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你,就再無法愛別人

沒有人聲,沒有煙火,世事繁華都不見了,只有天,只有地,還有自己的心跳和無盡的思念。

——《西藏生死書》

西藏,最容易造就傳奇的地方。在這個世界屋脊的西北部,有一片廣袤無垠的荒蠻之地常被人們視為生命的禁區,是野生動物的天堂,這便是藏北無人區。有關這裡的文字少且片面。

今天書集君要和你分享一個藏北荒原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一想到你,就再無法愛別人

公扎,一個從小生長於荒原的藏北漢子,與措姆青梅竹馬,然而,沉浸在蜜戀中期盼愛人從部隊轉業回來娶自己為新娘的措姆卻遭遇頭頂長有“¤”圖案的母熊喀果襲擊,活活被咬死。

為了措姆,公扎兩次扛著一腿犛牛肉穿越大藏北無人區,尋找喀果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從12歲愛上措姆,便從一而終,愛到入土的愛情……

一想到你,就再無法愛別人

風是精緻的上海女人,一名職業經理人,一次驢行,在無人區迷路,脫水瀕死,遇見公扎得到救助。十幾天,兩人相伴著走在藍天白雲下,羚羊相隨,野驢犛牛悠閒散步,雄鷹飛翔,花草遍地,碧湖盪漾,雪山相映,與世隔絕的無人區。

公紮帶著風走出無人區,價值觀,生活習慣差異巨大的兩個人從此從互不理解,到默契,到扎入心底。回到上海之後,一想到他,她再也無法愛別人。三年後,她跨越八千里的距離,再次回到無人區,尋找行蹤不定的公扎。

與野驢相伴,闖進風光絕美的絨馬溝,見到史前的巖畫,也遭遇狼群,甚至捲入偷獵隊,這些都不能阻止她的決心。

一想到你,就再無法愛別人

三人命途不同,對愛都有著相同的深執。愛讓他們更豐富,最甜蜜,最痛苦,最執著,字美好,最有決心和力量的時刻,都是因為愛情。公扎,堅定、沉默、炙熱、執著,這樣的男人是荒蕪中的點點綠色,冰雪裡的一抹陽光。

風,一個精緻的上海女人,為愛遠走,不顧一切,充滿相信、力量和愛的勇氣,不去欺騙,一如既往地相信美好和純潔的事物,哪怕有傷害,有遺憾。

都說一生只有一次真愛,事實上一生至少有兩次真愛,一次是初戀,一次是當青春不再,知道愛一個人很難,仍舊選擇去愛的時候。沒有哪一次更美,因為當全情投入地去愛,本身就夠美。

一想到你,就再無法愛別人

《西藏生死書》,根據真實的人和事創作而成,是廣泛流傳在資深西藏驢友間的傳奇愛情故事。

這是一本讓書集君看了之後,會產生深深嚮往的書,是讓書集君想捨棄任何華麗的語言,只想真實陳述告知讀者,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的作品。

看完本書,或許你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塵不染的地方,有身靈徹底的愛情。願每一位讀者都能相信愛,勇敢愛,得到愛!

今生只嫁他

文:羽芊

摘自:《西藏生死書》

措姆今天把自己打扮得格外漂亮,細小的髮辮上綴滿了綠松石,額頭兩側還各戴了四顆紅珊瑚,眉黑而亮,她脫去了厚重的皮袍,換上一襲輕軟順滑的淡藍色碎花絲質長裙。這是他去年夏天回來探親時送給她的,他還說拉薩的女人流行穿這個。

這樣輕薄的面料是無法抵禦凜冽的寒風的,它不適合趕著牛羊行走在草原的牧女。然而,它是美麗的,那緊貼在肌膚上的細緻,那摸上去輕滑如牛奶般的感覺,男人看了心會變得如白雲一般柔軟。

措姆的手指從腰身一側輕輕滑下,指尖處傳來一陣特別的感覺。他說,她穿上這裙子就像雪山頂上的仙女一樣美麗。因為他喜歡,她樂意為他展示自己的美麗。踏著一地月光,裙裾飛揚走向逆著光等待的男人時,那會是怎樣的一種風景哦。

他的假期只有一個月。三十天,三十個日落月升,那是他們最快樂的日子。然後,措姆把這身衣裙鎖進衣箱,收藏起了自己的美麗,女兒心女兒身,重新開始等待,等著遠方的男人再一次回來。

草原上,除了那個一年回來一次的男人,還沒有人值得她為他打扮,夜立深宵。

他說過,這次回來就再不走了。終於盼到了頭,不管阿媽這回如何鬧騰,她都要嫁給他。今生只嫁他,這是她從小就立下的宏願。是的,宏願。這世上再沒什麼能比跟他在一起更讓人嚮往的了。

想到今後將再也不分開,措姆擠奶時居然把羊奶、牛奶混到了一起,惹得其他女人哈哈大笑,說她想男人想瘋了。

“你們一天幾個男人侍候著,當然不想了。我一個男人一年才看見一次,能不想嗎?”措姆從羊肚子下直起身子,咯咯地笑著,清脆的笑聲彷彿雲雀一般直往天上鑽。

這樣的笑聲是幸福中的女人所特有的,被愛浸潤著的女人,容不畫而媚,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她的幸福。

他要回來,他終於要回來了。從今起,自己的帳篷將有男人了。這就是措姆心中唯一的念頭。滿天星斗的夜晚,再不用翻來覆去地思念,再也不用擔心那些來“打狗”的男人強行闖進來要自己陪他。

“打狗”,是藏北草原上對“鑽帳篷”的另一種演繹。每頂帳篷前都會有牧羊狗,或拴著或放開,狗兒會認真地看守著自己的地盤,嚴防著危險的入侵者。漢子們要想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鑽進自己心儀女人的帳篷,第一件事就得把人家帳篷門口的狗趕走。久而久之,人們便把男女之間那沒有約束、自由自在的交往說成是“打狗”。

措姆的狗就蹲在她身邊,風輕輕拂動著它黑色的背毛,齊齊向一邊倒去。它熱切地看著自己的女主人雙手互換著,修長的手指在羊奶頭上輕輕滑過,如跳躍在琴絃上一般優美。

草原上,狗兒和女人,是相輔相成的絕妙風景。

擠完奶,措姆就跟隊裡請了假,回家換了衣服,牽出早備好的馬,甩著鞭子,沿著湖邊走著。她要去接他,每一次他回來她都會去接,這已經成了習慣。措姆對著湖水看了看自己,理了一下發辮。

那長長的髮辮啊,一直垂到腰際。這是為他留的,九年了,九年的青絲纏纏繞繞。今日,這張網終於可以收口了。

看著水裡女孩如花的容顏,她抿嘴笑了,旋轉著身子,讓長辮飛揚。草原上的草一茬一茬地黃,一茬一茬地青,年年歲歲,人長了,髮長了,心仍停留在最初。

措姆翻身上了馬背,唱起那首他最喜歡聽的情歌:

天上的星星啊,像阿哥的眼睛,看著地上阿妹的身影。小小的酥油燈啊,一夜到天明,不見阿哥你的眼睛,落進帳篷照亮阿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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