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中的經典橋段和語錄

雪中悍刀行中的經典橋段和語錄

李淳罡大聲道:“劍來!” 徽山所有劍士的數百佩劍一齊出鞘,向大雪坪飛來。 龍虎山道士合式千柄桃木劍一概出鞘,浩浩蕩蕩飛向牯牛大崗。 兩波飛劍。 遮天蔽日。 這一日,李淳罡再入陸地劍仙境界。


李淳罡願世間心誠劍士人人會兩袖青蛇。 李淳罡願天下驚豔后輩人人可劍開天門。


年輕遊俠兒淚眼模糊,悽然一笑,站起身,拿木劍對準牆壁,狠狠折斷。

此後江湖再無溫華的消息,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動天下的木劍遊俠兒,一夜之間,以最決然的蒼涼姿態,離開了江湖。

刺骨大雪中,他最後對自己說了一句。

“不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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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此劍撫平天下不平事,此劍無愧世間有愧人。


老劍神那等如臨大敵的姿態,即便是蘆葦蕩面對身負素王劍的吳六鼎都不曾出現過!世子殿下猛然起身身形一掠再掠。在人流中游魚一般穿梭而過。徐鳳年臨近亭子,只看到那青衫儒士距涼亭二十步時,雙袖交相一揮,似要撣去塵埃以示莫大尊崇,然後轟然下跪!

這儒士悽然淚下。一字一字咬牙說出口。聲音不大,卻在徐鳳年耳畔炸開。“西楚罪臣武夫曹長卿,參見公主殿下!”


五百年江湖,只有一個王仙芝,更只有一個李淳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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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來生都願識盡世間好人,讀盡世間好書,看盡世間好山水,天上風景再好,從不羨慕。


徐鳳年笑問廣陵王趙毅:“本世子若是身死,徐驍就要教你廣陵滿城盡懸北涼刀,信否?”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兩不相欠。我張鉅鹿最後跟天下百姓無非是要了一壺酒喝,不算多吧?


老人伸出手指,直刺雙眼。然後這位黃紫老真人顫顫巍巍抬起那鮮血淋漓的右手食指,在眉心劃出一抹印痕。

如開天眼。

老人雙臂垂下,輕輕擱在膝蓋上,各掐一訣,安詳道:“黃蠻兒,為師本事就這麼點,學不來開天門,連開天眼也是這般勉強。”“若是仍然無法為你擋下天劫,莫怪師父啊。”

世人羨長生,道人修清淨。

老人在生前最後一刻,記起了前幾年山腳道觀裡自己徒弟的打鼾聲。一點都不清淨啊,可卻是讓老人最懷念。

祥符元年的冬末。

天師府池中那朵位於最高處的紫金蓮,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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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奈人無奈,能說之時不想說,想說之時已是不能說。

他朗聲道:“貧道五百年前散人呂洞玄,五十年前龍虎山齊玄幀,如今武當洪洗象,已修得七百年功德。”

“貧道立誓,願為天地正道再修三百年!”

“只求天地開一線,讓她飛昇!”

年輕道士聲如洪鐘,響徹天地間。

“求她乘鶴飛昇!”

黃鶴齊鳴。

有一襲紅衣騎鶴入天門。

凡人凡,長生長。若說凡人有情皆苦,長生無情又有何歡?


天上劍仙三百萬,見我也須盡低眉。


七竅微微流血的中年書生轉身,似乎想要伸手去觸碰妻子,但終究沒有這個勇氣,走到院門口與女兒擦肩而過時,柔聲道:“青鋒,以後就由你照顧你娘了。”

婦人猛然喊道:“軒轅敬城,你要去哪裡!”

中年書生繼續前行,溫言笑道:“去牯牛降大雪坪。”

“把這個家掃地掃乾淨了,你們便真正自由了。”

“聖人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可惜軒轅敬城這輩子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軒轅敬城不後悔當年娶你。”


真武八百年不現,唯我可見真武一面。


人生當苦無妨,良人當歸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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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南北,南北東西,只願相隨無別離。

今生來世,來世今生,誰能聚首再相逢?


你是我的禪,秀色可“參”。


你想要江湖,我便給你一座。你想要天下,我就給你一個。而我呢,就想要個兒子,你給不給?


不握劍了,握著她的手,這樣的江湖,比什麼都好


“北涼參差百萬戶,其中多少鐵衣裹枯骨?”

“功名付與酒一壺,試問帝王將相幾抔土?”

“山上走兔,林間睡狐,氣吞江山如虎。”

“珍珠十斛,雪泥紅爐,素手蠻腰成孤。”

“十萬弓弩,射殺無數。百萬頭顱,滾落在路。好男兒,莫要說那天下英雄入了吾觳。小娘子,莫要將那愛慕思量深藏在腹。”

“來來來,試聽誰在敲美人鼓。來來來,試看誰是陽間人屠?”

……

北涼《鎮靈歌》總計一千零八字。


無匣也無鞘,暗室夜常明。三尺木馬牛,可折天下兵。欲知天將雨,錚錚發龍鳴。提劍走人間,百鬼夜遁行。飛過廣陵江,八百蛟龍驚。世人不知何所求,那襲青衫放聲笑: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


徐鳳年想著她的酒窩,搖晃站起身。

他就算不承認,也知道自己喜歡她。不喜歡,如何能看了那麼多年,卻也總是看不厭?

只是不知道,原來是如此的喜歡。

既然喜歡了,卻沒能說出口,那就別死在這裡!

徐鳳年睜眼以後,拿袖口抹了抹血汙,笑著喊道:“姜泥!老子喜歡你!”

拓跋春隼冷笑不止,只不過再一次笑不出來。

一名年輕女子御劍而來,身後有青衫儒士凌波微步,逍遙踏空。

女子站在一柄長劍之上,在身陷必死之地的傢伙身前懸空。

她瞪眼怒道:“喊我做什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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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胯下有殺氣,我襠下很憂鬱


五十年鴻業,說與山鬼聽


他帶她遊遍了天下南北。

她見他沒有動靜,皺了皺鼻子扭頭,敲了敲他的腦袋,問道:“怎麼,還傻乎乎等下輩子找我嗎?你傻啊,不累嗎?”

年輕道士想了想,只是搖頭。

她一下子紅了眼睛,咬著嘴唇問道:“你打算再等我了嗎?”

騎牛的年輕掌教伸手揉了揉女子臉頰,擦去淚水,眼神溫暖道:“如果我說讓你等我三百年,你願意等嗎?”

她毫不猶豫道:“你等了我七百年,換我等你三百年,當然可以啊。”

再相逢後僅限於牽手的年輕道士壯起膽子,輕輕抱住她,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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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道:“小丫頭,知道什麼叫喜歡一個人嗎?”。

綠袍兒轉過頭,乾脆不去看這個讓人糟心的老頭子。

老人自問自答到:“那就是見到對方之前,不知情為何物,錯過之後,更不知情為何物。”


清涼山北涼王府內,有棟私宅小院,內堂陰暗,一位出嫁前被相士讖語與徐鳳年“八字相符,天作之合”的年輕女子,悄悄點燃了一盞青燈。

這是她第二次點燃燈芯。

第一次,是王仙芝入涼。

這一次,是隋斜谷啟釁。

燈名換命。

以我命換他命。


紅薯形單影隻,站在空落落的宮門前。

伸出一指,重重抹了抹天生猩紅如胭脂的嘴唇。

她由衷笑了笑,可惜沒大雪,否則就真是白茫茫一片死得一乾二淨。

就當紅薯準備出手殺人時,人海漸次分開。

五百騎不曾有一騎入城,只有一人血衣背劍拖刀入城。

一身鮮紅,已經不清衣衫原本顏色。


那年武帝城頭,老黃臨終死而不倒,身邊便是天下第二的王仙芝,老黃只是面北說了一句:“來,給少爺上酒吶。”


溫華不知京城中,一人瘋魔了一般在中軸御道上狂奔,滿頭白髮。

他一掠上城頭。

“溫華,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誰他娘准許你不練劍的!”

一柄劍被他狠狠丟擲出京城。

“你不要拉倒,老子就當沒這把劍!”

白髮男子丟了那柄春秋。

低下頭去,淚眼模糊,嘴唇顫抖,輕聲哽咽,泣不成聲。


我不求道,道自然來。

武當歷史上最年輕的掌教沒有言語,只是長呼出一口氣。

踏出一步。

這一步遠達十丈。

直接踏出了龜駝碑,踏出了小蓮花峰。

武當七十二峰朝大頂。

七十二峰雲霧翻滾,一齊湧向小蓮花。

洪洗象踩在一隻黃鶴背上,扶搖上了青天。


“在老子家鄉那邊,借人錢財,借你十兩就還得還十二三兩,我溫華的劍,是你教的,我廢去全身武功,再還你一條手臂一條腿!”


當洪洗象拋出桃木劍的那一刻,天雷滾滾,聲勢頓時壓過了江濤。

似有天人高坐雲端,向人間大聲怒喝道:“呂洞玄,你大膽!”

洪洗象仰頭大笑道:“貧道膽大包天已有八百年了!”

依然在鞘的桃木劍先是在江面懸停片刻,然後一閃而逝。

天上天人頓時噤聲!

李玉斧望著江面,沒有轉頭。

小師叔走了。

三尺氣概。

千古風流。


年輕人這次沒有急於落筆,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塊石碑,然後轉頭對那個猜不出身份的儒士說道:“先生,知道我們北涼樹起多少塊石碑了嗎?也許有一天,會比國監所有石碑上的字還要多。我留在這裡,不是貪生怕死,是怕京城廟堂上只有晉蘭亭這樣的北涼人,是怕整個離陽誤認為我們北涼讀書人,都如晉蘭亭這般不堪!我自幼體弱多病,去上陣殺敵,恐怕只能成為北莽蠻的戰功,但是留在這裡,可能我今天只能與先生你一人說這些,但同樣也許有一天,哪怕北涼打沒了,我還可以跟一個一千個先生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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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天上仙人,誰敢來此人間?!


祥符三年。秋末。

北莽四十萬大軍陸續壓境懷陽關。

一位年輕僧人破開雲層,如仙人落於城外,盤腿而坐。

年輕僧人猛然抬頭,沉聲道:“天地之大,容小僧只在這北涼城前方寸地,為李子豎起一道慈碑!”

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其實他沒有說出口,天下再大,也不過是東西南北而已。

騎軍並未展開衝鋒,而是緩緩壓陣,然後萬箭齊發。

箭矢密密麻麻如蝗群壓頂。

整座天空就像一塊脆弱的絲帛,瞬間被銳器撕碎。

年輕僧人低頭誦經,塑就金身。

隨著一撥撥箭雨潑灑而下,僧人的金光開始搖晃和衰減。

箭雨無止境。

猩紅鮮血開始逐漸浸透袈裟。

渾身鮮血的年輕僧人嘴唇顫抖,低頭呢喃:“師父,你說情至深處知悔不願悔。你說的這些道理,我總是不懂,但是沒關係。往西去便去,成佛便成佛。”


我大楚曾有人用兵多多益善,勢如破竹,七十二大小戰役,無一敗績,心神往之。

我大楚有人詩文如百石之弓,千斤之弩,如蒼生頭頂懸掛滿月,讓後輩生出只許磕頭不許說話的念頭,真是壯麗。

我大楚有人手談若有神明附體,腕下棋子輕敲卻如麾下猛將廝殺,氣魄奇絕。

我大楚百姓,星河燦爛,曾有諸子寓言、高僧說法、真人講道,人間何須羨慕天上。

春秋之中,風雨飄搖,有人抱頭痛哭,有人簷下躲雨,有人借傘披蓑,唯我大楚絕不避雨,寧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籬下活。

你生死都在這樣的大楚,我也在,一直都在。

這個天下說是你害大楚亡國,我曹長卿!不答應!


世人記不得你,我便替你再來一次!劍來!


容我暫且不管那中原狼煙有幾縷,且不管兩國邊關戰事之勝負,且不管那離陽朝廷有罵聲幾句,且不管你北莽百萬騎大軍又如何,且不管清涼山有名石碑有幾座……

容我徐鳳年只做一回徐鳳年。

徐鳳年哈哈大笑道:“天地人間!且待我徐鳳年伸伸懶腰!”


西楚京城中,從白蘆湖上趕回朝堂主持軍政大事的曹長卿,來到大殿外視野開闊的白玉廣場上,大官子的視線隨著那抹劍光從東緩緩往西,嘆息道:“衍聖公,這一劍,原本應該是在太安城外等我的吧?”

曹長卿朗聲道:“徐鳳年!就請你替李淳罡、替王仙芝、替劍九黃,替所有已死在江湖的江湖人,教那些廟堂中人知道,何謂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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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整整齊齊疊放有一件脫下身的寬大黑金蟒袍。

那個走向欽天監的年輕人。

身著縞素。


在太平令離開後,老婦人等待良久,終於等到那個去而復還的年輕宮女。

她小心翼翼捧著一朵不知名小野花。

風燭殘年的老婦人讓所有人離開視野後,動作輕柔地把那朵野花別在髻上,她看著南方,想著故人。

她突然臉色猙獰,伸出手指斥責道:“徐驍,你讓我活得不痛快,我就讓你死得不安寧!”

隨後她收起手,臉色驟然間平靜下去,眼神溫柔,她的小聲呢喃,無人聽說。


徐鳳年沒有開口說話。

那位祿球兒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我很心安,也請王爺安心。”

徐鳳年目視前方,輕聲道:“很難啊。”

褚祿山停下腳步,自言自語道:“說實話,這個世道,這個天下,一直讓我褚祿山很不開心。”

城門洞內,視線昏暗。

褚祿山停下腳步,轉頭微笑道:“因為這個天下,讓我最敬重的義父義母,他們的兒子,不開心。”


人間之上,天門之外。

總計九九八十一位仙人,在以神仙之姿走出天門後,無一例外都淪為了四散而落的謫仙人。

桃花劍神。

劍術如何?

劍術通天!

之前被十二人仙人其中天上劍仙便有四位,一起逼退三千丈,卻最終仍是隻有人間桃花劍神一人仗劍,重返此地。

鄧太阿一手倒持太阿劍,一手舉起,作雙指輕叩門扉狀,笑問道:“客又至,當如何?”

那座輝煌天門之內,終於沒了動靜。


我恨躋身儒聖太晚。我恨轉入霸道太遲。


徐鳳年這才抖了抖袖口,對那位北莽軍神說道:“拓拔菩薩,雖然我不認識你爹孃。”

然後徐鳳年說了第二句話。

“但我會打得你爹孃不認識你!”


大陣之外,徐偃兵並沒有急於破陣,面對那座結陣推進的厚實步陣,徐偃兵做出一個誰都沒有料到的舉動,作為槍仙王繡的師弟,這位在離陽江湖始終少有被提及的武道宗師,猛然將手中鐵槍插入大地。

徐偃兵向前踏出一步,身後右側便是那杆鐵槍。

似乎這個男人是想告訴那座萬人步陣。

我北涼徐偃兵在此,北莽便無人能過長槍。


兩座劍陣,兩氣呵成。

百年意氣,三口吐完。

百年大宗師隋斜谷——卒


然後的然後,江湖上就有一個倒騎毛驢的桃花劍神了。


身份無需猜測的老道士慈眉善目,淺笑道:“天下劍法分站劍,走劍和坐劍,難度遞增,最終成就的高度卻說不準。我們武當從來不推薦那枯坐的坐劍法,有違天道,站劍和走劍兩道卻還有些心得,不知道世子殿下是要學站劍還是走劍?”

徐鳳年平淡道:“我來練刀。”


徐鳳年說著不知是醉話還是夢話,“小二,上酒!”

溫華還是一般無二,小聲呢喃,“唉!客官酒來啦~”


只見瞎子老許如同癲狂,掙扎著起身, 不顧大柱國的阻止,丟掉柺杖,跪於地上,用盡全身所有力氣,用光了三十年轉戰六國的豪氣,用光了十年苟延殘喘的精神,死死壓抑著一位老卒的激情哭腔,磕頭道:“錦州十八老字營之一,魚鼓營末等騎卒,許湧關,參見徐將軍!”

錦州十八營,今日已悉數無存,如那威名日漸逝去的六百鐵甲一樣,年輕一些的北涼騎兵,最多隻是聽說一些熱血翻湧的事蹟,魚鼓營。

號稱徐字旗下死戰第一。

最後一戰便是那西壘壁,王妃縞素白衣如雪,雙手敲魚鼓營等人高的魚龍鼓,一鼓作氣拿下了離陽王朝的問鼎之戰。近千人魚鼓營死戰不退,最終只活下來十六人,騎卒許湧關,便是在那場戰役中失去一目,連箭帶目一同拔去,拔而再戰,直至昏死在死人堆中。


我不姓徐,可名芝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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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紛紛攘攘的武帝城主城道上,所有武帝城訪客與城內百姓都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名俊逸公子,端碗而行,朗聲道:“王仙芝,敢問何為九天之雲下垂,何為四海之水皆立?!”

這一句話以雄渾內力激盪出聲,響徹半座城池。

緊接著,據後來好事者估算該有起碼一千九百柄劍,同時出鞘沖天,齊齊空懸於天幕。

而這番雄奇瑰麗的異象,緣於一名孤寂江湖太多太多年的獨臂老頭一句話,“王仙芝!李淳罡來訪東海,借這滿城劍,與你一戰!”


“老前輩可敢與我去大燕磯觀潮?”

李淳罡愣了愣,哈哈大笑,那叫一個豪氣,“當年吳家九劍破萬騎,老夫一人便能頂他們九個!”

後世記載,八月十八觀潮日,李淳罡一劍斬敵破甲兩千六百餘。

江湖再無老劍神新劍神之說。

血流成河,拍岸大潮沖刷不去。


“大膽武當洪洗象,安敢在京城內不守規矩?!”

“貧道不知你們的規矩,至於你們的王法,再大,也大不過貧道身後劍。”

這一日,武當洪洗象與徐脂虎出城離京,無人敢攔。

這一日,天下盡知那名愛穿紅衣的女子,叫徐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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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罡來到山坪,蹲在一座荒蕪墳墓前,拔去雜草。墓碑無字,只留下一柄年輕時候的無名劍,與她相伴。

這個羊皮裘老頭兒望向山壁,笑道:“我李淳罡豈能腐朽老死,豈能有提不起劍的那一天?又怎願舍你而飛昇?天底下還有比做神仙更無趣的事情嗎?”

老人回首看了眼孤小墳塋,柔聲道:“世間劍士獨我李淳罡一人,世間名劍獨我木馬牛一柄,這是李淳罡三十歲前的劍道。”

“再以後,如你所願,如齊玄幀老傢伙所想,山不來就我,我不去就山。有山在前攔去路,我就為後來人開山。這便是李淳罡的劍道了!”“綠袍兒,看著一劍如何?”

李淳罡拔起那柄半百年不曾出鞘的古劍,輕輕一劍,劈開了整座峭壁。

復又抬頭,郎聲道:“鄧太阿,借你一劍,可敢接下?!”


徐驍一隻手掌按在地圖上,說了一句話,“我兒子在那裡,這個理由夠不夠?”


紈絝世子,三走江湖,皆是數不盡的風流;老黃有劍,江湖六千里,武帝城頭,唯一杯黃濁酒;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長如夜,手中的兩袖青蛇,不及心中的那一襲綠袍,只做一世李淳罡,不為來生老劍神;本為陽間人屠,馬踏江湖滅諸國,卻縫一人布鞋,疼四個兒女,護北涼萬戶;獨斷天下王仙芝,提攜後輩無數人;騎青牛的道士,一步進天人,為了那幾世的紅袍,騎鶴下江南,一怒斬氣運,兵解助昇仙;饅頭白又白,白不過大姑娘的胸脯,提木劍的小子啊,可還記得大江旁一起拉過的屎?這劍,我不練了……;大涼龍雀小泥人,西楚儒聖曹青衣,顛覆春秋黃三甲,揮赤方遒讀書人,北莽鐵騎止北涼,白無一用是中原……道不盡的人心,說不盡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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