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忽悠單雄信:除我之外的人都可以殺 單雄信問:秦二哥呢?

關於瓦崗英雄的演義小說和戲曲,簡直多得數也數不清,以至於把很多人把虛無縹緲的李元霸、宇文成都當成了真實存在的超級高手,卻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秦瓊秦叔寶和程知節咬金寫得演得比較弱雞——秦瓊這個在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隋唐第一猛將,卻成了“十八條好漢中”甩尾巴的角色;而那個善使馬槊的程咬金,也變成了只會三板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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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部京劇,還真演得比較貼近實際:秦瓊在唐營地位極高,有他在場,李世民還真殺不了單雄信;視死如歸的豪邁英雄單雄信,慷慨赴死前,念不忘的也是秦瓊秦叔寶;而程咬金則是粗中有細的滑頭一個——《新唐書》《舊唐書》記載的程咬金就是這樣一個人:秦瓊投唐,是程咬金建議的,玄武門之變,程咬金是積極地鼓動者,程咬金年近七旬當主帥,領著蘇定方北征突厥的時候屠城搶錢,而且回來後也就是被停職兩天就異地做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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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今天說的這部(或者這出)京劇叫《鎖五龍》,因為現在京劇很少有人看了,所以知道的人可能不多。大致意思是竇建德、王世充、孟海公、朱燦、高談聖這五個反王都被李世民秦瓊等人打敗抓起來了,因為都是反王,也算一條“龍”,所以這出戏才叫《鎖五龍》,其實這五個反王,也就竇建德算得上一個英雄或者梟雄,其他的王世充的人只能算是奸雄,而朱燦(朱粲)則是一個吃人魔王,被殺後老百姓爭著用磚頭瓦塊砸他,因為扔的碎磚頭太多,最後居然把他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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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在五個反王被擒之後,向李世民大營發起了自殺式衝鋒,最後力盡被擒。在拒絕了李世民勸降之後,單雄信大笑著走向刑場,徐茂功(李勣)程咬金羅成等人都來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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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就看出“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爐香”的意思來了,單雄信直接不給徐茂功面子:“少跟我提結拜的事情,提起來我就火大。要不是你忽悠走了秦瓊和程咬金,我們也不會敗得這麼慘!”等到羅成過來敬酒的時候,單雄信飛起一腳,踢翻了羅成端著的酒碗,並起罵他是“人面獸投胎”,最後詛咒:“奴才呀!奴才!怕的爾亂箭攢身屍無處葬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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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功和羅成都被灰溜溜地罵走了,程咬金這滑頭出現了:“五哥您都瞧我啦,五哥您都瞧我啦!(據說單雄信在瓦崗寨排行第五,魏徵第一、秦瓊第二)”一番江湖口把單雄信的火氣壓下去了,程咬金就接二連三地倒酒,單雄信也很給面子地酒到杯乾。這時候程咬金說了一句任誰也想不到的話:“你今飲罷這斗酒,拿住他們一個一個把刀開!你把我丟開!”把單雄信也鬧愣了:“啥意思呀?”程咬金簡短地解釋了八個字:“這裡沒我什麼事呀!”別看這句話只有簡短的八個字,信息量卻是很大的:背信棄義出賣兄弟的,是剛才那幫人,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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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聽明白了,於是大呼痛快繼續喝酒,並且問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秦瓊秦二哥呢?”程咬金回答:“押運糧草去了……” 英雄一世的單雄信這時候才灑下英雄淚:“你告訴秦二哥,等他回來別忘了把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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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單雄信念念不忘的秦瓊秦叔寶,已經被徐茂功事先以押運糧草的名義支開了,這說明“瓦崗兄弟”已經對單雄信動了殺機,只是害怕秦瓊阻攔。而在真實的歷史中,在唐高祖李淵面前,最有面子的,也就是秦瓊秦叔寶一個人,要是秦瓊為單雄信求情,李世民那一刀還真砍不下去。當然,筆者是參照真實的歷史來評說這部京劇,並不是要探究秦瓊和單雄信關係到底有多鐵,只是想說明兩點:這裡比較符合歷史的部分,就是程咬金很聰明,而秦瓊在唐營面子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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