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長了兩條腿的子宮,此劇一播,哀嚎遍野

《侍女的故事》提出了另一個觀點:當女性成為珍惜物種時,為了滿足人類繁衍、男性慾望等目的,女性會被“物化”,成為機器般的生育工具和私有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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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中這個奉行《聖經》教義的基列國,女性地位卑微如螻蟻,不孕的夫人要忍受與侍女共侍一夫,擁有生產能力的侍女卻淪為“行走的子宮”,聽起來更像是如今女權、自由、獨立意識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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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身處21世紀的我們其實並不陌生。因為中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性普遍多於女性,很多人也開始幻想在未來或許會形成一妻多夫制,那些子宮健全、能夠生產的女性在社會上地位會有所提高。真的會這樣發展嗎?還是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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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最期待的美劇之一——《侍女的故事》上週很良心地播出了三集,但是冰男表示完全不夠看啊!雖然之前沒有看過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寫的原著,當初是衝著反烏托邦的題材去的,但是三集看完卻有一種在現實與超現實之間抽離、融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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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改編自同名科幻小說,講述了在一個架空的未來時代,由於工業汙染造成的自然災難降臨、人口出生率暴跌、嬰兒死亡率頻高,如今的美國政權被推翻後成立了極權政府——基列國(Gilead)。出生率下降,女性作為孕育生命的母體在這樣的情境下是否會提高地位呢?

隱忍

在超市採購時,一位年輕活潑的侍女不小心說漏嘴,暴露了她看過電視新聞,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震驚地看著她,因為基列國女性是不被允許接觸文字、通訊、媒體的,甚至連購買物品都要用主人發的“代金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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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所謂的侍女同伴,也是政府安插下來用以相互監視的,他們之間只允許像虔誠的教徒一樣交流,機械地談論著天氣,所有的對話如公式一樣工整。因為在基列國,

一切女性之間的私人交流、思想碰撞、友誼、情感都是被禁止的,女性在這裡只需要像一個機器、工具一樣,嚴謹順從。

在鏡頭表現上,本劇也著重體現了隱忍。在劇中我們可以多次看到類似窺探的遠景鏡頭。Offred透過門縫觀察大主教、隔著門框凝視女主人、透過窗簾縫隙偷看司機等,在基列國這個侍女和主人禁止對視的情境下,私下的窺探也側面展現了女性的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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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感

《侍女的故事》這部劇雖然沒有科幻片常見的特效、環境,但它無時無刻不在用儀式感填充反烏托邦氛圍,用儀式感烘托基列國女性的可悲。

我們暫且不分析劇中的服裝,這部分後面會說到,就說一下在這個反烏托邦故事裡,例行公事般的幾個重要日子吧。

首先是受精儀式前的準備:侍女需要像冠軍豬一樣沐浴,保持身體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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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精儀式開始:男主人要誦讀一段聖經,然後體面地站立,以男上位的體位為侍女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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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孕期:餐桌上要擺放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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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紅色產車將各家侍女送往即將生產的侍女宅邸,待產的侍女在一個產房,圍繞著紅色感化中心的嬤嬤、各家各戶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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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分娩的女主人在另一個產房,圍繞著各家各戶的女主人。整個分娩儀式都在傳達“女主人才是生產的母體,侍女只是生產的工具”這一訊息,哪怕為癟平肚皮的女主人順產顯得尤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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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還要說到的是劇中極具儀式感的形狀——圓圈

圓圈在本劇中代表審判,當獨眼的珍妮在紅色感化中心被教訓、當被叛強姦罪的男性被侍女們包圍時,我們都可以看到圓圈,圓圈作為一種封閉的圖形,在象徵宗教審判的同時也體現了對女性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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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制度

正如古印度種姓制度一樣,基列國的等級制度同樣尊卑分明。種姓制度將人分為4個等級,即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相對應的,基列國將女性按功能分為女主人、嬤嬤、馬大、侍女,在這個等級制度中,擁有生育能力的侍女身份最低等。

侍女們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只有從屬於男主人的稱謂。比如女主的男主人叫“Fred”,女主只能叫“Offred”。連名字都失去了自我,可見基列國對女性人性的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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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稱謂,視覺上也要體現“人人並不平等”。基列國的女性按照等級,分別著藍色、褐色、綠色、紅色的衣服。侍女們除了必須裹緊的罩袍外,還要像修女一樣戴雙翼頭巾。

某種意義上來說,基列國的侍女們更像是“性奴”,而這些著裝卻儘可能的泯滅女性特徵,不得不說是男性霸權欲蓋彌彰的矯飾遮掩。

除此之外,劇中人物的位置調度也頗費心思,等級分明。受精儀式時,男主人站立,侍女平躺,頭部放置在女主人胯下,這樣的位置讓三方等級關係一目瞭然。

顯而易見,穿戴華貴、西裝革履的男主人是等級金字塔的頂層,象徵男權的不可違抗;女主人和侍女都處於女下位,表明在基列國的兩性關係中,女性地位處於弱勢;而身處女主人胯下的侍女在這三人中,地位最為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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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對於人物身份的排列組合可不止這一種,再舉個例子:受精儀式前,侍女跪在壁爐前等候,正面朝向女主人坐的凳子,身後端正的站著司機和僕人,門外是男主人的敲門聲。

整個場面調度十分微妙,將整部劇中對於等級的區分加以強調。

男主人進門前需要按慣例敲門,這個細節只在受精儀式這一天有,說明只有在這一天這個房間才能暫時稱為是女主人的領域,對於男主誦讀聖經的鏡頭也採取了仰拍。

這些看似繁瑣的細節都體現了包括女主人在內的女性與男性地位之懸殊,而僅僅在受精儀式當天展現“紳士”、尊重女性的一面也說明基列國男性虛偽的、對子宮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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