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越来越讨厌漂亮的女人

真实故事:越来越讨厌漂亮的女人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如果我看到对桌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的话,我就会这么对她说。

“干嘛,”她可能满脸挂着问号般问我,“我们还没聊,你怎么就觉得我们不适合?”

我就坦白地告诉她:“因为你本人比照片上要漂亮得多,我不大喜欢漂亮的女人!”

我越来越讨厌漂亮的女人,因为她们容易让我分心,容易让我想要去玷污她们。

失业之后,我一直都处在相亲当中,可是一直都不能如愿地摆脱单身状态。

一点不公平,公平?女人就是公平。一点不讲道理,道理?女人就是道理。

那我就说,哎哟——你那么厉害你一个人过好了。她们听完我的话,生气的话就骂我一通,很生气的话就打我一个耳光。

我和她们见面需要伪装,她们见我的时候也需要伪装。大多数情况下两个人打扮得就像是去参加婚礼一般。

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一般会说起爱好。爱好啊?一说起爱好,她们就开始拒绝承认她们的爱好,然后就说只是玩玩或者只是写写而已。于是,我对她们的行为感到特别失望,站起身子就离开了,仿佛她们很害怕因此得到我的好感一样。

我是那种看对方一眼就能喜欢上对方,听对方说一句话也能讨厌上对方的那种人。

你是以为我没见过美女吗?或者以为其他女人都没有你漂亮?当她们以高傲的态度面对我时,我就很不客气地回敬她们。

我走了,然后骑着自行车去省博物馆里吹空调。等到我到了大门外时,一道拒绝的广告牌上写了施工问题,我就只能去其他地方了。

“附近还有好玩的地方可以打发时间的吗?”一个和我年龄相近的女人问我。

“怎么了?”

“我也想来逛博物馆的,但是你看,关门了,我又不想再走回去。”

“哦——那去东湖吧,不远。”

她在欺骗我,而我呢,我干脆也装作看不出破绽好了。

“谢谢,那你呢?”

“那还用问吗,我当然是陪你一起去啦。”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猜她便会要我陪她一起去。

她冲我笑着,我却不大好意思笑。我当然认识她啦,只是我逃避着去想起她是谁。

我很悠闲,她也一样。在一个本该上班的日子出来的话,女人就不会问我——能问你个事吗?

我想说,你呢,现在最好不要问。可是她们是不会管我什么反应,就要接着说下去——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工程师”我想都不想就张口回答,或者回答“公务员”

她们要是问我哪所大学毕业的,我也能回答得出。要是问我有关我职业的问题,我就向她们吹牛,或者说她们听不懂的话,要么就胡编乱造一些公式定理,连我自己也听不懂,她们还想理解?

大多数时候,她们听了我的话,立刻会变得乖巧起来,因为她们不懂,就觉得高深莫测。我就喜欢看她们那种乖巧的样子。可是,万一被她们识破了我的谎言,骂我也不怕,毕竟男人都是厚脸皮的动物。

征服女人最快的办法就是满足她们的虚荣心,要么就是从精神上压迫她们,让她们知道她们有多么渺小。我这么说女人会抽我耳光,但是我不怕。

还好这个女人不会问我有关职业的问题,不上班就是没工作,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要相互找难堪。婚姻离不开金钱作为支柱,但是恋爱的话还勉强,我们恋爱的话很正常,假装不认识对方。

她长得不是太漂亮,这一点我就觉得很可亲,因为漂亮的女人只喜欢关注自己,不仅自己只关注自己,还需要我也关注她的外貌。要是我身边的女人呢,这样正好,我们长得都很一般,顺眼的话,就说明都不好色。

东湖不需要门票,这很对我的胃口,因为我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连门卫也没有的话,我干脆将两个人的自行车都搬了进去。

“不要啦,你看都没有人将自行车拿进去。”她对我说。

“第一,这里没有人说自行车不能拿进去,第二,别人拿不拿我不在乎,第三,这里范围比较大,待会你脚走痛了,我背不动你,第四——”

“好啦,拿进去——”她生气地冲我喊着。

我忍住笑——我喜欢看一个女人生气的样子,大多数情况下,这说明女人还在乎你。

我开始和她骑着自行车围着湖边转圈圈,看其他人放风筝,看着人被挂在降落伞上,被游艇拉着满天里打圈,围绕着地球转。

相亲是一件有趣的事,能够让人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将对方的过往了解个大概,也很容易欺骗对方。

约会的话,我常常觉得很无聊,陪女人看电影、逛街、吃饭、旅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还是对女人感兴趣的,只是讨厌一成不变的方式而已。

我和她骑行了一会,将自行车停在了木凳旁,对她说道:“把手给我,挽着我的胳膊。”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我要求你这么做。”

我敢说她现在肯定心里一阵激动,并不是因为被喜欢着才激动,只是因为我强迫着她这样做,并不过分。

我们迅速跳到游船上,然后让船夫开船,送我们去湖心看风景、拍照。当我们回到岸上时,自行车旁已经有人准备扫码了。

她上前和人理论,因为她现在发觉的确需要一辆自行车才能好好地陪我逛了。我笑她,因为呢,她长得并不漂亮,而且说话也不嗲,所以对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还是不喜欢漂亮的女人,要是因为她漂亮就有人不和她争论,那仿佛就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一样。当对方带着好色的眼睛冲着她和我乐呵呵地发笑,那会让我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那样的话,她便和对方越吵越厉害,特别是当对方说她长得不怎么样的时候,她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不给女人面子,你也就休想让女人给你一点面子。

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男人就想揍她了,可是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说:“你可以说她的坏话,但是你不能打她。”

我这么说,对方就以为我好欺负,然后就要和我打架。所以我说,打架很无聊,又慢,容易惹人笑话,如果他能有办法让我一下就倒在地上,我就不和他争吵。

于是,对方拿出了一把弹簧刀对着我,我就服软地对他说:“你赢了,车你可以骑走了。”

人都是贪婪的,一辆自行车不够,他还想要两辆。他说得很对,他的女朋友也需要,很有道理。

“不行,我们骑什么?”她冲我叫道。

她说得也没错,我们也需要自行车呢,何况是我们拿进来的。

“要是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的话,我就揍他,怎么样?”于是,我转过身对她说道。

“好——揍他。”她爽快地答应了我,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于是我便和对方打了起来,我的手臂也因此被对方划了一个口子,虽然留下来两辆自行车,但是对方逃走了。

她哭着看我汩汩流血的手臂,很是心疼的样子,一堆纸巾就捂在我的手臂上。

“你最好别哭,”我说,“本来就不好看,要是再哭的话就更加不好看了!”

“滚——”

女人可不喜欢说实话,而且呢,女人有一点真的很让人讨厌。当她们生病了或者来大姨妈了,或者住院了,要是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很好的话,她们就很容易上当,喜欢上对方,最后和对方上床。

“你还要哭吗,”我说,“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要找到一个值得自己为她受伤的女人有多么难吗,所以你不应该望着我哭,而应该对着我笑才对。”

“你能不能不那么肉麻?”

我现在手臂疼得厉害,哪有心情说情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呢,我知道,一个男人越是这样,装出可怜、难受的模样,越能呼唤起女人内心深处的母性。

“那么你是答应做我女朋友啦?”我问道。

“让我想想吧!”

我猜就会这样子的,不仅男人的承诺不可信,女人的承诺也不可信,这可和外貌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要吃一阵子的消炎药,身体做一番防水处理,拒绝做一些上火的事情,更不能自我安慰了。

看吧,我该和她见第二面。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像是将她睡过了一样,可以有很多玩笑话说,可以不拘谨着,像交换名片一样交换信息,更真实一些,更宽容一些。

我开始忘了向她表白的事以后,她开始着急起来。我笑着回忆曾经,和她讲道理,她就冲我发火。

“不要和我讲那么多道理,我感到腻,爱情怎么有那么多废话可以说的,凡是对我讲道理的人就只是要我活成他们希望看到的样子,而击碎我原先的样子,等到后来又要我做回自己——他妈的,这到底是要我怎么做?”

她这番话就像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让我有疼痛的感觉,很真实。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仅要记得时间到了我需要吃饭、睡觉、工作,还要记得时间到了,我需要去见她。我见她的时候,就算不要求她箍着我的手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扑到我的身上来。

二人世界呗,幼稚起来,无论多么成熟的人,面对爱情时都是幼稚的,否则就不是爱情。你能想象成熟的人恋爱吗?那做什么都一副正经、什么都能了解的样子,对彼此都没有新鲜感的味道?

女人变成小猫,男人变成狗。

每天开始冒险一般聊天,挖掘地雷,寻找爆炸点,像坐过山车,像换季。当她哼、哼、哼,鼻子憋着像一个煤气坛子,当我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木头人。

做什么都不对的时候就不要做,只要吻她就够了,强迫她接受就好了。

我感觉身边挂着一只定时炸弹,要是我不老实点,她就要将我炸上天。男人就喜欢这种刺激,别不承认了,她粘我的时候我烦,不粘我的话,我更烦。

一个人过日子,感觉世界很小、很无聊,两个人过日子,感觉世界很大,充满惊喜,屁大点的事都像是挖到宝藏一样要夸张地叫出来。

现在,我的大脑需要像笔记本一样了,记录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对什么食物过敏,什么时候是她大姨妈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她的生日,什么时候是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

她开始变化,和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化妆,开始约会的时候也不及时,要让我等待。可是我呢,我仿佛习惯了有她这么个女人在身边一样,哇塞——我就等呗,迁就她,谁让我要让她做我的女人呢。

漂亮,化妆的女人很漂亮,变得让我“讨厌”,变得我像是搂着别人的女人一样。

腻腻歪歪、腻腻歪歪,我都记不得和她说过什么话,可是她记得清清楚楚,比八核计算机还要厉害。

日子久了,她就要冲我发火了,和我打嘴仗,非暴力合作、绝食、断交,就像中国和美国一样吵吵半天,终于要打仗了。

两个人头顶钢盔,她手里拿着M16,我手里拿着95,相互拿着大喇叭挑衅一番,好了,接着就要发射火箭弹和云爆弹了。

我的女友一连两个小时往我的阵地上发射了八百发战斧巡航导弹,到了晚上,我就发射照明弹,向她的阵地发射长剑10导弹,后来我们彼此惹火了对方,伤亡都比较大,浪费了许许多多的脑细胞和口水以及疼痛的眼泪,但是咬咬牙还得继续打仗,谁都不服输。

我有核武器,她也有,我有激光武器,她也有,我有卫星制导武器,她也有。好了,按照美国说的,杀不死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开始抱着她哭,听她骂我,揪我的皮肉,太疼了,身子直哆嗦,哭个没完没了。接着我们便要发表两篇有关爱情的和平演讲,相互之间承诺要珍惜难得的和平,发表一番誓言,相互为对方着想、体谅的誓言,最后开始哈哈大笑,碰杯、举办晚会、跳起舞来。

这感觉就像是两个大骗子在相互撒谎,还必须让对方相信一样。

过了一阵子,当现实变为传说,传说变为故事,两个健忘症患者立刻又撕毁了条约,又接二连三地打仗,只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打地小、伤亡也减小。到最后,我们发现,我们争吵的原因是因为我们都把彼此当作外人,不能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我们得结婚,但是我们还没有相之间脱光衣服互坦诚相待。于是,我率先脱光衣服向她说出了我的谈判条件,但是她觉得我要求过分,不同意,她要按照她的想法办。

那样的话,我只好听她的,向她割地赔款。

在一个她变成白色天使的日子里,我将她接回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浑身哆嗦,开始和她满世界逛,仿佛又回到了恋爱时期一样。我抱着她的时候,我说,我不想她变得和许许多多的中年女人一样,眼睛里只有生活,可是她又一次欺骗了我。

她的角色转变得太快,没过多久,她便成了一个重量级的女人,像一个活火山一样,随时可能爆发,但是我必须包容她。

等到有一天,当我将她也送到哪一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时,她看着身边许许多多的白衣天使,以为自己真就上了天堂。

天使们将我关在了门外,因为我没有资格进入天堂,紧接着,从门内传出来她的诅咒声。看样子,她是在向上帝哭诉我对她犯过的罪行。我被她称作挨千刀的、王八蛋、混蛋……

我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忏悔着,心跳不止,喃喃自语,开始念起她的种种好来,开始迈着步子在走廊里徘徊,要让看着我的人脑袋发晕。

好久好久,就像是老人给小孩讲故事的开头语那样漫长。

天使们将一个小天使送到我面前,又过了一会,她也被天使们从房间里推了出来。她要看着我哭,但是我却笑着,后来,她回忆着我在她面前笑得一幕,还是觉得我的心肠太狠毒,一点也不像小说或者电视剧中描述的那样让她感到温暖。

“我想哭,”我说,“但是你我应该笑才对,因为呢,你们母女平安啦!”

她不同意我的想法,因为哭才能让我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我只好抱着她,但是很快就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后来,我发现,我是男人,她是女人了,两个人在一起就只和亲情有关,和爱情无关了。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哭得很厉害。

我不该回忆过去,回忆容易产生疑虑。可是我忍不住去回忆,越来越像一个雄性动物一样,仿佛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才活在世界上一样的。

“你爱我吗?”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我面对着问她。

“为什么问这个?”

我很失望,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就是不爱了吧。我变得比女人还要敏感,很快就假装出一张笑脸来,说道:“没有啦,只是想问问你现在还有没有以前在一起的感觉而已。”

“怎么还会和以前一样呢,你说对吧?”她笑着。

我就知道了,结婚以前,女人是理想主义者,结婚以后,女人是现实主义者,而男人往往刚刚相反。

我常常想我们的婚姻会陷入冷战之中,可是没有。

“我们离婚吧!”她先对我提出了这两个松散的词语。

我想哭,但是憋住了,还是冲她点了点头。她笑着让我按时将孩子的抚养费给她,我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她笑着对我说,要是以后我又想复婚了,再过来找她,我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当她从我眼前离开以后,我哭了起来。我发现我爱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发抖,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酸泪一般,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婴儿一样,所能做的只是哇哇大哭。

我们应该去争吵的,应该相互拥抱着哭泣的,可是都没有。我讨厌时间将她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我讨厌时间把我变成了一个人,而我到最后才发现。

我讨厌她对我的冷淡——可要是她不够冷静,要是最先开始是我向她提出离婚要求,她死活不同意的话,我不会有那种很爱很爱她的感觉吧!

所幸只是想象!

相亲——我坐了下来,请她点了咖啡。我看着同我相亲的对象,笑着对她说:“哈——你比照片上要漂亮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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