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淺薄得令人憂鬱的人

那些浅薄得令人忧郁的人

偏激

從前有個國家,規定凡是看到鹿,都必須說是馬。

誰說鹿是鹿,而不是馬,都會被殺頭。

很多年過去了,人們都習慣了說鹿是馬,再也沒有人認為鹿是鹿。

一天,有個人指著鹿說,這不是馬,這是一頭鹿。

這下所有的人都嚇壞了。

他們驚恐萬分的奔走相告說:天哪,居然有人認為鹿是鹿,而不是馬,就問問你們震驚不震驚,刺激不刺激,可怕不可怕,嚇人不嚇人。大家可千萬不要和這樣可怕的人為伍啊。

大家也都噤若寒蟬的附和著說,是啊,這個人說的話太偏激,太極端,太嚇人了。我們要去衙門告官,把這個可怕的人抓起來。

為了害怕有人會相信鹿是鹿,他們還如臨大敵般推薦傳閱一個大學教授寫的書《論為什麼鹿應該是馬》,好重新堅定自己的信念。

接著,他們就去告官了。

說鹿是鹿的人,被抓了起來,被殺了頭。

這個國家,又再次恢復了平靜,所有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陰謀論

北海若和井裡的一隻青蛙,講大海的事。

青蛙聽了,笑的前仰後合。

北海若:你笑什麼?

青蛙:我覺得你這是陰謀論。我一輩子都呆在井裡,這幾米方圓的井水,我哪裡沒見過。你居然跟我說,有幾萬裡那麼大的海,你不是存心在騙我嗎,這不是太陰謀論了嗎?

井裡的蝦和螃蟹,也都跟著一起大笑,覺得海神的陰謀論太好笑太誇張了。

北海若:唉,井蛙不可語於海。

青蛙:別自作高深了,我們大家都覺得你是陰謀論,你說的大海,我們都沒見過,你也不能把大海裝到井裡給我們看,說明你就是陰謀論,我們贏了,你輸了。

北海若不再作答,揚長而去。

井裡的小動物們,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

辯論

孟子有個鄰居,名字叫小丑。

小丑喜歡在孟子家的院子裡用嘴巴隨地大小便,他說這是言論自由。

孟子見小丑又來隨地大小便,就拿棍子把他往外趕。

小丑賤笑著說:你可以反對我拉的糞便,但是你必須誓死捍衛我在你家隨地大小便的權利。這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嗎?不許你侵犯我的自由。用嘴巴在別人家裡隨地大小便,這是言論自由,多麼神聖的自由。

說完小丑就趴在地上用嘴拉了一泡屎。

有潔癖的孟子,噁心的快吐了,便趕緊打掃起來。

小丑:你連一泡屎都容不下,還敢妄稱什麼聖人,有種你敢不打掃嗎?你敢不刪除嗎?

聽完小丑的話,孟子覺得地上的糞便都比小丑更美好些。

小丑接著說:看吧,你還是要打掃乾淨。你害怕我的言論自由,我贏了。有種你敢把我拉的糞便,展示出來給別人看嗎?

見孟子不理他,小丑越來越興奮。

他指著地上的屎,接著說:有種你敢用腳踩踩嗎,你敢和我辯論嗎?

剛說完,孟子一腳把小丑踢飛了出去。

小丑出去之後,逢人就說,連雄辯的孟子都不敢和他辯論,孟子已經被他打臉了。

順從

山上滾下來一塊巨石,壓住了一群人。

他們拼命的撐住,以免自己被壓倒。

漸漸的,他們的力氣用光了,還是被石頭壓在了下面。

幾百年過去了,他們一直被壓在石頭和地面之間的縫隙裡。

石頭越來越沉,他們被壓得越來越小。

從一群人,變成了一群螞蟻。

有一天,另一群人來到這裡搬開了石頭。

這群變成螞蟻的人,有的抱著石頭哭泣,有的驚恐地四散奔逃。

沒有人為惡夢的結束而歡呼。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生活在石頭下面。

狹隘和保守

獵人甲打獵,被一群野豬俘虜。

為了活下去,他改變了人的習性,接受並學習了野豬的習性。

有一天,獵人乙上山來救他回去。

獵人甲冷冷的說:你這個豬販子,你快回去吧,休想把我拐走。

獵人乙非常驚詫地說:你是個人,你不是豬。快走,快跟我回去吧。

獵人甲:不,我不是人,我是豬。

獵人乙:怎麼會有人寧願做豬,也不願意重新做人呢?你這是數典忘祖。

獵人甲咯咯地笑了起來說:居然有人認為做人比做豬好,你怎麼可以貶低豬而抬高人呢?你真狹隘,你真保守。做人應該開放些才對。

失足者

有個失足婦女世家,祖祖輩輩一直從事皮肉生意。

建州鬼子打過來的時候,她在門口掛個廣告牌,上面寫著:百分之九十九的旗人都買過我的春。

八國聯軍紅毛鬼子打過來的時候,她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百分之九十九的洋大人都買過我的春。

日本鬼子打過來的時候,她在牌子上換了個標語:百分之九十九的太君都買過我的春。

後來中國強大了,他以前的那些老主顧都不來了,她的生意越來越冷清。

失足婦女便又換了個牌子:百分之九十九的愛國人士都買過我的春。

國家越來越強大,愛國的人越來越多,失足婦女的皮肉生意也越來越好,她賺了很多錢。

有人說,你真不要臉,你怎麼可以把愛國這麼純潔的事,搞成皮肉生意呢?

失足婦女說,有人把賣國做成皮肉生意,我把愛國做成皮肉生意,和那些賣國的人相比,我是多麼的正能量啊。

有人問她,以後等你賺夠了錢,是不是就找個老實人嫁了?

失足婦女媚眼如絲地微笑說:不,等賺夠了錢,我就改行,我想搞個智庫。

那些浅薄得令人忧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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