!老天怎麼就不長眼呢?”

雖然爸爸離開我們有33年了,但父愛無邊,真情永在。書到用時方恨少,情到深處無言去。安息吧,我的爸爸,願天堂再沒有苦難,再沒有病痛。

在清明節來臨之際,謹以此文獻給我遠在天堂的爸爸,也獻給所有大愛如山的父親。順祝爸爸媽媽大哥在天堂一切安好!

愛攝影的爸爸和花臉的我

楊衛紅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上世紀六十年代,叔叔參加飛行員選拔,從老家陽泉來到榆次我家時合影。聽爸爸說叔叔終因鼻孔裡鼻毛較少而遺憾落選。作為剛剛入門的攝影發燒友,爸爸總是逮著機會就練手。印象中這次拍攝採用的是自拍模式。記得爸爸光是構圖對焦就鼓搗了好一陣子,然後小心翼翼按下快門,倒計時急匆匆大跨步趕往媽媽身旁坐下的動作重複了若干次才算滿意作罷。儘管如此認真,甚至一絲不苟,但他自己的成像看起來還是有點兒模糊不清的虛,畢竟是新手嘛!圖中為媽媽,右為爸爸,左為叔叔,我在媽媽懷抱裡。另由兩張木質單人床拼成的床尾牆壁上並排訂著三張紙質掛畫,右邊那張被爸爸頭髮遮擋了部分字跡的是毛:“領導我們事業的偉大力量是”,中間那張是毛主席像,左邊那張記不得也看不清了。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也是那些年酷愛攝影的爸爸的練習作。地點是在我家那只有一個自然間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不留神曾被靠牆而立的水桶掛鉤掛破我衣服的、前後門院直通的、院裡種著玉米的住房門外前院。照片中正面豎向深色部分為土築牆,翻過牆那邊即為如今的晉中市委大院北停車場;照片側面豎向淺色部分為宿舍大院的自建圍牆,牆外有一條細長拐彎下坡土路通往如今的榆次區壽安裡學校,也是我上學必經之路。再看看畫面中宅多玩少跑步摔倒臉上掛彩的我當時打心眼兒裡本不想被拍照,更不願以此花容定格見人。但經不住常不在家嚴肅有餘不敢違抗的爸爸軟硬兼施非要堅持,只好強迫自己完成任務似的乖乖就範一再充當爸爸的兒童模特兒,然後就可以松上口氣愛幹嘛幹嘛去了。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2017年10月,臉上掛彩的我陪同國家機關工委和省直工委組織的全國機關黨建助力脫貧攻堅會議昔陽現場觀摩在大寨留影。花臉原因是前一晚過馬路失腳踩空所致。這次給我拍照的自然不會是離我而去多年的爸爸他了。

(20180401)

父親治印的故事

楊衛紅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自知者英,自勝者雄”;“越是真理的越是簡單的,簡單才會自由”;“萬物過眼,即為我有”......

這是年愈古稀的父親於2007年至2009年臨終前夕,利用閒暇時間以及生命最後一段時光,為我親手篆刻的飽含愛意、濃縮希望、留作紀念的部分印章。父親是帶著親朋好友的關愛與溫暖,平靜面對死亡,勇敢選擇自我,安然如願離去的。

又是一年父親節。翻出之前一直壓在箱底不敢觸碰的、凝結著父親全部心血的無價之寶,彷彿已經離去七年的父親就在眼前並未走遠......

(20160619)

初 “識” 父 親

楊衛紅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那時的我

父愛有痕,懷念爸爸

全家福(右為父親)

父親於我,是缺失的,在我初到人間的那幾年。

父親與我,是能懂的,在我逐漸成長的過程中。

“父親”,是兒時有內存後被動接受的陌生稱謂。

記憶中第一次和父親面對面,是母親讓剛從宿舍院裡玩耍回家的我“把菸灰缸給你爸拿過去。”

只顧向母親報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我,這才留意到一向清靜的屋裡突然多了個“不速之客”——常聽母親說起卻從未“見”過的——該叫“父親”的人。

父親的“從天而降”讓毫無心理準備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室內的空氣頓時彷彿也尷尬得凝固了。

在我幼小的世界裡沒有父親。

我的周圍只有整天不停忙碌、在紡織廠“三班倒”的母親;有給我梳頭髮講故事、任由我在炕帷上塗鴉、牽著我的手從城市到農村再到城市的爺爺;還有全託幼兒園裡嚴肅的阿姨、哭鬧的小朋友、以及好奇地坐在暖氣片上被嚴重燙傷還隱忍著不敢吭聲的我。唯獨不知父親是何許人也——或者他只是別人家的專利?亦或是母親時常提起的一個概念?還是那床偶爾被母親輕輕鋪開又默默疊起的空空如也的被褥?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過,寂靜的屋裡只有鬧鐘在滴答作響。靠牆而立的我始終沒有動靜。

多年之後我才從父母的敘述和別人的攀談中逐漸明白,參加工作後的父親因常有些豆腐塊文章見諸報端而被領導看中,並執意調其到上級部門工作。當時已為人夫人父、且是共產黨員的父親在柔性抗旨三個月無效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個人服從組織”,舍小家顧大家。全家人因此分別榆次和陽泉兩地三處生活長達八年之久。好不容易調到同一個城市,總算有了自己的窩,可一心撲在工作上的父親“整年不是下鄉就是寫材料”,忙得根本顧不上家,父女間的親密互動也就無從談起了。

僵持中,母親笑盈盈的示意和父親熱乎乎的期盼漸漸匯成了一股愛的暖流,它緩緩地流淌過我受傷的心靈,悄悄地衝刷著我對父親的本能排斥和心理堤防……

內心翻江倒海,外表卻裝作若無其事。小小的我正在被煎熬。

許久,我慢慢抬起頭,偷偷打量並努力讓自己相信並接受,眼前這位倚窗而坐、雙手擱在櫃子上、身體被寬大的黑藍色中山裝包裹著、看上去更顯清瘦、讓人覺得挺害怕的男人就是常被媽媽唸叨的、總愛談論些“蘇修長美帝短”的父親。

雖然最終,我還是把輕巧而沉重的菸灰缸恭恭敬敬地端給了父親,但執拗的我並未按母親的意願和自我的期許那樣將一聲“爸爸”當面叫出,而是敏感地掙脫了父親已經伸開的雙臂和接下來的擁抱,眼裡噙著淚水逃也似地跑出了家門。

說實話,當時只有三四歲的我說不清是啥滋味,好像有一種莫大的委屈擁堵胸口,臉上的表情自然很僵硬,心裡那種怯生生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我曾為父立碑樹傳

田生玉

老爸,你走了三十多年了。這些年來,我為母親寫了不少紀念文章,還一次沒有為你寫過。不是我不愛你,不是我忘記了你對我的撫養情。毫無血緣的外人,滴水之恩尚且沒齒不忘。何況我的血管裡流淌著你的骨血!

老爸,你年輕時雖做了件荒唐事,拋妻舍子,使我母子吃了不少苦。但中後你醒悟了,彌補了過錯。你把我弟兄接到身邊,讓我倆讀了書,有了工作,你的扶育之恩怎能忘記!

老爸,我曾經恨過你,恨你喜新厭舊,納妾拋妻。我初到你身邊時 ,心是和你相悖的。當我遭受莫名打擊時也恨過你,恨你買下那個獨家莊 ,讓我揹著出身不好的臭名,永無出頭之日。

但我慢慢想通了,人無法改變別人,更無法改變社會,只能改變自己。

老爸,我常常想起在平山的日子。每晚下了自習,我緊緊依偎在你腿邊,在漆黑的夜色下,膽顫心驚經過滿是墓頭的墳場,回到陰森森的宿舍。我自幼就很膽小。

我清楚記得,鎮反中你一時交待不清被聘為縣黨部委員時有無委任狀問題。那時我多麼擔心,唯恐你像別的老師一樣被帶走,我就會再次成為孤兒 。我的命運已與你緊緊連在一起。

我更不會忘記,每夜父子倆鑽在一條被窩裡,你給我講武松打虎、李逵接孃的故事。你一月之內,就把算術四冊講完,要我做應用題。我雖不懂道理,卻會照貓畫虎,列式計算。

我十一歲才上學,混在一群大人中旁聽小學課程,晚上再接受家庭教育。這樣過了一年半,我靠死記硬背考入初中。雖然基礎很差,學習非常吃力,但終於熬到大專畢業。

老爸,我深知能有今天,成為一名退休職工享受社保待遇,全是你的功勞。你不僅給了我生命, 還給了我前程,給了我晚年的生活保障。沒有你後來的培養教育,我永遠是個流浪兒,可能一輩子都是個乞丐,遭人唾棄!

老爸,你在那邊好吧?你一生寬宏大量,容忍謙讓,沒惹過人,想來在泉下不會受苦。或許早已超度昇天,享受天仙生活了!

老爸,想起你臨終前那幾天,父子倆仍是共衾而眠。我握著你冰冷的手,回憶著平山那段相依為命的日子,在悽楚中也感到一絲溫馨。你走後我為你立碑樹傳,並親撰了墓誌銘,你也該為有這麼個兒子心安了。

老爸,你沒有白辛苦,如今三個重孫一個重孫女都聰明伶俐,十分懂事。去年長孫已考上大學,後繼有人。

老爸,安息吧!

2018.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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