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足智多謀,可惜,早年跌落下馬,落了腿疾。
可惜,軍師是個女子。
殿下視察軍營的時候,與她相識。
一見如故,一見鍾情。
可惜他不知她身為女子。
後來啊。
一場戰役,太子親征。
果然還是年輕氣盛,一人衝前,肩處受了一箭,右臂失力,長劍哐噹一聲落在滾滾黃沙中。
眼看敵方一人長纓槍就要落在他的頸脖處。
此時軍師駕馬趕到他身前,用肉身擋住那一擊。
她跌落下馬,一旁的士卒扔給殿下一柄長劍,他才沒有死於這場戰爭。
軍師死了。
她雖馬術不錯,可惜腿疾還是害了她。
軍營裡他看見她寫的一張張字條。
她的字寫得蒼勁有力,沒料到卻是個女子。
一張張看過,最後瞧見。
壓在硯臺下的一句。
“來生若能為飛將,為爾守護一龍城”
一滴淚,暈染了墨跡。
聽說,殿下一生,征戰沙場。
聽說,殿下一生,未曾敗仗。
如果,他們的開始交易,無關權謀,他們是不是可以執子之手?
顧傾言笑得蒼涼,是他自己作孽。
那時,顧傾言說。
“我幫你查你的家世,你幫我做事三年。”
三年間,她淪為殺人利器。
任務完成卻重傷時,顧傾言冷冷一句。
“廢物”
便將她打入谷底。
任務圓滿時,顧傾言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只是冷漠的甩給她另一個任務。
三年了,她說她累了。
三年了,他告訴她的家世。
她說。
“我的仇,我自己報,你放我走罷。”
她的眸子冷卻了熱情,只是破碎的冷寂。
“好。”
他轉身決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閉雙眸。
三年了,顧傾言竟割捨不下。
罷了罷了。
是他錯了。
是她倦了。
從此,便相忘於江湖,各自安好。
李彧看著她一襲嫁衣似火,投入別人的懷抱。
轉身,閉眸,一行熱淚落下。
罷了,本就是他錯了。
那年一個玩笑的賭約,他將她追到手中。
好友如約將作為賭注的一枚玉佩給他,並笑問。
“李兄,你多久終止這事兒?”
李彧想了想,道。
“我不想告訴她真相,因為,我真的愛上她了罷。”
“呵,李兄,有趣,那兄弟我等著喝你喜酒了!”好友離開。
誰知好友那邊漏了風聲,其內人和閨中密友笑談此事。
婦人的嘴巴那叫一個利索。
不出多久,此事便被她悉知。
她找到李彧時,李彧正想把手中的髮簪送給她。
可惜她只說了一句。
“你騙我騙得好苦。”
李彧慌亂中不知言語,手中的簪子欲給她。
她扯出一抹笑。
“不必了,留給其他女人罷。”
她一身如雪白衣離去,李彧愣住,竟沒有追出去。
半年後她便嫁了人,可惜那人不是他。
錯了,也是錯過了。
聽說後來李彧常常買醉,聽說醉時才能又看見,或笑,或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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