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Joan Baez,人們會給她很多標籤:
“民謠皇后”、“鮑勃迪倫舊愛”、“喬布斯女神”、“民權運動”……
作為民謠歌手、吉他演奏家和歌曲作者,她曾發行過八張黃金大碟,六次提名過格萊美獎,而作為一位民權鬥士,她更是因為直接投身社會運動和舉辦無數籌款演出而贏得了人們的愛戴。
她的人生簡直就是一部傳奇。
當然,在這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她和鮑勃迪倫的那段愛情。上個世紀60年代,兩人都活躍於反越戰運動,當時,Joan已經很出名了,而鮑勃迪倫還只是紐約格里尼治村的眾多民歌手之一,他在那裡認識了漂亮的女友Suze。
剛開始,鮑勃迪倫並未引起Joan的注意,直到1963年5月,她在加州的蒙特利爵士音樂節上再次見到他,才開始肯定了他的藝術才能。
幾周後再回紐約,他的新專輯也面世了,這張專輯給他帶來了榮譽,成名加速了他和Suze的分離。
之後的很多場合,不管是音樂節還是民權運動的演講等等,Joan 都會帶上鮑勃迪倫,並且不遺餘力的推薦他。
Joan的努力是有回報的,鮑勃迪倫的聲望越來越大,他開始嘗試搖滾和電子,而Joan依然彈著她的木吉他。
1965年,兩人分手,這段愛情也無疾而終。
到了七十年代,瓊曾經結婚又離婚;鮑勃戒毒一段時間,七三年以後才慢慢重返舞臺。
兩人分離了十年之久,從未私下聯繫過。
直到1975年,鮑勃打了一個電話給瓊。
那夜之後,瓊寫了她最著名的歌曲,也就是我們今天要推薦的這首——《Diamonds and Rust》
Well, I'll be damned. Here comes your ghost again我的老天,你的魅影又再度出現But that's not unusual
It's just that the moon is full and you happened to call
And here I sit, hand on the telephone
Hearing a voice I'd known, a couple of light years ago
Heading straight for a fall
As I remember your eyes
were bluer than robin's eggs
My poetry was lousy, you said
"Where were you calling from?"
"A booth in the Midwest"
Ten years ago 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
You brought me something
We both know what memories can bring
They bring diamond and rust
Well, you burst on the scene were already a legend
The unwatched phenomenon,
the original vagabond you strayed into my arms
And there you stayed, temporarily lost at sea
The Madonna was yours for free
Yes, the girl on the half shell
Could keep you unharmed
Now I see you standing
with brown leaves falling all around
Snow in your hair
Now you're smiling out the window
of that crummy hotel over Washington Square
Our breath comes out white cloud mingles
and hangs in the air
Speaking strictly for me
We both could've died then and there
Now you're telling me you're not nostalgic
Then give me another word for it
You who're so good with words
and at keeping thing vague
Cause I need some of that vagueness now
It's all come back too clearly
Yes, I love you dearly
And if you're offering me diamonds and rust
I've already paid
但這並非是不尋常的
只因今晚月圓而你又恰巧打電話來
我坐在這兒,手持電話
聽著我熟悉的聲音,那是幾個光年以前
彷佛不斷的向下墜落
我依稀記得你的眼睛
比知更鳥的蛋更藍
那時,你說我寫的詩糟透了
“你從那裡打電話來?”
“在中西部的某個電話亭”
十年前我買過袖釦送你
你亦送了一些東西給我
我們都明白回憶能夠帶給我們什麼
它們帶來了鑽石與鐵鏽
當你在我面前驟現,已然是個傳奇人物
一種無法預知的現象
那個最初的流浪者,你漂泊入我的臂彎
而你的停留,如海上的短暫迷航
有著聖母的無私眷顧
是的,她保護你不受傷害
如今,我看到你佇立在黃葉紛飛中
發上覆著白雪
在那可以遠眺華盛頓廣場的小旅館窗前
你我呼出的氣如白雲般交錯
凝結在空氣中
對我來說
我們那時差點死去
如今你卻對我說,你並不念舊
那麼請你找另一個字來代替
你是那樣的善於運用詞藻,使之曖昧難懂
而我現在正需要那樣的曖昧不明
過去的一切都太清晰了
是的,我深愛著你
如果你又給我鑽石與鐵鏽
告訴你,我已然全部付清
——這首歌想要表達的情緒非常之多。
有對往昔的懷念:懷念你的聲音,懷念你的眼睛,懷念我們過去鑽石一樣的愛情,沒想到再次聯繫,竟然相隔十年。
有對今日的感慨:如今的你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有了妻子有了名望,在我面前驟然出現,我又該如何自處。
你看,你的一個電話就能喚醒我們過去的全部記憶,你那熟悉的聲音,你那溫柔的眼睛,即使已經過了十年,我還是無法將你忘記,對於過去的一切,我依然耿耿於懷。
可是顯然,你並不在意,你還跟我說你不戀舊,男人啊男人,你的態度如此曖昧,為什麼時隔多年,還要狠心將我來打擾。
過去的鑽石早已淪為鐵鏽,那鏽跡斑斑的愛情,我也全部承受。我已全然付清。
整首歌的時間和空間跨度都很大,歌詞想要表達的情緒也是錯綜複雜,愛恨交纏。
甚至對於Joan Baez而言,隨著時光的改變,歌詞也是在改變的。
1975年,她唱著“Ten years ago 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
1985年,她唱著“Twenty years ago 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
到今天,應該是“fifty years ago”了吧。
箇中滋味,冷暖自知。
十年又十年,愛情早已斑駁,心火卻仍然未滅。
這首有故事的歌,又如何不被奉為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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