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30年沒出高官 曾國藩說:此人要負很大責任

作為一個人,只要處在社會當中,就不可避免地會被各種各樣的人際關係圈所包圍。同學會、老鄉會、戰友會等等,組成了形形色色的交際圈。

一個人的發展前途,固然離不開個人的努力和才能,但同時也與他交往的圈子有很大關係。如果你所在圈子裡的人普遍發展得好,大家互相提攜,那你也不會混得太差;而如果你的人際關係網質量較低,那即便你本人才華出眾,也很難脫穎而出。

清朝的官場上,很看重兩種關係:一種是同年,一種是同鄉。

同年,並非指兩人同歲,而是指在同一年的科舉考試中考上進士,這是一層很重要的關係。比如晚清時的李鴻章,就是因為他的父親與曾國藩同年及第,才得以拜曾國藩為師,為日後大展宏圖打下了基礎。

而同鄉,則更容易理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尤其是在朝為官,遠離家鄉,同鄉之間抱團取暖,互相幫助提攜,就更是人之常情了。

江西30年沒出高官 曾國藩說:此人要負很大責任

在同治、光緒年間,由於曾國藩主導的湘系,以及李鴻章主導的淮系的存在,晚清官場上湖南人和安徽人都很混得開。尤其是安徽人,因為李鴻章對家鄉感情很深,老鄉求他幫忙,幾乎是來者不拒。

而混得比較不好的,則是江西人。

實際上,在道光、咸豐年間,江西人在晚清官場上的分量也很重。在最鼎盛的時期,有新城的陳孚恩、九江的萬青藜、新建的胡家玉同時身居高位。其中陳孚恩和萬青藜都曾擔任吏部尚書,專門管人事,是六卿之首,掌握著極大的權力。

不過,與其他省的官員比起來,江西的京官比較不善於拉幫結派。用晚清吏部主事胡思敬的話來說,是“江西人向無黨援。”

胡思敬認為,他們江西人因為沒有自己的老鄉團體,容易被人排擠。一旦被陷害打壓,就很難再有翻身之力。

比如萬青藜擔任吏部尚書時,本來有晉升為協辦大學士,封侯拜相的機會,但因遭後進的軍機大臣李鴻藻嫉妒,指使其“清流黨”的小團體攻擊萬青藜,導致他失去升遷機會。

而胡家玉則因為家鄉浮收賦稅的問題,與江西巡撫劉坤一發生矛盾,結果被揭發胡家玉自己家人就有偷稅漏稅的情況。

最後胡家玉因此被降職,隨即退休。自同治十二年(1873年)胡家玉被罷免後,歷經30年,江西人再也沒有出過三品以上的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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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雖自胡家玉罷免後,江西人未出過三品以上京官,但三品以上的地方官員中,還是有江西人的身影。比如晚清湖南巡撫陳寶箴,便是其中之一。

陳寶箴被任命為湖南巡撫,是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的事情,此為後話。而早在同治三年(1864年),陳寶箴還是一個年輕舉人的時候,前往拜見曾國藩時,曾國藩就和他分析了江西人在京中如此頹唐的原因。

曾國藩對陳寶箴說:“江西人素尚節義。今顧頹喪至此,陳子鶴不得辭其責。轉移風氣將在公等,其勉圖之。”

在曾國藩看來,江西人不受重用,並不是因為他們能力不足。恰恰相反,曾國藩認為大多數江西人都有氣節、講義氣。而江西人之所以落到如此田地,主要是陳孚恩的責任。

江西30年沒出高官 曾國藩說:此人要負很大責任

陳孚恩雖然能力很出眾,但為人很喜歡鑽營取巧,是政治上的一個投機客。在道光朝,陳孚恩阿附軍機大臣穆彰阿,排擠林則徐等人,得到穆彰阿的保薦重用。

到了咸豐朝,陳孚恩又倒向了肅順一派,沒想到這次政治投機站錯了隊,在辛酉政變之後,陳孚恩遭到慈禧太后和恭親王的清算,被流放新疆。

由於恭親王查抄肅順家時,發現陳孚恩寫給他一些“闇昧不明語”的信件,有意圖勸肅順造反的嫌疑,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導致在京的江西人,都或多或少受陳孚恩事件的牽連,不被朝廷所信任。

因此,曾國藩在接見年輕的陳寶箴時,把轉移這種風氣的重任託付到了他的身上,勉勵他說:“轉移之任,不必達而在上也,但汝數君子若羅惺四、許仙屏者,沉潛味道,各存一不求富貴利達之心。一人唱之,百人和之,則風氣轉矣。”

後來陳寶箴受命為湖南巡撫,身居一方封疆大吏,算是沒有辜負當年曾國藩對他的一番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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