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的一個朋友,我也要叫姥姥,家裡做煤礦生意的,很有錢。
這個姥姥晚年得了子宮癌,光最後三年就花了200萬治病,還是很痛苦的走了。
這已經不是花錢看病了,是花錢續命。
同樣的病,我大娘也得了。大娘是農村人,在北京診斷出這個病以後,說什麼也不看了,要回村。
雖然醫保能報銷一部分,但另一部分我大娘也負擔不起。大娘非常清楚,即便治,也治不好,只能延緩一下日期。而且,家裡未來會非常拮据。
回到家以後,我大娘飯量也小了很多。偶爾想吃黃桃罐頭,買一個能吃好幾天。
大伯白天種地,晚上照顧大娘,和大娘說話。兩個姐姐都嫁人了,每個月都拿300塊錢回家裡,和我大娘坐坐,哭一天。
從發現才過了半年多,我大娘就不行了。先是沒有力氣,渾身多處疼痛,後來眼睛看不見了,得有人24小時照顧。
我大娘喪失意識前,告訴我兩個姐姐,她們給的錢大娘一分都沒有花,都放起來了,給她們過日子,她們也需要錢。兩個姐姐在炕上泣不成聲,長跪不起。
大娘離世的時候,剛過50歲。
記得我小時候大娘很兇,家裡和人吵架從來都不吃虧。印象裡我一直有點怕我大娘,覺得她不是好人。
其實我大娘很偉大,她把兩個孩子看的比命都重要。經營好自己的一生,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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