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員 劉燕
“‘我就要去外面,不吃飯,別給我端過來。’還沒來得及阻攔,我哥已經把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打翻在了炕桌上,屋外還下著大雨,每當遇到這種情況,也就是我最傷心難過的時候。”蔣老三眼中噙著淚水,有些哽咽地向筆者說。
蔣老三是甘谷縣古坡鎮上店子村人,今年43歲,身材有些瘦弱,是位老實巴交的農民。10多年前,父母相繼離世,家裡只剩他和哥哥蔣福來兩人相依為命,蔣福來不但先天殘疾,下肢喪失行動能力,只能靠雙手在地上挪動,而且還患有嚴重的智力障礙,這樣一來,照顧哥哥的重擔全部落在了弟弟蔣老三的肩上。蔣老三每天都要給哥哥洗漱、更衣、餵飯、換床單被褥、清理大小便。多年來,他對哥哥的照顧從未懈怠,兩人居住的三間老房子雖然陳舊,但屋內卻收拾得乾淨整潔。
“現在已經照顧10多年了,我要是再不管,他一個人根本活不下去。”蔣老三告訴筆者,哥哥每天早上起床後,就要到村口的馬路邊上去,攔也攔不住,他只好將哥哥扶出院子,送到路邊時,哥哥就可以自己用手挪著去村口了。“如果天氣突變,颳風或者下雨,我就得扔下手中的農活,趕緊去村口揹他回家。”
談到下雨天,蔣老三臉上顯得有些無奈:“我最害怕的就是下雨天,他每天都要到外面去,雨天更加心急地待不住,他根本不聽勸阻,手機上放歌也不聽,電視也不看,飯也不好好吃,一個勁地發脾氣,這個時候我都覺得我快堅持不住了,又氣又難過。”
正因為要常年照顧哥哥,蔣老三至今未婚。“也有親戚朋友幫忙介紹對象,但一打聽我的情況,女方都不願意嫁過來,現在40多歲的人了,我也再不想結婚的事了。”儘管一向樂觀的蔣老三面帶微笑講述,但還是無法掩飾他內心深處的憂傷。
筆者瞭解到,哥哥蔣福來是家裡的老大,蔣老三排行第三,那蔣老二呢?原來蔣老二在20年前就已經定居新疆,筆者隨即問蔣老二為什麼不幫幫哥哥,一臉善良的蔣老三忙向筆者解釋說:“二哥現在也沒能力幫助大哥,在新疆也有一大家子人要靠他養活呢。”
蔣老三家裡耕種的1畝多地全部種植著架豆王,其他農田都租給別人種了,就他一個勞動力,還要照顧哥哥,地多了務不過來。上店子村也早將哥哥蔣福來納入五保戶,為了幫助兄弟倆減輕生活負擔,村上還為蔣老三申請了在村裡打掃衛生的公益性崗位,等上崗以後,就能領到工資以貼補家用。同時,和上店子相鄰的溝門村扶貧車間也向蔣老三伸出了援助之手,希望他能來參加縫紉培訓並上崗工作,這樣蔣老三就可以在家門口就業,既能照顧哥哥,又能掙錢了。
血脈親情,是任何艱難困苦都斬不斷的,當談及照顧哥哥的辛酸時,蔣老三眼神堅毅地說:“只要哥哥在一天,我就要照顧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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