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古代的中國人說:半部《論語》足以“治天下”。

所以,當西方的科學家在樂此不疲地研究自然、探索宇宙、不斷地改變人類發展進程的時候,中國的讀書人卻在懸樑刺股地求取功名,或在明爭暗鬥地爭權奪利。

中國古代人的理想是“修身、齊家、治國、平下天”,西方人卻傻乎乎地說什麼“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中國古人一輩子只要讀透“四書五經”就可以光宗耀祖,很多時候,甚至僅憑一篇文章就可以飛黃騰達。

西方人卻不辭勞苦、遠涉重洋地去蠻荒之地採集標本,或在實驗室裡千百次地計算和推理。

同樣是讀書,我們往往很功利,或為封妻廕子,或為青史留名。而他們廢寢忘食、焚膏繼晷的緣由卻很簡單,僅是出於對自然和世界強烈的好奇。

一個重視詩歌、道德、教化和倫理,一個重視數學、化學、物理和天文。

梁衡的《數理化通俗演義》共七十回,列舉了從古至今對人類進步產生重大影響的一百多個科學家,中國的只有張衡、祖沖之和僧一行……

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可能因為感覺到了差距,所以,後來的中國人又說:“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於是,社會上的數理化補習班到處都是,各種理科競賽也層出不窮,高校裡的理科生的就業率也遠遠高於文科生,甚至,很多國家的學生到中國來學習,竟然是因為我們的數理化成績比他們更優秀——可惜的是,中國的科學巨匠仍然寥若晨星。

看看,我們就喜歡走極端,而且只學到了人家的皮毛,而不明白他們的精髓所在。

其實,我們需要提高的,不是數理化的考試成績,而是科學的精神。

我們要學習的,是他們對待科學嚴肅的態度和執著的熱情,以及他們對自然、宇宙和生命強烈的探索精神。

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中國人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我們總是把他人和世界放在自己的對立面。

從前,我們重視文科,現在,我們更重視理科——但是,我們都錯了。

從前,我們重視文科,是為了“征服”他人。

現在,我們重視理科,是為了“征服”自然。

其實,文科,關注的應該是人體內部的精神世界,注重的是情感、想象和人文關懷,文學家的任務是帶領讀者求真、愛美,以及向善;

而科學,需要關注的是茫茫的宇宙、神奇的自然和複雜的生命,科學家的任務是告訴人們世界的真相,以及展現給讀者另一種形式的“美”。

瞭解人類,探索自然,都是為了和諧與融合,而不是征服,否則,“和諧社會”永遠將與我們無緣。

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有一種“木桶理論”曾經很時髦,說決定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的是最短的那一塊木板,應用到教育教學中,更多時候是為了提高應試成績的總分和排名。

後來又有一種說法,說決定一個學生成才與否的是最長的那塊木板,所以要因材施教,揚長避短,發揮每個學生的特長,挖掘每個學生的潛能。

從基礎教育的角度來說,我們確實應該文理兼備,而不能偏廢任何一方。因為文科靠的是感性、體驗和想象,而理科靠的是理性、實證和思維。

缺少了人文關懷,人與人之間就會很冷漠;

缺少了理性思考,我們就容易被表象所欺騙。

而人文與科學一旦結合,則可以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綿綿不絕,且無往不勝。

比如原來學醫的魯迅,犀利的語言加上理性的思維,則文章如匕首、投槍,令專制者膽寒。

比如原來學計算機的王小波,詭異的想象力加上深刻的分析,揭開了溫柔的面紗,把背後那冷冰冰的真相展現給我們看。

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學校一位中層領導曾在大會上公開發言說,職業學校的學生根本沒有必要學語文,因為他們靠的是專業課在社會上生存。

也有很多文科的老師說,數學到底有什麼用呢?考上大學後,什麼三角函數、立體幾何,早就被拋在九霄雲外了。

其實我想說,如果哲學的辯證法學得好,那位中層領導就不會說出那麼沒有水平的話了。

同樣,如果具備了基本的科學常識,那些文科老師也就不會否定數理化重要的價值了。

中國重文,西方重理,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

我是文科生,數理化成績很差,於是我買了《時間簡史》、《萬物簡史》和《數理化通俗演義》,帶著兒子一起讀。

中午,遇到數學教研室的一位女同事,她說:“我正在惡補文科方面的知識呢!”

這種狀態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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