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球迷文化:崇尚“身土不二”,他们真的对中国有偏见吗?

正如傀儡君王李熙将国号改为象征大一统的“韩(한)”一般,三韩后裔的民族自尊心在儒家文化圈中首屈一指。以此为精神内核的韩国球迷文化同样让人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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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军之师向媒体球迷鞠躬致歉,于情于理并不过分。但在宣扬“耻文化”的韩国语境中,这类致歉常被称为“죄송합니다”,直译为“罪悚”。语气颇重,甚至带有些许道德绑架的极端情绪。

当“洪明甫的孩子们”从巴西世界杯垫底出局后,部分球迷枉顾孙兴慜的泪水,不留情面地抛出带有国骂意味的太妃糖。洪明甫也仅仅因为未能“班机落地即请辞”,就接连遭遇妻儿被人肉搜索、家门被泼污物等极端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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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0年东亚杯,高家军三球粉碎“恐韩症”后,时任韩国主帅许丁茂就被球迷要求在仁川国际机场带头“罪悚”。毕竟“输谁不能输日本,平谁不能平中国”的俗谚早已成为韩国足球优越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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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联赛球市不温不火,球迷文化培养各显神通】

由于韩国KBS、SBS、MBC在韩职棒转播权争夺战中失血过多,所以三大电视台纷纷将亏空成本转嫁到足球转播中,他们两头通吃,既向韩国足协征收赞助费,又鲜为球迷观众提供免费直播源。传媒寡头过度逐利,一定程度损害了K联赛的宣传推广和落地运营。

为了提振联赛球市、带动球迷文化,俱乐部及其幕后财团,乃至当地政府想尽千方百计。其中,韩国足球圈与歌谣界的中场联姻喜闻乐见:少女时代是FC首尔的御用女团;T-ara是全北现代的颜值担当;水原三星更是一连签下 IU和K-ara。K2联赛的FC安养则将长鼓舞、扇子舞等传统元素融入进中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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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迷观赛补贴更是艳羡旁人。“年度球迷友好俱乐部”水原三星多次推出“门票、交通费、餐饮费全程减免”的回馈服务,还将三星电视放入抽奖奖池。全北现代则把不能随队远征的球迷拥趸请进乐天影院观赛,抽奖奖品竟是现代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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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城为家“身土不二”,德比对阵暖意盎然】

“身土不二”出自朝鲜医书《东医宝鉴》,此后成为“地方主义”的糖衣。16赛季,水原和城南的球迷曾暗定赌约:落败一方要在自家主场悬挂胜利者的队旗长达4天。随后城南市长李在明与水原市长廉泰英跟进加注,“只是队旗还不过瘾,悬挂市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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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市长在城南主场升起水原旗帜,他曾在总统民调中获得11.4%支持率,仅次于文在寅和潘基文)

正是如此,韩国国民对外彰显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对内流露浓郁的地域归属感。这让韩国联赛的同城德比平添几许“兄弟阋墙”的温馨。16赛季第10轮水原FC主场迎战水原三星,K联赛等来史上首场同城德比。水原三星球迷会Frente Tricolor组织球迷从水原世界杯球场徒步前往水原综合运动场,水原FC也特意制作了两队元素各占一半的球衣及围巾。第19轮德比二番战中,城市足球主题曲“We Built This City on Football”更是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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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对比的是,在安养LG猎豹和富川SK迁移主场至首尔和济州,并沿袭演变为FC首尔和济州联后,“北悖”和“南悖”的戏谑污名就此远扬,“狗与悖论禁止入内”的助威小曲余音绕梁。但玩梗之余自有分寸。当尚武服从军方安排,辞别光州、北上尚州时,韩国球迷纷纷予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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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并无偏见,正视历史深明大义】

韩国足球与韩国球迷不该被妖魔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对中国并无偏见。16赛季亚冠1/4决赛对阵鲁能前,FC首尔特意摄制3分钟学汉语的预热视频,并制作中文海报“全力以赴每个瞬间”。官方阐释道,用中文为中国球迷宣传只是第一步,未来他们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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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北“村长”崔康熙也曾对工体看台刮目相看:“虽然在客场战胜北京晋级亚冠八强,但并未出现水瓶乱飞、骚乱不断或是被困大巴的情况。4万人静默离场,就连观战文化都改善了。”

对于曾在韩国联赛雁过留声的中国球员,韩国球迷更是从不吝惜他们的深情爱意。在韩国“足球首都”水原,在K联赛上座率最高的大鸟体育场,属于李玮峰的5号球衣总会出现在每一场开球倒计时第5秒的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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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足四朵金花闯荡WK联赛的光辉岁月中,“大田体彩女足梅西”王霜就曾遇到一位联赛从未缺勤、场场击鼓唱歌的啦啦队欧巴。更有球迷冲进场内,为水原设施主力中卫李佳悦送上个人海报等纪念物件。

民族自尊不等于愚忠排外,胸襟坦荡也不等于毫无底线。2013年东亚杯冠军争夺战前,日本散客在首尔街头挥舞起一面旭日旗。韩国球迷并未忍气吞声,而是直接在看台亮出条幅“忘却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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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

在今夏的俄罗斯,半岛韩流将遇上北国寒流。不知“申台龙号”能否代表亚洲突出重围,韩国红魔又能否在看台掀起一股太极旋风?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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