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他喜歡他,不是兄弟之間的喜歡,他無奈,只能躲

莫小年聽沈雲如此貶低他心中的姑娘,有些生氣。

“低俗?沈公子眼光如此之高,怎也沒見你身側有傾城之姿?”

莫小年這一回,沈雲面色一沉,冷哼一聲。

“爺身邊美女如雲,豈是這等貨色能比的。”

沈雲這話剛出口,莫小年急了。他沈雲再如何是他的貴客,也不能如此貶低婉卿在他心中的形象啊。

當下就跟沈雲急了起來,兩人就以‘低俗’二字拉開了口舌之爭。

這一吵鬧,莫小年全然忘了樓下已競拍開始。

婉卿一直都是閣裡的頭牌,這花魁競選,也自是當仁不讓。

等莫小年回過神來,婉卿早已拉著她的入幕之賓,去銷魂一度了。

一眼望去,莫小年臉色煞白。只因那婉卿瞧他時的不屑,拉著恩客時的妖媚笑顏,刺痛了莫小年的心。

沈雲本想再打趣他的,可瞧見他那可憐的模樣,竟有些不忍。

可權衡再三,還是沉聲點撥道。

“那女子若真心與你,又怎會輕易選了他人。且不論你身價怎樣,那富豪老頭才是她的目的吧。”見莫小年不作聲,沈雲又說道。

“她待你如何,你心裡不是不知,如今這一夜後,不說攀上高枝,可做個妾,也是足夠的~”

不等沈雲說完,莫小年就起身離開了。

沈雲眯著眼,沒去追,他知道莫小年需要時間,他會好的。

其實沈雲的話沒說完,沈雲想說,那婉卿不值得,會有更好的人等著他。

莫小年渾渾噩噩的回到客棧,矇頭就睡。殊不知有個人靠在他房門前,一站便是一宿。

莫小年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黃昏。等他慢悠悠的拉開房門,被門口一人嚇了一跳。

“你沒事杵我門口乾什麼?”

這話語中又恢復了以往的不善。

沈雲聽見這話時,難得的露了一絲笑意,好似鬆了一口氣。就這麼笑著瞧著莫小年。

“爺本想來瞧瞧你那落魄樣,可你這樣,跟昨個兒不一樣啊!”

莫小年伸手推了沈雲一把,沈雲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莫小年不知道沈雲在他門口站了一天一宿,沒好氣的回著。

“那讓沈公子失望了,我好著呢。”

沈雲倒也不惱,看著莫小年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急著伸手,拉住了莫小年。

“你一天一宿沒吃東西,不怕得病。”

也沒等莫小年回話,徑直拽著他直奔後院的膳房。

莫小年愣愣的瞧著前頭這個拉著他的人,半天沒回過味兒來。只覺得心裡慢慢的,有那麼一絲感動。

這會早已過了飯點,膳房無人。沈雲也沒多說話,把莫小年按在椅子上,便挽袖去了灶臺。

莫小年撐頭瞧著沈雲利落的動作,倒不像一個富家少爺,一切都顯的那般溫馨。

沒過多久,一碗肉絲麵,上面還擺著倆雞蛋,就端到了莫小年面前。

沈雲將筷子塞到莫小年手中,催促著。

“愣著幹什麼?快吃。”

莫小年接過筷子,細細的品了每一口,異常的好吃。

古風虐戀:他喜歡他,不是兄弟之間的喜歡,他無奈,只能躲

吃罷飯,莫小年破天荒的拉著沈雲去屋頂喝酒。

倆人各自抱了酒,莫小年沒等沈雲拉他,一個利落的翻身便上了屋頂。

沈雲詫異的看著莫小年“你會武功?”

“老爹在時,教了我一些。偷偷老爹的小酒,倒是綽綽有餘。”

莫小年拍拍衣襬,挨著沈雲坐了下來。

“那你老爹可不得後悔死了。”沈雲調侃道。

“不,他總藏著好酒,讓我去尋。”莫小年喝了口壺中酒,直直的瞧著遠方。

沈雲覺得有些好笑,偏過頭,看著莫小年的側臉,久久不語。

不修邊幅的臉頰,一縷髮絲搭在臉上,嘴角沾了些許酒滴,沒有邋遢,反而多了一絲魅惑。這讓沈雲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覺得渾身有些燥熱。

“昨晚你是故意的吧。”莫小年依舊看著遠方。

“是!”沈雲也回的利落。

“謝謝!”莫小年回過頭瞧著沈雲。

“你不怪我?”沈雲嚥了口酒。

“婉卿瞧不上我,我一直都知曉,只是不死心。她也沒什麼錯,無非想找個好的依靠罷了。”莫小年嘆息道。

“那女人不值得。”沈雲拍拍莫小年的腦袋。

“沈雲,我喚作莫小年。交個朋友,如何?”

莫小年執著酒壺,喝了一口,遞給沈雲。沈雲也沒遲疑,接過酒罐了一口。

“莫小年,以後,你就是我沈雲的兄弟。你生,我生,你死,我陪。”

沈雲拉過莫小年,摟著他的肩,使勁拍了拍。

莫小年別過頭,看著沈雲,一滴淚自眼眶滑下。沈雲那句‘你生,我生,你死,我陪’的話語砸在莫小年心裡,久久不能散去。

兩人便喝著酒,講述著以往,好不快活。

“你腿還疼麼?”

“不疼。”

“以後別跟傻子樣站我門口。”

“那不是擔心你想不開麼?”

自此,沈雲便正式留在了客棧。

莫小年不要沈雲的銀子,沈雲便幫莫小年管理客棧。莫小年也樂的清閒,整天喝點小酒,與沈雲下個小棋,好不愜意。

與莫小年長久相處以來,沈雲發現了個他不得不正視的問題,他對莫小年是有企圖的。

沈雲喜歡莫小年。

古風虐戀:他喜歡他,不是兄弟之間的喜歡,他無奈,只能躲

這種喜歡不是兄弟間的那種情意,是男女間的喜歡。

他曾試著遠離莫小年,可遠離時的那種煎熬,是沈雲不能忍受的。猶如萬毒蝕心,痛苦不堪。

如此過後,沈雲便不再抗拒了。喜歡一個男人又如何,只要那人是莫小年,哪怕世人唾罵,也在所不惜。

男人便是如此,一旦清楚自己的目標,便會付予行動,沒有任何矯情可言。

接下來,沈雲計劃著,如何將莫小年的心,拉到自己身上。

沈雲對莫小年可謂是寵愛上了天,只要不在外頭勾搭姑娘,不上青樓,萬般由著他。

偏偏莫小年是個白痴,愣是瞧不出沈雲的拿點心思。只當沈雲是拿他當兄弟的。

近日小鎮有些不太平,不知為何聚了不少武林人士。這小鎮僅有的幾間客棧都已人滿為患了。

這可把莫小年給高興的找不著北了,畢竟這樣人員爆滿的場面,實屬不多啊。況且,這銀子自是不會少賺的。

沈雲很是自覺的搬到了莫小年房中同住,美曰其名“節省住房,增進收入。”

這理由好,莫小年毫與拒絕的理由啊。況且沈雲服侍的莫小年,都有點離不開他了。

其實,這小鎮臨界九榮山。相傳山中四面懸崖峭壁,偏偏那頂峰長了一種奇花,名曰“血蔟”。此花百年生籽,百年開花,花開半日。垂死之人,只需半葉,便可起死回生。

這便是武林中人,拼死都想要尋的至寶。

只是這雪蔟哪有這般好尋,先不說這四面懸崖無人可上,那山中更是機關暗布,野獸更是數不勝數。

以前,也有不少人為採靈藥入山,再不曾出來過。

沈雲冷眼瞧著這些個人,進進出出。興致勃勃進山,灰頭土臉回來,倒有幾分意思。

這日客棧又來了一波人,為首的是一位女子。那女子面紗掩面,一身黑色勁裝,眉宇間有一股英氣。

沈雲一眼瞧著,便知那女子定不簡單。那身後兩人身手不低,那女子只怕還在那二人之上。

沈雲剛要邁步招呼,卻見那女子徑直走到莫小年跟前,一把扯了面紗,笑意盈盈。

“阿莫,許久未見,你可安好?”

那清脆的嗓音令莫小年渾身一顫,抬頭愣愣的瞧著眼前的女子。隨即舒展了笑意,一把將那女子抱了過去。

“阿涼,你回來了。”

這一聲“回來了”,這一懷抱,莫涼也是淚眼婆娑。

沈雲瞧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心裡的怒火直往上串。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一把過去拉開了兩人,冷生冷氣道。

“莫小年,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

莫小年聽沈雲這麼一說,連忙放開了莫涼。沒有一絲尷尬,伸手彈了彈衣袖,好似剛才一切只是幻境。

莫涼見莫小年放開了自己,眸間有些失落,轉瞬即逝,可又怎能逃過沈雲的雙眼。

這女人喜歡莫小年!

這一結果定論,先前對這莫涼的欣賞也瞬間全無。

莫涼沒等沈雲開口,便朝沈雲拱手道“公子可是阿莫的朋友?我喚作莫涼,公子如何稱呼?”

沈雲瞧著這女子說話乾淨爽朗,若不是她對莫小年有所企圖,倒是個可以相交之人。

尤其那聲‘阿莫’,連他沈雲都未曾這般叫過,可見兩人的交情頗深。

“沈雲”嘴中吐出倆字,便不再言語。

莫涼直覺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待見她,她也不知何時得罪了這個人,一臉的冷漠。

倒是莫小年,看見兩人有些不合,從中和解道。

“沈雲是我兄弟,自家人。”

又扭頭看著沈雲,見沈雲沒有反應,便差小二領著她們三人去了客房。

待那三人走遠,沈雲才沉聲問道“那女人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話語有些期待,也有些酸楚。

莫小年拉著沈雲,坐在桌邊,緩緩道了由來。

莫涼是莫小年八年前自九榮山前救回來的,那時的莫涼奄奄一息,沒有身份,沒有名字,自此便跟著姓了莫。

莫涼在這小鎮待了兩年,只是後來,莫涼便失了蹤影,再不曾回來。

那兩年裡,莫小年待阿涼猶如親人,如今見了面,怎會無動於衷。

沈雲聽到此處,心裡總算鬆了口氣。至少他知道,莫小年無意與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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