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力原創:管啊,管啊,我們的學校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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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到底應該管什麼

劉力/文

劉力原創:管啊,管啊,我們的學校教育

剛開始,我直說這個傢伙活脫一個流氓,但轉念一想,才發覺事情遠非如此。

這位仁兄說的應該是關於教師懷孕的事情。連續幾年以來,由於國家放開二胎,很多學校的女教師們也自然不甘落後,開始發力準備,尤其是以女老師為主體的小學和幼兒園就顯然陷入了很大的被動。

學校當然很無奈,於是林林種種的辦法應約而至,排隊生育、尋找代教、掏錢僱人等等,似乎一夜之間,我們的學校就開始成了二孩效應的重災區。

在這中間,生育計劃沒辦法等人,排隊生育顯然又很大程度上與國家法律法規相悖,所以學校就只能默許請人代教的事實。這樣一來,教育的亂象自然無法避免,而代教層次的良莠不齊也必然衝擊我們的小學教育。很多學校就此陷入了無比苦悶的地步。

於是,關注乳房,掐緊生育的口袋,就上升到了學校的戰略制高點,讓很多學校領導們樂此不疲。盯緊女教師的肚子,尤其是生過一孩的女教師,更成為學校防範的重點。

早期,就有學校曾出現過按年齡排序生孩子的怪象,後來自然因為與國家大政方針明顯背離,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我繼而想到,為什麼領導可以如此大張旗鼓,以一紙政令來約束我們的生育權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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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就涉及到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任性而放縱的權力。

也就是我們學校到底管制的界限在哪裡?

以我所在地域為例,學校常常可以做到一管教師考評,二管教師上下班、上下課,三管教師家庭生活,四管教師社會活動。可以說,只要是與教師有關的事情,似乎除過夫妻私密之外,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成為了管束的對象。教師成了牢籠中的困獸,掙扎是無從選擇的,也就是哪怕遭遇民意強姦,你也只能閉嘴忍耐。因為常常,我就能看得見權力氾濫的校長對教師的肆意謾罵乃至耳光賞臉,那也僅僅是因為學生的成績不理想;我還能聽說,有校長因為教師對他觀點的反對而怒不可遏對教師進行各種渠道的小鞋伺候。

試想,在這樣的環境中,教師還能一心一意搞教學,全心全意謀改革嗎?

前不久,到我的母校去,見到原本的老師,現在已經是副校長。他輕鬆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談起學校管理問題,他很坦然告訴我,作為學校領導,主要管的是應付迎來送往的雜事,替各年級教育教學遮風擋雨,讓廣大教師們能夠安心於教學。而教學的具體問題,他們是不大過問的。然後呢,就是多方籌措資金,讓教師們有一個好的待遇。於情於理,我都能覺出其中的不易。在如今學校領導都在想著怎樣控制的時代裡,我的母校,卻明顯祭出一條鬆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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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學校裡生活和工作,無論如何,總該是很幸福的。

十多年前,剛到我現在所在學校的時候,辦公條件很差。教師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常常住宿和辦公不分家。就連開教研會也常常是坐在一片蕪雜的空地上,圍坐一圈的教師們個個臉上寫滿了生氣和活力,大家常常會為一個問題爭得面紅耳赤,也會為一個好的創意歡呼雀躍。那個時候,我們所使用的教學設備是小黑板,手寫的幻燈片。

而後就是平房被推倒,高樓平地起,一棟棟的明窗淨几的辦公樓蓋起來了。我們有了固定的辦公室,再也不用席地而坐了。置身其間,卻似乎大家集體都變得有些拘束,有些陌生,甚至有些迷茫。我們再也沒有了原本的默契。學校自然“順時應勢”,開始嚴格管理上下班,雖然沒有打卡制度,但每天教務處查崗和每週不定時的辦公室衛生檢查和崗位履職情況抽查,就成了家常便飯。

我們終於被模式化了,我們變得無所適從,因為本來個性化的教育已經變成了統一的格式。統一教案統一作業統一練習這樣的“三統一”就成為了學校管理中的三大定律。“學校工作向一線教師傾斜,向班主任傾斜,向高三傾斜”也就自然變成了向這三方的大刀揮舞,傾斜的常常表面上是資金和服務,實際上確實壓力和無窮無盡的折騰。

於是,教育真的變成了一種瞎折騰。而罪魁禍首顯然是曾經的教師,現在的管理層。

教育是什麼?教育該是一場春風化雨的潤物無聲,教育該是陽光溫暖的潛心寒銷,教育更該是源頭活水的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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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是什麼?播撒一顆善良的種子,讓孩子們時刻保持一顆好心;傳送一種偉大的力量,讓孩子們學會自我發展,自由成長;給予一次坦誠的扶助,讓孩子們懂得感恩,學會思考。

那麼我們的教育管理者呢?我只希望他們能夠成為教師教育中的助力器,而不是攪拌機,更不是絆馬索。

在我們的廣大教育工作者成為千里馬之前,我們的學校先要嘗試著學會做一個伯樂。我只希望韓愈的那篇《馬說》不要總是成為人人口口相傳的現實版。

——2018.4.20

力薦編審: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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